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会做饭的细节控
更像是有意为之静静等待其他人发现的的艺术作品。
所以柳青岚和蒋恒两个人都倾向于，此人分尸是为了取乐，并非上级下达的任务。
从这个角度来思考，这个人的身份就绝对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员工，应该是相对顶层的人物。
顶层的人物
这家医院背靠中天，难道是中天内部的决策层有人有这种扭曲且变态的心理？
不管怎么说，让这种人在社会中自由行动简直太可怕了，比监狱里那些因为各种原因而犯罪的杀人犯还要恐怖。
“行，我这边没什么问题了，你回去休息吧。”尤山月用完他就丢到一边，“记得保密。”
“嗯。”柳青岚长舒一口气，走到门外呼吸夏末的热空气。
方芷找了他一大圈没见人影，想出门透口气刚好看见他靠着树闭目养神。
身旁多了个人，柳青岚睁开眼睛，“芷姐。”
“差辈了。”她把手里的冰镇可乐给他，“以后喊婶婶。”
“恭喜。”这两个人拉扯这么长时间可算是有进展了，可怜他这条单身狗的另一半还下落不明。
不管是分手还是死亡总得有个消息。
方芷因为受伤只能和白开水，“给我讲讲最近发生的事儿，从上林镇之后开始说。”
“最近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柳青岚仰头猛灌，“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吧。”
“那就先说说眼前的情况。”
柳青岚看着里面的人影默默捏扁了罐子，“荣昌私立医院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略有耳闻，不太清楚。听于汀提过他们涉嫌故意杀人和买卖器官还有非法行医。”
“嗯，被你击毙的那个罗小六身上的肝是一个叫苏芊的女孩身上的。”他把扁掉的易拉罐投进不远处的垃圾桶中，“全身上下只取了一块肝，发现她的地方距离你受伤的位置不远。”
方芷若有所思地点头，“所以蒋恒才会重新调查上林镇的拐卖案，他想把这两个案子放在一起查？”
“嗯，现在已经证明上林镇被发现的那些尸骨，除了被拐的女人和孩子，还有一部分是被摘除器官后扔进去的。”
上林镇的拐卖犯即便是判处死刑也不会立即执行，得让他们交代出这么多年经手的人员名单才能送他们上路。
但故意杀人和买卖器官不一样，抓了就判，判了就死。
应该是出于这种考虑才会选择上林镇成为他们处理尸体的地方。
“可惜罗小六死了，不然还能再问出些东西。”方芷有点后悔自己做出的下意识反应，“我也没想到那一枪刚好要了他的命。”
生死一瞬间的抉择，来不及多想，只能说她命不该绝，运气全赌在这上面了。
柳青岚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生硬道：“没关系，反正我们现在也在逐渐接近真相，这个案子很快就破了。”
难就难在涉及人员太多，还跟上林镇不太一样，不是一个家庭一个家族的问题，而是像满天星一样散落在城市各处。
非常难搞。
这种事情交给蒋恒跟何彬彬用一点时间就能完成，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冷库的实际使用者。方芷听他说完荣昌内部的细节，一下就抓住了破绽，“你的推论是，分尸的人可能是一个厨师，对吗？”
“我是说，一个比较会做饭的人。”
“不止是会做饭。”方芷带着他朝尤山月的办公室走去，“他还是一个相当具有仪式感的人。”
尤山月打开门听见她的声音，浑身的疲惫消失，兴奋地恨不得给她一个熊抱，“只只！”
整个市局也就只有她和于汀这么喊。
“我过来看看碎尸现场照片。”方芷想了想，“包括骨头断裂的情况，都要。”
“你这算是归队了？”
“嗯。”
尤山月拉着她的手，把她按在自己的电脑前，打开其中一个文件夹，“都在这里，你慢慢看。”
之前是个小块儿的时候还能催眠自己是个动物，现在被高清大图突脸差点把柳青岚恶心得吐出隔夜饭。
“好好陪她干活。”尤山月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可是咱们的队花。”
“”
这福气谁爱要谁要。
柳青岚转过身不看屏幕，过了一会儿方芷突然拽了拽他的衣摆，“你看这里。”
断裂的骨头混着干涸的血迹就那样静静地躺在桌面上，看得他又是一阵反胃，“有什么问题？”
“都是等分。”方芷快速扫过一张又一张照片，“很精致，很有仪式感冷库的照片有没有？”
“我没有，我去问问吴桐声。”他慌张地跑出办公室去打电话。
方芷一点点看过去，除了手指的骨头太短不好操作之外，其他的骨头都是被一种方式砍断，“这仪式感是不是有点太重了”
简直到了病态的地步。
不过磕了药的人本就不正常，没法从精神状态这方面来判断。
要是这些尸块没有出现在桶里，它会在哪里？
她闭上眼睛，幻想了一个雪白的房间，三面墙上画着上古凶兽，长牙舞爪地盯着某一处。
如果把这个房间的顶部去掉，看做一个四四方方的碟子
墙面是花纹，血迹是漆面
“我把档案拿过来了。”柳青岚单手拿着文件盒，距离身体非常远，“吴桐声说现场照片在里面。”
方芷拉住他，不让他转身，“你去过现场，跟我一起看。”
他只能硬着头皮看着那双苍白露着青色血管的手慢慢翻动纸张，一点点接近现场的照片。
“找到了。”她抽出厚厚的一摞照片，第一眼就看出了凶兽的眼睛，“它在看着对面那一只，对面的穷奇则是看着旁边的梼杌”
三只凶兽的视线构成一个三角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