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毕竟朕也是男人.jpg
封后大典自然还有宫宴。
一堆老头看着她和谢家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你知道前些日子旨意发下去以后有多少谏言么。”沈晏舟微微偏头跟她说着话。
“所以呢。”她眼睛都没斜一下,一副百无聊赖的态度看着歌舞。
他想说自己扛着那么大压力立她为后,现在想听点好话,夸也好感谢也行,奈何她就是无所谓+理所当然,压根没放在心上。
除了某些老骨头,宴会上大多数人还是比较开心的,尤其是今年新进的那一批举子,他们还得先在户部学习考核,现在只能算半只脚踏入官场。
同年有谢芝树那么一位榜眼国舅,好像人人都与有荣焉。
来敬他们俩的,来敬谢家人的,络绎不绝。
刚送走一批,另一批上前时,谢韶光眯了眯眼。
袁攸也在其列。
他稍微成熟了些,脸上常带的微笑也虚情不少。
只在跟她视线交错的时候停留了片刻。
他眼睛很好看,至少原来很好看,目光清澈,就是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天真少爷。
现在明光还在,却深邃许多。
“下臣袁攸恭祝陛下娘娘,和美与共,千载同心。”他得体地行了一礼,并没有任何其他动作。
他是跟着一群人来的。
沈晏舟抬抬手指,旁边便有太监让他们起身、离开。
“怎么,这人是你前相好?”
走了就走了,谢韶光本来没有多想,奈何沈晏舟欠欠的。
前朝的风言风语他也听过,只是谢韶光哪一世都只属于‘沈晏舟’,他便没放在心上。
现在人在面前,忽然想起来。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不过那家伙倒是吃醋良多。”谢韶光低头饮了一口银耳莲子羹,低声说道。
“吃醋?怎么吃的?”
“……误以为是我的婚事,带着大队人马跑来搅乱我哥的婚礼现场打算抢婚,就这点来说他一辈子对不起我哥。”
“怎么没说清楚,这还能误会的。”
她抬头看着前方,目光却不知是落在哪处。
“是家中要给我订亲,我不喜欢袁攸,本来就打算拒绝,他在封地,不知道怎么就搞错了。”
“你不说你们青梅竹马,怎么这样重要的事也不同他说。”
“我说了的话,你觉得如果是你会怎么想,怎么做?”她忽然扭头看向他。
“朕?当然也是抢亲了。”
“用什么身份呢?”
沈晏舟想了想,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就没跟你表示过什么吗?”
“没有。”只会一天到晚夜探闺房。
“蠢货。”他嗤了一声:“让女人主动是什么软蛋怂包。”
“对吧!”谢韶光那么久总算找到一个赞同自己想法的人。
“喜欢就应该早点订下,最好是生米煮成熟饭,要什么搞不到,也免得现在那么麻烦。”
这段她就不太能苟同了。
“总之就是这么个事儿,当时都订亲了又闹得沸沸扬扬的退亲又订亲。我们倒是走了,也不知道袁家在当地过得怎么样。”
“男人的声誉哪有女人重要。”沈晏舟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猜到那个人的想法,毕竟在真的登基之前一切都未定,他是孤家寡人一条烂命,但那个人就有所顾忌。
越是喜欢在意,越是心存疑虑,越是小心翼翼。
怕自己失败,牵连到她。
毕竟当年逃命就差点害死谢韶光,梦中那种感情,他都不愿意体验第二遍。
一个人在寒风中行走很容易就麻木习惯了,但如果途中在火堆旁暖过身子,再回到寒冷中,只会愈发凸显寒冷的难以接受,甚至很快冻死。
但越是这种时候,难道不是越应该把她绑在自己身边,生不同寝死同穴不也挺好的。
他斜眼看着谢韶光:“就是没成亲,这次应该也有不少家族看上愿意嫁女儿的,不用担心。”
“我没担心,只是多少有些愧疚。”
“你愧疚很值钱么,怎么对谁都愧疚。”他懒得跟她说,他对谁都不愧疚,人各有命,种因得果。不是他也会有别人做跟他一样的事,不过是在这个立场的行事判断。
宫宴结束,谢家人依依不舍地跟她道别又离开。
谢晚雨夜难得跟她见一次,一直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那边怎么样了?”
“他本来就没事。”谢晚雨摇摇头:“姐姐你呢?他,对你还好么。”
“没什么,毕竟我们还是合作关系。”
“真的不用我……”
“没事,我还控制得住,不过现在是真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这次是罕见地沈晏舟比她早回宫。
他整理好一切,穿着睡衣歪在床上,闭目养神要睡不睡的。
“你累了不应该回紫宸宫去休息么。”她取掉繁重的首饰就费了半天劲。
以前还会觉得这些头面好漂亮,现在看到只会呲牙,在头上顶几斤重的东西,她的脖子真的遭老罪。
“封后第一天就分房睡,你也不怕明天风言风语就起来了。”他打了个哈欠。
“这有什么。”她也是经过络雁满城流言蜚语的人。
“朕懒得听,朕心烦行了吧,赶紧收拾。”
等她沐浴完回来,沈晏舟已经倒在床上睡着了。
她让人熄灯下去,自己轻手轻脚走到床边。
虽然很烦这些规矩,但她也很怕他再给自己一个猛摔,小心翼翼从他脚那边爬过去,顺带扯了扯被子。
最近天气热,但他受凉就容易犯病,这种事还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牺牲一下他比较好。
大概是被子动了把他惊醒过来,他腾一下坐直,猛拽了她一把。
这种‘吾好梦中杀人’的死毛病就不能一个人睡吗。
“是我,谢韶光。”她趴在他身上自报家门,等他清醒冷静给她放行。
半天过去,他的手并没有放松一点,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脊椎慢慢往下蔓延,牢牢按住她的腰。
脖颈边湿热的触感让谢韶光浑身一震。
“我是谢韶光,是这边的谢韶光,不是你那个。”她手忙脚乱想推开对方,奈何体型差距已经不是她能挑战的,而且这个人也没有沈晏舟事事依她的温顺。
他只是更加用力控制住她的手,唇舌流连她的脸侧,吐气如拂过耳畔碎发,除了痒,还有毛骨悚然:“皇后酒宴饮多了么,说什么傻话。”
“喂喂喂大哥,合作协议可没有这一条啊。”她几乎要四肢僵硬,但依旧在顽强地试图恢复手脚的控制权
“身为正宫皇后,这不是你的职责么,什么协议。”
“卧槽你是忽然被下了药吗!”她狂蹬着腿,奈何很快被修复这一漏洞。
这人不是真的不行,他原作‘洁身自好’单纯是因为讨厌别人的触碰,和他的黑历史有关。
谢韶光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把这黑历史给治好了,这怎么忽然就行了?
虽然是自己老公的身体……但灵魂不是啊!
这种事多想一秒都会觉得太怪了!
“你把朕踹废了,他也就废了,劝你安静点。”沈晏舟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