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归队
hepatic sclerosis！
肝硬化！
苏芊刚好缺了一半的肝脏
赵天宇肝硬化三期
“你还有那个人的好友吗？”蒋恒面不改色继续问。
舒玉摇头，“做完手术之后我很害怕，把所有账号都清空了，又换了一个手机号重新注册。”
“他叫什么？”
“宁静致远。”
“头像长什么样？”
“好像是三条鲤鱼，两条红白色，一条金色。”
蒋恒记录下来，拿起笔记本看着她，“现在用你的手机再登录一次那个网址。”
银白色的手机被放到她面前，她打开翻墙软件照着蒋恒给的网址一点点敲进专用的浏览器，输入熟悉的密钥。
成功进入。
被叫回来帮忙的何彬彬打开电脑，登录那个网站，按照相关规律输入肾衰竭的英文。
同样显示成功进入。
他立刻起身走出监控室，敲响隔壁的门，“蒋队，出来一下。”
蒋恒摘下身上的设备跟着他出门，“有进展了？”
“我用其他疾病试了一下，也能进去。”何彬彬拿出刚才拍摄的电脑屏幕，“我怀疑这段id的后缀还有其他意思。”
“查一下一个叫宁静致远，三条鲤鱼当头像的账号。”蒋恒顿了顿，“从病友群开始查。”
他现在非常怀疑这个宁静致远的真实身份，不像普通患者，像是荣昌发展客户的客服。
假装生病，消失，再治愈，这一套连招下来肯定会有病入膏肓的人铤而走险选择相信他，从而达到为荣昌吸引客源的目的。
之后再对他们的全部身家进行评估，仅对符合条件的这些人开放后续内容。
看来他们挑选的目标也并不全是能进行合作的人，也有一部分是像舒玉一样的幸运儿。
幸运儿越多，他们被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完全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工作。
除非这种幸运儿对他们来说能起到作用
蒋恒忽然想起之前苏芊被跟踪那次牵扯到的几个人，“查一下名单里有没有人和常沂跟董浩翔两个人有联系。”
“好。”
他转身回到审讯室，没急着坐下，端着杯子慢慢喝水，“在荣昌做手术前后花了多少？”
舒玉舔了舔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渴求，“三百万。”
“做手术的条件除了钱还有什么？”
“”
“像你和你丈夫这样的人还有几百个等着我去审，你不老实交代，等着我们查出来，可不会有酌情减刑这回事了。”蒋恒慢条斯理地吹了吹空中飘着的水雾，“痛痛快快地把该讲的讲出来，对你和你丈夫都好。”
“我想喝水。”
“给她。”
舒玉拿水杯的手一直在颤抖，大半杯水几乎都落在了她的裙子上，真正入口的没有几滴。她放下空杯子，低头看着裙子上的一片湿润，眼睛瞬间红了，“杀人。”
“声音太小，请你重复一遍。”
“他们让我去杀人”蒋恒眉头重重一跳，“怎么杀？”
“荣昌给我目标的信息，让我接近她，想办法创造意外杀死对方。”手中的纸杯被她揉成一团，“他们会取走需要的器官并处理好尸体。但是我还没有成功，就已经被你们带来了这里。”
她第一次露出真实的情绪。
“你的目标是谁？”
“一个叫朱淇的珠宝设计师。”
蒋恒差点没能维持住面上的平静，“你的计划是什么？”
“在她喝完酒之后把她推进弥安河，荣昌的人会在下面接住她，把她带走。”
弥安河很深，流速也快，普通人跳下去游泳都容易丢命，更不要说是醉酒的人被从高处推进河里。
她把自己如何接近朱淇，如何跟她认识，怎么约她出来喝酒都详细地说了一遍，甚至连第一次杀人未遂都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出来。
蒋恒安静听完，提出下一个问题，“这是你的条件，你的丈夫呢？”
“”
死寂一样的沉默。
“身强体壮的男人非常适合做体力劳动。”蒋恒俯视着她的脸，“我想我很快就能查出一个结果。”
“”
敢承认自己杀人未遂，不敢说丈夫做了什么。
证明她丈夫的交易条件更为黑暗。
“他杀人了。”
舒玉立刻反驳：“没有！他绝对没有杀人！他就是——”
“就是什么？”
“”舒玉的声音细如蚊蝇，“帮他们处处理尸体”
一个负责杀人，一个负责抛尸，所有人都得当一根绳上的蚂蚱，把荣昌这根绳子抽了谁都别想跑。
这些犯罪组织都是一个样。
蒋恒闭上眼睛，继续问了几个问题，得到答案之后起身离开。
拳头已经硬了，再待下去他怕控制不住自己骂人。
今天要审的人很多，场面堪比上林镇全镇被捕。
不知道看守所能不能招待下这么多人
最近一段时间把未来三十年的kpi都完成了，等案子彻底了结他直接原地退休，把舞台让给吴桐声这帮年轻人。
“蒋恒。”
一道虚弱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转身望过去，“方芷？”
方芷穿着薄卫衣和运动裤好好地站在他面前，“听说你们最近忙翻了，我来申请归队。”
“你——”
“蒋恒，你需要我。”差点死过一次之后，她对很多事情看得更为透彻，不再是之前拘泥于感情和事业的方芷，“我想好了，我要熬到你退休之后，自己当队长。这么大的功劳怎么能只让你们几个领，我这个未来队长还要不要面子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硬。
不过她没说错，蒋恒现在确实非常需要她。不论是从人手角度考虑，还是从他个人情感方面考虑，方芷归队事半功倍。
只是他放不下方芷的伤，“我问过医生，建议你在医院继续静养至少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