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越云伟被老爹从家里赶出来,一时无处可去,他醉醺醺的沿着村里的路走着。


结果被村里那些闲着在树下墙根处晒太阳的村民看见了,男的嬉笑着呼唤他,“诶,云伟,大白天的还喝酒啊?”


越云伟醉醺醺的看过去,认出是村里跟自己不太对付的一人,是村里王四郎,于是骂道,“滚你x的!要你管老子我......”


结果他说的话没有一点威慑力,王四郎毫不在意他的污言秽语,甚至继续嘲笑,“哈哈哈哈,云伟啊,都把媳妇气死了还这么不着调,以后谁还愿意嫁给你啊?”


王四郎调笑着,引起众人哄堂大笑,“以后就老光棍吧!”


越云伟气急了,他扑过去就要打王四郎,但他喝醉了,连路都走不直,王四郎灵活的躲开,让越云伟根本抓不着,还远远的笑他,“诶,云伟啊,听说你家几亩地都是你老爹去犁的?”


王四郎嘴里啧啧有声,“云伟啊,你爹都那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让你爹上地呢?真是不孝啊!”


王四郎变着法的嘲笑越云伟没出息,看着越云伟气急败坏的来抓他又东摇西晃的抓不到,跟着其他闲汉一起哈哈大笑。


越云伟没办法,只好憋着一肚子走了,结果过了一个街角,又遇到一群晒太阳的大娘大婶们,这次并非嘲笑他了,反而是规劝了。


越云伟不爱听,把那群老娘们吼散了,这次他学精了,专门找没人的小路走。


王四郎看似说的句句是劝越云伟更好的话,其实就是嘲笑他没出息没用而已,越云伟心中愤愤。


王四郎自己也没有什么出息,还不是靠着他家那几亩地吃饭,连大字都不认识一个,也不知道强在哪里了!


平日里,越云伟知道自己打不过他,自然能忍,但是此时被酒精上头一催,他心里的怒火越来越盛,越云伟迷迷糊糊的盘算着,他非得让嘲笑自己的王四郎后悔莫及!


还有村里的那些老娘们没一个好的!


他非得.......


越云伟一抬眼,忽然看见一个袅袅婷婷的背影映入眼帘,他揉揉眼睛,终于看清楚了,那不是他惦念已久的南小娘子吗?


越云伟的心里忽然又酸又苦,自从知道越云川回来之后他就在后悔,那么长的时间啊,但凡他没想那么贪心,但凡他出手早一点,南小娘子就是他的了!


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就算越云川回来了又能怎么样?难道还会要被他睡过的破鞋吗?


越云伟盯着南星背影的眼神越来越直,但凡,但凡.......


忽然一个念头闯入他的脑海,其实现在也不晚,只要生米煮成熟饭......


...........


南星满脑子都是越云川,忽然感觉身后有一股酒臭味带着一种威胁的意味靠近,躲闪似乎来不及了,她下意识拔下头上的簪子,头都没回地往身后刺去。


越云伟刚刚抱住南星,就觉得下腹一痛,重点位置被威胁,他本能松开手去捂自己的下腹,紧接着兜头一股辛辣苦味铺面而来,剧烈的灼烧刺痛铺了满脸,他下意识张大嘴痛叫起来,“啊!!!”


南星惊魂未定的退后两步,她虽然被吓得脸色发白,表情确实极为淡定的,眼神中甚至透出一股骇人的狠劲。


她看着痛的在地上翻滚的越云伟,又是一把药粉撒下去。


然后趁着越云伟停顿惨叫的时候,一把拔出刺入他下腹的簪子,转身快步离开。


南星自从父亲去世,被众多亲戚盯上的时候,她就做好了时刻保护自己的准备,头上的簪子都是特意磨得极为锋利的,并且一直带着两个,为的就是有备无患。


无论去哪,身上常年带着两种药,一种是救人的,一种都是害人的。救人的事为了救自己,害人的自然也是害别人的。


只从一年前被越云伟盯上,南星就防着他呢,身上带着的毒药换成了她自己特质的药粉,除了洗澡之时从不离身。


近一年,她上山的时候特意注意多采些有毒的药草,一点点改进身上的药草配方。


自从周氏有赶走她的意思,南星考虑到独身女子会遇到的种种麻烦,她只要想到那些,就会很有压力,这些压力白日在越父越母面前不能表现出来,就全都用在了制作毒药上,只把毒做的越毒越好!


如今她身上的药粉不知经过了多少次的改良,具体能够对中毒的人造成什么影响她也不知道。


但要是越云伟就此脸部溃烂而死,她才解气!


南星走到家附近,才终于停住脚步,她随手摘了片枯叶把簪子上的血擦干净,又把头发整理好,簪子插上去,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这才若无其事的走进家门。


周氏正在院子里忙碌着,见南星回来,她问了一声,“翠柳怎么样?”


南星还能端起个笑脸,回答道,“娘,翠柳没什么事,是有喜了。”


周氏闻言顿住了,想要接着说些什么。


南星已经快步进了东厢房,还把门关上了。


周氏一愣,还以为南星是怕她说她。周氏本来是真想说她的,不是苛责什么,只是想要催一催。可看南星的样子,周氏觉得南星心里应当也是不好受的,于是硬是憋回去了。


南星进了屋,关好门,立刻还是脱衣服。


越云伟扑过来的第一下,她没来得及避开,此时那种恶心的被抱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她的后背,那种带着酒气的臭味好像还萦绕在她的耳侧。


南星忍住恶心,环顾屋里一圈。


她屋里自己用的脸盆还在,里面有着一盆清水,只是已经凉了。


南星只想摆脱那种恶心的触感,也不管水凉还是不凉,直接用凉水洗了毛巾把全身都使劲擦了一遍,连头发也没放过。


等到终于感觉那种恶心的感觉褪去,南星才脱力般的站起,重新换上新衣,挽起头发,若无其事的出去,正常的接过周氏手里的活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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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整整一天都在等着越云伟的消息。


越云伟受了伤,簪子的伤好说,南星簪子的样式并不特殊,只是被她磨得特别尖利而已,但那一头药粉的伤,一看就知道是她做的。


整个村子里能做出药粉的女人只有她。


只要被发现了,越云伟意图对她不轨的事情就隐瞒不住了。


会怎么样呢?


可能会赔钱治病。可能村里人都会觉得她是被占过便宜的不干净的女人了,或许很多人会指责她下手太重.......或许,越家正好趁机赶她出去,周氏早就不喜欢她了,也不太可能留一个‘失去了清白’儿媳妇在家.......


南星说不清自己是在等着审判,还是在期待着什么。


若是都被知道了,她正好可以不用再装乖,装贤惠了,免得装着装着,又乖又贤惠成了她真实的样子........


可惜,一直到傍晚,村里依然平静无波,什么消息都没有。


好像那件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直到夜渐渐深了,村里渐渐有了动静。


南星立刻起身开门,越山师与周氏也没睡,他们披着衣服拿着灯笼出门,“外面闹哄哄的发生什么了?”


到外面一看,竟然是越云川他们这些上山的人打了头老虎回来。


那只老虎死不瞑目,被两个男人扛着,看起来比一个成年男人还高,被扔在地下的时候嘭的一声,溅起一地灰尘。


这可是个大新闻,全村男女老少都出来看,村里一时热闹无比。


南星见并非越云伟找上门来,心里竟然隐隐有些失望。


她在人群里缓缓的看过去,竟然希望看见越云伟,但她看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越云伟的影子。


却突然对上了另一双视线。


越云川站在她面前,接着灯笼的光凑近,因为他的靠近,南星下意识绷紧了肩膀,屏住了呼吸,但下一瞬他又拉开了距离,低沉而温和的声音响起,“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南星忽然鼻子不受控制的一酸,眼圈差点就红了。


她看着越云川,悄悄深呼吸一下,露出个无事的笑容,转移话题,“你们是怎么打到老虎的?老虎要怎么分啊?”


越云川眼神在她身上停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于是回答道,“也是碰巧打到的,准备卖钱大家平分,我和越二哥占大头,你需要虎骨吗?”


他们约定一切打猎之前就已经说好了,若是遇到大猎物,出力最多的人占大头,其余的部分其他兄弟平分。


这次的老虎是越二哥先发现的,越云川出了大力救了兄弟,又和越二哥一起打死了老虎,所以他们两个占大头,其余的几个兄弟平分。


越云川想起前世的时候虎骨是个非常难得的药材,后来几乎绝迹了,于是就想要把他那份换成虎骨,正好家里两个大夫,今后一定有用。


南星闻言,眼睛一下就亮了,“要!能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