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是也 作品

87.第 87 章

刘巍思进书房拿教鞭,又走出来,几步路的工夫,严铮就来了。严铮两手提着满满的菜,见到易堂生,眼睛都亮了:“哎……你是,你是堂生!”


易堂生还愣着,严先生却哈哈笑了起来,丝毫没有恼怒:“堂什么生,堂生比你大几岁呢,叫师兄。”


易堂生这才想起来眼前人是谁,就见他眼珠子一转,好像在说我爸这个老古董,让人见了就忍不住亲近。


“这是严铮?”


“师兄还记得我。”


易堂生这可激动了,上前捏了捏他的肩膀,万分感慨:“当时你才十几岁,后来走了就没回来了,我都差点忘记有这么个人了,没想到啊没想到。”


大约是累了,严铮把提来的东西放桌上:“本来也以为不会回来了,但是我妈去世以后,我在国外成了家也空落落的,就想着找我爸,但是前些年根本找不到人,这两年我翻译了一些书,也认识了一些人,就联系上学校了,一开始学校怎么都不肯告诉我家里的电话号码,说是我爸的隐私,后来又托人一个个问,才终于问到。我这几个月正好有个出版社的项目,就顺便回来了,公费旅游哈哈哈哈……”


易堂生不住点头,既肯定他的孝心,也感叹这些年的分离。


刘巍思站在后面几步,默默握紧了竹鞭,想:原来人家是真的父子情深的。


严铮拆了刚买来的点心匣子,正想招呼他们吃,却一眼看到了刘巍思手里的东西,指着道:“爸,那个鞭子寿命挺长啊!”


严先生看了一眼,道:“那不是家里的,家里那根早坏了,这是我以前放学校的,后来我下放去巍思他们那里,是堂生帮我收着的。”


严铮夸张地打了个寒战,提菜进厨房去了:“我可还记得,这鞭子打人可疼了……”


后面他们说了什么刘巍思听不清了,只糊糊涂涂地想,原来老师还有别的教鞭,那是他没见过的。


易堂生扭头看见师弟落寞的模样,以为他是怕挨打,又不想在这里教训他,免得打扰人家父子叙旧,便扬了扬下巴:“去你房里。”


刘巍思自然是没什么可说的,只是转身前偷偷瞄了一眼老师,只见老师正笑着吃严铮带来的点心,还扭头冲厨房说着什么。


其实也不必伤心的,那是亲父子啊!是真正的亲父子。


天气已在不知不觉间热了起来,房门一关,立刻让人感到了憋闷。刘巍思胸口堵得慌,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没有着落。


他转身把手里的竹鞭递给大师兄,便乖觉地褪了裤子,跪在床边,小腹紧贴在床沿,上半身完全趴在床上。


刚好能把屁股顶起来。


这还是这个学期头一回挨打,没有温声细语的询问和开导,也没有痛彻心扉的失望和责怪,只有竹鞭搭在臀尖时略微冰凉的触感。


“啪!”竹鞭响亮地抽下来,刘巍思猛地一缩,只觉屁股上火辣辣地疼,像是尖刀割破了皮肤。


“啪!”不等刘巍思反应,竹鞭又紧接着咬了上来,将白皙的屁股打出两道血红颜色。


刘巍思疼得抓紧了床单,但姿势却没有变,仍旧献祭着臀部,仿佛要以此换取某种心灵的平静。


易堂生可不像严先生,会问一句为什么,怎么了,他信奉的是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既然不写论文,不尊敬老师,那就该受教训,没有为什么。故而,手持教鞭的他没有丝毫心软,只是一下下抽落竹鞭,把师弟整个屁股都打成了血色。


这么十来下过去,整个屁股又刺又麻,好想伸手去摸一摸,可是刘巍思只是紧紧攥住了床单。


“啪!”接下来,竹鞭都只能打在伤痕上,没有放水的力度,迅猛地抽打,撕开了脆弱的皮肤,带出几道细细的血丝。


刘巍思眼角泛泪,明显疼得受不了了,可是他仍然一动不动,看上去很乖的样子。


易堂生过去听惯了他求饶,见多了他又踢腿又扭腰的躲避,这回倒觉得不习惯了,那两团肉始终乖乖地撅在床沿,就好像已经放弃了所有的想法,愿意接受现实一样。


可是,他知道他的师弟不是这样的人。


易堂生心中颇为忐忑,却没有停下,反而高高扬起竹鞭,“啪啪啪”,一连打了狠狠三下,疼得刘巍思“啊”地叫唤起来。


“知道疼了?”


刘巍思吸吸鼻子:“知道。”


哭腔一点都忍不住。


“打错你没有?”


眼睛一眨,眼泪就掉出来了,刘巍思抬手擦掉:“没有,师兄打就是。”


听到如此顺从的回答,易堂生却更加恼怒,当真扬起鞭子,“咻啪咻啪”地抽了下去。刘巍思心中不安,又受了如此剧痛,根本熬不住,“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易堂生可不会心疼他,按着他的腰,竹鞭对准屁股,“噼里啪啦”地打了好一阵,打得整个屁股都破皮了,血丝和血珠相继往外冒,才终于停了手。


刘巍思趴在床上,疼得神智不清,连大师兄什么时候出去的也不知道。


这一晚,易堂生是留在严先生家里吃的饭。刘巍思歇了好久,才收拾整齐从房里出来,一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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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拐地走向餐厅。


严先生瞧他眼眶红红的,问:“大师兄又打重了?”


刘巍思微微低下头:“没有。”


严铮给刘巍思拿了碗筷,笑道:“爸最会这招,先把人打了,再好声好气地哄几句。我小时候就是,又挨了打,又生不起气来,后来想想真是亏大了。”


严先生哈哈笑起来:“那你说,我哪一回打错你了?”


“爸没错,爸都是对的。”


“哈哈哈,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刘巍思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拉开眼前的木椅子,自虐一般坐了下去,一颗圆滚的汗珠从鬓角缓缓淌下来。


几日后,秦昭阳给柏阅冬办了出院手续,把他带回了自己家里。秦嘉辰本就是这段时间要出国,提前几天收拾好了东西,将她的房间腾出来给柏阅冬住。


柏阅冬这个样子,没有人会放心让他回宿舍。


柏阅冬离开病房时戴着一副黑色墨镜,头始终压得低低的,进到学校之后,明显焦躁了起来,秦昭阳搂着他,带着他走人少的小路躲躲藏藏地回了家。


柏阅冬的师母一直在家里等着,看到孩子,忍不住哭了起来:“好端端的一个孩子,怎么就这样了啊?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秦昭阳这段时间听哭声都听麻了,不耐烦地喝道:“别哭了!”


“我也不想哭啊,可是,可是多好的一个孩子啊!本来他和辰辰……”


“别说了!”秦昭阳整日提心吊胆,最怕柏阅冬情绪失控,根本不敢提他和秦嘉辰的事,好不容易带他回了家,可不想出什么事。


但柏阅冬自那日见了秦嘉辰之后,就很少歇斯底里地哭喊了,他只会躺在床上默默地流眼泪,或是呆呆地望向某个地方,一动不动,就连反应都慢了。


此时也是,他好像没反应过来师母说了什么,像木头似的,被师父推进了房间里。


“这是辰辰的房间,但是床单被套都换了,家里小,你将就住着,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秦昭阳揉揉他的脑袋,顺势提提墨镜腿,“回来了,墨镜摘了好不好?”


柏阅冬没有动,秦昭阳便缓缓摘下了他的黑墨镜,拂到额前头发时,说:“头发长了,剪一点好不好?”


柏阅冬抬起头,往右边转了转,以便他的左眼能够看见师父的脸,随后缓缓摇摇头。


“不出去,让你师母来剪,随便剪短一点就好。”


柏阅冬没有反应了。


秦昭阳知道这是同意,笑了笑,道:“我叫你师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