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最开始被越二哥聚集起来一起上山的只有五个人,一只成年老虎五个人分,越二哥和越云川占大头,剩下的三个人分。


虎浑身是宝,一身皮毛若是完整的剥下来就价值不菲,其他部位入药也少不了钱。大家都觉得能卖不少钱,凑在一起悄悄算着。


越云川只在小说里面看过武松打虎获赠五百两白银,但是因为是小说,五百两这个数字可能有所夸张了。


果然在越二哥他们把整只虎物尽其用的卖了之后,得到了不到三百两银子,其中越云川拿了小半幅虎骨,另外分了十两白银。越二哥没要虎身上的东西,只拿了一百两白银,另外三人一人分了六十多两银子。


越二哥拿到钱之后就开始买地,买到了两亩中上等的田地,花了九十五两银子,只余五两也都用作家用了。


越云川把十两银子收着没动,等着以后用来买书。


其余的三人钱不够买好田,有的买了两亩下田,有的用来修房子,还有一个用来给老娘付了医药费。


总之一朝之间,五人又变成了穷光蛋,但有了打虎的经历,几人对于打猎的信心也更强,甚至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有所不同,对未来的收益很乐观。


村里人亲眼看见了他们的受益,对打猎这件事也很乐观,更多人要加入其中,很快就有人找到越二哥跟前,让他带着入山打猎,只是村里的人够多,但山里的猎物是有限的,他们目前敢能进入的深度也是有限的。


越二哥一时犯了愁,就算他能带人进山,最多也就带十多个人,这都是没办法保证日日有所收益的,要是几十个人都要进山打猎,他也无法保证这些人的安全,更无法保证这些人都能有收获。


正好此时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也是万物繁殖的季节了。


越二哥趁此机会,以繁殖季不打猎为由宣布停止打猎。


越云川以为村里人不会赞同这个理由,但谁知道大家听到是这个理由之后,都接受了。


大家都约定等春日过去之后再上山。


越云川近日读到礼记中说“不麛不卵”,没想到村里的人们虽然没有读过书,却也知道并且赞同这个朴素的道理。


然后越云川才知道,大家都赞同的理由之一是到了春天播种的时候了。


不久前化冻的时候,大家春耕,将冬日冻结实的土地翻过来,清理土地中的植物根茎碎石烂叶子,如今又到了春种的时候了,村里人都将提前准备好的种子点种到耙好的田垄中,再施农家肥。


期间,越云川特意挑了最破的一件衣服穿,施农家肥后浑身上下也带上了一股臭味。


他也是不愿做的,但整个家中只有他一个青年壮汉,他也不好意思推脱,好在他力气大,活干下来也不算特别累,只是这个味道他实在有点受不了。


越云川为了摆脱这股味道,特意去城里的浴堂洗了个香汤浴。


越云川还带上了南星。最近南星的情绪有点不对劲,越云川几次尝试询问原因,但是没有问出来。


越云川就想着带南星一同去泡泡热汤,放松一下,或许就愿意吐露心声了。


城里的男女浴池都是分开的,泡汤出来之后再会和,越云川感觉南星果然放松了不少。


于是他再次尝试问道,“最近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这几天越云川已经问了南星好几次这个问题了,南星都快练成了习惯,下意识就说,“没有。”


越云川,“……”


他回家也有一段时间了,开始的时候是他面对南星特别的身份感觉十分尴尬,于是尽量避免跟南星多接触,后来他倒是有点习惯了南星的存在,但两人之间仍然是客客气气的状态。


越云川知道,这也是因为他现在性别与南星不同,再也不能像是上辈子那样快速的和合拍的女孩做好朋友了。


越云川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谁知道,南星一直在关注着他,听到他叹气回身看他,眼神里的情绪特别奇怪。


越云川赶忙收拾情绪,露出个笑脸,“怎么了?”


越云川视线落在她身上,晶亮的眸子里盛满了她的身影,他满是真切的担忧,但又将这些担忧收在眸中,像是怕惊扰她似得不曾吐露。


南星的心莫名的漏了一拍,她轻轻抿了一下唇,轻咬了一下舌尖,也跟着露出一抹笑意,“你别担心,若是我有事一定会告诉你的。”


越云川眼神在她脸上巡逻一圈,没有看出她神情的破绽来,他也不强求。


南星自然可以保留她的秘密到她想说为止。


越云川抬眼看向前方,带着南星往回走,转移了话题,“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要不要买支簪子?或者买盒面脂?”


南星微微靠近了越云川,与他并肩往前走,“没有什么需要的。”


刚刚洗完热汤浴出来,被水汽蒸的发红的脸蛋被外面的冷空气一吹,微微发皱,有些不舒服。


越云川没管南星说的话,因为不论何时询问她需要什么,她总是说没有。


越云川看着街边有个不大不小的脂粉铺子,径直带着南星走了进去,他对掌柜说,“掌柜的,可有什么好面脂推荐一下?”


那脂粉铺子的掌柜的目光落在南星身上,他以为越云川是为了给身后的小娘子买的,于是热情推荐起来,把店铺里的几种脂粉都拿了出来。


越云川听着掌柜的推荐,每样都拿起嗅了嗅,闻闻味道,又在手背上试了试,他最喜欢的是一种添加了少许珍珠粉的面脂,这种也贵一些,一盒大概五十文,这种面脂又分几种香气,他最喜欢的味道是荷花和梅花香气的。


越云川一样拿了三盒,本想着他、南星和周氏每人两盒,在要付账的时候才想起他这辈子是男的,不好用太香的面脂,于是又拿了三盒只带着淡淡松枝味道的,干脆一人三盒。


他让掌柜的把着三盒面脂分开包好,把松枝味道的塞进自己怀里,剩下两种味道让南星自己选一个,剩下的拿回去给周氏。


南星看着他的一番操作已经惊呆了,“你.......”


越云川,“怎么?男子就不能用面脂了?”


南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合适,下意识连连摆手否认,“不是的,不是的......”


越云川英眉一挑,清朗带着磁性的声音低低响起,“男子的脸也会干啊。”


越云川虽然接受自己男子的身份了,但是让他真的和男人一样粗糙,一样不洗脸不洗脚,臭气冲天的活着,他是接受不了的。


再说谁说男子就不能干净清爽些了?


南星目光在越云川俊朗又有男人味的脸上划过,越云川不是那种粗狂的长相,他的轮廓偏柔和,五官也随了母亲周氏,有些精致,但却没有一点女气,他皮肤黑还有些糙,怎么看也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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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女子面脂的。


越云川挑眉看她,她意识到自己看的时间有点长,立刻收回视线,没说话,耳根却红了。


越云川还没挑完,他又给全家买了牙刷牙粉,还买了澡豆,甚至给南星和周氏买了眉笔和胭脂,这才回去。


南星想跟越云川说的是另一件事,“去取衣服的时候,沈大娘说你若是想要考科举,可以与沈大郎交流一番,他在县里读书,也要参加童生试,你不知道的都可以问问他。”


南星耳根的红意未消,目光斜斜的在越云川身上的长衫上溜了一眼就飞快的收了回去。


全家拿布匹送去沈氏那里让她帮忙缝制衣服,全家缝制的都是村里正常的衣服,但给越云川缝制的是书生才会穿的长衫。


他洗过澡后换上的正是一身青色的长衫。


越云川本来个子就长得高,在边关没怎么饿过肚子,又少不了锻炼,练出一身肌肉,却是不夸张的死肌肉,薄薄一层肌肉把他上身撑成倒三角形,书生的长衫穿在他身上不显得羸弱,反而更显得他身高腿长,长身玉立,加上他那一张不失男人味的俊脸,引得街上的小媳妇大姑娘偷偷摸摸的往这边看。


南星悄悄挪动脚步,与越云川再次靠近,与他并肩而行。把街上那些女人暗戳戳透过来的目光都挡回去。


越云川想着自己读书的进度,没注意南星的小动作。


越云川在打猎的时候也没有忘记读书背书,现在他已经把四书五经都背过一遍了,确实需要更进一步,是时候去找个学堂学习经义,并且学习考试技巧了。


既然村里有沈大郎这个读书人,他完全可以去问问,了解一下附近有哪些私塾先生,他又去哪里学习经义比较合适。


越云川心里琢磨着这些事情,想着又要开始多年的学习生活,虽然知道一些都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做出的努力,但是情绪也难免低落。


回去的路上,越云川没主动说话,南星也没主动说。两人又是一前一后,安安静静的走回家去了。


回去后,南星先把自己一套面脂胭脂放下,又把另外一套拿给周氏。


胭脂和口红是只有南星和周氏有的,澡豆和牙粉牙刷是全家都有的。


至于面脂没有越山师的份,他才是这个时代的真男人,若是让他擦面脂不如杀了他。


南星刚刚到家不久,翠柳就找上门来了。


翠柳拉着南星说话,“哎呀,多亏了你之前跟我婆母说的话,我这段时间什么重活都没干过,每日都有一碗红糖鸡蛋水,你看看,我觉得补的我都胖起来了。”


翠柳确实圆润了一点,她这一胎怀相很不错,一点没有孕吐,只是总是饿,还总是困,又吃又睡,又不如以前干活多,确实胖起来了一点。


翠柳来找南星只是来八卦说闲话的,她手里还拿着做了一半的针线活。


南星虽不爱说旁人闲话,但在村里呆久了也确实无聊,听一听也觉得有意思。


直到翠柳说起了越云伟,“你知道四大爷家的那个抱来的赖子吗?”


四大爷也就是越老四,他家里的那个赖子也就是越云伟,因为长大后不学好,馋懒奸猾,又爱占人家小便宜,又懦弱,被村里人起了个小名,叫赖子。


南星脸上的笑意立刻落下去了,“怎么了?”


翠柳忙着低头扎一朵粉花的花瓣,没看清南星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