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越云川试探着把盆递出去,南星果然凑过来捧着水壶倒水。


越云川,“........”


他终于知道了!是南星变奇怪了!两个人最开始只是保持表面上的和谐,越云川对南星客气不亲近,南星对越云川的态度也是客气但不亲近。


后来随着相处,迫于越山师周氏二人希望南星和越云川能够做一对恩爱夫妻的压力,南星开始腼腆的主动接近他。越云川看出南星的窘迫与不愿,主动提出了解决方案。


之后越云川与南星之间的相处终于正常了一点,见面自然的打招呼,日常有什么事情也会很自然的说出来,少了那些压力和窘迫,两人相处也没有什么压力了,但或许因为男女大防,或许因为其他什么关系,两个人之间相处还是淡淡的。


从未有过这种南星主动关心,甚至她的行动都比主动更热切。


饭刚刚吃完,越二哥就在院门外叫他,越云川匆匆站起,漱口,准备出发,南星拉住他,捏着块手帕给他擦干净嘴边的水渍。


“!”


这接触太近了,越云川悚然而惊,匆匆推开南星,几乎是同手同脚的往外走。


越二哥见越云川走出来,问道,“这是怎么了?”


越云川感觉自己背后的汗毛都竖起来一片,但他这种复杂的心绪总不能跟越二哥说,于是只是摇摇头,“没事,我们走吧。”


越云川一直到县衙才把那种悚然的感觉压下去,终于恢复如常的心态,带着越二哥拜见县令。


遂县县令,邵淳,武将,有京城身份背景,家族没落,他被外放历练,最后落到遂县当县令。


虽然做了文官,但因为家族传承,骨子里他还是更为倾向武将的,但到了遂县这鸟不拉屎的偏僻地方,别说什么武艺过人能够切磋的人,甚至连几个看的过眼的都没有见识过。


邵淳只能努力埋头书案之中,做好自己的县令。


虽然来到遂县当县令不是他的本意,但是既然做了,就要做的最好。


每个月的放告日对于其他县令来说或许是个苦差事,但是对于邵淳来说却是难得有意思的时光。


直到这种有意思的时光里也出现了有意思的人。


这日一早,邵淳就在等候,果然,辰时过半,就有仆人通报外面来人了。


邵淳赶忙迎出去,果然看见越云川带着那日在公堂上看过的壮汉来此,他看着越二哥的肌肉,很兴奋又有人能够跟他比试了。


果然,越二哥武艺不错,与邵淳打的有来有回。


切磋一番,越二哥在县令面前如实介绍了自己的来历,不过曾经越云川猜测他是什长或者伍长确实是猜错了,他当上了小队长。


邵淳问他为何退伍回家?


按道理来说,这种小队长都是有权利选择是否留下的。


越二哥如实说明,他是被看不惯的人整了,这才回来的。


邵淳很满意越二哥,于是拍板定下他顶下衙役的空缺。


越云川倒是很好奇张大木一家人的情况。


邵淳没有隐瞒的意思,如实告知。


张大木一家人都被拍了板子扔到大牢里面去了,但是罪责虽然重,却罪不至死,等刑期结束都去修城墙,等完成足量的徭役才能回去。


至于张家在东河村的情况,越云川昨天在刘村长哪里已经了解了。


张家做的太绝,这里民风还算淳朴,至少没有因为生女儿把老婆打死的,东河村村民都不愿意跟张家一个村子,让村长出面赶他们走。


村长本来想要赶来的,但是张家一家都在监牢里面,家里只有刚活过来的孙氏和她五岁的小女儿。


刘村长如果真的把她们赶出去,才是真的断了她们的活路了,村长下不去手,就默认他们存在村里。


村里人也不好意思真的为难一对孤儿寡母的,偶尔还会照顾一些。


因为孙氏的原因,家人去蹲大牢,等张家人回来,孙氏还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活下去。


越云川知道后续就算完事了,一点都没有真的去大牢看看张家人的意思。


张家人恶事做尽,算是罪有应得。


倒是越二哥从衙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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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后,一心要请他吃饭。


越云川推辞不得,只好跟着去了。


.........


南星这边,


越山师和周氏也很震惊南星刚刚的行动,偏偏南星一切如常,收起帕子,很自然的坐下继续吃饭。


饭桌上异常的安静,周铁柱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人,目光在三人之间轮换,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吃完饭后,南星主动收拾碗筷,周氏跟了上去,劝她,“星星啊,这个......小川吧,他没跟女孩怎么接触过,面子薄,你......慢慢来啊.......”


南星脸立刻红了一片,好一会儿才轻嗯一声。


南星觉得自己喜欢越云川,但这份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也不知道,但是她明确的认识到这份喜欢,是从张大木诬告她的时候,越云川两次都严严实实挡在她身前开始的。


从衙门回来之后南星好几宿都没有睡好觉,她的眼前翻来覆去的闪现越云川的影子。他扭住张大木等人把他们拖走,他在公堂之上分开众人站在她前面提交证据,为她辩驳清白。


越云川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南星之前就知道他为人的好,比如尊敬人,比如爱干净,比如没有不良嗜好,这次又体会到了他护人的好,这份好对于南星来说诱惑力非常大。


南星幼时母亲就已经去世,父亲虽然如珠如宝的呵护她,可是对她更像是得宠的弟子,南父既是父又是师,南星被护在父亲的羽翼下长大,直到父亲去世,被迫独自一人面对世间风雨。


这是第一次有人如同父亲般挡在她面前,把吹拂到她身上的风雨拂落,遮蔽,这真的好难得啊。


理智说越云川是男人中难得的好人,感性已经在疯狂心动。


可越云川虽护她,却对她并没有非分之想,真正有非分之想的是她。


南父并没有女儿,南星自幼被父亲当做半个儿子养大,她真的想要什么东西,懂得自己争取,之前是被‘命运’半推半就的主动,是没有更好去处的妥协,如今,是她自己真正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