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新的突破
“小事儿，我来这儿坐着也是静养。”方芷捏了捏肚子上新长的肉，“我住院住得快发霉了，天天光吃饭不动弹，马甲线已经彻底消失了。”
蒋恒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带进茶水间里。他想亲眼看看方芷身上的伤口，无关人类低俗的本能欲望，只是担心她能否撑得住高强度的工作，即便是坐着也会压迫到身上的伤口。
“你”方芷看着他小心翼翼带有虔诚地挽起自己的袖子，想说的话都化为了一声叹息。
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蒋恒检查完伤痕快要消失的手臂，放开袖子的时候下巴被一只白皙粗糙的手扶住，“怎——”
声音消失在唇间。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方芷松开手站直身体，将衣服推至伤口上方，“等这次案子结束，你一定要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
他声音沙哑，眼神不自觉地锁定在方芷的唇上，像被火焰烫到一样下移到方芷腹部的绷带。
方芷笑得非常高兴，“没渗血，没问题。”
伤口愈合的时候会发痒，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疼不疼。”蒋恒眼眶微红，多日来对方芷的思念和担忧在此刻具象化，“害怕吗？”
“还好，一直有止痛。”方芷擦掉他眼角的湿润，“我们敬爱的刑侦一队蒋大队长，该去查案子了。”
如果蒋恒在上次见面时能有这个态度，她不可能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或许在这之前他们就已经能定下关系。
说到底还是蒋恒的错。
从茶水间出去的蒋恒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看得何彬彬一愣一愣，喃喃自语：“茶水间里有兴奋剂吗？”
他好奇地打开茶水间的门，方芷正在倒水吃药，“芷姐。”
还真有方芷牌针对蒋恒研制的特效兴奋剂。
“你这是归队了，还是跟上回一样过来看看？”
“算是暂时归队，等忙完了再休息。”
何彬彬猛点头，一边点一边往后撤，“我还得去盯着那个网站，你要是有问题去问柳青岚，他基本都清楚。”
刚结束笔录的柳青岚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肩负重任，疯狂地打起了喷嚏，“谁骂我？”
唐曌早上被齐医生带走了，现在就剩他一个人闲得蛋疼，四处溜达一圈也不知道该干点儿什么。
“柳青岚？”尤山月叫住他，“正好，过来帮个忙。”
“干啥？”
尤山月拽着他往尽头的办公室走，“你小时候干没干过农活？”
“在孤儿院的时候帮过忙，怎么了？”
“我们正在找荣昌碎尸案那具尸体的凶器和碎尸工具。”她语速飞快，“但是我们的力气都不太够，让那帮出外勤的来试力气又太大，你力气应该差不多，正好你也在这，过来试试刀法。”
柳青岚：“”
他这个连猪都不敢砍的人能做这种事吗
有一年过年，有好心人给孤儿院送了一头成年活猪，吃得多拉得多，消耗了所有人的耐心，一致决定杀了吃肉。
杀猪的时候整个院子里都是猪的哀嚎，没人干过这种事，老师们杀的最多的是鸡鸭鹅，猪这么大的东西他们无从下手。最后轮番上阵，那头猪还是成功被乱刀砍死，没放好血的猪肉非常难吃，不过这也比没肉吃只能吃馒头米饭的日子好太多。
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雪，踩进去随机开出带血的红脚印。一直持续到雪停之后变成冰，厚厚的冰块中夹着一层又一层的血脚印，非常瘆人。
光是回忆那个场面，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假人模型分给了他一只手骨，尤山月拿着两把闪着寒光的刀，充满期待地看着他，“选一个！”
“左边这把。”他硬着头皮拿过来，轻飘飘的刀柄沉甸甸的刀，还没动手仿佛已经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尤山月找出护目镜给他戴上，“可以了。”
“怎么砍？”
“你想怎么砍怎么砍，想出来的花样越多越好。”尤山月同样戴好护目镜，闪身退到两米开外，“放手去做！”
柳青岚硬着头皮手起刀落，骨头应声而断。
“再来。”
这次他换了一种不太专业的握刀姿势，双手高举，重重落下。
“断面不一样，再来。”
“你确定是砍断的吗？”柳青岚一头雾水，“骨头不就是这么砍吗？”
炖棒骨之类的骨头就是这么做的。
“等等，再给我一个。”他灵光一闪，“还有一种方法。”
他这次没有举起刀一次落下，而是将骨头转了一圈，用刀刃砍了几下，最后用刀背劈在刀刃砍出的一圈痕迹上。
啪！
骨头按着那一圈砍痕断开。
尤山月冲上来仔细看了半天，“就是这样！”
断面不平整，没有刀刃直接劈砍造成的裂痕，“原来如此！”
“算是帮到你们了吗？”柳青岚摘下护目镜，“这就是我们平时炖骨头的时候用的刀法。”
“你等会儿，多试几个。”尤山月恨不得把所有都给他，“凶手非常变态，他把整根骨头取出来，再按着骨头的大小把人体切块套上去，这种剔骨技术让我们怀疑过他是不是一个屠户”
柳青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可能是一个厨师。”
“没错。”
在尤山月的要求下，他又砍了几根骨头，之后便成了他站在旁边协助尤山月砍骨头。
既然女人也能做到，说明凶手不能拘泥于男性。
尤山月擦掉额头的汗水，“对凶手的侧写都要推翻，我们一直想的是用刀去劈砍骨头，说明凶手一定是位强壮的成年男性，现在看来我们之前完全走入了思维误区。”
“他会画画，会做饭，可能有嗑药的经历。”柳青岚联系到之前和蒋恒说过的话，“有没有可能，那个冷库不是他的工作间，而是他的娱乐室？”
这个想法让在场的人汗毛倒竖，可偏偏他说的没有问题，确实存在这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