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随机吗 作品

第225章老母猪带胸罩

第二日院中清净了许多。

那些贵女们看着她,只敢远远行礼,远远蛐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更多是躲在房中,不知道怎么了。

“昨夜发生什么事了?”她叫来自己的小太监成喜问道。

“昨日有刺客夜探道观,陛下已经下令把人抓起来了。”成喜这两日在前面帮忙,倒是消息灵通许多。

“别的呢?”

“别的?”小太监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那些刺客招了没有,是什么人派来的。”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娘娘要用早膳了么?”

她满头雾水吃完早饭,发现野菜四人组还在,只是金氏明显拘谨了许多。

见到她以后虽然强装镇定,但勉强撑着面上平静给她行礼。

“嗯。”谢韶光也没露出任何异样等着沈晏舟休息的时候才找过去问他。

“朕是个讲道理的人,毫无凭据,怎么抓人呢。”他理了理谢韶光的头发。

这观中毕竟不是来度假的,能日常生活已经很难得,这三日下来,说是有点蓬头垢面也不为过。

看着谢韶光的眼神,他笑了笑:“放心,他们没那么多耐心。”

她倒不是怀疑敌人或是他的能力,只是觉得刚才那一瞬他有点像那个沈晏舟了。

将她送走以后,沈晏舟摸了摸自己的脸。

那人在冥冥之中也许确实影响到了他,这两日他觉得自己还算平稳,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又过一日,飞鸽传书终于回来了,安国军前日开拔,按照行军速度来算,最迟今晚就能将京中和晖山附近围了。

得到这个消息,所有和他们一起困在晖山的臣公们看着都心情大好。

也许除了个别人。

那几个来行刺的家伙据说留了几个活口送回给沈庆烨。

一般来说这是离间的办法,不过虽然他们被围在这,但现在谁占上风还说不定,其实不这样做也无所谓。

但沈晏舟从不打无准备的仗。

又过了一日,第六日清晨,守卫关隘的士兵传回消息,对方营中大乱,似乎是他们的援军来了。

于是这边也一鼓作气,两厢夹击,反将那白昔的队伍给围了。

其实他们正式的士兵也不多,很多都是从不知谁的封地拉上来的民夫,凑个人头还行,不能一下将他们扑杀,等这边的后手上来,他们是没有一点胜算的。

将叛军——沈晏舟也不确定这种大部分散兵游勇的部队能不能叫叛军,围剿以后,安君意当先面圣。

“臣,救驾来迟,还望陛下宽恕。”他雷厉风行进到沈晏舟屋中,靠很近了才勉强跪下行礼。

看他这死样子,一点没有想让人宽恕的模样。

上次拥君,这次救驾,可都是大功,封赏还来不及。

想到又能讨到好,安君意自然觉得畅快。

京畿虽好,酒香女人软,却让他骨头里痒痒的,浑身不得劲。

巡逻这种事狗都能做,哪需要安国这些好儿郎。

一天到晚看着文臣扯头花,那点子东西也值得争抢,一场战争就能从中谋得数十倍的利益。

好不容易来了个活,就这点人,还不够塞牙缝的。

“定国公多礼,请起吧。”

沈晏舟看到他,其实并没有感觉到多安心。

安国人就像一把双刃剑,他每用一次,就越锋利,也越可能割伤自己。

但一个错误他不会犯两次,哪怕另外一次并不是他本人犯的。

“谢陛下。”安君意低着头美滋滋的,嘴角都压不下去。

“外面战况如何。”

“据守晖山的逆贼两千人已经悉数被捕,京中也派了人去探查情况,一会便能将具体情报传来。若无意外,日内便能起驾回宫。”

没有任何惊喜,如同理所当然。

“那就有劳定国公了。”

然而人生最不意外的就是这世上充满了意外。

还没到下午就传回消息,沈庆烨见状不妙早就逃入京城中,现在控制了皇宫和武库,看样子要做困兽之斗。

“这人怎么一点教训都不吸取的……”沈晏舟揉了揉太阳穴,对事情的顺利程度产生怀疑。

上次就是他固守京中,被三王围了快一年,然后被‘刺杀身亡’。

这是京中确实易守难攻,但也是你有援军的情况下。

没有援军就是被围困致死或是从内崩溃的命。

他虽然做了些布置,但也没想到他还没开始赶呢,这人就慌不择路一头撞进去了。

“虽说可以围困他们,但……”反而是安君意扬了扬眉。

原先他是外来者,这京城就是一个宝箱。

他只需要考虑怎么破开,至于破开会不会损坏里面的东西,反正他怎么都是赚的,倒是无所谓。

但现在他是既得利益者,投鼠忌器。

况且京中已经没有另外一个叶家偷传消息,里应外合了。

沈庆烨脑子没问题的话,进去第一件事就是控制住沈晏舟的亲信。

或者更糟,反正这大概是他最后的力量了,直接把人杀了鱼死网破更有可能。

“等着吧。”他倒是非常淡然,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那些臣公大部分家属和财产都在京中,虽然现在自己脱身了,却又多了更让人发愁的事。

可他们毕竟不能披挂上阵直接去和沈庆烨拼杀,心里有什么都不能做给沈晏舟看,只能先行退去。

“陛下可是心中有所把握?”安君意虽然在意,但他老家毕竟远在诸州,即使受损也不会像那些人一样倾家荡产。

“舅舅,对太后是什么感情呢。”沈晏舟垂着眼,自己整理着桌上的案报。

“你娘?”安君意对这不答反问很奇怪。

他爹是个传统安国人,这就意味着他的儿女都很多。

除了安之问跟他关系还好,对那些兄弟姐妹,他感情也就那样。

安雪柔?

他只记得这家伙小时候经常往外跑,偶尔撞上他,会笑着拉着他的手让他保守秘密。

女孩子的事就那些,他怎么会想不到。

但他又不是他爹那个老古板,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喜欢谁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并不是给谁保守秘密,单纯是懒得说而已。

印象最深的一次,还是他爹让他们出去找逃婚的安雪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