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县令本以为按照现场这种情况,哪怕南小娘子不算多大的罪,也必定得判定有罪了,不过罪名有轻有重,怎么判定还是得看后续的说法。


却没想到竟然有人再度提交证据,县令眼睛一亮,“何人有证,请上前来!”


越云川拽着刘村长穿过拥堵在县衙门口的人群,来到县衙之上。


师爷继续按照程序询问,“你是何人?”


越云川拉着刘村长行礼,并如实说明,“草民西河村越云川,是被告越南氏的丈夫,这位是东河村村长刘间……”


在照例询问后,刘村长虽然刚刚上公堂有点害怕,但是越云川挡在他前面,县令老爷又在等着他回话。刘村长直觉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把事实全都说了出来。


比如张大木媳妇生产当天并没有死,是在第二天才死的,但是死之前左邻右舍都听到了张大木在其母的挑唆下打了儿媳妇一顿,听到了儿媳妇的惨叫声。


第三天,张大木一家就去西河村闹事了。


这话与张家所述极为不同,案件终于从一面倒变成了两面各有疑点。


此时围观百姓的指责声也渐渐弱了下来,县令开口,“刘间,你所说的是否真实?”


刘间上了公堂就被吓的腿暗暗发抖,哪怕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只是来作证的,并没有犯下任何错误,还是害怕的,头脑几乎都一片空白了,自然是心里有什么,就说了什么,闻言立刻有些慌乱的给自己证明,“草民此话一点不敢有假!东河村的人都知道的!”


这完全能够证明南星的清白。


此话一出,外面围观的人中唏嘘一片,隐隐能听到百姓在交谈,“天啊,他们哭的那么惨我还以为......?”


更有义愤填膺的人怒骂着,“畜生!”


眼看着公堂即将喧闹起来,县令一拍惊堂木,衙役立刻高喊‘威武’。


在此时,南星一直挺直的脊背终于微微放松了一点,她苍白的面色也恢复了一点,眼神往旁边一动,就看见了那躺在门板担架上,盖着草席的‘尸体’。


也是张大木的媳妇孙氏。


前几天南星看见她的时候,她还活得好好的,虽然因为二胎生的还是女儿而忧愁,但面对南星的时候还是扯起了一丝笑意,在南星为她把完脉之后细声细语的说谢谢。


谁能想到不过几天而已,就是天人永隔.......


南星心中唏嘘,刚想移开视线,忽然好像看见那在草席外的手动了一下。


南星目光定住了,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孙氏伸在草席外面的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公堂上‘威武’的呼和声暂停,南星终于等到了她想要等的,这一次她清清楚楚得看见孙氏的小指蜷缩了一下。


公堂上寂静一片,县令还未说话,南星激动的跪立起来,往孙氏那边走了两步,这才想起来,“大人!孙氏.......她的手动了!”


“什么?!”


公堂上的人反应各异,张大木一行人认为孙氏早就死了,闻言被吓到往后躲,倒是有些好奇的往过看。


越云川上前揭开了盖着孙氏的草席,南星立刻上前查看孙氏的脉搏,良久,南星惊喜的抬起头来,“她还活着!”


南星翻开随身带着的针灸袋,抽出一根针扎了下去,几针下去之后,原本悄无声息的孙氏忽然咳了一声,竟然真的睁开了眼睛,只是孙氏极为虚弱,眼睛转了一圈,好似看清了周围的情况,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南星连忙喊道,“快快,有没有红糖水?浓浓的沏一碗来!”


县令摆摆手,吩咐身后小厮,“去,沏一壶红糖水来。”


南星趁着这个空隙给大家解释,原来孙氏并没有真的死去,只是因为失血过多假死避过气去了。但若是不救,假死也会变成真死。


那小厮领命去了后院,很快就端来满满一大壶红糖水,因为听了南星的话,这一碗沏的很浓。


南星倒了一碗,一勺一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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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孙氏喂下去。


温水滋润了喉咙,糖分被身体迅速吸收,给身体补充能量。


孙氏如同尸体一般铁青的脸色缓缓恢复过来,她眼睛转了一圈,看清了眼前的场景,她刚想问自己这是在哪里。


堂上的县令就一拍惊堂木,“孙氏,我问你,你之所以假死闭气,是怎么回事啊?”


孙氏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来到了公堂之上,她头一转就看见了自己的婆母和丈夫,晕死过去的场景在孙氏面前浮现,她张了张嘴,下意识回答道,“是我相公,是他把我拖下来打,婆母说我肚子不争气,不能生出儿子,他就狠命踢我肚子,但是血流出来了,越流越多........”


孙氏忽然惨叫一声,“我的孩子!他们溺死了我的孩子!!!”


有了当事‘死者’的作证,之前张大木的诬告自然全不算数,诬告无辜之人,溺死亲子,又险些打死妻子。


县令一一念出罪名,还未说明具体刑罚,张大木一行人已经崩溃了


何氏蹦出来大叫冤枉,又赶紧供出幕后主使,“大人明鉴,这并不是我们的本意啊!是.....是有人恶意教唆!”


何氏一出头,张大木也蹦了出来,“是啊,是啊!大人明鉴!我们.....我们原本并无此意,都是有人教唆!”


越云川微微一笑,静静的看着他们狗咬狗。


原来越云川昨夜跟着对方回了村子,找了知晓内情的村民问明白了情况,又在对方的帮助下找了同样知晓内情的村内族老来作证。


越云川又注意到,深夜竟然有人从诬告的那户人家出来了,越云川悄悄跟了上去,发现正是对方串通了人要诬告南星。


而这个人竟然就是越云伟。


堂上,张大木他们也将越云伟的名字说了出来。


等他们狗咬狗告一段落,县令悠悠然询问,“这么说,都是那个叫越云伟的小子教唆你们的?”


张大木与何氏连连点头,“正是,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