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午夜厉鬼来
“你的意思是这付玲的自杀是张松安排的?”
“也不一定,因为张松跟老衲说他老婆有抑郁症才自杀的,是原生家庭的问题,跟他没关系。”
“糊弄鬼呢?跟他没关系咋可能缠上他,要是搞不清楚这付玲的死因,我该如何化解她的怨气?”
“这件事具体老衲也不清楚,老衲知道的事情,已经全都告诉了施主,这厉鬼确实是怨气冲天,而且没有意识,老衲无法与之沟通,今天老衲也是想借施主的精血一滴,助我降服这厉鬼。”
“我的精血?你想直接让这厉鬼魂飞魄散?”
“当然不是,若是用施主精血使其魂飞魄散,那会增加施主的业力,老衲保证,不会让其魂飞魄散。”
听到这老秃驴这么说,我的心里也是没了底,这家伙的话,我现在可不敢信。
但我也没办法,在人家的地盘上,我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如果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还真不敢跟他们翻脸。
可就在这时,外面突然阴风大作!外面的落叶被吹的沙沙作响!就连周围的温度都剧烈的下降!
“施主小心,这邪物来了,待会儿老衲要以大黑天神的神力暂时压制住她,施主只需要找到机会,以精血点在她的眉心即可。”
丰通大师面不改色,稳稳的在蒲团上打坐!
肿大的双手瞬间快速的打出了几个手诀!
而此刻,我也是赶紧站起了声,我体内的尸毒已经尽数排出,丹田处的气旋再次旋转了起来!
惊慌之下,我也是赶紧在心中喊了两声杨葬前辈,但此刻,杨葬前辈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大爷的,我现在可以肯定,杨葬前辈已经被大黑天神压制,而此刻我也是更慌了。
这大黑天神既然能压制杨葬前辈,那解决一个厉鬼岂不是手拿把掐?但现在看起来,这丰通似乎就是在等我来才打算降服这厉鬼!
他不是降服不了,而像是在等待什么。
现在看来,他好像就是在等我……
阵阵阴风不断吹进庙堂之中,女人的呜咽声还有诡异的小孩笑声传来!
听到这声音,我哆嗦了两下,这小孩的声音让我突然想到了三煞鬼童,给我整ptsd了直接!
几乎是下意识,我抓紧了兜里的黄符。
很快,我就看到了一个有些扭曲的身影,出现在了庙堂门口约莫百米的前方。
现在我看不清楚这东西的详细面目,只能大概看到这东西飘着没有脚,身体看起来不像是人形。
就像是一个肉堆站起来了一样,只能勉强分清楚四肢。
此刻,她正在慢慢的向着我们的方向飘来。
而我也是定睛看着眼前的东西,慢慢的,她的样子就浮现在了我的眼前,我差点吐了出来。
这厉鬼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人样,她身穿红衣,已经散碎的肉包裹在红衣之中,宛如一个被吹了一半气的气球。
她那已经露出森森白骨的双手之中环抱着另一摊肉泥,从外形上能隐约的看出这是一个婴儿。
这母子脸上的五官已经移位,母亲脸上原本是眼睛的位置此刻已经变成了半张嘴,还有几颗牙齿往外撅。
婴儿的肉泥在厉鬼怀中不断蠕动,原本该是眼睛的位置凹陷成两个血洞,时不时渗出黑色的黏液。
本该是小嘴的地方裂开至耳根,露出几排参差不齐的尖牙,每一声啼哭都像是指甲刮过铜镜。
肉泥上还附着着细碎的毛发,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随着它的哭喊,肉块间不断渗出暗红色的血水,滴落在地瞬间腐蚀出焦黑的孔洞。
阴风卷着腥臭味扑面而来,我强忍着胃部的翻涌,双腿不自觉地颤抖。
那厉鬼母子每靠近一步,空气就愈发冰冷,我的睫毛上甚至结出了细小的冰晶。
张松突然发出非人的怪叫,身体如筛糠般剧烈抽搐,双眼翻白,口吐白沫,整个人在地上疯狂打滚,指甲深深抠进青石板,划出五道带血的沟壑,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叨着:
“老婆……不是我害的你!别找我……”
丰通大师却发出刺耳的怪笑,肿大变形的指关节咔咔作响,声音中充满了兴奋与癫狂:“来得好!来得好!”
他枯瘦的身影在烛光下扭曲成诡异的形状,眼中灰白色的组织剧烈颤动。
当厉鬼母子飘到庙堂门口时,他突然飞身而起,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手中的嘎巴拉碗泛着幽蓝的光,碗口的牙齿飞速旋转,直直扣在了厉鬼的胸口。
凄厉的惨叫瞬间响彻整个庙堂,那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耳膜。
厉鬼怀中的婴儿哭得更加撕心裂肺,肉泥不断膨胀收缩,像是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吞噬殆尽。
厉鬼原本就扭曲的身体变得更加畸形,散碎的肉块在红衣下疯狂涌动,鲜血如喷泉般从嘎巴拉碗的边缘喷涌而出,在地上汇聚成一条蜿蜒的血河。
“殷施主!快!将精血点在她的眉心!莫要错过良机!”
丰通大师的声音混着厉鬼的惨叫传来,他双手死死按住嘎巴拉碗,手臂上青筋暴起,肿大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变得更加扭曲。
“若不趁此刻降服,张檀越必死无疑!这厉鬼怨念极深,待她挣脱束缚,整个赤霞寺乃至方圆百里都将生灵涂炭!”
我心中警铃大作,这老秃驴的话听起来冠冕堂皇,可我却不敢有丝毫相信。
回想起一路上的种种诡异,从供奉大黑天像到用篡改的经文行邪术,丰通大师的每一个举动都充满了阴谋。
我暗自运转灵力,准备趁着混乱寻找机会逃跑。
然而,还没等我有所动作,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三四十个妖僧手持黑色木棍,如同一堵墙般将庙堂的出口堵得严严实实。
他们脸上的残缺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狰狞可怖,空洞的眼眶里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腐烂的皮肉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木棍上刻满了与嘎巴拉碗相同的献祭符文,在夜色中散发着暗红的光。
“殷施主,你这是要去哪儿?”
丰通大师转头看向我,没有嘴唇的牙龈间漏出嘶嘶的气音。
“此刻正是降魔的关键时刻,你若一走了之,不仅张檀越性命难保,这世间又将多一桩惨案。莫要被心魔蒙蔽,速速出手,与老衲一同为民除害!”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诡异的蛊惑力,仿佛有无数只小手在拉扯着我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