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姑娘玩阴的
h说得这般冠冕堂皇,底下谁人不知,这不过是侯爷寻的借口罢了。
他哪里会帮奴才还银子,分别是给外室女还。
那掌柜也不拆穿,点头道。“既如此,我便信侯爷,也当是交个朋友。”
侯爷将脸扭到一边,谁跟你这生意人做朋友。
“如此,就请侯府将这几个箱子抬进去,小人便回去了,三日后等府上的消息。”那掌柜说着,就要走。
“慢着!”忽然,南声声将他叫住。她来到那几个大箱子前,依次细细查看。
终于在翻完所有箱子后,南声声面色一沉。“还少了件东西。”
众人一阵唏嘘,本以为事情要了结了,这怎么又出了岔子。
“少了什么?”掌柜立马问道。
“徽宗花鸟图,那曾是当今陛下最喜爱的古画之一,当初赏赐给了祖父。祖父又将其归到了母亲的嫁妆里,如今那幅画没在里面。”
“不可能!”那掌柜满脸肯定,“我店里的票根上有记录,当了什么,多少件,如今一件不少都在这里。你说的什么花鸟图,我不记得我收过。”
说罢,那掌柜便掏出票根。
南声声看了一眼票根,点头。“确实票根上没有。”她看向许崔年,“许大人,经过我方才盘点,就差这一件物品,其他都齐了。”
许崔年脑仁疼。
怎么又冒出来一幅徽宗花鸟图?
他记得在昨日理出来的失物单子上,确实有这么一件。
“还请许大人帮我查查,这幅图许是流落到了别处。若是查到去向,我愿高价回收,只求不辜负天子的爱重之心。”说罢,南声声深深一拜,满眼托付。
这样的事,哪有拒绝的道理。何况事关天子,他更不敢怠慢。
“放心,本官这就全城搜索!”说罢,他似乎怕又摊上什么事,带着人一溜烟就走了。
侯爷原本还想喊住许崔年,软磨硬泡几句,让他不必再往下查,可眼下人家不给机会。
他怀疑南声声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故意这样做,好让他们到手的东西一件不留,全部给她还回去。
不,不应该,她没这么厉害。
那花鸟图是他亲自去库房取的,又是他自己带着那幅画,和阿宴一道去了夫子家。
阿宴原本底子差了点,不堪培养,可当他将那幅画呈上时,夫子的眼睛都直了,说可破例一次。
那夫子将画视若珍宝,压根不会拿给别人看,更不会在外宣扬是自己得了画。
那逆女是如何得知的?
侯爷很苦恼,但他更恼的是,该怎么办。
将画要回来是万万不能的,若夫子发怒,阿宴的学业就废了。
可若是他们执意咬死,这幅画确实不知去向呢……
他们总不能查到自己头上。
这样安慰了自己一番,侯爷释怀了许多。
人群散去,喧闹的侯府门庭又恢复了宁静。
南采薇捂着脸,哭着跑开了,侯爷、南怀宴和南霁川忙追了进去。
老夫人叹了口气,“罢了,让他们闹吧,我这个老婆子是闹不动了。”
她觉得很累,也不知为何,自从夏氏战死的消息传来,侯府便一日未曾消停,这不是她的初衷。
原本做这一切,是想为侯府长脸,结果侯府的脸被一次次丢得一干二净。
她默默回到自己的院子,谁也不见。
南声声也入了侯府的门。
“走吧,咱们也回。”春水招呼一直盯着人群的冬雪,“你看什么呢?”
冬雪望着人群里的一个身影,“哦,没什么。”
片刻后,她凑到春水旁边嘀咕了句,“你们先回去守着姑娘,我出去一趟。”
说罢,她就顺着人群快步离去了。
朝阳院,南声声坐在软塌前,屋子很是暖和。
如今侯府都知道,嫡小姐不好惹,没有人敢克扣她的炭火。
春水泡了杯热茶走过来,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意。
“什么事这样高兴?”南声声看着她。
“奴婢是为姑娘高兴,姑娘终于不再忍着了。”
原本春水以为,夫人的嫁妆是要不回来了,没想到姑娘设计了这么一出,连她都不知道。
“姑娘,那掌柜收了西厢院银子,为何转头又把人家给卖了?”春水可是亲眼见到南采薇主仆出门打点了。
秋月笑了笑,将腰间短刀在春水面前晃了晃。
“自然是本姑娘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告诉他这些都是御赐之物,问他要钱还是要命。”
“奴婢以为,姑娘也收买了她。”春水有些不好意思。
“我哪有那么多闲钱收买,那掌柜是个惜命的,知道这是御赐之物,哪还敢收,巴不得趁早还回来。”
忽然,南声声想到了什么,四下打量屋子。“秋月呢?”
春水摇头,“秋月姐姐神神秘秘的,说出去一趟,不久便回来。”
西厢院内,南采薇捂着脸哭了整整一个时辰,侯爷和南霁川、南怀宴兄弟二人都劝不动了。
“父亲,您还是让我死了吧。如今采薇没了脸面,留在世上也只是被人笑话。”说罢,她第十次朝着桌角撞去,被侯爷不费力气地拦下。
“傻孩子,这事跟你没关系。你的命是爹爹的,爹爹不许你和你娘一样,早早就离开。”侯爷见她哭成了泪人,满是心疼。
“采薇,这事都怪声声,将家事闹上公堂。该羞愧的是她,不是你。”南霁川看向屋外缓缓飘下的雪,“你不是喜欢看雪吗?堂兄明日就带你出去赏雪,把鹤眠兄也叫上。”
南采薇摇头,“我这个样子,只怕会被人耻笑。”说罢,又哭了起来。
侯爷叹了口气,从袖中掏出银票。“这一千两你拿着,过两日让红梅还给当铺。对外可要咬死,说此事都是她这个丫鬟一人所为。”
“都是女儿没用,给父亲丢脸了。”南采薇抽泣着将银票接过,微微点头。
一直哄到天色渐黑,西厢院才恢复了安静。
红梅浑身是伤地走进来。
虽说侯爷让她挨板子,多少有些做戏的成分,可这么多下人看着,不真打又说不过去,便打了十来下。
“红梅,是我对不住你。”南采薇拿出十两碎银子。
“今日我在府门口说的那番话都是权宜之计,那掌柜已经认出了你,要是依着皇城司的规矩,定然将你捉拿归案。我只好让父亲先将你打了,皇城司便会将此事当成侯府家事,不会在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