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过夜

吕洞宾，这位飘逸如仙的男子，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深邃而复杂。他见证了这一幕情感的纠葛与抉择，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波澜。当白牡丹的身影定格在窗户边，那双眸子里满是对朱小戒离去的不舍与眷恋，吕洞宾仿佛能读懂她心中的千言万语。

白牡丹的长发被微风轻轻拂动，她的身影在窗棂的剪影下显得格外柔弱而坚定。她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直到朱小戒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才缓缓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吕洞宾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滋味。他理解白牡丹对朱小戒的情感，也明白这种情感背后的复杂与无奈。于是，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随后，吕洞宾悠悠地回到座位上，他的动作从容而优雅，仿佛是在告诉白牡丹，无论情感如何纠葛，生活总要继续。

吕洞宾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他缓缓转身，正欲与白牡丹作别，却不料被白牡丹急切地拦了下来。她的动作中带着几分坚决，声音里满是诚恳：“请吕仙人稍后再走。”

吕洞宾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他以为白牡丹心中只有朱小戒，自己在此只会徒增尴尬，于是开口道：“你心在朱小戒，我又怎会夺人所好？还是早些离去，免得打扰了你们日后的相聚。”

然而，白牡丹却摇了摇头，她的眼神坚定而真诚：“正因为我心在朱小戒，你更应该留下来。”这句话让吕洞宾感到意外，他不禁问道：“请给我一个理由。若是我留在此地，让朱小戒知道我与你共度一晚，难免他会产生不好的想法。”

白牡丹她缓缓道出了自己的三重考量，目光坚定而清澈：“首先，吕仙人，你需知晓，我虽身处风尘，却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我的尊严与自我价值在于我的才艺，而非他人的欲望。然而，洛阳城中有一位豪强，他对我施加了巨大的压力，意图将我纳为妾侍。对此，我誓死不从，然而我心中始终有一丝担忧，害怕他某日会用强。这是我心中第一大患，令我夜不能寐，思虑重重。”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继续道：“其次，你的风流名声在外，人人皆知。若你今晚能留宿于此，并假装损坏我的守宫砂，外人便会以为我已失身。这样一来，那位豪强自会放弃逼迫之意，我也能暂时摆脱这桎梏，重获安全。虽然这听上去似乎是个不光彩的交易，但在我看来，这是为了保护我自身的尊严和未来。”

白牡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最后，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点，我心中所爱，唯有朱小戒一人。我是否完璧之身，对他而言或许并不重要。然而，为了不让他产生误会，你只需在明日恢复我的守宫砂，并向他解释清楚今晚的一切。这样，我便能保全自己的名声与爱情，而你也能助我一臂之力，解我于困境之中。”

她的语气中流露出恳求与期待，仿佛在请求吕仙人理解她的苦衷与无奈。此时此刻，她不仅在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更是在为她心中那份纯粹的爱而奋斗。

吕洞宾听着白牡丹的诉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与敬佩。他点了点头，答应道：“白牡丹，你放心，我会按照你的计划行事。今晚，我会留在这里，为你挡去一时的风雨。明日，我定会恢复你的守宫砂，并向朱小戒解释清楚。”

白牡丹闻言，感激地点了点头。她深知，这一晚的相助，对于她而言，意义重大。而吕洞宾的义举，也让她在困境中看到了一丝希望与光明。

吕洞宾目光深邃，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与关切：“白牡丹，你真的喜欢朱小戒吗？如果不是真心的喜欢，今晚我这样帮你，可能会对你以后的生活产生不好的影响。毕竟，名誉对于女子而言，尤为重要。”

白牡丹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决绝：“就算我是完璧之身，以我低微的身份，日后也难免会成为权贵们玩弄的对象。在这世间，易赚千两金，难得有情郎。朱小戒，我自从见了他，心中便一直想着他，无法忘怀。我知道，他或许并没有像我想他那样想我，但这份情感，却是我无法控制的。”

吕洞宾听着白牡丹的肺腑之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他明白，情感之事，往往难以用理智来衡量。于是，他轻叹一口气，说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便帮你这一次。明天晚上，我再来，同你玩一个真爱游戏。但你要记住，无论游戏结果如何，都要勇敢地面对自己的生活。”

第二天早上，当晨曦初破晓，吕洞宾缓缓从白牡丹的房中步出。他的步伐轻盈，神色中带着几分淡然与坚决。门外，侍候的仆人们早已等候多时，他们见吕洞宾出来，纷纷低头行礼，不敢有丝毫怠慢。

吕洞宾目光扫过众人，轻声说道：“我晚上还会再来。”说完，他身形一晃，如同晨风中的一缕轻烟，飘然而去，留下众人在原地愣怔。

仆人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他们不知道吕洞宾与白牡丹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但也不敢多问。只能默默地将这个消息传开，让整个百花楼都笼罩在了一层神秘而微妙的氛围之中。

而白牡丹，在房中听到吕洞宾的话语，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她知道，吕洞宾的到来与离开，都是为了帮助她摆脱困境。但她也清楚，这份帮助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多的波折与挑战。无论如何，她都只能勇敢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