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上的小溪水 作品
12. 第 12 章
重遇赤昊之后，莫夜寒在幽林中与李寒庭一同找吻虎时，遇到这只小吻虎。看体型，李寒庭辨认出这是一只未成年的雄性吻虎。
莫夜寒觉得这小家伙太小，并不想捉了它，谁知这吻虎对莫夜寒似乎十分满意，竟一直跟着，寸步不离。
“它不会是认下你当了主人吧。”
李寒庭趴在背篓里，看着莫夜寒身后跟着的这只吻虎。按理说，莫夜寒没有接近它，也没有要驯服它的意思，吻虎不应当这样亲近人。
但它一直跟着莫夜寒，真的好像是莫夜寒的侍兽一般。
莫夜寒停下脚步：“妖兽若是认了主人，会怎样做？”
“一般来说，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主人，听从主人驱使。”
莫夜寒转身，从身旁林木上折下一根树枝，而后蹲下身，将树枝递到吻虎面前。
“帮我咬断它。”
听到莫夜寒如此说，那吻虎真的走上前来，亮出一双尖牙，“咔”的一声咬断了莫夜寒手中的木枝。
“不会吧。”李寒庭看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他之前虽从那些古籍上读到过，人可以不使用武力便可使妖兽臣服，从没见过有人能够如此轻易得到一只侍兽。
虽说这吻虎并不是什么厉害的妖兽，但好歹也有妖兽的习性，怎么会如此亲近人？
“我不信。”
李寒庭跃出背篓，落在吻虎面前，来回走了两圈，而后用前爪指了指吻虎身前一截断枝：“折断它。”
话音刚落，吻虎亮出獠牙扑了过来，仿佛要将狸兽生吞活剥。
李寒庭撒腿就跑，躲在莫夜寒身后小心张望，只见那吻虎冲他低吼，喉间发出阵阵嘶鸣。
他这才相信，这吻虎不是对谁都如此温顺。
“它果真认了你做主人。”
莫夜寒犯了难，她蹲下身看着眼前的吻虎：“这如何是好？”
她本意并不想驱使林中妖兽，没想到初次接下生意进了幽林，便被动收了一只吻虎做侍兽。
“喂喂。”李寒庭从莫夜寒身后探出脑袋，眯着眼睛看着对他露出凶相的吻虎，“小家伙，你是不是未成年还不知道怎么做妖兽？哪有妖兽这么轻易就认了主人做侍兽的，好歹你也是铁骨钢牙，可不要自降身价。”
言罢高傲的仰起头，望着一直在头顶盘旋的赤昊。
莫夜寒回身看着一脸不服气的李寒庭，低头轻笑两声。
李寒庭则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看向吻虎。
但吻虎显然无视了他，一双眼睛只盯着莫夜寒。
莫夜寒有些无奈。
这些日子她努力学习关于这世界的一切，却怎么也没想到，竟还是出了格，遇上了不合规矩的这一幕。
她回身继续向前走，那吻虎仍旧跟在她身后。
莫夜寒轻叹一声，停下脚步。
“没用的。”李寒庭向莫夜寒身后望了望，“我看它是认定你了。”
“在这世上，若是被妖兽认定了，便只能收它做侍兽了吗？”
莫夜寒并未在手卷中见过这样的记载，这已经超出她对这世界的认知。
“我也不知道。”李寒庭这遭也犯了难。
别说是莫夜寒一个外人没遇到过这种事，即使他这生长在北冥王朝的人，也没见过如此情景，眼下也不知道如何破解这局。
他只道：“在北冥王朝，若有人收了侍兽，主人都会给他们起个名字，名字叫久了，侍兽习惯了自己的名字，那时候，就真的分不开了。所以，你若真不想收它做你的侍兽，便不要给它起名字。”
莫夜寒问道：“侍兽认定了主人，便一辈子都会跟在主人身边吗？若是要它离开，该如何做？”
“要让侍兽主动离开，这事我还没听……”李寒庭眉头一皱。
他险些忘了，千年之前的传说中，有侍兽主动离开了自己的主人，便是他如今化成的狸兽。
只是这其中原因如何，世人不得而知。他自然也无法教授莫夜寒。
莫夜寒明晰李寒庭未尽之语，又转身看看那吻虎。
“要我说，你既然要找吻虎，不如先带了这小家伙回去。”李寒庭说着，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狡黠神情，“你都在这林子里绕了四天了，还没找到吻虎，我看再不回去交差，焕章就要怀疑了。到时候别说是探听焕章的底细了，想那焕章见你如此不中用，将你赶走，你我便连安身之处都没有了。”
莫夜寒并未理会李寒庭，只问道：“如今，是不是我说什么他都会听？”
李寒庭道：“这是自然。你刚才不是见了？”
莫夜寒蹲下身，吻虎歪着脑袋望着她，一双眼睛变得温柔无比。
“先随我回去吧。”莫夜寒柔声道，“或许你可以帮我一个忙。”
吻虎似懂非懂，跟在莫夜寒身后，一路向幽林外走去。
李寒庭坏笑一声，想着莫夜寒也有这吃瘪的时候，心里无端有些畅快。
回到章宅，莫夜寒并未着急找焕章来交差，而是在屋子里与吻虎交流起来。
李寒庭窝在床铺上，看着莫夜寒对着吻虎不停发出简单的指令，而吻虎跟随着莫夜寒的指令，重复着进出屋子的动作。
李寒庭看的百无聊赖。
这莫夜寒其实也没之前想的那样厉害，在幽林中花费了足足四天时间，却连一只吻虎也捉不到，还要靠着这天降的奇遇完成焕章的交下的任务。
如今看着莫夜寒几近笨拙的对吻虎发出命令，李寒庭极力忍着笑意。但时间久了，又生出些许不快。
在莫夜寒指着床铺旁一个矮柜，让吻虎进入的时候，李寒庭终于没能忍住，说道：“训练侍兽可不是像你这样，妖兽有自己的妖力，主人自然是要想办法使它自身妖力更强大，你现在这样做和玩弄妖兽有什么区别？”
本想命令吻虎进入矮柜的莫夜寒闻言，手下的动作一时顿住：“是这样吗？”她看向李寒庭，“我如今这样对它，在妖兽看来是一种玩弄？”
“多半是了。”李寒庭立起身子，看向身旁的赤昊，“若是凤鸟这样脾气的，早就受不住了。这小家伙怕是太小，还不明白。但妖兽也是有感情的，你这样玩弄人家，实在不妥。”
莫夜寒先是一愣，而后目光软了下来，充满歉意。
“抱歉了。”她的手附上吻虎的头，“我还不知道这些事，让你受委屈了。”
吻虎懵懵懂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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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前额抵住莫夜寒的手掌，似乎对于莫夜寒的安抚很是受用。
“这还差不多。”李寒庭见莫夜寒如此，这才重新卧回床榻上。
想来莫夜寒也并非有心如此，只是还不熟悉与妖兽相处的法则。
“你这人也奇怪，说是不收它做你的侍兽，偏又在这里训练它听从你的指令，究竟想做什么？难道来日你将它交给焕章，让它成了旁人的侍兽，还指望它听从你的命令不成？”
李寒庭言罢，自己也愣了一下，突然有了些旁的想法。
“你该不会是……”狸兽眼睛睁的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莫夜寒。
“看来王爷猜到了。”莫夜寒微微一笑，道，“王爷还记得我与焕章的约法三章吗？这世间的规矩，我虽还不完全懂得，但我想，妖兽与主人之间，不该通过强行买卖这种手段结伴，我想王爷也是如是想。”
李寒庭将方才胸中那些弯弯绕绕的情绪尽数抛开，重又沉静下来。
“你不愿它成为别人的侍兽？”
“我不愿它成为一件货物。如果它遇到真心侍奉的主人，那成为侍兽也无不可，但若是有人逼它，我想还它自由。”说到此处，莫夜寒心中有些歉意，“说起来，是我想借它探一探焕章底细，这件事总是我心中有愧。”
无端的，李寒庭的心砰砰的跳动起来，狸兽低下他那颗高傲的头颅。
他跳下床榻，走到狸兽身边：“这便是你的计划？你原就不想帮焕章强行捕获妖兽，但若拒绝又无法探得焕章底细，所以遇到这小家伙，你便想，索性它听你的话，若焕章将它交给歹人，你让他逃跑便是了。”
“是。”莫夜寒道，“我本想，将妖□□给焕章，若妖兽不愿认下买家，我也必会想办法帮它重回幽林。只是遇到这吻虎，我便想，它若能听懂我所说的，行事或许能更顺利。但终究，我这也算不上什么光明正大之举。”
狸兽垂下尾巴：“这原是为了帮我。要探焕章的底细，本是我要做的事。”
“这个时候便不分这些了吧。”莫夜寒道，“是我将你变成狸兽，在你恢复人身之前，你的事自然都是我分内之事。”
李寒庭心中懊恼。
莫夜寒不费吹灰之力收复了吻虎，他心中既好奇又不服，因而莫夜寒因不懂这世间规则所做出的种种笨拙之举，他这几日都当成是消遣来观看。
但他没想到，莫夜寒心中早有了这样的计划。
李寒庭啊李寒庭，你何时变得如此小气了。消解了心中那些情绪，头脑重又清明起来。
垂头叹了一声，狸兽重又昂起手，眼中少了些轻浮：“你在林中耗了四日才回来，只是为了迷惑焕章吧。他之前见你带着狸兽，又亲眼见你攀上峭壁，肯收你做同伙，必然以为你有通天的本事，说不定觉得收服一只吻虎，对你而言只销半日。而你如此便是想让他觉得，你并非如他所想那么有本事，也省的他将来在你身上筹划什么大事。”
莫夜寒回道：“王爷一直都是聪明人，我所想的这些自然也瞒不过王爷。”
李寒庭神情严肃起来，他看了看吻虎：“你想要训练它并无不可，只是需讲究方法。不如先说说你打算如何做，我也好帮帮你。”
莫夜寒觉得这小家伙太小，并不想捉了它，谁知这吻虎对莫夜寒似乎十分满意，竟一直跟着，寸步不离。
“它不会是认下你当了主人吧。”
李寒庭趴在背篓里，看着莫夜寒身后跟着的这只吻虎。按理说，莫夜寒没有接近它，也没有要驯服它的意思，吻虎不应当这样亲近人。
但它一直跟着莫夜寒，真的好像是莫夜寒的侍兽一般。
莫夜寒停下脚步：“妖兽若是认了主人，会怎样做？”
“一般来说，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主人，听从主人驱使。”
莫夜寒转身，从身旁林木上折下一根树枝，而后蹲下身，将树枝递到吻虎面前。
“帮我咬断它。”
听到莫夜寒如此说，那吻虎真的走上前来，亮出一双尖牙，“咔”的一声咬断了莫夜寒手中的木枝。
“不会吧。”李寒庭看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他之前虽从那些古籍上读到过，人可以不使用武力便可使妖兽臣服，从没见过有人能够如此轻易得到一只侍兽。
虽说这吻虎并不是什么厉害的妖兽，但好歹也有妖兽的习性，怎么会如此亲近人？
“我不信。”
李寒庭跃出背篓，落在吻虎面前，来回走了两圈，而后用前爪指了指吻虎身前一截断枝：“折断它。”
话音刚落，吻虎亮出獠牙扑了过来，仿佛要将狸兽生吞活剥。
李寒庭撒腿就跑，躲在莫夜寒身后小心张望，只见那吻虎冲他低吼，喉间发出阵阵嘶鸣。
他这才相信，这吻虎不是对谁都如此温顺。
“它果真认了你做主人。”
莫夜寒犯了难，她蹲下身看着眼前的吻虎：“这如何是好？”
她本意并不想驱使林中妖兽，没想到初次接下生意进了幽林，便被动收了一只吻虎做侍兽。
“喂喂。”李寒庭从莫夜寒身后探出脑袋，眯着眼睛看着对他露出凶相的吻虎，“小家伙，你是不是未成年还不知道怎么做妖兽？哪有妖兽这么轻易就认了主人做侍兽的，好歹你也是铁骨钢牙，可不要自降身价。”
言罢高傲的仰起头，望着一直在头顶盘旋的赤昊。
莫夜寒回身看着一脸不服气的李寒庭，低头轻笑两声。
李寒庭则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看向吻虎。
但吻虎显然无视了他，一双眼睛只盯着莫夜寒。
莫夜寒有些无奈。
这些日子她努力学习关于这世界的一切，却怎么也没想到，竟还是出了格，遇上了不合规矩的这一幕。
她回身继续向前走，那吻虎仍旧跟在她身后。
莫夜寒轻叹一声，停下脚步。
“没用的。”李寒庭向莫夜寒身后望了望，“我看它是认定你了。”
“在这世上，若是被妖兽认定了，便只能收它做侍兽了吗？”
莫夜寒并未在手卷中见过这样的记载，这已经超出她对这世界的认知。
“我也不知道。”李寒庭这遭也犯了难。
别说是莫夜寒一个外人没遇到过这种事，即使他这生长在北冥王朝的人，也没见过如此情景，眼下也不知道如何破解这局。
他只道：“在北冥王朝，若有人收了侍兽，主人都会给他们起个名字，名字叫久了，侍兽习惯了自己的名字，那时候，就真的分不开了。所以，你若真不想收它做你的侍兽，便不要给它起名字。”
莫夜寒问道：“侍兽认定了主人，便一辈子都会跟在主人身边吗？若是要它离开，该如何做？”
“要让侍兽主动离开，这事我还没听……”李寒庭眉头一皱。
他险些忘了，千年之前的传说中，有侍兽主动离开了自己的主人，便是他如今化成的狸兽。
只是这其中原因如何，世人不得而知。他自然也无法教授莫夜寒。
莫夜寒明晰李寒庭未尽之语，又转身看看那吻虎。
“要我说，你既然要找吻虎，不如先带了这小家伙回去。”李寒庭说着，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狡黠神情，“你都在这林子里绕了四天了，还没找到吻虎，我看再不回去交差，焕章就要怀疑了。到时候别说是探听焕章的底细了，想那焕章见你如此不中用，将你赶走，你我便连安身之处都没有了。”
莫夜寒并未理会李寒庭，只问道：“如今，是不是我说什么他都会听？”
李寒庭道：“这是自然。你刚才不是见了？”
莫夜寒蹲下身，吻虎歪着脑袋望着她，一双眼睛变得温柔无比。
“先随我回去吧。”莫夜寒柔声道，“或许你可以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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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庭坏笑一声，想着莫夜寒也有这吃瘪的时候，心里无端有些畅快。
回到章宅，莫夜寒并未着急找焕章来交差，而是在屋子里与吻虎交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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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莫夜寒其实也没之前想的那样厉害，在幽林中花费了足足四天时间，却连一只吻虎也捉不到，还要靠着这天降的奇遇完成焕章的交下的任务。
如今看着莫夜寒几近笨拙的对吻虎发出命令，李寒庭极力忍着笑意。但时间久了，又生出些许不快。
在莫夜寒指着床铺旁一个矮柜，让吻虎进入的时候，李寒庭终于没能忍住，说道：“训练侍兽可不是像你这样，妖兽有自己的妖力，主人自然是要想办法使它自身妖力更强大，你现在这样做和玩弄妖兽有什么区别？”
本想命令吻虎进入矮柜的莫夜寒闻言，手下的动作一时顿住：“是这样吗？”她看向李寒庭，“我如今这样对它，在妖兽看来是一种玩弄？”
“多半是了。”李寒庭立起身子，看向身旁的赤昊，“若是凤鸟这样脾气的，早就受不住了。这小家伙怕是太小，还不明白。但妖兽也是有感情的，你这样玩弄人家，实在不妥。”
莫夜寒先是一愣，而后目光软了下来，充满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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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莫夜寒也并非有心如此，只是还不熟悉与妖兽相处的法则。
“你这人也奇怪，说是不收它做你的侍兽，偏又在这里训练它听从你的指令，究竟想做什么？难道来日你将它交给焕章，让它成了旁人的侍兽，还指望它听从你的命令不成？”
李寒庭言罢，自己也愣了一下，突然有了些旁的想法。
“你该不会是……”狸兽眼睛睁的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莫夜寒。
“看来王爷猜到了。”莫夜寒微微一笑，道，“王爷还记得我与焕章的约法三章吗？这世间的规矩，我虽还不完全懂得，但我想，妖兽与主人之间，不该通过强行买卖这种手段结伴，我想王爷也是如是想。”
李寒庭将方才胸中那些弯弯绕绕的情绪尽数抛开，重又沉静下来。
“你不愿它成为别人的侍兽？”
“我不愿它成为一件货物。如果它遇到真心侍奉的主人，那成为侍兽也无不可，但若是有人逼它，我想还它自由。”说到此处，莫夜寒心中有些歉意，“说起来，是我想借它探一探焕章底细，这件事总是我心中有愧。”
无端的，李寒庭的心砰砰的跳动起来，狸兽低下他那颗高傲的头颅。
他跳下床榻，走到狸兽身边：“这便是你的计划？你原就不想帮焕章强行捕获妖兽，但若拒绝又无法探得焕章底细，所以遇到这小家伙，你便想，索性它听你的话，若焕章将它交给歹人，你让他逃跑便是了。”
“是。”莫夜寒道，“我本想，将妖□□给焕章，若妖兽不愿认下买家，我也必会想办法帮它重回幽林。只是遇到这吻虎，我便想，它若能听懂我所说的，行事或许能更顺利。但终究，我这也算不上什么光明正大之举。”
狸兽垂下尾巴：“这原是为了帮我。要探焕章的底细，本是我要做的事。”
“这个时候便不分这些了吧。”莫夜寒道，“是我将你变成狸兽，在你恢复人身之前，你的事自然都是我分内之事。”
李寒庭心中懊恼。
莫夜寒不费吹灰之力收复了吻虎，他心中既好奇又不服，因而莫夜寒因不懂这世间规则所做出的种种笨拙之举，他这几日都当成是消遣来观看。
但他没想到，莫夜寒心中早有了这样的计划。
李寒庭啊李寒庭，你何时变得如此小气了。消解了心中那些情绪，头脑重又清明起来。
垂头叹了一声，狸兽重又昂起手，眼中少了些轻浮：“你在林中耗了四日才回来，只是为了迷惑焕章吧。他之前见你带着狸兽，又亲眼见你攀上峭壁，肯收你做同伙，必然以为你有通天的本事，说不定觉得收服一只吻虎，对你而言只销半日。而你如此便是想让他觉得，你并非如他所想那么有本事，也省的他将来在你身上筹划什么大事。”
莫夜寒回道：“王爷一直都是聪明人，我所想的这些自然也瞒不过王爷。”
李寒庭神情严肃起来，他看了看吻虎：“你想要训练它并无不可，只是需讲究方法。不如先说说你打算如何做，我也好帮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