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高 作品

107. 有人害我

姜雪松脸上的笑容僵在那,勉强控制住表情,撂下杯子,侧眼看她,问道:“公主为何这么关心秦王?”


塔娜鼻音哼了一声,无所谓道:“也没什么,就是有些好奇,”她给身旁的侍女使了个眼色,后者递上满满一盒子珍珠,“你也听说了一些消息吧,大周要和匈奴联姻,很有可能就是我嫁给秦王啊。”


塔娜支着下巴,摆出一副小女儿思郎君的模样:“既然可能嫁给他,很多事情都是要提前问好的,你能守活寡,我可不行。”


姜雪松紧闭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到底是谁让塔娜过来的,李书衍难道不会拒绝吗?非要自己在这受罪。


睁开眼睛看着塔娜一脸嫌弃的模样,深吸一口气,心底告诉自己熬过这一会儿就好了,她只是个莽撞的人罢了。


下一刻,塔娜凑到眼前,一脸严肃地端起珍珠,强硬地塞进她手里,开口道:“我们匈奴不讲究什么妻妾规矩,我要是嫁进来必然是秦王妃,不过你也别担心,我不会和你抢人的,我要的只是秦王妃的位置和一个儿子。”


塔娜松开手,身子挺直:“秦王多宠爱你,我不在乎,你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就行,我只要秦王妃的名号和儿子。你不用担心我抢你的宠爱,我也永远都不会和你去争。”


塔娜本是想给姜雪松吃一颗定心丸,好叫她不给自己使绊子,没想到她却听出些别的意思。


姜雪松起初听到这话还觉得有些好笑,只是塔娜又重复了一遍王妃的位置和儿子,隐约觉察出几分不对劲来,脸色稍冷,点头糊弄下来。


塔娜又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才离开,送走塔娜后姜雪松就一直呆在花厅里,直到手边的蜡烛完全燃尽。


吱嘎一声,门从外面推开,李书衍肩头落了一层薄雪,他在外面忙了一天,刚一回来就听下人来报,说姜雪松又被塔娜‘折磨’了半晌,刚想过来看看热闹。


李书衍看着漆黑一片的屋子,忍不住问道:“怎么不点灯?”


姜雪松这才回过神来,站起身走了几步到他身旁,伸手圈住他的腰,把自己藏在他的大氅里,就这么抱了一会儿,才撑开一些距离,扬着脸道:“怎么才回来?”


李书衍回抱着她,感受着怀中人的小小抱怨,低声道歉道:“是不是累了,明日叫纪元守门,那些不相干的人都不许放进来。”


姜雪松低头闷声摇了摇头,整理好情绪道:“倒也没什么,就是我爱多想,一时间想得有些远了。”


“想什么了?”李书衍顺着她的话接道。


“刚才塔娜过来,暗中说她要秦王妃的位置,还和我保证不会争抢你的爱。”姜雪松一板一眼地说道。


李书衍倒是有些不解,姜雪松才不是那种会捻酸吃醋的人,更何况她也知道,自己心里只有她一个,自己的妻子也只能是她。


可见姜雪松脸上一片菜色,还是想安慰几句,没等开口,就听她说道。


“塔娜口口声声说想要秦王妃的位置和一个儿子,我怕是匈奴别有用心。”


姜雪松松开抱着他的手,自顾地分析道:“匈奴这次和大周建立互市,可以改善他们的生活条件,不至于冬季吃不上饭,可这毕竟是依附于大周得法子,若是与你联姻情况就大大不同了。”


“只要塔娜公主得到你的信任,又或者是她的儿子坐稳了世子的位置,翼州的北府军恐怕也会听她的调令,匈奴把翼州划为囊中之物也是有可能的。”


姜雪松越说情绪越激动,因为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就是李书衍得死掉,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李书衍伸手抓住她的手臂,把人拉到自己的面前,顺势另一只手轻柔地抚着她的发丝,保证道:“别害怕,不会有那一天的。”


“更何况,不是还有你在吗?”李书衍打趣一句,本是想缓和一下她的紧张,偏偏姜雪松认真了。


接下来的时间姜雪松头也不抬就是泡在书房里写写画画。


同一时间的裴府,书房里同样聚集着一群人。


裴鸣身上披着薄毯子,靠在躺椅上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身旁的裴夫人也愁得瘦了一大圈,伸手端着药碗,劝道:


“老爷,您倒是喝一口啊,大夫不是说了吗,只要喝了药,马上就能好了。”


裴鸣缓慢地推开,皱眉像是在忍受什么痛苦似的,撇嘴道:“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喝了除了苦一些,什么用也没有。”


裴夫人默默地把药碗放在一旁,用帕子擦了擦泪,起身站在一边,这病才发现不过月余,竟是来得这样凶。


裴鸣艰难地喘了一口粗气,抬头看着站在屋内的一众心腹,低声安排着。


“去城外把太后娘娘接回来,这段时日她也潇洒够了,该承担起太后的责任了,”说着停顿费力地呼吸一口,“把夫人和裴府老小送回老家,好生保护起来……”


说着一挥手,示意几人凑上前来,附耳倾听。交代完裴鸣猛地一阵咳嗽,竟是咳出些血丝来,他半弯着身子,眼神越发阴狠起来。


这京城里许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他,等着他落魄,想看着他像丧家犬一样,他偏不许。


转瞬日子就来到了腊月二十一,这段时日姜雪松干脆带着人在秦王府住了下来,姜宅那边只留了侍卫在,有什么事也好及时通知。


“小姐,姑爷叫您去吃饭。”晴山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私下里一口一个姑爷地叫着,她倒是先认可了。


姜雪松揉揉发昏的脑袋,把书桌简单归拢一下便起身,没想到这一起身倒是有些眩晕,她下意识地抓住桌角,只是这眩晕来得太凶,咣当一声,晴山急忙去地上捞人。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晴山的嗓门倒是不小,这么一吼把跟在身旁得暗卫都给喊了出来,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李书衍就赶到了姜雪松的床前。


比他来得更快的是陆大夫,刚将手里的药匣放下,回头看了一看着急忙慌赶过来的李书衍,摇摇头抱怨道:“这才相处几日就被你传染了,整日里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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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怎么好。”


他嘴上是这么调侃着,可手上的动作一点不停,先是细细瞧过姜雪松的脸色,随后伸手搭脉瞧着。


起初他还带着几分轻松,以为只是最近没休息好,等把完了脉,脸上的态度越发认真起来,收回手将帕子耐心叠起来。


对着刚转醒的姜雪松客气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太过辛劳,有些累到了,千万要注意身体。”


姜雪松闻言点点头,有些抱歉地看向房内的众人,因着自己的缘故倒是把大家都折腾过来了。


陆大夫看出姜雪松的心思,伸手示意她别多心,转头看向旁边眼睛红红的小丫头,认出这是她的侍女,嘱咐道:“这几天千万注意她的饮食,吃什么之前先问过我。”


晴山脑袋点得如鸡啄米,保证道:“我一定照顾好小姐。”


陆大夫哈哈笑了两声,趁着没人发现给了李书衍一个眼神,拎起药箱转身离开,李书衍心领神会地开口:“我送送你,陆叔。”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房门,凑在转角处低声交谈。


“陆叔,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李书衍手上不自觉地用力,指腹被磋磨地发红,有些担心他说出些什么坏消息。


陆大夫拉紧肩膀上的背带,眉头皱起,低声道:“我瞧着不像是累倒,倒像是中毒。”


李书衍一听这两个字眼,身上犹如被雷电击中般,喘息了片刻后才继续追问:


“什么毒?严重吗?可有解毒之法?何时中毒的?对身体有什么影响吗?”


李书衍一连串的问题恨不得直接砸出去,陆大夫抬手赶紧止住他,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现在只是怀疑,倒也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就怕是有心人给她的饮食上做些手脚,添味草药日日吃也受不了。”


“那雪松现在……”李书衍问到关键处。


陆大夫见他情绪明显激动起来,赶紧摆摆手道:“别激动,都说了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人参吃多了也会眩晕。我开两幅泻火的方子,注意下饮食也就好了。”


陆大夫长出一口气,眼睛往外面随意瞧了一眼,意有所指地说道:“最好是我多心,就怕她是被拉扯进党争里了。”


李书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忧心忡忡地顺着门缝瞧了一眼:“这几日我叫人多注意些,雪松的身体就麻烦陆叔了。”


“客气什么,我先回药房了。”陆大夫说完转身慢悠悠地回走。


李书衍则是整理好情绪后才进去,屋子里姜雪松半倚在床上,看见李书衍进来,嘴角微微上扬:“说什么了?”


李书衍疑惑地看向周围几个人,反问:“什么?”


“我是问,你和陆大夫说什么了?我的身体怎么了?有人要害我?”


李书衍反应过来,有些无奈:“你怎么知道的。”


姜雪松伸手指了一下门口,解释道:“王府里一共这么大地方,陆大夫也在这住,你还能送他送到哪去,一看就是有悄悄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