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上的小溪水 作品
31.第 31 章
莫夜寒听了也觉得这是万幸，万幸卢严礼虽然为人严厉，但肯帮李寒庭。
“要说这次，卢大人真真是我们王爷的恩人啊。”方长冉恨不得将所有的恭维悉数奉上，“若不是卢大人，此刻我真不知要如何是好。”
卢严礼冷哼一声：“你也不必替你家主子说这些客套话。过去两年，他九任九免，哪一次不是我跟在后面给他收拾烂摊子？这次，他私自放走圈养狸兽的人，还向那些行刑的守卫贿赂，让他们放走犯人。最后，这些守卫都找到我这里了来了，也免不得让我善后。还有那些婢女。幽林护卫统领上任竟然收下了当地官员所赠的侍婢，这事现下已经传到了外乡，还要我遣散她们替王爷挽回名声。这桩桩件件，要道谢的话，等这次的事了了，让他一并谢了吧。”
方长冉还未出口的恭维之语就这样被堵在了口边，只得讪讪笑着。
“长冉，你不必对他如此谄媚。陛下对他的任命，又不是我求来的。那些守卫本就是在都城便跟着他的人，善后能有多麻烦？还有那些婢女，是栖林乡府领阮幼明送来的。我刚上任他就来献殷勤，谁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我当然是先将人收下，使他放松警惕，再慢慢观察他到底为何讨好我。”李寒庭不满的对卢严礼摇摇兽尾，讥笑道，“如今你既都料理好了，我倒没看出你吃了什么亏。摊子越烂，越能凸显你卢大人的才能。这不，眼下就是绝佳的机会。”
“他说什么呢？”卢严礼只听见李寒庭不住的低叫。
方长冉挠挠头：“哎，卢大人，我家王爷……”
“罢了。”卢严礼看了他一眼，道，“看你这支支吾吾的样子，想他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不听也罢。还有，你还想替你家王爷瞒得过旁人吗？那就打起精神好好装一装样子，不要别人一问，你就像现下一样慌了神。要是露了馅，吃苦的可是你家这位王爷。”
“严礼你……”
眼见李寒庭又上了头，方长冉急忙来劝：“王爷，王爷，我们还有正事，有正事。卢大人肯教导属下，实是属下的福气，属下学就是了。”
言罢又对一旁的不明状况的莫夜寒解释道：“莫姑娘别见怪，王爷只是喜欢和卢大人斗嘴而已。其实我家王爷和卢大人从小就认识，卢大人还做过几年王爷的侍读，两个人感情好得不得了……”
“住口！”
“住口！”
几乎异口同声的回答，让莫夜寒一怔。
方长冉立刻住了口。想是今日犯冲，不适合开口说话，当下拿起剑奋力干活，决心今日再不开口，免得一句话说不对惹得两边不痛快。
想到过往，卢严礼只觉得一个头变成两个大：“陛下怕就是这么想的，才派了我给你收拾这些烂摊子吧。两年让我跑了九个地方，天天忙的焦头烂额，王爷真是好本事。本以为处理那些稀烂的文书、将你搁置的那些事务处理干净也就罢了，想不到到了这里还要想办法替王爷挽回名声。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卢严礼说到此处，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打算不再开口的方长冉此刻只得将求助的眼光转向莫夜寒。
莫夜寒会意：“卢大人，此来幽林所为何事？”
听莫夜寒这么一问，卢严礼总算将话题扯回了正事上：“安平王爷失踪是天大的事，我虽有心帮，也不知晓能瞒多久。所以我与长冉商议过，决定还是尽快找到你们为好。”
卢严礼到了任上，甫一听到真相，也是吃惊不已。他一边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幽林巡护事宜，一边编个了谎话，暂且将事情圆了下去，并私下安排方长冉进幽林寻找，希望能遇到来寻蛇卵的李寒庭与莫夜寒。
而后每日安排完任上事物，一旦得闲，也会悄悄随方长冉进入幽林探查。只是找了几日都未找到人影，却见到了这被人猎杀的石牛。
“长冉在幽林巡护了两月有余，对这里面还算熟悉。那日猛然发现这石牛尸首，猜测有人擅入幽林强行捕获妖兽。”
卢严礼进幽林虽是为了寻找李寒庭，但身为幽林护卫统领，见了有人猎杀妖兽这样的事，自然也不能置之不理，于是并没有处理石牛的尸首，只等着看看是否能够获得捕猎之人的线索。
“一般人捕获石牛，不外乎看中它皮质坚硬。即便不能得到活的石牛，死去的石牛皮革也可值千金。我猜测捕猎之人费尽心思追捕石牛，得知石牛死了，必会返回来取牛皮，这几日便让长冉在这周围守着。”
方长冉依命守在周围，隐隐见到石牛尸身周围有人影。他看到来人在尸身旁久久不离去，好似十分在意，急忙叫来了在不远处的卢严礼。
卢严礼以为莫夜寒是偷猎之人，想要将人拿了审问，便让方长冉带着胡甲躲在暗处以防万一。自己则现身与莫夜寒对峙，想要先套些话出来。
莫夜寒不认得卢严礼，反以为卢严礼才是偷猎之人，误会之下便有了这起冲突。好在李寒庭带着赤昊返回，方长冉听得狸兽言语，认出那是李寒庭，方才免去了一场武斗。
“没想到等来的人是你，也算是意外之喜。”李寒庭道。
听卢严礼所述，莫夜寒推算出，他与方长冉发现这石牛，应是上次她与李寒庭带着山隗离开幽林之后三日。
“不过看这情势，即便如今找到了你们，也于事无补。”卢严礼向莫夜寒问道，“玄蛇卵，真的要等六个月吗？”
“是。”虽然已经同卢严礼解释过一遍，莫夜寒仍耐心将事情原委说了第二遍。
卢严礼虽然不愿相信这等事实，但也不得不接受眼下现状：“既然如此，我找个地方安置你们，六个月后我会想办法取回卵壳，帮你恢复人身。在那之前，我来保护你们安全。至于你自身之事，待我细细思量之后再做打算。埋了这石牛，便随我出幽林吧。”
“卢大人。”眼见卢严礼将一切安排妥当，莫夜寒问道，“来仪阁之事……”
卢严礼看了她一眼：“这你不必忧心。来仪阁如此嚣张，我身为幽林护卫统领不会置之不理。”
莫夜寒犹豫片刻，道：“之前我与王爷曾有约定，在他恢复人身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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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替王爷完成应做之事。王爷既有心探查来仪阁底细，我可继续与焕章接触，暗中帮忙。”
卢严礼神情严肃起来，目光一直锁定李寒庭。
“他让你这么做的？”
“不是。”莫夜寒道，“我误将王爷变为狸兽，对此事毫无头绪，眼下只想尽己所能帮一帮王爷的忙。”
“你帮不上忙。”
卢严礼这话一出，李寒庭和莫夜寒都怔住了。
一旁本打算今日禁言的方长冉立刻放下手中的活，阻止道：“卢大人……”
“我说的是实话。”卢严礼丝毫不避讳莫夜寒的目光，“你帮不上忙。”
“严礼！”李寒庭制止道，“别说了。”
卢严礼根本不理会一旁团团转的狸兽，只道：“你方才所说的这月余的经历我已知晓，我会下这样的判断并非武断，我想王爷也是如此想，才会让你离开章宅，远离焕章。”
莫夜寒愣住，她看向一旁焦灼的狸兽，回想起昨日以来李寒庭所说的话。
“严礼，够了！不要说了。”李寒庭喝道。
“我知道你不愿让我说。”这会儿，即便没有方长冉从中传话，卢严礼也清楚李寒庭想要表达什么，但他并未停止，“但若你不让她知晓实情，她心中怕有不甘。万一她再去犯险，真的有什么差池，王爷会心安？”
这话一出，狸兽张了张嘴，再也说不出什么，虽不愿点破，但卢严礼说的确实在理。
卢严礼继续道：“焕章愿向你表露身份收留你，与其说看中你的能力，不如说看中的是狸兽。狸兽在北冥王朝是禁忌，这件事远比你想象的严重。因而焕章见你带着狸兽，自然以为你有过人之处。当然，我需承认，你确有与众不同之处。”
抛开将人变为狸兽这件事不谈，能躲避玄蛇的攻击，能带着李寒庭逃出崖底，愿意为了李寒庭深入虎穴与焕章周旋，还有方才面对他时的那份机警，都让卢严礼从心底相信，莫夜寒有着不同于一般女子的胆魄。
“只是在我看来，前两次吻虎与山隗之事，你只是侥幸。看焕章行事不难猜出，这些人所作所为远比猎杀石牛的人还要残暴。若有朝一日他们与你对上，你当如何？”卢严礼问道，“就好比，若今日我是擅入幽林捕获妖兽的歹人，你要如何脱身？”
莫夜寒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攥紧了衣袖，想起方才面对裂鼓和翼蛇的窘境，自知卢严礼这席话，她无可辩驳。即便她已经竭尽所能设法应对，对上卢严礼，她还是输的一败涂地。
若不是李寒庭及时赶到，这一遭后果不堪设想。
倘若卢严礼真的是擅入幽林的歹人，行事败露，怎会留下活口？
那她此刻便早已是个死人了。
“我并非要指摘你一片诚心，只是眼下，你还做不得这事。”见狸兽瞪着自己，卢严礼转而对李寒庭道，“你也不必愤愤不平，我看莫姑娘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尽言了。”
莫夜寒低垂下头，眼中隐隐情绪，尽是懊恼。
“要说这次，卢大人真真是我们王爷的恩人啊。”方长冉恨不得将所有的恭维悉数奉上，“若不是卢大人，此刻我真不知要如何是好。”
卢严礼冷哼一声：“你也不必替你家主子说这些客套话。过去两年，他九任九免，哪一次不是我跟在后面给他收拾烂摊子？这次，他私自放走圈养狸兽的人，还向那些行刑的守卫贿赂，让他们放走犯人。最后，这些守卫都找到我这里了来了，也免不得让我善后。还有那些婢女。幽林护卫统领上任竟然收下了当地官员所赠的侍婢，这事现下已经传到了外乡，还要我遣散她们替王爷挽回名声。这桩桩件件，要道谢的话，等这次的事了了，让他一并谢了吧。”
方长冉还未出口的恭维之语就这样被堵在了口边，只得讪讪笑着。
“长冉，你不必对他如此谄媚。陛下对他的任命，又不是我求来的。那些守卫本就是在都城便跟着他的人，善后能有多麻烦？还有那些婢女，是栖林乡府领阮幼明送来的。我刚上任他就来献殷勤，谁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我当然是先将人收下，使他放松警惕，再慢慢观察他到底为何讨好我。”李寒庭不满的对卢严礼摇摇兽尾，讥笑道，“如今你既都料理好了，我倒没看出你吃了什么亏。摊子越烂，越能凸显你卢大人的才能。这不，眼下就是绝佳的机会。”
“他说什么呢？”卢严礼只听见李寒庭不住的低叫。
方长冉挠挠头：“哎，卢大人，我家王爷……”
“罢了。”卢严礼看了他一眼，道，“看你这支支吾吾的样子，想他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不听也罢。还有，你还想替你家王爷瞒得过旁人吗？那就打起精神好好装一装样子，不要别人一问，你就像现下一样慌了神。要是露了馅，吃苦的可是你家这位王爷。”
“严礼你……”
眼见李寒庭又上了头，方长冉急忙来劝：“王爷，王爷，我们还有正事，有正事。卢大人肯教导属下，实是属下的福气，属下学就是了。”
言罢又对一旁的不明状况的莫夜寒解释道：“莫姑娘别见怪，王爷只是喜欢和卢大人斗嘴而已。其实我家王爷和卢大人从小就认识，卢大人还做过几年王爷的侍读，两个人感情好得不得了……”
“住口！”
“住口！”
几乎异口同声的回答，让莫夜寒一怔。
方长冉立刻住了口。想是今日犯冲，不适合开口说话，当下拿起剑奋力干活，决心今日再不开口，免得一句话说不对惹得两边不痛快。
想到过往，卢严礼只觉得一个头变成两个大：“陛下怕就是这么想的，才派了我给你收拾这些烂摊子吧。两年让我跑了九个地方，天天忙的焦头烂额，王爷真是好本事。本以为处理那些稀烂的文书、将你搁置的那些事务处理干净也就罢了，想不到到了这里还要想办法替王爷挽回名声。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卢严礼说到此处，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打算不再开口的方长冉此刻只得将求助的眼光转向莫夜寒。
莫夜寒会意：“卢大人，此来幽林所为何事？”
听莫夜寒这么一问，卢严礼总算将话题扯回了正事上：“安平王爷失踪是天大的事，我虽有心帮，也不知晓能瞒多久。所以我与长冉商议过，决定还是尽快找到你们为好。”
卢严礼到了任上，甫一听到真相，也是吃惊不已。他一边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幽林巡护事宜，一边编个了谎话，暂且将事情圆了下去，并私下安排方长冉进幽林寻找，希望能遇到来寻蛇卵的李寒庭与莫夜寒。
而后每日安排完任上事物，一旦得闲，也会悄悄随方长冉进入幽林探查。只是找了几日都未找到人影，却见到了这被人猎杀的石牛。
“长冉在幽林巡护了两月有余，对这里面还算熟悉。那日猛然发现这石牛尸首，猜测有人擅入幽林强行捕获妖兽。”
卢严礼进幽林虽是为了寻找李寒庭，但身为幽林护卫统领，见了有人猎杀妖兽这样的事，自然也不能置之不理，于是并没有处理石牛的尸首，只等着看看是否能够获得捕猎之人的线索。
“一般人捕获石牛，不外乎看中它皮质坚硬。即便不能得到活的石牛，死去的石牛皮革也可值千金。我猜测捕猎之人费尽心思追捕石牛，得知石牛死了，必会返回来取牛皮，这几日便让长冉在这周围守着。”
方长冉依命守在周围，隐隐见到石牛尸身周围有人影。他看到来人在尸身旁久久不离去，好似十分在意，急忙叫来了在不远处的卢严礼。
卢严礼以为莫夜寒是偷猎之人，想要将人拿了审问，便让方长冉带着胡甲躲在暗处以防万一。自己则现身与莫夜寒对峙，想要先套些话出来。
莫夜寒不认得卢严礼，反以为卢严礼才是偷猎之人，误会之下便有了这起冲突。好在李寒庭带着赤昊返回，方长冉听得狸兽言语，认出那是李寒庭，方才免去了一场武斗。
“没想到等来的人是你，也算是意外之喜。”李寒庭道。
听卢严礼所述，莫夜寒推算出，他与方长冉发现这石牛，应是上次她与李寒庭带着山隗离开幽林之后三日。
“不过看这情势，即便如今找到了你们，也于事无补。”卢严礼向莫夜寒问道，“玄蛇卵，真的要等六个月吗？”
“是。”虽然已经同卢严礼解释过一遍，莫夜寒仍耐心将事情原委说了第二遍。
卢严礼虽然不愿相信这等事实，但也不得不接受眼下现状：“既然如此，我找个地方安置你们，六个月后我会想办法取回卵壳，帮你恢复人身。在那之前，我来保护你们安全。至于你自身之事，待我细细思量之后再做打算。埋了这石牛，便随我出幽林吧。”
“卢大人。”眼见卢严礼将一切安排妥当，莫夜寒问道，“来仪阁之事……”
卢严礼看了她一眼：“这你不必忧心。来仪阁如此嚣张，我身为幽林护卫统领不会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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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严礼神情严肃起来，目光一直锁定李寒庭。
“他让你这么做的？”
“不是。”莫夜寒道，“我误将王爷变为狸兽，对此事毫无头绪，眼下只想尽己所能帮一帮王爷的忙。”
“你帮不上忙。”
卢严礼这话一出，李寒庭和莫夜寒都怔住了。
一旁本打算今日禁言的方长冉立刻放下手中的活，阻止道：“卢大人……”
“我说的是实话。”卢严礼丝毫不避讳莫夜寒的目光，“你帮不上忙。”
“严礼！”李寒庭制止道，“别说了。”
卢严礼根本不理会一旁团团转的狸兽，只道：“你方才所说的这月余的经历我已知晓，我会下这样的判断并非武断，我想王爷也是如此想，才会让你离开章宅，远离焕章。”
莫夜寒愣住，她看向一旁焦灼的狸兽，回想起昨日以来李寒庭所说的话。
“严礼，够了！不要说了。”李寒庭喝道。
“我知道你不愿让我说。”这会儿，即便没有方长冉从中传话，卢严礼也清楚李寒庭想要表达什么，但他并未停止，“但若你不让她知晓实情，她心中怕有不甘。万一她再去犯险，真的有什么差池，王爷会心安？”
这话一出，狸兽张了张嘴，再也说不出什么，虽不愿点破，但卢严礼说的确实在理。
卢严礼继续道：“焕章愿向你表露身份收留你，与其说看中你的能力，不如说看中的是狸兽。狸兽在北冥王朝是禁忌，这件事远比你想象的严重。因而焕章见你带着狸兽，自然以为你有过人之处。当然，我需承认，你确有与众不同之处。”
抛开将人变为狸兽这件事不谈，能躲避玄蛇的攻击，能带着李寒庭逃出崖底，愿意为了李寒庭深入虎穴与焕章周旋，还有方才面对他时的那份机警，都让卢严礼从心底相信，莫夜寒有着不同于一般女子的胆魄。
“只是在我看来，前两次吻虎与山隗之事，你只是侥幸。看焕章行事不难猜出，这些人所作所为远比猎杀石牛的人还要残暴。若有朝一日他们与你对上，你当如何？”卢严礼问道，“就好比，若今日我是擅入幽林捕获妖兽的歹人，你要如何脱身？”
莫夜寒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攥紧了衣袖，想起方才面对裂鼓和翼蛇的窘境，自知卢严礼这席话，她无可辩驳。即便她已经竭尽所能设法应对，对上卢严礼，她还是输的一败涂地。
若不是李寒庭及时赶到，这一遭后果不堪设想。
倘若卢严礼真的是擅入幽林的歹人，行事败露，怎会留下活口？
那她此刻便早已是个死人了。
“我并非要指摘你一片诚心，只是眼下，你还做不得这事。”见狸兽瞪着自己，卢严礼转而对李寒庭道，“你也不必愤愤不平，我看莫姑娘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尽言了。”
莫夜寒低垂下头，眼中隐隐情绪，尽是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