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的风筝 作品
19. 阿瑶娘亲
大火扑灭后，在现场发现了一具女尸，一时间，整个城主府上下都是人心惶惶，萧京墨的书房也是人进人出，没个消停的时候。
苏若璃垂手站在书房门外，恭敬的向每位进出书房的人见礼，以至于阿瑶走到她身旁时，眼中充满诧异。
“姐姐怎么不进去呢？”
“夜风和夜雨在里面禀明火灾情况，阿瑶妹妹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无名女尸的身份还没查清，逃走的婢女也没查找的方向，刘全之死，再次给城主府敲响警钟。
“阿爹说刘全死了，想来问问萧哥哥，还会把这件事继续查下去吗？”
说着，阿瑶重重叹了口气，小小年纪，本该明媚的脸上，露出不符合年龄的忧伤。
“这是大人该操心的事情，咱们阿瑶就不要担心了。”
她抬手揉了揉阿瑶的头发，她很喜欢看阿瑶笑，仿佛那张朴实的笑脸能治愈天下一切的不公。
阿瑶爹爹赶到时，夜风和夜雨刚好出来，苏若璃进去禀报后，阿瑶却拒绝一同进入，缠着她在廊下坐下聊天。
“姐姐来城主府的时间也不长吗？我看萧哥哥对姐姐和对旁人是不一样的。”
闻言，苏若璃警觉的看向四周，确认周围无人后，才正眼打量面前的小女孩，不知她为何会忽然说这样的话？
“那或许是以前城主大人身旁没有婢女。”
在她看来，萧京墨对她的包容，只是源于她是他身旁的第一个婢女，而他对夜风和夜雨兄弟俩也是一样的。
她看着阿瑶纯净的眼睛，轻抿嘴角，没有继续解释。
“不是的，阿爹说阿娘以前也是对他与旁人不一样，他才能娶到阿娘的。”
原想着阿瑶还小，说的话并没有那层意思，怕自己多想，才随意回答，没想到……
“呵呵……”
这阿瑶爹爹怎么什么都跟这么小的小孩说？在心中腹诽完阿瑶爹爹，苏若璃急忙转移话题道：
“你们出来也有些时日了，怎么你阿娘没有一起出来呢？”
她想起，从她见到他们开始，就只有他们父女两个，按理说，他们出来是为了检举那些人的罪行，留下她娘亲一人在家，不会很危险吗？
“阿娘她……”
说着，阿瑶小嘴一瘪，清澈的大眼睛里瞬间蓄满清泉，大颗大颗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掉落。
“怎么还哭了呢？是不是想娘亲了？”
苏若璃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手忙脚乱的从袖口抽出手绢，替阿瑶擦拭眼泪，一边轻拍她的后背，一边轻哄道。
“嗯。”
阿瑶重重点头，转身一头钻进她的怀里，小小的手像条铁链一样绑在她的腰间。
良久之后，苏若璃胸口的衣襟已经湿透，原本温热的衣服也变得冰凉，她缓缓拉开对方，确认她已经平静后，才继续劝说：
“等你们忙完这边的事情，就能回去见娘亲了，别太难过。”
阿瑶的头埋的更低了，左右摇晃，加上头顶的两个小包子发髻，怎么看都像一个拨浪鼓。
“见不到了，阿娘被那些坏人逼死了。”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想要戳戳包子发髻的手指也换成了手掌，轻轻落在对方的肩膀，此刻，她也不知该如何安抚面前的小女孩。
那些假大空安慰的话，说起来不仅没有用处，还会让受伤的人更疼，要说帮人家报仇，她又没有那个能力。
仿佛除了沉默，她也无话可说。
“……”
“姐姐，没事的，阿爹说，萧哥哥是最好的城主，一定会帮阿娘报仇的。”
那一瞬，阿瑶的眼中充满了希望，还有点点星光在里面闪烁。
“嗯。”
苏若璃收起脸上悲切的神情，若是今日之前，她也会认为萧京墨一定会帮他们，可今日，她眼睁睁看到一条鲜活的生命消逝，他对陆今安也只是随口问了几句。
在对方说是见不惯刘全随意攀咬，还要畏罪潜逃时，不得不出手，只是没有把握好分寸后，也就没有再追责。
曾经，她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把他当成“萧老师”，以为他就应该是那样谦逊温和的一个人，可现在她终于认清，他就是萧城主，哪怕长得再像，他也终究不是他！
门“吱呀”一声开了，苏若璃和阿瑶齐齐回头，阿瑶爹爹一脸难色的站在门口，看到阿瑶那一刻，他又很快换上一张笑脸，语气轻快的说道：
“阿瑶，城主叫你进来。”
原本只想站在门口的苏若璃，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阿瑶，在关门的那一刻，闪身进入，轻手轻脚的泡上三杯热茶，送到三人的跟前，再悄悄站在角落，极力消减自己的存在感。
“阿瑶，你快跟城主说说你阿娘遇害那日的情形，这样城主才好找到凶手，为你阿娘报仇。”
“那日，爹爹像往常一样出门给人看病，家里只有我和娘亲，午后，忽然下起了大雨，我和娘亲着急收晾晒的药材，院里突然冲进一群人，阿娘好心让他们进来躲雨，那些人二话不说，在家里一通翻找，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便将娘亲抓了起来，几番逼供无果后，便杀了我娘亲……”
在阿瑶断断续续的叙述中，苏若璃才知道，她是被她娘亲用银针封住了穴道，困在阁楼之上，才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
“那些人是什么人？身上或者衣服上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萧京墨抬起茶杯，轻抿一口茶后，语气平淡的问道。
闻言，苏若璃微微侧目，打量了一番他脸上的神色，与他说话的嗓音一样，淡然无波，好似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一个亲眼目睹娘亲被害，刚满十岁不久的小女孩，而是，一个看破红尘的老者，两人品茶聊着人生。
阿瑶眉头紧蹙，双拳紧握，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仿佛下一刻就会昏死过去，她却依然倔强的拒绝她爹想要为她扎针的请求，半垂着眼睛，努力回想。
忽然，她猛地抬头，猩红的眼中有泪，却没有滴下来，她抽了抽鼻子，哽咽道：
“他们的后脖颈处都有一个红色的莲花标记。”
“又是莲花教的人。”
萧京墨浅浅说了一句，便挥手示意阿瑶和阿瑶爹爹离去，偌大的书房又只剩下她们两人。
苏若璃刚想悄悄的溜走，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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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就被对方吼住。
“站住！”
闻言，她立马站好，双手交叠于身前，眼眸低垂，一副听由安排的模样。
“城主大人，有何吩咐？”
“过来坐。”
他指着方才阿瑶坐过的凳子说道。
“城主大人吩咐便是，奴婢站在这也听得清。”
苏若璃没有动，对方却像是在同她比耐心一样，指着凳子的手分毫未动，只是，她感觉身上多了一道灼热的目光。
最后，她还是只能妥协，快步过去坐好。
“你在怕我？”
萧京墨说话还是那么直接，一针见血。
“城主大人，英明神武，圣诀裁断，奴婢敬仰万分，怎么会怕呢？”
她记得以前在电视剧中看到过，所有独断专行的人，都不希望别人怕他，似乎，只有暴君才会让人害怕。
她忍住想要跪下的冲动，硬着头皮，字正腔圆的回答道。
“呵……还英明神武、圣诀裁断，那你怎么不敢抬头看我一眼呢？”
闻言，苏若璃缓缓抬头，见萧京墨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浅笑，眼中也是熟悉的柔情，她匆匆别开眼，不敢再看下去。
“城主大人惊为天人，奴婢实在是不敢多看。”
“是吗？”他轻笑一声，继续打趣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贪图本城主的美色，才来参选的，怎么现在美色在前，却不敢多看一眼了呢？难道是有贼心没贼胆？”
听到那再熟悉不过的话，苏若璃的脸哄的一下全红，连耳朵也是热的发烫，她豁然起身，撞到茶几，装满茶水的杯子，瞬间倾倒，杯盖在茶几上打着转，凉透的茶水顺着茶几边缘滴滴答答落下，不一会便汇成一滩。
直到“啪”的一声脆响，她才回过神来，转头看着一片狼藉的茶几，像极了她此刻的模样。
她一边收拾一边解释道：
“那只是一句无心的玩笑话。”
“看来本城主还是长得不够秀色可餐啊！”
苏若璃明明听见了萧京墨的话，但她不敢再回答下去，她怕话题越来越偏，就只好装作忙碌没有听到。
一阵沉默过后，萧京墨收起脸上的戏谑，正色道：
“苏若璃，当日袭击你的凶手已经找到，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苏若璃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身跪下。
“禀城主大人，奴婢当时确实收了刘全的钱，进府也帮他寻了几日，可真的什么也没寻到。”
“是没有寻到？还是寻到了不敢说？”
萧京墨再次反问，语气中也多了一丝警告的意味。
她膝行几步来到萧京墨跟前，心一横，实话实说道：
“奴婢也不知道到底寻到了还是没寻到。”
“？”
萧京墨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奴婢被袭后，醒来便忘了之前的事情，怕被人知道，才假装没有失忆。”
“原来如此，你先起来吧。”
苏若璃缓缓起身，不太明白对方的用意，但还是问出心底的疑惑。
“那袭击奴婢的人是？”
苏若璃垂手站在书房门外，恭敬的向每位进出书房的人见礼，以至于阿瑶走到她身旁时，眼中充满诧异。
“姐姐怎么不进去呢？”
“夜风和夜雨在里面禀明火灾情况，阿瑶妹妹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无名女尸的身份还没查清，逃走的婢女也没查找的方向，刘全之死，再次给城主府敲响警钟。
“阿爹说刘全死了，想来问问萧哥哥，还会把这件事继续查下去吗？”
说着，阿瑶重重叹了口气，小小年纪，本该明媚的脸上，露出不符合年龄的忧伤。
“这是大人该操心的事情，咱们阿瑶就不要担心了。”
她抬手揉了揉阿瑶的头发，她很喜欢看阿瑶笑，仿佛那张朴实的笑脸能治愈天下一切的不公。
阿瑶爹爹赶到时，夜风和夜雨刚好出来，苏若璃进去禀报后，阿瑶却拒绝一同进入，缠着她在廊下坐下聊天。
“姐姐来城主府的时间也不长吗？我看萧哥哥对姐姐和对旁人是不一样的。”
闻言，苏若璃警觉的看向四周，确认周围无人后，才正眼打量面前的小女孩，不知她为何会忽然说这样的话？
“那或许是以前城主大人身旁没有婢女。”
在她看来，萧京墨对她的包容，只是源于她是他身旁的第一个婢女，而他对夜风和夜雨兄弟俩也是一样的。
她看着阿瑶纯净的眼睛，轻抿嘴角，没有继续解释。
“不是的，阿爹说阿娘以前也是对他与旁人不一样，他才能娶到阿娘的。”
原想着阿瑶还小，说的话并没有那层意思，怕自己多想，才随意回答，没想到……
“呵呵……”
这阿瑶爹爹怎么什么都跟这么小的小孩说？在心中腹诽完阿瑶爹爹，苏若璃急忙转移话题道：
“你们出来也有些时日了，怎么你阿娘没有一起出来呢？”
她想起，从她见到他们开始，就只有他们父女两个，按理说，他们出来是为了检举那些人的罪行，留下她娘亲一人在家，不会很危险吗？
“阿娘她……”
说着，阿瑶小嘴一瘪，清澈的大眼睛里瞬间蓄满清泉，大颗大颗的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掉落。
“怎么还哭了呢？是不是想娘亲了？”
苏若璃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手忙脚乱的从袖口抽出手绢，替阿瑶擦拭眼泪，一边轻拍她的后背，一边轻哄道。
“嗯。”
阿瑶重重点头，转身一头钻进她的怀里，小小的手像条铁链一样绑在她的腰间。
良久之后，苏若璃胸口的衣襟已经湿透，原本温热的衣服也变得冰凉，她缓缓拉开对方，确认她已经平静后，才继续劝说：
“等你们忙完这边的事情，就能回去见娘亲了，别太难过。”
阿瑶的头埋的更低了，左右摇晃，加上头顶的两个小包子发髻，怎么看都像一个拨浪鼓。
“见不到了，阿娘被那些坏人逼死了。”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想要戳戳包子发髻的手指也换成了手掌，轻轻落在对方的肩膀，此刻，她也不知该如何安抚面前的小女孩。
那些假大空安慰的话，说起来不仅没有用处，还会让受伤的人更疼，要说帮人家报仇，她又没有那个能力。
仿佛除了沉默，她也无话可说。
“……”
“姐姐，没事的，阿爹说，萧哥哥是最好的城主，一定会帮阿娘报仇的。”
那一瞬，阿瑶的眼中充满了希望，还有点点星光在里面闪烁。
“嗯。”
苏若璃收起脸上悲切的神情，若是今日之前，她也会认为萧京墨一定会帮他们，可今日，她眼睁睁看到一条鲜活的生命消逝，他对陆今安也只是随口问了几句。
在对方说是见不惯刘全随意攀咬，还要畏罪潜逃时，不得不出手，只是没有把握好分寸后，也就没有再追责。
曾经，她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把他当成“萧老师”，以为他就应该是那样谦逊温和的一个人，可现在她终于认清，他就是萧城主，哪怕长得再像，他也终究不是他！
门“吱呀”一声开了，苏若璃和阿瑶齐齐回头，阿瑶爹爹一脸难色的站在门口，看到阿瑶那一刻，他又很快换上一张笑脸，语气轻快的说道：
“阿瑶，城主叫你进来。”
原本只想站在门口的苏若璃，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阿瑶，在关门的那一刻，闪身进入，轻手轻脚的泡上三杯热茶，送到三人的跟前，再悄悄站在角落，极力消减自己的存在感。
“阿瑶，你快跟城主说说你阿娘遇害那日的情形，这样城主才好找到凶手，为你阿娘报仇。”
“那日，爹爹像往常一样出门给人看病，家里只有我和娘亲，午后，忽然下起了大雨，我和娘亲着急收晾晒的药材，院里突然冲进一群人，阿娘好心让他们进来躲雨，那些人二话不说，在家里一通翻找，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便将娘亲抓了起来，几番逼供无果后，便杀了我娘亲……”
在阿瑶断断续续的叙述中，苏若璃才知道，她是被她娘亲用银针封住了穴道，困在阁楼之上，才侥幸捡回了一条性命。
“那些人是什么人？身上或者衣服上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萧京墨抬起茶杯，轻抿一口茶后，语气平淡的问道。
闻言，苏若璃微微侧目，打量了一番他脸上的神色，与他说话的嗓音一样，淡然无波，好似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一个亲眼目睹娘亲被害，刚满十岁不久的小女孩，而是，一个看破红尘的老者，两人品茶聊着人生。
阿瑶眉头紧蹙，双拳紧握，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仿佛下一刻就会昏死过去，她却依然倔强的拒绝她爹想要为她扎针的请求，半垂着眼睛，努力回想。
忽然，她猛地抬头，猩红的眼中有泪，却没有滴下来，她抽了抽鼻子，哽咽道：
“他们的后脖颈处都有一个红色的莲花标记。”
“又是莲花教的人。”
萧京墨浅浅说了一句，便挥手示意阿瑶和阿瑶爹爹离去，偌大的书房又只剩下她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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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大人，有何吩咐？”
“过来坐。”
他指着方才阿瑶坐过的凳子说道。
“城主大人吩咐便是，奴婢站在这也听得清。”
苏若璃没有动，对方却像是在同她比耐心一样，指着凳子的手分毫未动，只是，她感觉身上多了一道灼热的目光。
最后，她还是只能妥协，快步过去坐好。
“你在怕我？”
萧京墨说话还是那么直接，一针见血。
“城主大人，英明神武，圣诀裁断，奴婢敬仰万分，怎么会怕呢？”
她记得以前在电视剧中看到过，所有独断专行的人，都不希望别人怕他，似乎，只有暴君才会让人害怕。
她忍住想要跪下的冲动，硬着头皮，字正腔圆的回答道。
“呵……还英明神武、圣诀裁断，那你怎么不敢抬头看我一眼呢？”
闻言，苏若璃缓缓抬头，见萧京墨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浅笑，眼中也是熟悉的柔情，她匆匆别开眼，不敢再看下去。
“城主大人惊为天人，奴婢实在是不敢多看。”
“是吗？”他轻笑一声，继续打趣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贪图本城主的美色，才来参选的，怎么现在美色在前，却不敢多看一眼了呢？难道是有贼心没贼胆？”
听到那再熟悉不过的话，苏若璃的脸哄的一下全红，连耳朵也是热的发烫，她豁然起身，撞到茶几，装满茶水的杯子，瞬间倾倒，杯盖在茶几上打着转，凉透的茶水顺着茶几边缘滴滴答答落下，不一会便汇成一滩。
直到“啪”的一声脆响，她才回过神来，转头看着一片狼藉的茶几，像极了她此刻的模样。
她一边收拾一边解释道：
“那只是一句无心的玩笑话。”
“看来本城主还是长得不够秀色可餐啊！”
苏若璃明明听见了萧京墨的话，但她不敢再回答下去，她怕话题越来越偏，就只好装作忙碌没有听到。
一阵沉默过后，萧京墨收起脸上的戏谑，正色道：
“苏若璃，当日袭击你的凶手已经找到，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苏若璃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身跪下。
“禀城主大人，奴婢当时确实收了刘全的钱，进府也帮他寻了几日，可真的什么也没寻到。”
“是没有寻到？还是寻到了不敢说？”
萧京墨再次反问，语气中也多了一丝警告的意味。
她膝行几步来到萧京墨跟前，心一横，实话实说道：
“奴婢也不知道到底寻到了还是没寻到。”
“？”
萧京墨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奴婢被袭后，醒来便忘了之前的事情，怕被人知道，才假装没有失忆。”
“原来如此，你先起来吧。”
苏若璃缓缓起身，不太明白对方的用意，但还是问出心底的疑惑。
“那袭击奴婢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