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上的小溪水 作品
71.第 71 章
“灵鹿的名字，就由大哥来取吧。”那日在自己院中，楚云如此对楚城说。
正拿着纤绒花逗着灵鹿的楚城闻言愣了愣。
灵鹿趁机叼走了他手上那只花草，嚼了起来。
“哎、哎，我的花……”待楚城反应过来，纤绒花已经连花梗都不剩了。
看着楚城无奈又生气的样子，楚云不禁笑了起来。
楚城见了，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道：“你这侍兽机灵得很，被它占了便宜去。”
“大哥，你给他取个名字吧。”楚云再次说道。
“我？不行。”楚城摇摇手。
他虽不懂妖兽之事，但侍兽的名字只许主人来取这件事，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没关系。”楚云道，“这灵鹿是我的侍兽不假，但我看它也很喜欢大哥啊。这名字若是大哥来取，它定会开心。”
“这样吗？可我不会起名字。”楚城无奈的摊摊手。
楚云让他给灵鹿取名，他心中高兴。奈何他不爱读书，肚子里没什么墨水，这事着实让他犯了难。
他皱着眉头看着那灵鹿，又看了看面上带笑的楚云。
“不打紧。”楚云宽慰道，“只要是大哥起的，什么都好。”
“那好吧。我不会那个什么……舞文弄墨啊，你可别笑话。”楚城终于放下顾虑额，深吸一口气，道，“我看你这么宝贝它，叫它小宝好不好。”
“好。”楚云一笑，冲着灵鹿叫道，“小宝。”
灵鹿抬了抬头，朝着楚云走过来。
“它听懂了？奇了、奇了。”楚城惊奇道，“都说侍兽随主人的性子，果然和你一样聪明。”
几年之后，楚家有了名声，不再做花草生意，一家人仗着灵鹿寻物的本事，在乡内小有名声，过得倒比从前辛苦经营生意的时候要好了。
但不知为何，楚城总是挂着脸。
而楚云因为忙着接待来寻物的客人，几乎再没时间和楚城说什么话，兄弟之间渐渐疏远了。
后来几年，他因灵鹿异能反噬身体衰弱，时常需要卧床休息。
楚城每每来见，看见他摊在病榻上不能下床，就面露恶色。
他还听人偷偷议论，楚城私下曾经央求楚原，想将灵鹿训练成自己的侍兽。
有一日，楚城来见他，看他起不了身，道：“你这个样子，能做什么？不如将小宝给我。”
若说从前那些不过是传言，楚云并不相信。但当他亲耳听到楚城用厌恶的语气说这话时，只觉得曾经那些兄弟和睦的时日再也回不去了。
他抬起头，只是想看清楚城此刻的表情。或许这样，他便真的死心的，明白自己在楚家，只是个多余的人。
但是，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和那嫌恶语气完全不同的哀伤表情。虽然只有一瞬，但却印在他眼中，久久不散。
往日那些情景，历历在目。
缓了一刻之后，楚云叫来引客人入宅的管家，问起那客人的身份。管家却道不知。
“去告诉父亲，灵鹿被人掳走了。”
楚云没再多问什么，只小心叮嘱管家。
本来他还担心，管家一向机警，或许已经猜到什么，若是向人提起，这事他便瞒不住了。
谁料，得知灵鹿丢失，楚原询问过管家数日，却是一无所获。
楚云借机试探：“楚叔，那客人的身份，你真的不知？”
“二公子，我知道的已经如实回复家主，其余的，我也不知道了。”管家说道。
楚云挥退管家，沉默无语。
在他心中，父亲是疏远的，但大哥一直都是亲近的。对于楚城的动机，他其实早有猜测。别人都当楚城不满他有了侍兽灵鹿，他却知道楚城是担忧灵鹿异能反噬。
所以他咽下一切，和楚城一同演了这出戏。
他敬重大哥，却也担心灵鹿。
他知晓楚城不会将藏匿灵鹿的地方告诉他，他也不问，只是每日将灵鹿喜食的花草放在食盒中，让楚简带给楚城。
一切似乎很顺利，他的身体也暂时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但楚原找来了莫夜寒，事情超出了意料之外。
“我曾经怀疑过大哥。”楚云淡淡道，“看到那鹿角的时候。”
楚城愣了愣，进而苦笑一下。
“我只是想找个办法快点弄走她，我确实心急了。”楚城道，“谁知道她的吻虎如此厉害。”
莫夜寒有没有找到灵鹿的本事，楚城并不知道，但是她的出现无疑是一个变数。
为了尽快给莫夜寒一个交代，让她离开楚宅，楚城才有了这做假线索的想法。谁知还是没瞒过吻虎的妖兽本能。
“若不是莫姑娘的吻虎找到小宝，大哥真的不怕一直被我误会？”
楚云看到那只鹿角之后，真的以为楚城为了应对莫夜寒，做了极端之事。有那么一瞬，他真的灰了心。
“误会便误会吧。好过看你糟蹋身子。”楚城道，“你也真是的，既然知道，何必要在爹面前说这事是你筹划的。若爹发了火，有你受的。不过如今没事了，护城守卫进了宅，正在查那屋里的地道，爹就算有火也得压着。”
楚云略感惊讶：“父亲怎会求助护城守卫？”
明明楚原最怕灵鹿丢失的事情被外人知晓。
“是我叫楚叔去找了护城统领张大人，趁着父亲没注意的时候。”楚城道，“省的他再去找那些不知什么身份的人，弄出这许多乱事。”
“可是，大哥……”
“不用可是了。”楚城道，“我也不怕你埋怨我。就算今日，小宝没有被人偷走，我也绝不会再任由爹让你这么驱使它。我早该想到，要让爹放弃这点名声，这个办法再好不过了。我要是当初就这么做了，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麻烦事了。如今灵鹿丢失一事，已传遍城乡，想必他也不会再为难你了。日后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养身子便是了。”
楚云攥了攥衣袖：“父亲知道了会怪你的。”
“那便怪吧。”楚城道，“带走小宝那天我就想好了，没了灵鹿，日后我还想从前那样做生意支撑楚家，你别以为我这些年只顾着游手好闲，楚家从前做买卖的本事我从来没放下。以后爹要是有怨言，只管冲我来就好。我还是更想亲眷圆满。若少了你这个弟弟，楚家名望再高又能怎样？至于其他的，日后再说吧。”
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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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觉得眼眶发酸。
“还有，我知道你一向最爱惜小宝，他如今丢了，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一定会有办法的。”楚城劝道。
“说来，是我自己看走了眼。”楚云咬下嘴唇。
谁能想到他心软收留下来的、亲自取了名字的小童，竟然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那夜他在旁屋中辗转难眠，楚简在一旁伺候，谁知会在他茶水里下药。
他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时候，亲眼看到楚简带着灵鹿从哪坑底逃脱，想要阻止又使不上力，一跤跌了下去。
“别说是你，就算我和楚叔，也没看出这小子还有这本事。”楚城说起这事，只觉得汗毛竖立，“之前挖个坑藏小宝这事，也是经他提醒我才想到的。还有，那制假鹿角的人，也是他从街上寻来的。我还真以为他真心想帮你，谁知是处心积虑来算计你的。亏得我这么信任他，也没对他有什么防备，还让他管你的饭食。万幸他只要妖兽，没有要害人，不然眼下我都不知道找谁哭去。”
见楚云仍有些低落，又劝道：“如今你也不必担忧了，护城守卫是天家之兵，肯定能找回小宝。”
“那莫姑娘呢？”楚云问道。
“她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楚城道，“楚叔去请护城守卫的时候正巧遇见她，已和她说了，此事和她无关，让她离开。治好你的药还是她给的呢。要我说，这女人厉害的很，单看她身边那只吻虎，谁敢伤她？还有，你瞧她一本正经的，骗起人来连眼睛都不眨。这么机灵，谁能骗了她去不成？”
说着，他靠近楚云耳边，小声说道：“灵鹿受了惊半年不能使用异能，这谎话也就骗骗爹。不过她用心倒是好的，单论这点，我就得感谢她。”
“大哥……”
楚城直起身子，大声道：“所以你啊，还是小心照顾好你自己吧。不管是灵鹿的事，楚家的事，还是莫姑娘的事，都交给别人去操心吧。”
楚云双肩一松，微微笑道：“说的也是。”
临溪乡城外，一只瘫倒在地的灵鹿被人绑起来，由几个人扛在肩上。
“走了。”其中一个人招呼着，“这次好歹成了，回去也可轻松些日子。”
旁边一女子瞪了那人一眼，道：“废话少说。用了这么久才办成事，还有脸邀功？”
那人指了指一旁，道：“可别都怪我们啊，还不是他，笨手笨脚的，才耽搁了这么久。”
那被指着的人原本正望着城乡方向，这会儿听到有人说自己，急忙回过头。略显稚嫩的面上依旧显出腼腆和怯懦的伪装，不似伪装。
楚简仍旧怯怯的，面对旁人指责，并未解释。
“愣着做什么，还不帮忙？”女子道。
楚简便蹲下身，帮着其他人抬起灵鹿。
“嗜麻散可还够？”旁边一人问道。
“够了。”楚简答完，看了一眼那灵鹿，脚下有些迟疑。
“发什么愣，你还不快走？”旁边有人催促道，“回去晚了，你饿几天事小，你不怕洞里那个被扒皮抽筋？”
楚简一怔，眼中只剩下冷漠。
回头，他最后看了一眼临溪乡乡城，道：“嗯。”
正拿着纤绒花逗着灵鹿的楚城闻言愣了愣。
灵鹿趁机叼走了他手上那只花草，嚼了起来。
“哎、哎，我的花……”待楚城反应过来，纤绒花已经连花梗都不剩了。
看着楚城无奈又生气的样子，楚云不禁笑了起来。
楚城见了，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道：“你这侍兽机灵得很，被它占了便宜去。”
“大哥，你给他取个名字吧。”楚云再次说道。
“我？不行。”楚城摇摇手。
他虽不懂妖兽之事，但侍兽的名字只许主人来取这件事，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没关系。”楚云道，“这灵鹿是我的侍兽不假，但我看它也很喜欢大哥啊。这名字若是大哥来取，它定会开心。”
“这样吗？可我不会起名字。”楚城无奈的摊摊手。
楚云让他给灵鹿取名，他心中高兴。奈何他不爱读书，肚子里没什么墨水，这事着实让他犯了难。
他皱着眉头看着那灵鹿，又看了看面上带笑的楚云。
“不打紧。”楚云宽慰道，“只要是大哥起的，什么都好。”
“那好吧。我不会那个什么……舞文弄墨啊，你可别笑话。”楚城终于放下顾虑额，深吸一口气，道，“我看你这么宝贝它，叫它小宝好不好。”
“好。”楚云一笑，冲着灵鹿叫道，“小宝。”
灵鹿抬了抬头，朝着楚云走过来。
“它听懂了？奇了、奇了。”楚城惊奇道，“都说侍兽随主人的性子，果然和你一样聪明。”
几年之后，楚家有了名声，不再做花草生意，一家人仗着灵鹿寻物的本事，在乡内小有名声，过得倒比从前辛苦经营生意的时候要好了。
但不知为何，楚城总是挂着脸。
而楚云因为忙着接待来寻物的客人，几乎再没时间和楚城说什么话，兄弟之间渐渐疏远了。
后来几年，他因灵鹿异能反噬身体衰弱，时常需要卧床休息。
楚城每每来见，看见他摊在病榻上不能下床，就面露恶色。
他还听人偷偷议论，楚城私下曾经央求楚原，想将灵鹿训练成自己的侍兽。
有一日，楚城来见他，看他起不了身，道：“你这个样子，能做什么？不如将小宝给我。”
若说从前那些不过是传言，楚云并不相信。但当他亲耳听到楚城用厌恶的语气说这话时，只觉得曾经那些兄弟和睦的时日再也回不去了。
他抬起头，只是想看清楚城此刻的表情。或许这样，他便真的死心的，明白自己在楚家，只是个多余的人。
但是，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和那嫌恶语气完全不同的哀伤表情。虽然只有一瞬，但却印在他眼中，久久不散。
往日那些情景，历历在目。
缓了一刻之后，楚云叫来引客人入宅的管家，问起那客人的身份。管家却道不知。
“去告诉父亲，灵鹿被人掳走了。”
楚云没再多问什么，只小心叮嘱管家。
本来他还担心，管家一向机警，或许已经猜到什么，若是向人提起，这事他便瞒不住了。
谁料，得知灵鹿丢失，楚原询问过管家数日，却是一无所获。
楚云借机试探：“楚叔，那客人的身份，你真的不知？”
“二公子，我知道的已经如实回复家主，其余的，我也不知道了。”管家说道。
楚云挥退管家，沉默无语。
在他心中，父亲是疏远的，但大哥一直都是亲近的。对于楚城的动机，他其实早有猜测。别人都当楚城不满他有了侍兽灵鹿，他却知道楚城是担忧灵鹿异能反噬。
所以他咽下一切，和楚城一同演了这出戏。
他敬重大哥，却也担心灵鹿。
他知晓楚城不会将藏匿灵鹿的地方告诉他，他也不问，只是每日将灵鹿喜食的花草放在食盒中，让楚简带给楚城。
一切似乎很顺利，他的身体也暂时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但楚原找来了莫夜寒，事情超出了意料之外。
“我曾经怀疑过大哥。”楚云淡淡道，“看到那鹿角的时候。”
楚城愣了愣，进而苦笑一下。
“我只是想找个办法快点弄走她，我确实心急了。”楚城道，“谁知道她的吻虎如此厉害。”
莫夜寒有没有找到灵鹿的本事，楚城并不知道，但是她的出现无疑是一个变数。
为了尽快给莫夜寒一个交代，让她离开楚宅，楚城才有了这做假线索的想法。谁知还是没瞒过吻虎的妖兽本能。
“若不是莫姑娘的吻虎找到小宝，大哥真的不怕一直被我误会？”
楚云看到那只鹿角之后，真的以为楚城为了应对莫夜寒，做了极端之事。有那么一瞬，他真的灰了心。
“误会便误会吧。好过看你糟蹋身子。”楚城道，“你也真是的，既然知道，何必要在爹面前说这事是你筹划的。若爹发了火，有你受的。不过如今没事了，护城守卫进了宅，正在查那屋里的地道，爹就算有火也得压着。”
楚云略感惊讶：“父亲怎会求助护城守卫？”
明明楚原最怕灵鹿丢失的事情被外人知晓。
“是我叫楚叔去找了护城统领张大人，趁着父亲没注意的时候。”楚城道，“省的他再去找那些不知什么身份的人，弄出这许多乱事。”
“可是，大哥……”
“不用可是了。”楚城道，“我也不怕你埋怨我。就算今日，小宝没有被人偷走，我也绝不会再任由爹让你这么驱使它。我早该想到，要让爹放弃这点名声，这个办法再好不过了。我要是当初就这么做了，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多麻烦事了。如今灵鹿丢失一事，已传遍城乡，想必他也不会再为难你了。日后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养身子便是了。”
楚云攥了攥衣袖：“父亲知道了会怪你的。”
“那便怪吧。”楚城道，“带走小宝那天我就想好了，没了灵鹿，日后我还想从前那样做生意支撑楚家，你别以为我这些年只顾着游手好闲，楚家从前做买卖的本事我从来没放下。以后爹要是有怨言，只管冲我来就好。我还是更想亲眷圆满。若少了你这个弟弟，楚家名望再高又能怎样？至于其他的，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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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知道你一向最爱惜小宝，他如今丢了，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一定会有办法的。”楚城劝道。
“说来，是我自己看走了眼。”楚云咬下嘴唇。
谁能想到他心软收留下来的、亲自取了名字的小童，竟然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那夜他在旁屋中辗转难眠，楚简在一旁伺候，谁知会在他茶水里下药。
他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时候，亲眼看到楚简带着灵鹿从哪坑底逃脱，想要阻止又使不上力，一跤跌了下去。
“别说是你，就算我和楚叔，也没看出这小子还有这本事。”楚城说起这事，只觉得汗毛竖立，“之前挖个坑藏小宝这事，也是经他提醒我才想到的。还有，那制假鹿角的人，也是他从街上寻来的。我还真以为他真心想帮你，谁知是处心积虑来算计你的。亏得我这么信任他，也没对他有什么防备，还让他管你的饭食。万幸他只要妖兽，没有要害人，不然眼下我都不知道找谁哭去。”
见楚云仍有些低落，又劝道：“如今你也不必担忧了，护城守卫是天家之兵，肯定能找回小宝。”
“那莫姑娘呢？”楚云问道。
“她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楚城道，“楚叔去请护城守卫的时候正巧遇见她，已和她说了，此事和她无关，让她离开。治好你的药还是她给的呢。要我说，这女人厉害的很，单看她身边那只吻虎，谁敢伤她？还有，你瞧她一本正经的，骗起人来连眼睛都不眨。这么机灵，谁能骗了她去不成？”
说着，他靠近楚云耳边，小声说道：“灵鹿受了惊半年不能使用异能，这谎话也就骗骗爹。不过她用心倒是好的，单论这点，我就得感谢她。”
“大哥……”
楚城直起身子，大声道：“所以你啊，还是小心照顾好你自己吧。不管是灵鹿的事，楚家的事，还是莫姑娘的事，都交给别人去操心吧。”
楚云双肩一松，微微笑道：“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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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其中一个人招呼着，“这次好歹成了，回去也可轻松些日子。”
旁边一女子瞪了那人一眼，道：“废话少说。用了这么久才办成事，还有脸邀功？”
那人指了指一旁，道：“可别都怪我们啊，还不是他，笨手笨脚的，才耽搁了这么久。”
那被指着的人原本正望着城乡方向，这会儿听到有人说自己，急忙回过头。略显稚嫩的面上依旧显出腼腆和怯懦的伪装，不似伪装。
楚简仍旧怯怯的，面对旁人指责，并未解释。
“愣着做什么，还不帮忙？”女子道。
楚简便蹲下身，帮着其他人抬起灵鹿。
“嗜麻散可还够？”旁边一人问道。
“够了。”楚简答完，看了一眼那灵鹿，脚下有些迟疑。
“发什么愣，你还不快走？”旁边有人催促道，“回去晚了，你饿几天事小，你不怕洞里那个被扒皮抽筋？”
楚简一怔，眼中只剩下冷漠。
回头，他最后看了一眼临溪乡乡城，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