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上的小溪水 作品
30.第 30 章
那人道：“裂鼓可不是翼蛇这种只会防御的妖兽，劝你不要以身试险，还是乖乖丢下武器吧。”
莫夜寒面对妖兽，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裂鼓不同于以往她所见的所有妖兽，它脾性极烈，攻击性高，极难受控，以往甚至发生过主人下令停止攻击，裂鼓却将人撕咬致死的事情。
虽未亲眼见过裂鼓攻击，只凭手卷上只言片语，莫夜寒已觉得这妖兽极难对付。更何况眼前这只名唤玄音的裂鼓凶相毕露，充满压迫感，几乎让莫夜寒不敢动作。
从前莫夜寒从未想到过会遇到眼下这般情景。
即便当初面对玄蛇，她依然觉得可以应对，然而此刻，前有裂鼓虎视眈眈，后有翼蛇形如屏障，将她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到底只是血肉之躯，面对拥有异能的妖兽，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李寒庭！
危急时刻，莫夜寒突然想起去寻泉眼的李寒庭，心中只能期盼李寒庭千万不要在此刻回来。眼前这男子拥有两只妖兽，极难应付，若是发现了狸兽这等妖兽，不知会如何对待李寒庭。
若是李寒庭有什么差池，就算得到了玄蛇卵壳，也于事无补。
正在此时，头顶一声嘶鸣。
两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便看见一只白色的飞鸟盘旋在头顶。见了莫夜寒，便向地面落下来。
糟了！
看见赤昊，莫夜寒心里暗叫不好。
不止那男子，就连那只裂鼓也死死盯着天空中的白鸟，好似再看猎物一般。
趁男子分片刻神之际，莫夜寒将手中唯一的利器掷了出去，正朝着男子而去。
翼蛇突然间动了，莫夜寒甚至没看清它的动作，妖兽便移到了男子身前，匕首的刃尖只在翼蛇翅上擦出一个火花，便无声无息的落了地。
莫夜寒趁着翼蛇让开了去路，急忙逃去，却听见身后一声震怒。
“玄音！”
一瞬间，一声爆裂的兽吼冲破耳膜，搅得莫夜寒头疼欲裂，无法再挪动半步，纵使她捂上耳朵也无济于事。裂鼓兽吼，好比利刃，最厉害的裂鼓，声吼如雷，可震破耳膜，使人顷刻昏厥，非人力所能抵挡。
意识逐渐涣散之时，莫夜寒觉得眼前升起一片火光，融化了妖兽的嘶吼，她跪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想要将自己的意识拉回来。
模模糊糊的，见到眼前有个人向她奔过来，一脸焦急。
不知为何，有那么一瞬，莫夜寒以为那人是李寒庭。
“喂，喂……”好似有人不停的叫她。
不知过了多久，莫夜寒缓缓抬起头，看见面前一张陌生的脸。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子，一双炯炯有神的圆眼，稚气未脱。
“喂，你没事吧，没事吧？”男子一脸焦急的询问着。
莫夜寒木偶似的摇摇头，显然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都怪你！人都被玄音震坏了！”
莫夜寒闻声一愣，莫不是她听错了，这分明是李寒庭的声音。
她艰难的抬起头，被眼前情景惊得有些呆了。
狸兽全身的白毛都炸了起来，兽尾竖的老高，做出攻击的姿势，正对着难黑衣男子嚎叫。
“李寒庭！”莫夜寒第一反应便是狸兽遇到了危险，脱口而出叫了出来，将面前一人一兽吓了一跳。
但很快，她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因为男黑衣男子听到她这一喊，整张脸垮了下来。
她猛然紧张起来，目光片刻不敢从男子身上离开。
“看来没事了。”莫夜寒被身旁男子拍了拍，才回了神。
狸兽急匆匆奔过来，眼中焦急难安：“你怎么样？可还好？”见莫夜寒不回话，李寒庭两只前脚扶上她的膝盖，立起身道，“怎么样了？说话啊。”
“你这么担心她？玄音未用全力，不会有事。”
狸兽猛地回头，愤怒的喊道：“你说得轻巧，又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皮糙肉厚，禁得起这般折腾。”
黑衣男子只是皱着眉看着狸兽，而后向莫夜寒身边的男子问道：“他说什么呢？”
狸兽霍然竖起两只耳朵：“严礼，你……”
“好了好了。”身旁那男子见状急忙拉着狸兽，劝道：“王爷，算我求求您了，都这种时候了，您就别和卢大人拌嘴了，再说，现在他也听不懂您说什么啊。”
黑衣男子闻言，满不在乎的将头转向一边，气的狸兽高高竖起兽尾。
莫夜寒将三个人的话都收进耳中，此刻一脸茫然。
“你是……”
身旁的男子急忙将她扶到一旁坐好，道：“莫姑娘是吧，误会一场，误会一场。我是王爷的贴身护卫方长冉，这位是……”
“接任我幽林护卫统领一职的卢严礼。”李寒庭恨恨看了黑衣男子一眼，愤愤道。
黑衣男子白了他一眼，仿佛并不在意他说了些什么。
莫夜寒觉得眼前情景转变太快，刚还剑拔弩张，如今两人一兽围坐在一起，气氛突然和谐了起来。严格来说，是和谐中透着些许诡异。
“所以……你真的是安平王爷？”黑衣男子蹲坐在地上，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狐疑的看着白色的狸兽。
“对，是我，是我！”狸兽使劲的点着头，几乎将下巴磕在地上，唯恐男子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男子抽动眉毛，将视线转到狸兽身旁的白色飞鸟身上：“赤昊？”说完这话自己都有些不信，“怎么可能……”
“这就是赤昊，就是！不过是让他服了琳琅果改变了外形而已，你刚才不是看见赤昊的火攻了吗？”
黑衣男子仿佛没听见李寒庭说什么，只是托起下巴，盯着赤昊看。
李寒庭似乎有些急了，叫道：“刚才长冉不是告诉你了吗，还不信吗？”言罢，指着白色飞鸟道，“赤昊，这是赤昊！”
似乎明白了李寒庭的意思，赤昊伸开翅膀，轻轻扇动几下，一阵风袭过来，吹散发梢。
“罢了。”黑衣男子叹了一声，似是十分无奈，转而对莫夜寒道，“莫夜寒，莫姑娘是吧？”
莫夜寒点点头：“卢严礼……卢大人？”
她看看黑衣男子，想起从前焕章和他提起过这位接任李寒庭幽林护卫统领之位的卢大人，说是为人严厉，不苟言笑，想不到就是眼前这人。
“对对对，就是他。”还未等卢严礼开口，李寒庭便答道，“就是这位了不起的卢大人。”
莫夜寒微皱皱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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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李寒庭似乎对卢严礼有些情绪。
因听不懂兽语，卢严礼对李寒庭的话反倒没有反应，只是看着李寒庭皱眉头，偶尔看看坐在一旁的莫夜寒。而刚还攻击力十足的裂鼓，此刻也安静的蹲坐在卢严礼身侧，悠闲地摆着尾巴。
“莫姑娘，还有我呢。”一旁方长冉擦擦额头的汗。不料手上沾满泥土，抹了一脸泥土，索性将手中短剑立在地上，休息起来。
“好好挖你的坑。”卢严礼看都不看方长冉一眼，只催促道，“今日必要埋了这石牛。日落之前我们必须出幽林，巡守还在林外等着呢。”
被卢严礼这么一说，方长冉再不敢歇着，立刻招呼来翼蛇，指着脚下地面，让翼蛇坚硬的翅膀做了土铲。
这一幕看起来着实有些滑稽，李寒庭忍不住咧着嘴干笑了两声，而后问道：“严礼，你几时来的幽林。”
这边卢严礼毫无反应，那边方长冉边挖土边说道：“卢大人，王爷问你几时来的幽林？”
“你失踪后第七日。当然，陛下任命的圣旨早在月前便到了。”
莫夜寒只觉得不可思议，她以为只有她能听懂狸兽的话，没想到方长冉也听得懂。而对此，方长冉的解释只是他天赋异能，也算件奇事。
在卢严礼的讲述中，莫夜寒终于明白了一切的前因后果。
当日李寒庭被自己变成狸兽，她带着李寒庭逃离了幽林护卫统领的营地，所有人都以为李寒庭失踪了。
那时方长冉并不在营中，而是一早奉了李寒庭的命令去幽林内巡守并安排哨卡。返回营中听闻了这事大惊失色，听闻那些近身的护卫诉说整件事情，隐约觉得这事蹊跷，那被王爷带回来的女子尤其可疑。
他不敢宣扬，将事瞒了下来，在幽林附近找了几日，但未找到李寒庭的踪影。不得已，方长冉偷偷潜回都城，求见了唯一可能帮助他的北冥郡主李云屏。
那时，李云屏已送了李寒庭和莫夜寒去往幽林，见到方长冉到来，便将自己所知全都告诉了他。
方长冉惊得下巴都合不拢了。
自家王爷被变成妖兽？还是那王朝禁忌的狸兽？
这要如何是好？
无论哪一桩说出去，都会引起轩然大波。真要将这事公布于天下，那还不如说王爷在幽林外一头栽死了，倒天下太平。
吃惊之余，方长冉接受了郡主的建议。
他本想借郡主之力寻找李寒庭的下落，并私下通缉莫夜寒，如今知晓了一切，意识到了此事的诡异，自然也不再敢将这事抖出来，只得继续瞒下去。
然而，此事若想不被外人所知，光靠他一人不行。
那些近身护卫他之前都询问过，没人见过李寒庭被变作狸兽，这样最好，他还可以应付，其他下人他也有办法堵住他们的嘴，不叫他们透露当日发生的一切。
但新上任的幽林护卫统领迟早会来到任上交接，若那时李寒庭还不出现，任他在怎么解释也是无用了。
到那时，他被治一个失职之罪是小，万一寻找玄蛇卵壳这期间李寒庭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百命难赎。
那几日，方长冉日夜悬心，唯一寄望的，便是新任的幽林护卫统领可以帮自己，还好，他所期成了真。
莫夜寒面对妖兽，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裂鼓不同于以往她所见的所有妖兽，它脾性极烈，攻击性高，极难受控，以往甚至发生过主人下令停止攻击，裂鼓却将人撕咬致死的事情。
虽未亲眼见过裂鼓攻击，只凭手卷上只言片语，莫夜寒已觉得这妖兽极难对付。更何况眼前这只名唤玄音的裂鼓凶相毕露，充满压迫感，几乎让莫夜寒不敢动作。
从前莫夜寒从未想到过会遇到眼下这般情景。
即便当初面对玄蛇，她依然觉得可以应对，然而此刻，前有裂鼓虎视眈眈，后有翼蛇形如屏障，将她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到底只是血肉之躯，面对拥有异能的妖兽，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李寒庭！
危急时刻，莫夜寒突然想起去寻泉眼的李寒庭，心中只能期盼李寒庭千万不要在此刻回来。眼前这男子拥有两只妖兽，极难应付，若是发现了狸兽这等妖兽，不知会如何对待李寒庭。
若是李寒庭有什么差池，就算得到了玄蛇卵壳，也于事无补。
正在此时，头顶一声嘶鸣。
两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便看见一只白色的飞鸟盘旋在头顶。见了莫夜寒，便向地面落下来。
糟了！
看见赤昊，莫夜寒心里暗叫不好。
不止那男子，就连那只裂鼓也死死盯着天空中的白鸟，好似再看猎物一般。
趁男子分片刻神之际，莫夜寒将手中唯一的利器掷了出去，正朝着男子而去。
翼蛇突然间动了，莫夜寒甚至没看清它的动作，妖兽便移到了男子身前，匕首的刃尖只在翼蛇翅上擦出一个火花，便无声无息的落了地。
莫夜寒趁着翼蛇让开了去路，急忙逃去，却听见身后一声震怒。
“玄音！”
一瞬间，一声爆裂的兽吼冲破耳膜，搅得莫夜寒头疼欲裂，无法再挪动半步，纵使她捂上耳朵也无济于事。裂鼓兽吼，好比利刃，最厉害的裂鼓，声吼如雷，可震破耳膜，使人顷刻昏厥，非人力所能抵挡。
意识逐渐涣散之时，莫夜寒觉得眼前升起一片火光，融化了妖兽的嘶吼，她跪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想要将自己的意识拉回来。
模模糊糊的，见到眼前有个人向她奔过来，一脸焦急。
不知为何，有那么一瞬，莫夜寒以为那人是李寒庭。
“喂，喂……”好似有人不停的叫她。
不知过了多久，莫夜寒缓缓抬起头，看见面前一张陌生的脸。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子，一双炯炯有神的圆眼，稚气未脱。
“喂，你没事吧，没事吧？”男子一脸焦急的询问着。
莫夜寒木偶似的摇摇头，显然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都怪你！人都被玄音震坏了！”
莫夜寒闻声一愣，莫不是她听错了，这分明是李寒庭的声音。
她艰难的抬起头，被眼前情景惊得有些呆了。
狸兽全身的白毛都炸了起来，兽尾竖的老高，做出攻击的姿势，正对着难黑衣男子嚎叫。
“李寒庭！”莫夜寒第一反应便是狸兽遇到了危险，脱口而出叫了出来，将面前一人一兽吓了一跳。
但很快，她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因为男黑衣男子听到她这一喊，整张脸垮了下来。
她猛然紧张起来，目光片刻不敢从男子身上离开。
“看来没事了。”莫夜寒被身旁男子拍了拍，才回了神。
狸兽急匆匆奔过来，眼中焦急难安：“你怎么样？可还好？”见莫夜寒不回话，李寒庭两只前脚扶上她的膝盖，立起身道，“怎么样了？说话啊。”
“你这么担心她？玄音未用全力，不会有事。”
狸兽猛地回头，愤怒的喊道：“你说得轻巧，又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皮糙肉厚，禁得起这般折腾。”
黑衣男子只是皱着眉看着狸兽，而后向莫夜寒身边的男子问道：“他说什么呢？”
狸兽霍然竖起两只耳朵：“严礼，你……”
“好了好了。”身旁那男子见状急忙拉着狸兽，劝道：“王爷，算我求求您了，都这种时候了，您就别和卢大人拌嘴了，再说，现在他也听不懂您说什么啊。”
黑衣男子闻言，满不在乎的将头转向一边，气的狸兽高高竖起兽尾。
莫夜寒将三个人的话都收进耳中，此刻一脸茫然。
“你是……”
身旁的男子急忙将她扶到一旁坐好，道：“莫姑娘是吧，误会一场，误会一场。我是王爷的贴身护卫方长冉，这位是……”
“接任我幽林护卫统领一职的卢严礼。”李寒庭恨恨看了黑衣男子一眼，愤愤道。
黑衣男子白了他一眼，仿佛并不在意他说了些什么。
莫夜寒觉得眼前情景转变太快，刚还剑拔弩张，如今两人一兽围坐在一起，气氛突然和谐了起来。严格来说，是和谐中透着些许诡异。
“所以……你真的是安平王爷？”黑衣男子蹲坐在地上，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狐疑的看着白色的狸兽。
“对，是我，是我！”狸兽使劲的点着头，几乎将下巴磕在地上，唯恐男子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男子抽动眉毛，将视线转到狸兽身旁的白色飞鸟身上：“赤昊？”说完这话自己都有些不信，“怎么可能……”
“这就是赤昊，就是！不过是让他服了琳琅果改变了外形而已，你刚才不是看见赤昊的火攻了吗？”
黑衣男子仿佛没听见李寒庭说什么，只是托起下巴，盯着赤昊看。
李寒庭似乎有些急了，叫道：“刚才长冉不是告诉你了吗，还不信吗？”言罢，指着白色飞鸟道，“赤昊，这是赤昊！”
似乎明白了李寒庭的意思，赤昊伸开翅膀，轻轻扇动几下，一阵风袭过来，吹散发梢。
“罢了。”黑衣男子叹了一声，似是十分无奈，转而对莫夜寒道，“莫夜寒，莫姑娘是吧？”
莫夜寒点点头：“卢严礼……卢大人？”
她看看黑衣男子，想起从前焕章和他提起过这位接任李寒庭幽林护卫统领之位的卢大人，说是为人严厉，不苟言笑，想不到就是眼前这人。
“对对对，就是他。”还未等卢严礼开口，李寒庭便答道，“就是这位了不起的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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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姑娘，还有我呢。”一旁方长冉擦擦额头的汗。不料手上沾满泥土，抹了一脸泥土，索性将手中短剑立在地上，休息起来。
“好好挖你的坑。”卢严礼看都不看方长冉一眼，只催促道，“今日必要埋了这石牛。日落之前我们必须出幽林，巡守还在林外等着呢。”
被卢严礼这么一说，方长冉再不敢歇着，立刻招呼来翼蛇，指着脚下地面，让翼蛇坚硬的翅膀做了土铲。
这一幕看起来着实有些滑稽，李寒庭忍不住咧着嘴干笑了两声，而后问道：“严礼，你几时来的幽林。”
这边卢严礼毫无反应，那边方长冉边挖土边说道：“卢大人，王爷问你几时来的幽林？”
“你失踪后第七日。当然，陛下任命的圣旨早在月前便到了。”
莫夜寒只觉得不可思议，她以为只有她能听懂狸兽的话，没想到方长冉也听得懂。而对此，方长冉的解释只是他天赋异能，也算件奇事。
在卢严礼的讲述中，莫夜寒终于明白了一切的前因后果。
当日李寒庭被自己变成狸兽，她带着李寒庭逃离了幽林护卫统领的营地，所有人都以为李寒庭失踪了。
那时方长冉并不在营中，而是一早奉了李寒庭的命令去幽林内巡守并安排哨卡。返回营中听闻了这事大惊失色，听闻那些近身的护卫诉说整件事情，隐约觉得这事蹊跷，那被王爷带回来的女子尤其可疑。
他不敢宣扬，将事瞒了下来，在幽林附近找了几日，但未找到李寒庭的踪影。不得已，方长冉偷偷潜回都城，求见了唯一可能帮助他的北冥郡主李云屏。
那时，李云屏已送了李寒庭和莫夜寒去往幽林，见到方长冉到来，便将自己所知全都告诉了他。
方长冉惊得下巴都合不拢了。
自家王爷被变成妖兽？还是那王朝禁忌的狸兽？
这要如何是好？
无论哪一桩说出去，都会引起轩然大波。真要将这事公布于天下，那还不如说王爷在幽林外一头栽死了，倒天下太平。
吃惊之余，方长冉接受了郡主的建议。
他本想借郡主之力寻找李寒庭的下落，并私下通缉莫夜寒，如今知晓了一切，意识到了此事的诡异，自然也不再敢将这事抖出来，只得继续瞒下去。
然而，此事若想不被外人所知，光靠他一人不行。
那些近身护卫他之前都询问过，没人见过李寒庭被变作狸兽，这样最好，他还可以应付，其他下人他也有办法堵住他们的嘴，不叫他们透露当日发生的一切。
但新上任的幽林护卫统领迟早会来到任上交接，若那时李寒庭还不出现，任他在怎么解释也是无用了。
到那时，他被治一个失职之罪是小，万一寻找玄蛇卵壳这期间李寒庭有什么三长两短，他百命难赎。
那几日，方长冉日夜悬心，唯一寄望的，便是新任的幽林护卫统领可以帮自己，还好，他所期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