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随机吗 作品

第145章对不良诱惑说yes

这一次澡洗到天快亮,还好这算是大婚的规格,休朝三日。

事件唯一的受害人只有一时起意的谢某。

她早就该知道不对。

有力气有耐心,放在别的地方干什么都能成功的。

但至少在这方面这使不完的牛劲和用不完的耐心没有任何用。

只能让她欲哭无泪。

“大哥你放过小女子吧,小女子上有老下有小,就当可怜可怜我,今天就这样吧。”被煎饼一样翻来覆去好几次以后,她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哭求道。

是她不该鬼迷心窍心软放弃抵抗,她就应该对不良诱惑说no!

“还没结束呢。”

沈晏舟又给她翻了一面。

“你我无冤无仇。”

翻面。

“为何要如此折辱于我。”

再翻。

“咕,给个痛快吧。”

“漫漫,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沈晏舟实在忍不住,他第一次觉得她话好多,有点吵了。

他承认他技术不好——谁能一上来就像安君意那样跟个配种的一样,但事前他也确实仔细看过避火图了。

不应该实际做起来差那么多吧。

他虽然还挺舒服的,但谢韶光叫得就像受了酷刑。

“乖,你听话我就早点结束。”他弯下身,衔着她的唇厮磨。

“哥哥我说真的,你再不结束我们就只有这一次了。”她泪眼汪汪看着沈晏舟:“妾身残破如同残花败柳,不堪承恩,陛下还请回吧。”

虽然嘴上依旧是烂话,忽略声音的话她现在真的很好看。

沈晏舟好像还没见过她哭,哪怕是受伤、被流民掳走的时候也没见过。

有些上扬的眼角平时看人懒洋洋的,却依旧有种高傲跋扈的感觉,此刻看来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想到这是因为他造成的,精神上的餍足感便超过了一切。

好在这就是澡堂子,襦裙的系带最后不知怎么也散了。

把谢韶光洗洗捞回去,她沾了枕头,才发出一声舒服的感叹。

“有……那么差吗。”沈晏舟躺在旁边,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折腾了一晚上,多少也有点疲倦了,再加上谢韶光一直催,他不想这场快事只有他一人享受其中。

这不是差不差的问题,是真快要了她的命。

“睡吧睡吧。”她累得手臂都举不起来,还好这床柔软,她陷入被褥,一道便陷入梦乡。

沈晏舟抬手,将她身侧的被子掖好。

外间红烛正烧,彻夜不灭,晨曦的光芒已经落在窗扉上。

浴罢花溪交颈眠,晴沙春暖梦初圆。

……

有些时候累只是身体的第一反应。

说来惭愧,谢某并不是个热爱劳动的人。

家里的小花园,她有闲心的时候会拿着小剪子小锄头侍弄侍弄,但大多数时候这些活都是园丁来。

昨日之事不亚于打了一场篮球赛,无替补无间歇的那种。

她睡到自然醒,然后发觉自己还和鬼压床一样,手脚都沉重到无法动弹。

“先喝点水。”沈晏舟不知醒了多久,就在一旁撑着脑袋看她。

这场景她曾经历过无数次,沈晏舟睡眠总是很轻,无论她醒得多轻,他都会同时醒来,然后看着她。

那时候她还会觉得他好可爱,现在只想暴打他的狗头。

他将她扶起来,身后塞了几个靠枕,又拿来茶水喂她喝下。

如果不是造成现在这一切的就是他,她大概还挺感动的。

做完这些,他就趴在旁边,继续看她。

“今日所幸无事,你再睡一会儿吧。”

太后那副模样,自然是不用去喝儿媳茶的。

那些太妃,更是没资格喝这茶。

谢韶光还不算太饿,便闭上眼打算再眯一会儿。

一开始耳边窸窸窣窣她也没打算管,可不一会儿就有一个温热的东西贴在她唇上。

“你不是让我再睡一会儿吗。”她睁开眼,无情看着近在咫尺的某人。

他眼神温柔缱绻,仿佛恨不能将她整个包裹起来,放在最隐秘无人知晓的密室。

“唔,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然而说的话却是相当露骨。

一夜过去,这人好像一下撕掉伪装,忽然就开始放飞自我了。

谢韶光红着眼,掐着他的脖子:“我跟你拼了!”

“你拼吧。”他拽开自己的睡袍,被领口包着的玉佩就垂了下来。

红绳白玉,衬得他皮肤上的红痕如同雪地红梅。

昨天她也不是,啥都没干。

色令智昏啊。

又是一番折腾,她的身体总算活过来一点——再不吃饭真就要晕过去了。

这才唤了宫人上菜。

菜都是些清淡口味,倒是很合她胃口。

沈晏舟在谢家蹭吃蹭住那么多年,能不知道她胃口才是怪事。

饭后她风烛残年的老太太一样在紫宸宫带的小花园里颤颤巍巍转了几圈消食,沈晏舟牵着她,慢慢走着。

“这样好像可以看到老了以后的日子。”他忽然笑道。

“天天这么造我可见不到老了。”

“哪有那么……!”说到这事,他又开始羞恼。

无心之言,谢韶光却忽然看着一朵栀子发起呆来。

他们真的能到老吗。

一个月后沈晏舟登基后第一个万寿节,谢晚雨指不定还是会遇到沈心源。

虽然沈晏舟大概率不会没事干把人家强抢进宫,但别的呢。

他现在这位置压根不算稳固,昨日酒席上看着,安君意和他真的完全不同心。

扶持他上位的军队军心压根不在他手里,那些朝臣们对他也就是顺从,说不上信服,这位置当真风雨飘摇。

有些事就算没有那最关键的一下,也会按照某种预定轨道发展,哪怕细节会变得面目全非,但事后回看,其实一切都早已注定,才会有那种宿命感。

不,她非要他们到老。

她伸手摘下那朵开得最盛的栀子花,反手别在沈晏舟耳边。

他已经很高了,得稍微弯腰才方便她簪花。

“干什么忽然凑过来。”

谢韶光吓了一跳,她抬手的时候他正好就弯下腰来。

“你不是要给我簪花吗。”沈晏舟握住她的手腕贴在唇边亲了亲。

她话都没出口,这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

“只要你看向我,我就能知道你想什么。”

这话在谢韶光耳朵里更接近一句调情,所以也没往心里去:“能得你,你那么行,就不能看看朝廷上这些人谁忠谁奸。”

叶家那种搅屎棍绝对是她需要第一个想办法扔出去的草寇。

明年开恩科,那可是个招揽人才的好机会,要是留下叶家嫉贤妒能,那他这朝廷真得被挖空了。

沈晏舟愣了一下。

叶家在攻破京畿的战役中确实对他和安君意帮助匪浅,他也知道叶家确实是投机取巧之辈,但只要他还是强势那方,叶家人就能继续用。

毕竟叶家在朝中势力确实不小,世代为官,轻易不好动也没必要动。

再来,他也需要一个能与安君意抗衡的势力。

怎么听谢韶光的意思,他们就跟老鼠屎一样不堪。

看来他真的得好好审视一下眼下的时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