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当场结婚

魏谷雨看着那些起哄的人,竟然笑出来了。这些人还真是愿意助人为乐,帮助张寡妇来算计他。什么良心、什么人性,通通都没有。

眼前的一张张笑脸,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正在凌迟他的每一寸皮肤。

都没用人说话,他就回到了刚才站定的位置。再怎么解释也还原不了当时的真相,再怎么反抗,也脱离不了被设计的命运。眼神毫无波澜的看向审问者。

而此时的审问人员,听张寡妇说要办理结婚证,兴致还挺高。除了对这件事本身的兴致之外,更是在透过张寡妇的皮囊,在审视她的内心。

这个大字不识的女人,城府不浅,连办结婚证的事儿都计划到了。若是现在,还看不出来这件事儿中,魏谷雨是个‘受害者’,那他也是个愚蠢的。

不过既是已经下了定论,魏谷雨也亲口承认了,他当然不会再重新判定是非对错。群众的呼声也比较高,当即就同意,要现场给他们办理结婚证。一听他的话,围观的人知道能见证这个美好时刻,更是开心。

没人在意魏谷雨的想法,甚至审问人员让人准备手续的时候,都没多看他一眼。

倒是张寡妇,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在端详即将成为自己合法男人的魏谷雨。他那小脸蛋的手感,非常美妙,跟剥了壳的鸡蛋一般。

她常年务农的手很粗糙,但触碰到他皮肤的时候,还是能体会到那种细腻到心头的美好。

尤其是他身上,那股子淡淡的香味儿,让她瞬间就能沉沦进去。以后天天晚上,都能抱着他睡觉,张寡妇情不自禁的长出一口气,眼神中都是陶醉。

崔娴听着大家议论的话,都在庆祝张寡妇抱得美男归。而她却是有些可惜,魏谷雨日后,恐怕就被绑在这片土地上了。

结婚之后,以张寡妇的性子来说,定然不会给他逃脱黄土地的机会。为了个地瓜,葬送了一辈子啊。

窑洞里,手续都准备就绪。这年头没有结婚照,在结婚证上,把两个人的名字填上去,盖上大印,他们两个就是合法夫妻了。

张寡妇快一步,直接把结婚证拿在手里。心里这下可踏实了,嘴角的笑容也娇羞了几分。她不识字,但面前的人肯定不会骗她,也没有必要骗她。

可看着看着,总觉得欠缺点什么。张寡妇心眼子赶紧使出来,脑瓜子也在快速转动:“要是他将来说,是我们逼迫他的,不承认这事咋办?”

读过书,识文断字的,心眼子都多。张寡妇是厉害一些,现在也拿到结婚证了,但她总担心魏谷雨反应过来之后,会想办法脱离她的掌控。

万一不承认,再反咬一口,那她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审问人员听到这话,顿时恼火,一拍桌子:“他敢?大印等于政府,魏谷雨你敢不承认?”

被点了名字的魏谷雨,眼神中都是木讷,死气沉沉的看向质问他的人。现在他被他们踩在脚下蹂躏,他连解释的话都不敢说,还能敢干什么?

审问者很满意魏谷雨的态度,就说他不敢。

但张寡妇还是不满意,认为得再加一道保险。结婚证上写着魏谷雨的名字不假,但这证从始至终魏谷雨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将来对峙,魏谷雨完全可以不承认。要说张寡妇的脑袋,的确是很活络,连审问者都没有想到这么个办法。

张寡妇把结婚证递到审问人员面前:“不如在结婚证上,让魏谷雨签上名字,按上手印。”结婚证上有魏谷雨的名字和手印,就算是他想抵赖,也是赖不掉的。

审问人员接过张寡妇手中的结婚证,转手递给魏谷雨。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这后生,想看看这人是否有胆子,敢反抗。

魏谷雨盯着结婚证,当看到自己的名字和张寡妇的在一起,他都觉得犯恶心。半晌没接,而对面的人就一直举着,目光带有压迫感的看向他。

魏谷雨的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叫嚣让他反抗,这种侮辱对他来说,不止是在现在,而是在未来的每一日。

以后,他的脸面都会被张寡妇按在地上摩擦。他要反抗,才能逃脱这种处境。

可他的身体依旧是被钉在原地,反抗又能如何呢?最后换来更重的处罚,然后再强按着他的脑袋跟张寡妇结婚,最后还不是一样的结局。

万般无奈的魏谷雨只好照办。接过结婚证,拿着笔的手在颤抖。他从未如此痛恨,自己会写字这件事儿。一笔一划的在结婚证上,刻上他的名字,从此之后,他和他的名字,都一起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写了名字,按了手印,张寡妇这下心里可完全踏实了。生怕魏谷雨毁掉证据,赶忙从他的手中把结婚证抢过来。

周边的人见事情现在尘埃落定了,又开始起哄。让张寡妇赶紧去洞房啊,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么年轻、俊俏的小伙子,张寡妇不得猴急死。有人还让开了路,催着张寡妇赶紧回家。

有人反驳:“人家都在小树林干过了,还能再干啊。”说完,忍不住大笑。

“你以为魏后生是你男人啊,几天才一次。后生的火气大,这个年纪一天要弄几次的。”有个女人反驳刚才说话的人。

此话一出,几个老婶子都露出怀念的神情。目光看向张寡妇,竟然多是有些艳羡的样子。

“张寡妇,你这结婚了要发糖办喜酒啊。”

张寡妇低头笑的合不拢嘴,被他们说的竟然还有些臊得慌,捂着脸内心美滋滋的:“二婚头还摆啥席面?嫌人背后戳不够脊梁骨是咋?”

“人家魏后生可是头婚呢。”有个婶子调侃到。二婚的女人配头婚的男人,这日子定然越过越好。

天色渐晚,看热闹的时候,时间过的飞快。崔娴估摸,这事儿也就到这了。

忽然见到个半大的姑娘急匆匆而来,挤进了人群,“娘啊,你偷着乐啥哩?外头传你搞破鞋,把额惊得心把把都颤咧!”

少女的声音很清脆干净,与现在这氛围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