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上的小溪水 作品
57.第 57 章
护城统领审问犯人，莫夜寒这样的普通人自然不能参与。她被万和中重又安排在之前的囚室之内，只是这一次，万和中并未用刑具锁住吻虎，还在囚室中放了些莫夜寒需要的东西，供莫夜寒使用。
折腾了一夜，莫夜寒有些疲了，此刻只靠在一旁闭目养神。
“登登”两声，囚室的窗被推开一条缝隙。
闻得响动，莫夜寒睁开眼，只见窗台上的狸兽见用爪子掩上窗，一溜烟从窗外窜了进来，几步跃到莫夜寒眼前。
“怎么样，没事吗？”他问道。
“没事。”莫夜寒手掂了掂手中的东西，道，“若锦带蛇真的咬到了我，我怕已动不了了。”
“呸呸呸，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李寒庭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手中那块被舌牙咬穿的名帖。
“还好是咬在这名帖上。”
名帖一角一个一个半指宽的孔洞，因锦带蛇蛇毒之故，孔洞周边发黑，泛着蓝光。
“没事了。”莫夜寒道，“万大人已命斓雉的主人检查过了，毒性已退。”
不止如此，那持有斓雉的守卫还令自己的侍兽在莫夜寒的名帖上流了几滴泪。
“我不是不信斓雉的眼泪功效，只是……”
李寒庭仍不放心，看了那名帖好一阵，道：“毒性已退，但被乡城守卫见到这名帖，恐怕要质疑你有意损坏，另有所图。”
莫夜寒道：“你方才还安慰我，除了兰梦乡，其他乡城很少查看名帖。”
“话是没错。”李寒庭叹了口气。
莫夜寒不想他再忧心，于是问道：“案子如何了？”
“果然如此。”李寒庭蹲坐下来，道，“那女子正是酒铺的主人，也是杀害商人的凶手。”
莫夜寒如今对这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之前被带入府邸之中，万和中和她说起此事时，看似就已猜到了这样的结果。
莫夜寒细想着之前的一切，对万和中的运筹帷幄赞叹无比。
数个时辰前，在府邸之中，当万和中对她言明一切，希望莫夜寒从中协助之时，她心下惊讶，又有些不敢确信。
“莫姑娘，今夜怕要委屈你与侍兽在此处稍待。事情未明之前，我还有些事需要查证。”万和中缓了一缓，神情颇为严肃，“眼下有件为难事，我想请你帮忙，只是不知姑娘是否愿意？”
莫夜寒以为万和中已将自己视作商人被害一事及今夜之事的罪魁，今夜必是来审问她的，没料到万和中竟然会如此说。
莫夜寒虽与万和中不熟识，但心中直觉他是正直可信之人。又因李寒庭曾说几句赞赏他的话，她此刻认定万和中所求之事必是于命案有益之事，于是道：“若我能帮上这忙，定不推辞。”
莫夜寒答得毫不犹豫，万和中却颇为谨慎：“你需思量清楚，此事并非没有危险。”
莫夜寒道：“万大人肯让我帮忙，便是信我。我想大人要做的事若是成了，或许能帮我洗清冤屈。既如此，凡是我力所能及之事，我都可去做。”
万和中端详她好一会儿，方才道：“说起来，这个忙有些麻烦。但我想若是你，应当可行。”
万和中说着，看了一眼莫夜寒身侧的吻虎。
“我希望姑娘今夜想办法带着吻虎逃出这府邸，去到城外。”
莫夜寒万没想到万和中会说出此话，一时还以为听错了。
李寒庭急忙用爪子在莫夜寒肩上戳了戳，示意她此事不可行。
无缘无故将莫夜寒牵扯进来，万和中此举实在异常。
论理，莫夜寒只是个尚未洗清嫌疑的人。假使万和中认定她无辜，将她和吻虎放出府邸便是，为何要她逃出去？这样一来，即便日后证实商人被害之事与今夜吻虎引起的这场骚乱与她无关，莫夜寒私自逃出府邸这桩罪可就坐实了。那时无罪也变成有罪，莫夜寒岂不百口莫辩？
论交情，万和中与莫夜寒不过两面之缘，彼此之间无甚了解，说他是因相信莫夜寒的为人而私放莫夜寒更无可能。再说，徇私枉法也不是万和中一贯为人处世的作风。
对于万和中此番要求，李寒庭感到匪夷所思，不由得仔细端详起万和中，见他仍是往日那张正直面孔，只是此刻不知他这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对于万和中的请求，莫夜寒也是不解，于是问道：“万大人让我逃走？为何？”
万和中并未回答，只是问道：“莫姑娘，你可有仇人？”
这一问倒将莫夜寒问倒了。
虽然在王朝名帖上，她如今已有二十有二，但事实上她才来到这个世界不到两月，且一直只在栖林乡幽林附近活动，何来仇人一说？
“我不懂大人的意思。”莫夜寒回道，“我常住栖林乡，很少出门，并未与什么人结下仇怨。”
万和中目光犀利，只盯着她，道：“那便要你照我说的去做，便知我这推测是对还是错。”
莫夜寒本来对夜间吻虎发狂之事毫无头绪，但听闻万和中所言，突然有了别样的猜测。
“大人以为，今夜有人故意借吻虎引起这场骚乱，目标在我？还有前夜那商人遇害一事，也是有人想栽赃于我？”
万和中不置可否，只是重复问道：“我方才所说之事，姑娘可愿相助？”
莫夜寒思量一番，回道：“既如此，愿听大人之令行事。”
万和中拱手一谢，道：“姑娘放心，无论发生何事，万某必护你周全。”
按照万和中与莫夜寒所计，万和中将府邸巡守的时辰告知，莫夜寒便算计两班巡守交换的时辰，然后想办法溜走。
只是没想到，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一个人，偷偷潜入莫夜寒所在的房间，解开了吻虎的刑具。
这分明是在帮莫夜寒逃走。
发觉有人来到囚室释放吻虎时，李寒庭也是万般疑惑。万和中只言让莫夜寒逃出府邸，从未提过会差人来帮忙。如今眼前这一遭又是唱哪出？
莫夜寒虽也觉得事情蹊跷。但无论如何，她答应万和中趁夜出城，也只有将计就计。权且出去，看看到底什么人在背后作祟。
一路向城外，李寒庭脑子片刻没有停歇，一直在思考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为何放莫夜寒出府邸这事，莫夜寒已有了结论。万和中已经知晓命案凶手是谁，只差证据，所以才冒险请莫夜寒出面相助。
这点，李寒庭也认同。只是那府邸之中为何多了一个解开吻虎刑具、助莫夜寒出逃的人，他一时想不明白。
他相信以万和中的为人，不会将莫夜寒这样一个普通人置于危险之中。思来想去，得出一个结论。
“万和中所言虽可信，但他未必将所有的真相都告知于你。”李寒庭对莫夜寒道，“他让你出城做饵，想诱出幕后之人，这桩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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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信，偌大一个兰梦乡官家府邸，被人潜入还毫无察觉。”
莫夜寒领会李寒庭所言。
她已答应了万和中偷逃出府邸，万和中只需撤去部分守卫，她便可方便行事。若他有意让人来放她离开，完全可以如实告知，没必要将事情做的如此矛盾。
“万大人怕是对这幕后之人已有所猜想，只是不便告知我。”莫夜寒道，“府邸之中有人与杀人凶手勾结，怕与方才解开行云刑具那人有关。万大人大概早就发觉了。”
李寒庭颇为赞同。
“这人就是府邸中人，即便不是，也与府邸中人有莫大关系。所以，他非要你这外人做饵不可。”言及此处，李寒庭叹了口气。
万和中如此做，可见此事背后之人不是他可以正面相抗的。若如此，兰梦乡府邸之中可谓暗潮涌动。
不过好在，万和中并非糊涂人。
他道：“如此也好。他既已有猜想，定会好好准备，我们也能更安全些。”
而后所发生的一切，正好印证了莫夜寒与李寒庭的诸多猜想。
莫夜寒遇到神秘女子拦路，用锦带蛇阻截和攻击她，这一切显然早在万和中意料之内，因而他早早带了斓雉等在城外。不仅解了莫夜寒的危机，也抓住了命案的罪魁。
只是那女子的目标阻拦莫夜寒的缘由并非是要袭击莫夜寒，而是为了得到吻虎，这倒出乎了二人的意料。
想到一夜之间莫夜寒所遇到的险境，李寒庭感慨颇多。总归有惊无险，这一夜算是平安渡过。就结果而言，万和中这忙，莫夜寒是帮对了。
在万和中的审问之下，命案真相也浮出了水面。
李寒庭道：“我方才去堂中听了一听，那女子自述与那外地客商因生意之事偶然起了争执，失手将人杀死，用的便是那把吻虎利齿所制的短刃。这也是为何商人尸身上有吻虎齿痕，而万和中险些将你当做凶手的原因。”言罢，有些感慨，“她还说，一直想要一只吻虎做侍兽。那天在街上见了你与行云，便生了歹心，想将吻虎据为己有。她因而到府邸报官，说是见你在那商人遇害之地出现过，想着若是守卫拿了你，便能迫你离开吻虎，她便有机会接近吻虎。可是她没想到，万和中放了你。于是趁我们那日去寻商人踪迹时偷偷潜去客栈，想要将行云带走。她用的手段急了些，将行云惹急了，方才惹出街上一场大乱。”
女子自以为她行事隐蔽，却不知一切都没逃过万和中的眼睛。
“万和中从她主动到府邸将你与吻虎之事告知时，便对她起了疑心。因为除了她，守卫询问过的其他人都说没在那条巷内看见一个带着吻虎的女子。”李寒庭继续道，“那日万和中放你出府邸，原也是对你仍有怀疑。他遣了几个守卫偷偷跟着你，结果守卫发觉那女子也在跟踪你。”
言及此处，李寒庭都按：“怪不得那日出了府邸，我总觉得身后有人。”
莫夜寒言道：“原来如此。”
李寒庭道：“守卫觉得女子可疑，于是分开行事顺藤摸瓜，摸到那家酒铺，还在周围安插了人监视那女子的行踪。但那女子行踪诡异，后来跟丢了，才让她到了客栈，借行云引起一场骚乱。但在酒馆周围监视的守卫，在酒铺看见了你。反倒证明骚乱之时你并不在客栈，激怒吻虎的另有其人。”
处心积虑，只为强收一只吻虎。想到此处，莫夜寒唯有叹息。
折腾了一夜，莫夜寒有些疲了，此刻只靠在一旁闭目养神。
“登登”两声，囚室的窗被推开一条缝隙。
闻得响动，莫夜寒睁开眼，只见窗台上的狸兽见用爪子掩上窗，一溜烟从窗外窜了进来，几步跃到莫夜寒眼前。
“怎么样，没事吗？”他问道。
“没事。”莫夜寒手掂了掂手中的东西，道，“若锦带蛇真的咬到了我，我怕已动不了了。”
“呸呸呸，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李寒庭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手中那块被舌牙咬穿的名帖。
“还好是咬在这名帖上。”
名帖一角一个一个半指宽的孔洞，因锦带蛇蛇毒之故，孔洞周边发黑，泛着蓝光。
“没事了。”莫夜寒道，“万大人已命斓雉的主人检查过了，毒性已退。”
不止如此，那持有斓雉的守卫还令自己的侍兽在莫夜寒的名帖上流了几滴泪。
“我不是不信斓雉的眼泪功效，只是……”
李寒庭仍不放心，看了那名帖好一阵，道：“毒性已退，但被乡城守卫见到这名帖，恐怕要质疑你有意损坏，另有所图。”
莫夜寒道：“你方才还安慰我，除了兰梦乡，其他乡城很少查看名帖。”
“话是没错。”李寒庭叹了口气。
莫夜寒不想他再忧心，于是问道：“案子如何了？”
“果然如此。”李寒庭蹲坐下来，道，“那女子正是酒铺的主人，也是杀害商人的凶手。”
莫夜寒如今对这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之前被带入府邸之中，万和中和她说起此事时，看似就已猜到了这样的结果。
莫夜寒细想着之前的一切，对万和中的运筹帷幄赞叹无比。
数个时辰前，在府邸之中，当万和中对她言明一切，希望莫夜寒从中协助之时，她心下惊讶，又有些不敢确信。
“莫姑娘，今夜怕要委屈你与侍兽在此处稍待。事情未明之前，我还有些事需要查证。”万和中缓了一缓，神情颇为严肃，“眼下有件为难事，我想请你帮忙，只是不知姑娘是否愿意？”
莫夜寒以为万和中已将自己视作商人被害一事及今夜之事的罪魁，今夜必是来审问她的，没料到万和中竟然会如此说。
莫夜寒虽与万和中不熟识，但心中直觉他是正直可信之人。又因李寒庭曾说几句赞赏他的话，她此刻认定万和中所求之事必是于命案有益之事，于是道：“若我能帮上这忙，定不推辞。”
莫夜寒答得毫不犹豫，万和中却颇为谨慎：“你需思量清楚，此事并非没有危险。”
莫夜寒道：“万大人肯让我帮忙，便是信我。我想大人要做的事若是成了，或许能帮我洗清冤屈。既如此，凡是我力所能及之事，我都可去做。”
万和中端详她好一会儿，方才道：“说起来，这个忙有些麻烦。但我想若是你，应当可行。”
万和中说着，看了一眼莫夜寒身侧的吻虎。
“我希望姑娘今夜想办法带着吻虎逃出这府邸，去到城外。”
莫夜寒万没想到万和中会说出此话，一时还以为听错了。
李寒庭急忙用爪子在莫夜寒肩上戳了戳，示意她此事不可行。
无缘无故将莫夜寒牵扯进来，万和中此举实在异常。
论理，莫夜寒只是个尚未洗清嫌疑的人。假使万和中认定她无辜，将她和吻虎放出府邸便是，为何要她逃出去？这样一来，即便日后证实商人被害之事与今夜吻虎引起的这场骚乱与她无关，莫夜寒私自逃出府邸这桩罪可就坐实了。那时无罪也变成有罪，莫夜寒岂不百口莫辩？
论交情，万和中与莫夜寒不过两面之缘，彼此之间无甚了解，说他是因相信莫夜寒的为人而私放莫夜寒更无可能。再说，徇私枉法也不是万和中一贯为人处世的作风。
对于万和中此番要求，李寒庭感到匪夷所思，不由得仔细端详起万和中，见他仍是往日那张正直面孔，只是此刻不知他这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对于万和中的请求，莫夜寒也是不解，于是问道：“万大人让我逃走？为何？”
万和中并未回答，只是问道：“莫姑娘，你可有仇人？”
这一问倒将莫夜寒问倒了。
虽然在王朝名帖上，她如今已有二十有二，但事实上她才来到这个世界不到两月，且一直只在栖林乡幽林附近活动，何来仇人一说？
“我不懂大人的意思。”莫夜寒回道，“我常住栖林乡，很少出门，并未与什么人结下仇怨。”
万和中目光犀利，只盯着她，道：“那便要你照我说的去做，便知我这推测是对还是错。”
莫夜寒本来对夜间吻虎发狂之事毫无头绪，但听闻万和中所言，突然有了别样的猜测。
“大人以为，今夜有人故意借吻虎引起这场骚乱，目标在我？还有前夜那商人遇害一事，也是有人想栽赃于我？”
万和中不置可否，只是重复问道：“我方才所说之事，姑娘可愿相助？”
莫夜寒思量一番，回道：“既如此，愿听大人之令行事。”
万和中拱手一谢，道：“姑娘放心，无论发生何事，万某必护你周全。”
按照万和中与莫夜寒所计，万和中将府邸巡守的时辰告知，莫夜寒便算计两班巡守交换的时辰，然后想办法溜走。
只是没想到，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一个人，偷偷潜入莫夜寒所在的房间，解开了吻虎的刑具。
这分明是在帮莫夜寒逃走。
发觉有人来到囚室释放吻虎时，李寒庭也是万般疑惑。万和中只言让莫夜寒逃出府邸，从未提过会差人来帮忙。如今眼前这一遭又是唱哪出？
莫夜寒虽也觉得事情蹊跷。但无论如何，她答应万和中趁夜出城，也只有将计就计。权且出去，看看到底什么人在背后作祟。
一路向城外，李寒庭脑子片刻没有停歇，一直在思考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为何放莫夜寒出府邸这事，莫夜寒已有了结论。万和中已经知晓命案凶手是谁，只差证据，所以才冒险请莫夜寒出面相助。
这点，李寒庭也认同。只是那府邸之中为何多了一个解开吻虎刑具、助莫夜寒出逃的人，他一时想不明白。
他相信以万和中的为人，不会将莫夜寒这样一个普通人置于危险之中。思来想去，得出一个结论。
“万和中所言虽可信，但他未必将所有的真相都告知于你。”李寒庭对莫夜寒道，“他让你出城做饵，想诱出幕后之人，这桩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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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夜寒领会李寒庭所言。
她已答应了万和中偷逃出府邸，万和中只需撤去部分守卫，她便可方便行事。若他有意让人来放她离开，完全可以如实告知，没必要将事情做的如此矛盾。
“万大人怕是对这幕后之人已有所猜想，只是不便告知我。”莫夜寒道，“府邸之中有人与杀人凶手勾结，怕与方才解开行云刑具那人有关。万大人大概早就发觉了。”
李寒庭颇为赞同。
“这人就是府邸中人，即便不是，也与府邸中人有莫大关系。所以，他非要你这外人做饵不可。”言及此处，李寒庭叹了口气。
万和中如此做，可见此事背后之人不是他可以正面相抗的。若如此，兰梦乡府邸之中可谓暗潮涌动。
不过好在，万和中并非糊涂人。
他道：“如此也好。他既已有猜想，定会好好准备，我们也能更安全些。”
而后所发生的一切，正好印证了莫夜寒与李寒庭的诸多猜想。
莫夜寒遇到神秘女子拦路，用锦带蛇阻截和攻击她，这一切显然早在万和中意料之内，因而他早早带了斓雉等在城外。不仅解了莫夜寒的危机，也抓住了命案的罪魁。
只是那女子的目标阻拦莫夜寒的缘由并非是要袭击莫夜寒，而是为了得到吻虎，这倒出乎了二人的意料。
想到一夜之间莫夜寒所遇到的险境，李寒庭感慨颇多。总归有惊无险，这一夜算是平安渡过。就结果而言，万和中这忙，莫夜寒是帮对了。
在万和中的审问之下，命案真相也浮出了水面。
李寒庭道：“我方才去堂中听了一听，那女子自述与那外地客商因生意之事偶然起了争执，失手将人杀死，用的便是那把吻虎利齿所制的短刃。这也是为何商人尸身上有吻虎齿痕，而万和中险些将你当做凶手的原因。”言罢，有些感慨，“她还说，一直想要一只吻虎做侍兽。那天在街上见了你与行云，便生了歹心，想将吻虎据为己有。她因而到府邸报官，说是见你在那商人遇害之地出现过，想着若是守卫拿了你，便能迫你离开吻虎，她便有机会接近吻虎。可是她没想到，万和中放了你。于是趁我们那日去寻商人踪迹时偷偷潜去客栈，想要将行云带走。她用的手段急了些，将行云惹急了，方才惹出街上一场大乱。”
女子自以为她行事隐蔽，却不知一切都没逃过万和中的眼睛。
“万和中从她主动到府邸将你与吻虎之事告知时，便对她起了疑心。因为除了她，守卫询问过的其他人都说没在那条巷内看见一个带着吻虎的女子。”李寒庭继续道，“那日万和中放你出府邸，原也是对你仍有怀疑。他遣了几个守卫偷偷跟着你，结果守卫发觉那女子也在跟踪你。”
言及此处，李寒庭都按：“怪不得那日出了府邸，我总觉得身后有人。”
莫夜寒言道：“原来如此。”
李寒庭道：“守卫觉得女子可疑，于是分开行事顺藤摸瓜，摸到那家酒铺，还在周围安插了人监视那女子的行踪。但那女子行踪诡异，后来跟丢了，才让她到了客栈，借行云引起一场骚乱。但在酒馆周围监视的守卫，在酒铺看见了你。反倒证明骚乱之时你并不在客栈，激怒吻虎的另有其人。”
处心积虑，只为强收一只吻虎。想到此处，莫夜寒唯有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