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的风筝 作品
18. 刘全被杀
闻言，林筱冉猛然抬头，挂满泪痕的小脸，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她茫然的看看萧京墨，又看看陆今安，眼中写满不知所措。
“萧兄，不管晓冉做了什么，她喝了这杯茶已经够了。”
陆今安转身来到萧京墨跟前，并用身子挡住林筱冉的视线，暗地里，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锋，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见有人出头，林筱冉瞬间恢复了底气，出声问道：
“萧哥哥，你说的那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叫什么全的人，没听过，也没见过，定是他为了脱罪，胡乱攀咬，你可千万别被人诓骗了去。”
说完，她还意有所指的瞟了苏若璃一眼。
“是啊，陆某相信，以萧兄的性子，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何不把人叫上来，大家把话说开，也省得日后落下埋怨。”
“也好，此处地方狭小，去校练场吧。”
萧京墨说完，便吩咐夜雨先去牢房提人，再到校练场会合。
众人离开湖心亭时，苏若璃整个人还是懵的，浑浑噩噩跟在萧京墨身后，出了亭子，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那条鲤鱼，若是被大家看到，怕是会惹起事端，便四处搜寻陆今安的身影。
刚好看到他拎着那条鲤鱼，拦住林筱冉带着的一个小丫鬟，两人低语了几句，陆今安便将手中的鲤鱼递给了对方。
末了，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陆今安还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她才敛住心神，跟上前方的人。
校练场位于城主府的东南方，看着比肩而行的花楹，苏若璃有了一种回到考较那日的错觉，尤其是看到那些高低错落的梅花桩时，她的心还是会打怵。
愣神之际，苏若璃感觉有人拉了她一把，避开后面的人，直到只剩下她们两人后，花楹才开口。
“好妹妹，姐姐求你件事。”
“什么事？”
苏若璃看着不时观察着四周，一脸不安的花楹，担忧的问道。
“倘若，一会林小姐被指认，不管是真是假，妹妹能否帮忙辩解几句？”
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花楹，企图在她脸上看出一丝端倪，可看了半天，对方也只是垂下眼，偏过头，紧咬下唇。
现在连事情都没搞清楚，她怎么知道要怎么辩解？而且，她也只是一个小婢女，说话又有什么份量呢？
花楹怎么会提这种无理的要求呢？她不是向来稳重，做事考虑周全，那……
忽然，苏若璃脑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她二话不说抓起花楹的右手，撸起她的袖子，正如她猜想的一样，上面布满青紫的伤痕。
看着葱白般娇嫩的手臂上，布满纵横交错的痕迹，她的心紧了又紧，一口气憋在胸口，怎么也吐不出来。
“这才几日，姐姐怎么会多出这么多伤痕？”
花楹眼中闪着泪花，哪怕嘴唇咬的变色，依旧不语。
“都是林小姐打的？”
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抚上那些青紫，引得对方身体紧绷。
细细看去，上面依稀还能看出藤条的模样，大片大片呈圆形的应该是手掐的，不怪她一眼便看出那些痕迹的出处，只怪小时候阮黎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相似的伤痕。
“不如姐姐去求城主大人，换个差事？”
闻言，花楹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又很快熄灭掉，她轻轻摇头，拒绝了苏若璃的好意。
“她和城主是有婚约的，今日换了差事，等日后她嫁进来，不是更难吗？”
“大不了以后出府就行，为何要忍受至此呢？”
“无妨的。”说着，花楹抽回自己的手，放下衣袖，盖住那些可怖的痕迹，继续道：“妹妹若是真的心疼姐姐，就帮了姐姐这个忙。”
是啊，她怎么又忘了自己的身份，她现在只是一个自身难保的小婢女……
“好，我尽力。”
两人悄悄回到自己的位置，夜雨正好押着刘全过来。
“你好好看看，认识这位小姐吗？”
刘全扭头看向萧京墨指向的人，仔细打量一番后，轻笑道：
“认识啊，林小姐嘛，萧城主未过门的娘子，长乐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萧城主拿这个来考验在下，是不是有点太小瞧人了？”
萧京墨眼中划过一丝阴郁，沉声警告道：
“刘全，你可看清楚了，月余前可是林小姐通过你买通过参选婢女的姑娘？”
“大家都是男人，萧城主这样当众拆林小姐的台，不太妥当吧？”
刘全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既没有承认林筱冉做过这事，也没有否认她没做过，一时间气氛有些紧张，各自在心中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苏若璃也不例外，她怎么没想到通过刘全买通她的人居然是林筱冉，那她花钱让她进府，要找的到底是什么呢？
“刘全，你现在是在城主府，好好回话。”
夜雨推了刘全一把，语气不善的警告道。
“想要我好好说话，也不是不可以。”刘全故意拖长尾音，吸引着大家的注意力，随即举起自己被绑的双手，继续道：
“先解绑！”
说完，还不忘向萧京墨的方向抛了个媚眼，站在萧京墨身后的苏若璃，立马低头，她也说不清，但感觉刘全刚才就是在看她。
在萧京墨的授意下，夜雨很快松开刘全身上的绳子，眼神却像安了定位器一样，黏在了对方身上。
得到自由的刘全，肆意活动着四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为长跑做准备。
“萧城主兜这么大的圈子，不就是想知道被买通的婢女是谁？”
说着，他故意停下，打量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所有婢女，最后才落到苏若璃身上。
“咚咚咚！”
一下重过一下的心跳声，清晰传到她的耳中，胸口脆弱的心门仿佛再也关不住它，那一刻，苏若璃感觉身上的血液瞬间凝固，身体也在一点点僵化，动弹不得。
“刘全，你休要在这血口喷人，本小姐找你也不过是向你打听父亲的下落，怎么还成了你随意攀咬的理由？”
林筱冉起身指着刘全，义愤填膺道。随即又转身看向萧京墨，柔声辩解道：
“萧哥哥，我不知道你说的就是此人，我确实去找过他，打听父亲的下落，没跟你说，也是怕你跟我一样，每次都满怀憧憬的去寻，去问，最后，都是失望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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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说着，泪水再次爬上她的脸庞，花楹立即递上手绢为她擦拭，苏若璃看着那手腕间露出的一块青紫出神。
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萧京墨素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他能让刘全和林筱冉对峙，说不定也早就知道被收买的人就是她。
与其等到被秋后算账，还不如自己早点坦白，或许还能争取一个宽大处理呢？
“城主大人，奴婢可以做证，林小姐说的都是真的。”
闻言，萧京墨诧异的转头，探究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了好几遍，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轮椅扶手，沉默半晌后，才淡然开口。
“哦？你如何为林小姐做证？”
苏若璃“咚”的一声跪下，粗粝的砂石透过布料扎进她的肉里，剧烈的痛感让她更加清醒，低声道：
“奴婢就是刘全找的那个婢女，他给了奴婢一笔钱，让奴婢混进城主府，四处打探和寻找林小姐父亲的踪迹。”
萧京墨敲击的手指忽然顿住，脸上的神色未变，眼中却成了一方深不见底的清潭，追问道：
“那你寻到了什么？”
“奴婢什么也没寻到。”
苏若璃迅速低下头，不敢再看对方的眼睛，她怕自己会溺毙在那一方清潭之中。
她知道这样的回答很苍白无力，可她没法胡诌，她不知道在她穿越来之前，“苏若璃”到底查到了什么，但是，她深知说多错多的道理，所以，什么也不知道才是最好的回答。
“走水啦！走水啦！”
忽然，围墙之外传来一阵骚动声，一名穿着护卫服的男子边喊边冲进校练场，众人循着男子冲来的方向看去，围墙外果然升起滚滚浓烟，卷起的火舌蹿的老高，炸出的火星飞过墙头，落在围墙内靠墙堆码整齐的稻草上。
“夜雨，快去灭火！”
话落，一只修长的大手划过苏若璃的余光，捏住她的胳膊，往上一提，在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站好在原地。
“大家赶紧离开这里。”
校练场内场地空旷，可进出的门只有一个，周围都堆放着稻草，一旦火势蔓延，他们想要离开就会很麻烦。
一时间，救火的人，想要出去的人挤满整个校练场，混乱中，一股异香钻进苏若璃的鼻腔，她还没来得及仔细辨别，就看见一个婢女装扮的女子抓着刘全的手要往外跑。
她想开口提醒萧京墨，话还没出口，一支利箭破空而出，直击刘全的后心窝，那人应声倒地，抓着他的女子稍稍留头，确认无法把人带走后，纵身跃起，几个起落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等她回头，也只看到陆今安缓缓放下手中的弓。
夜风探过刘全的脉搏后，出声禀报道：
“人已经死了。”
“走吧。”
萧京墨抬手示意苏若璃推着他离开，等他们经过刘全的尸体时，刚好有人将他翻了个身，她清楚的看见，那圆瞪的双目，里面充满愤怒、不解、还有不甘。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死亡，也第一次见识到属于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她再也无法给出答案。
“萧兄，不管晓冉做了什么，她喝了这杯茶已经够了。”
陆今安转身来到萧京墨跟前，并用身子挡住林筱冉的视线，暗地里，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锋，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见有人出头，林筱冉瞬间恢复了底气，出声问道：
“萧哥哥，你说的那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叫什么全的人，没听过，也没见过，定是他为了脱罪，胡乱攀咬，你可千万别被人诓骗了去。”
说完，她还意有所指的瞟了苏若璃一眼。
“是啊，陆某相信，以萧兄的性子，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何不把人叫上来，大家把话说开，也省得日后落下埋怨。”
“也好，此处地方狭小，去校练场吧。”
萧京墨说完，便吩咐夜雨先去牢房提人，再到校练场会合。
众人离开湖心亭时，苏若璃整个人还是懵的，浑浑噩噩跟在萧京墨身后，出了亭子，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那条鲤鱼，若是被大家看到，怕是会惹起事端，便四处搜寻陆今安的身影。
刚好看到他拎着那条鲤鱼，拦住林筱冉带着的一个小丫鬟，两人低语了几句，陆今安便将手中的鲤鱼递给了对方。
末了，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陆今安还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她才敛住心神，跟上前方的人。
校练场位于城主府的东南方，看着比肩而行的花楹，苏若璃有了一种回到考较那日的错觉，尤其是看到那些高低错落的梅花桩时，她的心还是会打怵。
愣神之际，苏若璃感觉有人拉了她一把，避开后面的人，直到只剩下她们两人后，花楹才开口。
“好妹妹，姐姐求你件事。”
“什么事？”
苏若璃看着不时观察着四周，一脸不安的花楹，担忧的问道。
“倘若，一会林小姐被指认，不管是真是假，妹妹能否帮忙辩解几句？”
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花楹，企图在她脸上看出一丝端倪，可看了半天，对方也只是垂下眼，偏过头，紧咬下唇。
现在连事情都没搞清楚，她怎么知道要怎么辩解？而且，她也只是一个小婢女，说话又有什么份量呢？
花楹怎么会提这种无理的要求呢？她不是向来稳重，做事考虑周全，那……
忽然，苏若璃脑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她二话不说抓起花楹的右手，撸起她的袖子，正如她猜想的一样，上面布满青紫的伤痕。
看着葱白般娇嫩的手臂上，布满纵横交错的痕迹，她的心紧了又紧，一口气憋在胸口，怎么也吐不出来。
“这才几日，姐姐怎么会多出这么多伤痕？”
花楹眼中闪着泪花，哪怕嘴唇咬的变色，依旧不语。
“都是林小姐打的？”
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抚上那些青紫，引得对方身体紧绷。
细细看去，上面依稀还能看出藤条的模样，大片大片呈圆形的应该是手掐的，不怪她一眼便看出那些痕迹的出处，只怪小时候阮黎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相似的伤痕。
“不如姐姐去求城主大人，换个差事？”
闻言，花楹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又很快熄灭掉，她轻轻摇头，拒绝了苏若璃的好意。
“她和城主是有婚约的，今日换了差事，等日后她嫁进来，不是更难吗？”
“大不了以后出府就行，为何要忍受至此呢？”
“无妨的。”说着，花楹抽回自己的手，放下衣袖，盖住那些可怖的痕迹，继续道：“妹妹若是真的心疼姐姐，就帮了姐姐这个忙。”
是啊，她怎么又忘了自己的身份，她现在只是一个自身难保的小婢女……
“好，我尽力。”
两人悄悄回到自己的位置，夜雨正好押着刘全过来。
“你好好看看，认识这位小姐吗？”
刘全扭头看向萧京墨指向的人，仔细打量一番后，轻笑道：
“认识啊，林小姐嘛，萧城主未过门的娘子，长乐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萧城主拿这个来考验在下，是不是有点太小瞧人了？”
萧京墨眼中划过一丝阴郁，沉声警告道：
“刘全，你可看清楚了，月余前可是林小姐通过你买通过参选婢女的姑娘？”
“大家都是男人，萧城主这样当众拆林小姐的台，不太妥当吧？”
刘全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既没有承认林筱冉做过这事，也没有否认她没做过，一时间气氛有些紧张，各自在心中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苏若璃也不例外，她怎么没想到通过刘全买通她的人居然是林筱冉，那她花钱让她进府，要找的到底是什么呢？
“刘全，你现在是在城主府，好好回话。”
夜雨推了刘全一把，语气不善的警告道。
“想要我好好说话，也不是不可以。”刘全故意拖长尾音，吸引着大家的注意力，随即举起自己被绑的双手，继续道：
“先解绑！”
说完，还不忘向萧京墨的方向抛了个媚眼，站在萧京墨身后的苏若璃，立马低头，她也说不清，但感觉刘全刚才就是在看她。
在萧京墨的授意下，夜雨很快松开刘全身上的绳子，眼神却像安了定位器一样，黏在了对方身上。
得到自由的刘全，肆意活动着四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为长跑做准备。
“萧城主兜这么大的圈子，不就是想知道被买通的婢女是谁？”
说着，他故意停下，打量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所有婢女，最后才落到苏若璃身上。
“咚咚咚！”
一下重过一下的心跳声，清晰传到她的耳中，胸口脆弱的心门仿佛再也关不住它，那一刻，苏若璃感觉身上的血液瞬间凝固，身体也在一点点僵化，动弹不得。
“刘全，你休要在这血口喷人，本小姐找你也不过是向你打听父亲的下落，怎么还成了你随意攀咬的理由？”
林筱冉起身指着刘全，义愤填膺道。随即又转身看向萧京墨，柔声辩解道：
“萧哥哥，我不知道你说的就是此人，我确实去找过他，打听父亲的下落，没跟你说，也是怕你跟我一样，每次都满怀憧憬的去寻，去问，最后，都是失望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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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萧京墨素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他能让刘全和林筱冉对峙，说不定也早就知道被收买的人就是她。
与其等到被秋后算账，还不如自己早点坦白，或许还能争取一个宽大处理呢？
“城主大人，奴婢可以做证，林小姐说的都是真的。”
闻言，萧京墨诧异的转头，探究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了好几遍，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轮椅扶手，沉默半晌后，才淡然开口。
“哦？你如何为林小姐做证？”
苏若璃“咚”的一声跪下，粗粝的砂石透过布料扎进她的肉里，剧烈的痛感让她更加清醒，低声道：
“奴婢就是刘全找的那个婢女，他给了奴婢一笔钱，让奴婢混进城主府，四处打探和寻找林小姐父亲的踪迹。”
萧京墨敲击的手指忽然顿住，脸上的神色未变，眼中却成了一方深不见底的清潭，追问道：
“那你寻到了什么？”
“奴婢什么也没寻到。”
苏若璃迅速低下头，不敢再看对方的眼睛，她怕自己会溺毙在那一方清潭之中。
她知道这样的回答很苍白无力，可她没法胡诌，她不知道在她穿越来之前，“苏若璃”到底查到了什么，但是，她深知说多错多的道理，所以，什么也不知道才是最好的回答。
“走水啦！走水啦！”
忽然，围墙之外传来一阵骚动声，一名穿着护卫服的男子边喊边冲进校练场，众人循着男子冲来的方向看去，围墙外果然升起滚滚浓烟，卷起的火舌蹿的老高，炸出的火星飞过墙头，落在围墙内靠墙堆码整齐的稻草上。
“夜雨，快去灭火！”
话落，一只修长的大手划过苏若璃的余光，捏住她的胳膊，往上一提，在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站好在原地。
“大家赶紧离开这里。”
校练场内场地空旷，可进出的门只有一个，周围都堆放着稻草，一旦火势蔓延，他们想要离开就会很麻烦。
一时间，救火的人，想要出去的人挤满整个校练场，混乱中，一股异香钻进苏若璃的鼻腔，她还没来得及仔细辨别，就看见一个婢女装扮的女子抓着刘全的手要往外跑。
她想开口提醒萧京墨，话还没出口，一支利箭破空而出，直击刘全的后心窝，那人应声倒地，抓着他的女子稍稍留头，确认无法把人带走后，纵身跃起，几个起落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等她回头，也只看到陆今安缓缓放下手中的弓。
夜风探过刘全的脉搏后，出声禀报道：
“人已经死了。”
“走吧。”
萧京墨抬手示意苏若璃推着他离开，等他们经过刘全的尸体时，刚好有人将他翻了个身，她清楚的看见，那圆瞪的双目，里面充满愤怒、不解、还有不甘。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死亡，也第一次见识到属于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她再也无法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