酒间花钱 作品
70. 人皇剑魄1
紫薇殿的台阶又陡又窄，一口气爬上顶层，萧玉衡累得话也说不出，一屁股坐下道：“到了……终于……到了！”
李溋扶着她，望了眼头顶道：“师祖，还没到，你累了？那……我先上去？你在此歇息片刻。”
萧玉衡挠了挠脸，含糊地嗯了声，也不知在犹豫什么，忽然喊住李溋。可一回头，与李溋的衣摆撞了满脸，他根本没动。李溋连声抱歉，萧玉衡道：“你怎么不上去？”
李溋踌躇片刻，道：“这就去……”
说完，没动，萧玉衡明白了，道：“别担心，阿月嘴硬心软，她方才还不让你离开呢，上去她也放心。不过……”
萧玉衡又挠了挠脸，都快挠红了：“你说你不做太子，这事一定要和你师伯说清楚！好好说清楚！他们两个一个毛病，死倔不愿意沟通，你可不准学！”
李溋坐下道：“为何说这件事？”
萧玉衡愣了好一会儿，道：“让你说就说，怎么还坐下了？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快去！”
李溋这才哦了声，可他还是没动，靠近萧玉衡轻声问：“师祖，你为何不上去，也在逃避吗？还是跟师伯有秘密？”
萧玉衡心里咯噔一声，这小子真的很会装单纯，明明什么都能看出来，非不说，只会关键时候挑明。大概只有山月能对付他，她虚张声势般戳李溋的肩膀，道：“造反呐！敢试探师祖了？小心我让阿月罚你！”
好在他心系山月，没有多言，抿了抿嘴上去了。
见他走远，萧玉衡的眉心都拧成结。片刻后，李溋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很着急的样子：“师祖，师祖！”
萧玉衡应声道：“怎么了？”
李溋从上面探头：“这上面没人。”
萧玉衡脸一僵，道：“没人？”
李溋道：“是，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口井。井里有许多……”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正拖着腿爬楼的萧玉衡道：“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
李溋朝后望了眼，未铭剑不召而出，悬在他的身后。塔顶极安静，安静得能听见二人的心跳。然而，两个心跳同时跳动，一丝一毫的差距也无。
一开始，李溋以为另一个心跳是萧玉衡的，可此时，他发现震动并不是从胸腔中传来，而是从塔顶那口深井里传来。
*
李溋曾经告诉她，打仗时戴的面具也是个兽骨面具。
“我只是觉得很熟悉……”山月收回视线，指着那把剑问道：“这是什么剑？”
“人皇所持之剑，此咒最重要的东西。玉衡从此图初识轮回咒，之后又在各种古籍中拼凑出完整的轮回咒。使人起死回生需要银针、灵力和欲望，让王朝重生同样如此。”他没有直言这是什么剑，只道：“这把剑便是银针。”
山月若有所思，二人来到塔顶。塔顶空空荡荡，连帷幔都没有。壁画已经到头，正中似乎有个圈，山月靠近一看，发现那不是一个圈，而是一口井。
金壁画围成一个深井，井内灵流四溢，灵气充沛到肉眼可见，如浓云般翻滚着。
无数灵剑刺石壁上，正中有一道金色虚影，似剑，也像一个魂。灵剑簌簌抖动，不多时，其中一把被虚影吸走，肢解成千万片，吸附上去。虚影吞噬灵剑，形态更完整。
只是这种完整的形态没有维持多久，每次吞噬灵剑，都有另一柄灵剑刺破魂体，阻挠着它。那把散发寒光如同鹤羽，正是山月的玄鹤。
玄鹤是强悍的剑魄，但和这道剑魄相比还有不足，它不会把玄鹤放在眼里。可此时，剑魄非但不反击，还束手束脚任玄鹤伤害。它本该张牙舞爪、威风凛凛，此时却像任凭欺负的小孩。
忽然玄鹤停了，它感受到主人已到，靠着一角不再动。在它身后另有四把灵剑，分别是长离的华音、女仙的秋雨寒、灵台的七弦和明真的苦不归。
这是他们的本命剑，被玄鹤护在身后。原来它追着弟子们的剑跑到这里，幸亏有玄鹤保护，否则那四把剑也将和其他剑一样被吸食。
山月往深处看了一眼，心道至少人没有被扔进去。她指着剑魄问：“银针？”
白令海默认，终于说出了那个名字：“人皇剑魄。”
世有预言，冬至后两日出生、皇长子、命格凶煞、克六亲。同时，他也将手握人皇剑，颠覆天下。
山月看着深井中的剑魄，又看看白令海，忽然了一切。沉寂已久的地下古城，子时才能苏醒的居民，和英明一世，却轻信世人无往生，只有这里能够容纳灵魂。
山月道：“告示牌上的雌雄邪修是你和师尊？”
白令海嘴角挂上浅笑：“何出此言。”
山月不与他多言，快步离开塔顶，她心中焦灼，还未走出几步就开始喊李溋的名字。可楼下没有回应，手臂也被人一把拽住。
白令海道：“任性也要有个限度。”
山月道：“你已找到属于你和师尊的桃源居，尽可陪着她！我答应过你，上面的事会妥善处理，师兄何必这么做！”
白令海：“弃了玉匣宫与他私奔，就是所谓的妥善处理？阿月，不要转移话题，你知道我在做什么。”
山月挣脱不得，索性点破：“萧问天为金雀皇帝研究轮回咒，并非延续皇帝的寿命，而是王朝的寿命？他成功了是不是？这个地方就是重生的金雀王朝？！但人皇剑只有剑魄没有剑身，人无躯壳即为鬼，人皇剑魄让金雀重生，可它只能塑造一个不见天日的地下鬼城。
“剑魄无形，不由人控制，除非有属于它的剑鞘，让人皇剑魄认主。你说要等，等的可是属于它的未铭剑？人皇剑成型，才能让地下王朝重现光明。
“所以师尊才要寻剑，她知道这里有问题，一直在想办法出去。而你明知答案，却不告诉她。天天陪她夜探皇宫，玩这些没有结果的游戏！仙尊信的不是萧问天，此地有没有萧问天都难说！他们信的是你！你为什么允许我和李溋来紫薇殿？为什么！”
白令海：“是你想来，怎么怪起师兄。”
山月：“如果你不允许，自有千万种法子制止。就像你第一个太子，忤逆之人在你手里有好下场吗？”
白令海道：“你以为我想要未铭剑使金雀复苏？上面是我的灵中境，我怎么可能让金雀复苏？”
山月道：“你当然不会，你是要确保那把未铭剑永远不出现！”
白令海面色深沉，眼里闪过一抹戾色，他强行忍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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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剑颠覆天下，天下是谁的天下？我这么做有错？放心，我不会把你留在这里。你是我最满意的继承人，坐稳穹顶掌权人的位置，安心管好玉匣宫。至于那些累赘，师兄会替你铲除。”
山月：“师兄！”
白令海把她拽到井边，山月的身体一日比一日虚弱，哪里挣脱得了。白令海丝毫不给她机会，直接扔进了深井！玄鹤与那四把剑一追着她，彻底消失在井中。
师妹一走，他周身的寒意再也掩盖不住，大袖一挥，一层结界散去，萧玉衡和李溋出现在顶层。
白令海突然出现，而山月却不见了，看着正中的井，李溋似乎想到了什么，呼吸都颤抖：“我师尊在哪……”
萧玉衡也质问道：“你把阿月……”
“小白，他们两个已经决定离开仙京，不会……他不会坐那个位置，预言不会实现的！你把阿溋也送走好吗？”
白令海没有言语，萧玉衡推了两步，把李溋挡在身后：“不……不行……阿月会恨你！”
白令海厉声道：“为了一个不知来路的贱民恨我？！”
悬停半空的未铭剑战栗不已，人皇剑魄光芒大胜，刺目的光晕中，白令海化剑在手，冷冷道：“人皇剑魄、颠倒乾坤。很好，是你就好。”
*
刺眼的烛光惊醒山月，喉中腥甜，让她剧烈咳嗽。身边有人围过来，关心道：“师尊！您怎么样！”
看清人之后，山月道：“你们没事？！”
女仙、明真和李灵台围着她，明真连声道：“我们下去之后被鬼障迷眼，在长阶上怎么也走不出去！后来我的苦不归跑了！我也晕了！大……言扬师兄久等我们也不回，找过来的时候，发现我们晕在井下，才把我们带回来。”
意识的最后一幕是白令海将她推下井，他说铲除所有累赘……谁是累赘？！山月急问：“李溋呢？！”
明真睁大眼睛：“他？没见到他啊，他不是在养伤么，不过回来之后一直没看见他，师尊昏迷了也不管！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山月急忙下床，舒言扬正端着药进屋，见了他，山月道：“李溋在不在井下？井下还有没有其他人？”
舒言扬道：“我只发现了师尊和师弟师妹，没有其他人了。师兄也去了井下？”
他被师兄留在地下王朝……他是人皇剑魄的主人。不！不管他是不是，白令海都不会放过他……
山月冲出门，往栖琴里跑。手腕红丝黯淡无光，这道红丝联系着李溋，可它还有另一个用处。如今的情况下，这个用处，会致他于死地！
山月懊悔、恐惧。为什么要那样做，嘴上说掌控太过不好，行为却和白令海一样，什么都控制在手里！
栖琴里塌陷更严重，那扇石门完全被埋在地下，山月什么也顾不上，踏进污泥里徒手挖开，舒言扬制止道：“师尊！我真的没有看见师兄！他会不会去……”
他往皇宫的方向看了眼一样，山月道：“我知道你看不见他！”
舒言扬僵在原地，以为师尊指责他故意把李溋留在下面。他一言不发，和山月一起挖。地下有白月照世，地上却阴雨绵绵，滚雷聚在头顶，污泥里却迟迟不见石门的影子。
李溋扶着她，望了眼头顶道：“师祖，还没到，你累了？那……我先上去？你在此歇息片刻。”
萧玉衡挠了挠脸，含糊地嗯了声，也不知在犹豫什么，忽然喊住李溋。可一回头，与李溋的衣摆撞了满脸，他根本没动。李溋连声抱歉，萧玉衡道：“你怎么不上去？”
李溋踌躇片刻，道：“这就去……”
说完，没动，萧玉衡明白了，道：“别担心，阿月嘴硬心软，她方才还不让你离开呢，上去她也放心。不过……”
萧玉衡又挠了挠脸，都快挠红了：“你说你不做太子，这事一定要和你师伯说清楚！好好说清楚！他们两个一个毛病，死倔不愿意沟通，你可不准学！”
李溋坐下道：“为何说这件事？”
萧玉衡愣了好一会儿，道：“让你说就说，怎么还坐下了？逃避不能解决问题，快去！”
李溋这才哦了声，可他还是没动，靠近萧玉衡轻声问：“师祖，你为何不上去，也在逃避吗？还是跟师伯有秘密？”
萧玉衡心里咯噔一声，这小子真的很会装单纯，明明什么都能看出来，非不说，只会关键时候挑明。大概只有山月能对付他，她虚张声势般戳李溋的肩膀，道：“造反呐！敢试探师祖了？小心我让阿月罚你！”
好在他心系山月，没有多言，抿了抿嘴上去了。
见他走远，萧玉衡的眉心都拧成结。片刻后，李溋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很着急的样子：“师祖，师祖！”
萧玉衡应声道：“怎么了？”
李溋从上面探头：“这上面没人。”
萧玉衡脸一僵，道：“没人？”
李溋道：“是，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口井。井里有许多……”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正拖着腿爬楼的萧玉衡道：“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
李溋朝后望了眼，未铭剑不召而出，悬在他的身后。塔顶极安静，安静得能听见二人的心跳。然而，两个心跳同时跳动，一丝一毫的差距也无。
一开始，李溋以为另一个心跳是萧玉衡的，可此时，他发现震动并不是从胸腔中传来，而是从塔顶那口深井里传来。
*
李溋曾经告诉她，打仗时戴的面具也是个兽骨面具。
“我只是觉得很熟悉……”山月收回视线，指着那把剑问道：“这是什么剑？”
“人皇所持之剑，此咒最重要的东西。玉衡从此图初识轮回咒，之后又在各种古籍中拼凑出完整的轮回咒。使人起死回生需要银针、灵力和欲望，让王朝重生同样如此。”他没有直言这是什么剑，只道：“这把剑便是银针。”
山月若有所思，二人来到塔顶。塔顶空空荡荡，连帷幔都没有。壁画已经到头，正中似乎有个圈，山月靠近一看，发现那不是一个圈，而是一口井。
金壁画围成一个深井，井内灵流四溢，灵气充沛到肉眼可见，如浓云般翻滚着。
无数灵剑刺石壁上，正中有一道金色虚影，似剑，也像一个魂。灵剑簌簌抖动，不多时，其中一把被虚影吸走，肢解成千万片，吸附上去。虚影吞噬灵剑，形态更完整。
只是这种完整的形态没有维持多久，每次吞噬灵剑，都有另一柄灵剑刺破魂体，阻挠着它。那把散发寒光如同鹤羽，正是山月的玄鹤。
玄鹤是强悍的剑魄，但和这道剑魄相比还有不足，它不会把玄鹤放在眼里。可此时，剑魄非但不反击，还束手束脚任玄鹤伤害。它本该张牙舞爪、威风凛凛，此时却像任凭欺负的小孩。
忽然玄鹤停了，它感受到主人已到，靠着一角不再动。在它身后另有四把灵剑，分别是长离的华音、女仙的秋雨寒、灵台的七弦和明真的苦不归。
这是他们的本命剑，被玄鹤护在身后。原来它追着弟子们的剑跑到这里，幸亏有玄鹤保护，否则那四把剑也将和其他剑一样被吸食。
山月往深处看了一眼，心道至少人没有被扔进去。她指着剑魄问：“银针？”
白令海默认，终于说出了那个名字：“人皇剑魄。”
世有预言，冬至后两日出生、皇长子、命格凶煞、克六亲。同时，他也将手握人皇剑，颠覆天下。
山月看着深井中的剑魄，又看看白令海，忽然了一切。沉寂已久的地下古城，子时才能苏醒的居民，和英明一世，却轻信世人无往生，只有这里能够容纳灵魂。
山月道：“告示牌上的雌雄邪修是你和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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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月不与他多言，快步离开塔顶，她心中焦灼，还未走出几步就开始喊李溋的名字。可楼下没有回应，手臂也被人一把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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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月道：“你已找到属于你和师尊的桃源居，尽可陪着她！我答应过你，上面的事会妥善处理，师兄何必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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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月挣脱不得，索性点破：“萧问天为金雀皇帝研究轮回咒，并非延续皇帝的寿命，而是王朝的寿命？他成功了是不是？这个地方就是重生的金雀王朝？！但人皇剑只有剑魄没有剑身，人无躯壳即为鬼，人皇剑魄让金雀重生，可它只能塑造一个不见天日的地下鬼城。
“剑魄无形，不由人控制，除非有属于它的剑鞘，让人皇剑魄认主。你说要等，等的可是属于它的未铭剑？人皇剑成型，才能让地下王朝重现光明。
“所以师尊才要寻剑，她知道这里有问题，一直在想办法出去。而你明知答案，却不告诉她。天天陪她夜探皇宫，玩这些没有结果的游戏！仙尊信的不是萧问天，此地有没有萧问天都难说！他们信的是你！你为什么允许我和李溋来紫薇殿？为什么！”
白令海：“是你想来，怎么怪起师兄。”
山月：“如果你不允许，自有千万种法子制止。就像你第一个太子，忤逆之人在你手里有好下场吗？”
白令海道：“你以为我想要未铭剑使金雀复苏？上面是我的灵中境，我怎么可能让金雀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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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月：“师兄！”
白令海把她拽到井边，山月的身体一日比一日虚弱，哪里挣脱得了。白令海丝毫不给她机会，直接扔进了深井！玄鹤与那四把剑一追着她，彻底消失在井中。
师妹一走，他周身的寒意再也掩盖不住，大袖一挥，一层结界散去，萧玉衡和李溋出现在顶层。
白令海突然出现，而山月却不见了，看着正中的井，李溋似乎想到了什么，呼吸都颤抖：“我师尊在哪……”
萧玉衡也质问道：“你把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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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令海厉声道：“为了一个不知来路的贱民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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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烛光惊醒山月，喉中腥甜，让她剧烈咳嗽。身边有人围过来，关心道：“师尊！您怎么样！”
看清人之后，山月道：“你们没事？！”
女仙、明真和李灵台围着她，明真连声道：“我们下去之后被鬼障迷眼，在长阶上怎么也走不出去！后来我的苦不归跑了！我也晕了！大……言扬师兄久等我们也不回，找过来的时候，发现我们晕在井下，才把我们带回来。”
意识的最后一幕是白令海将她推下井，他说铲除所有累赘……谁是累赘？！山月急问：“李溋呢？！”
明真睁大眼睛：“他？没见到他啊，他不是在养伤么，不过回来之后一直没看见他，师尊昏迷了也不管！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山月急忙下床，舒言扬正端着药进屋，见了他，山月道：“李溋在不在井下？井下还有没有其他人？”
舒言扬道：“我只发现了师尊和师弟师妹，没有其他人了。师兄也去了井下？”
他被师兄留在地下王朝……他是人皇剑魄的主人。不！不管他是不是，白令海都不会放过他……
山月冲出门，往栖琴里跑。手腕红丝黯淡无光，这道红丝联系着李溋，可它还有另一个用处。如今的情况下，这个用处，会致他于死地！
山月懊悔、恐惧。为什么要那样做，嘴上说掌控太过不好，行为却和白令海一样，什么都控制在手里！
栖琴里塌陷更严重，那扇石门完全被埋在地下，山月什么也顾不上，踏进污泥里徒手挖开，舒言扬制止道：“师尊！我真的没有看见师兄！他会不会去……”
他往皇宫的方向看了眼一样，山月道：“我知道你看不见他！”
舒言扬僵在原地，以为师尊指责他故意把李溋留在下面。他一言不发，和山月一起挖。地下有白月照世，地上却阴雨绵绵，滚雷聚在头顶，污泥里却迟迟不见石门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