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把酒 作品

第一百七十一章被残疾拿捏的恶毒小邻居(171)

两个人对着头商量了半天,结果什么结果都没有商量出来。

“村里的那些人应该知道。但这些陈年旧事怎么从村里人口中的知道呢?直接问吗?”

祝钰烦躁的搓了一把脸。

“你去找那些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说不定会说。”

商远出了一个主意。

祝钰皱眉:“可行吗。”

商远深邃的眸子盯着祝钰,弯唇一笑。

丰神俊朗,面如冠玉。

商远的鼻梁高,眼眸深邃,带着点混血的味道,因为在村里没有什么防晒的的观念,商远的皮肤也带着小麦色。

薄唇带着血,有些红艳,像个恶鬼一样。

喜欢用外表的单纯来引诱猎物一步步踏入囚牢。

祝钰的瞳孔里印着商远清晰的倒影,他顿住了,直愣愣的看着。

小巧的喉结滚了滚,商远眼神一转,心下了然,对这祝钰又是一个浅浅微笑。

“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什么提议?

祝钰回神,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你再说一遍。”

商远眉眼带笑:“刚刚没听到?”

“让你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磨磨唧唧的,我刚刚在想事情没听到,不行啊?”

祝钰张牙舞爪的,用嚣张来遮掩内心的慌乱。

商远微微撇嘴,带着无奈,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说,你可以从村里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嘴里打听到。”

好办法。

祝钰欣慰的拍了拍商远的肩膀:“聪明。”

说完留下一句等会你和我妈说,我有事出去一趟,就跑没影了。

留在原地的商远在祝钰离开屋子的那一刻,嘴角就沉了下来。

面无表情的擦掉自己嘴角的血。

扮可怜似乎没用了。

祝钰的心神都在祝先业死亡的真相上,而且李兰慧说了,开春要给祝钰相媳妇。

他不会让这一切顺利进行的。

商远看着空旷的院子,握紧轮椅扶手,直到青筋暴起,骨关节泛白,才松开。

他想到了方法了。

食色性也。

给祝钰一次难忘的体验好了。

……

因为快要入冬的原因,天黑的也早。

祝钰为了窃取到有用的情报,选择在村口蹲点。

结果还真让他等到了。

“呦,这不是祝先业那个儿子吗,都长那么大了。”

一个老婆子端着饭,慢慢悠悠的边走边吃,看到祝钰说了一句。

其他人也跟着往这边聚集。

不一会儿,祝钰身边已经围满了人。

“是啊,小孩长的就是快,我记得先业还没走的时候,他才到他爹人膝盖,现在都已经比他爹高一个头了。”

一群人感概的谈论祝钰,最后又把话题挪到祝先业身上。

“先业也是,有那么一个弟弟……”

“哎,老张头说什么呢,孩子还在这儿。”

老张头被同伴打断,立马改了话口:“你瞧我,老了老了还糊涂了。”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调侃张老头,唯独祝钰神色不对。

他站起身,礼貌的和这群老人道别,往家走,等到走出他们的视线,他立马躲在一边。

[这够三百米了吧!]

001点头:[刚刚好!我给你发放窃听耳朵。]

祝钰摩擦手掌,一阵电流音过后,那群老人的声音再次在祝钰耳边响起。

“张老头,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嗨,不就是祝先和那个球蛋,什么东西,要不是他哥,他早死几百回了,这次回来在外面赚了几个钱,又开始不是他了。”

“这祝先业之前……”

“混子一个,爹娘都打,你说他是啥好东西?”

“咦,怎么说?”

“要钱二流子一个,不给就打,他爹就是被他气死的,祝先和对他这个弟弟还得不得了,帮着盖房子,娶媳妇,也是费尽了心思。”

祝钰卷翘的睫毛低垂,遮盖住眼睛,也遮挡了眼里的情绪。

[祝先和杀人嫌疑很大。]

001也肯定:[是啊,再听听。]

再听听果然更劲爆。

“当年,这祝先和不满意自己媳妇,还扬言要娶自己嫂子!”

“他良心被狗吃了吧。”

“那可不,还说要把他哥杀了,关键是这祝先和的媳妇也不是个善茬,我听我家那口子说,她听说嫁给的是祝先业才同意这门亲事的,结果媒婆说错了……闹了个笑话。”

这句话消息太多了。

祝钰仔细分析了一遍,找出了几个关键点。

祝先和之前说过要杀了他爸。

而且祝二婶喜欢他爸。

很有可能因为这门乌龙亲事,那份喜欢变成了恨。

所以到底是谁。

祝先和还是祝二婶。

亦或是他们合谋。

耳朵里没有声音再传来,那群人开始聊别的话题。

祝钰拖着沉重的步伐开始往家走。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关于这件事背后的真相。

可是人心太复杂了,祝钰不敢赌。

“回来了?去哪里,怎么闷闷不乐的?”

李兰慧看着祝钰脸色不好,伸手探了探额头:“不发烧啊,咋啦?”

祝钰赶紧摇头:“没事,做了什么饭?”

越说没事,李兰慧越觉得有事。

她拉着儿子进去,脸色严肃:“说,到底咋了?”

“和人发生矛盾了?还是吵架了?”

祝钰摇头,本来想扯谎得,但是看到他妈担忧的脸,他决定赌一把。

“妈,我想知道我爸咋死的。”

李兰慧一顿:“怎么又问这话,你爸淹死的。”

“不是的,我爸不是淹死的。”

“怎么就不是了,你相信我还是相信其他人?”

祝钰笑比哭还难看:“妈,我相信你,但是我也知道你在骗我。”

“告诉我吧,我想知道。”

李兰慧不再强硬,她背对祝钰,抹一把眼泪。

“问什么问啊,你爸就是淹死的淹死的。”

一句话三个音,到了后边李兰慧的声音带着哽咽。

祝钰用胳膊擦了擦脸,伸手拉住他妈粗糙布满茧子的手:“妈,我是祝先业的儿子。”

我有权利知道我爸死亡的真相。

祝钰心底情绪沉重的要命。

他在赌,他不赌人心,赌爱。

所幸他赌赢了。

李兰慧回头搂住他,号啕大哭。

“你问什么问啊,我明明都快忘了!都快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