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上的小溪水 作品
51.第 51 章
说是待在府邸中，其实如同被软禁一般。
莫夜寒在府邸最偏僻的院子住下。
万和中虽答应莫夜寒将吻虎留在身边，却不肯脱去吻虎身上的锁链，还在院中安置了具生和一只石牛，共同看守莫夜寒。
莫夜寒蹲在吻虎身边，将附在它四肢上的锁链送了送，让吻虎能够卧的更舒服些，而后不住的抚摸着吻虎的头安慰。
虽被限制了行动，吻虎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这一度让李寒庭十分惊奇。
要知道，成年吻虎性子倨傲，难得如此善解人意。这吻虎如今看来不仅不烦躁，反而十分惬意，好似只要待在莫夜寒身边，便一切都好。
府邸院中隐约可见日光余辉，眼见一天便要过去。
虽不在意身处牢笼，但想到灵鹿之事，莫夜寒仍是有些焦心。
遇上眼前这遭事，不知道要被耽搁多久。若去的晚了，也不知临溪乡之事是否有变。
正想着，房间后窗突然传来些许响动。莫夜寒急忙向院中望了望，见没人注意这边，便快速移到窗边将窗打开。
窗外的李寒庭一溜烟窜进屋子。
“如何了？”莫夜寒问道。
李寒庭跳上桌子，莫夜寒便坐到桌边。
“我知道发生何事了。”李寒庭道，“昨夜子时，城中出了人命。一名过路的商贾被人发现躺在河里，被守卫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死了。这人身上有伤痕，守卫判断是吻虎的利齿所致。好巧不巧，这发现尸首的河便在昨夜你我去过的那条街不远处，而偏偏又有人见过你带着吻虎经过那附近。”
李寒庭看了眼莫夜寒脚边的吻虎，继续道，“最麻烦的是，根据乡城中的案卷记载，眼下整个兰梦乡城中只有一只吻虎。”
“便是行云？”
听到莫夜寒叫自己的名字，吻虎立时立起上半身。莫夜寒用手抚了抚它的背，吻虎才有重新趴回地上。
“正是。”李寒庭回复莫夜寒道，“这便是我偷听来的全部了。”
李寒庭言罢，便瘫在桌子上。这一天他光顾着在外面打探消息，将整个府邸走了个遍，都没来得及休息。眼下觉得又累又饿。
莫夜寒见李寒庭疲惫，急忙端了些吃食和饮水。
李寒庭两眼放光，“噌”的一下自桌子上站起来，开始狼吞虎咽，边吃边道：“等下天黑了，我便偷溜出去，去看看昨夜那死掉的商人都去了何处，或许可以寻到些线索。”
“你要如何去寻？”
“方才我去过安放尸身的房间了。”李寒庭抬起头，“我在他身上寻到一些东西。我照着那东西试着去寻，说不定可以发现什么。”
莫夜寒看着李寒庭埋头吃喝，问道：“我一直很好奇，狸兽究竟是如何追踪痕迹的？”
李寒庭舔了舔嘴唇，道：“狸兽对微小的痕迹十分敏感，脚印、气味，只要是属于这个人的一切，都会十分清晰的印在脑中。只要追着这些去寻，便一定能寻到这人去过的地方。”
莫夜寒自言自语道：“就好像小狗一样吗？”
“小狗？”李寒庭抬起头询问道，“那是什么？”
“在我的世界里有一种叫做狗的动物，嗅觉十分灵敏，经过训练的狗……嗯，靠气味便可以寻人。”
“原来如此，靠着气味与足迹寻人。”
李寒庭歪过头，琢磨着莫夜寒口中的狗应是什么模样，便见院中的守卫掌起了灯。
万和中正带着烈狼从院门经过，径直朝着屋里走来。
“万大人。”莫夜寒急忙起身。
李寒庭赶紧收起吃相，老老实实落座在桌子上。
万和中进门，见屋内一切如常，莫夜寒不急也不燥，吻虎亦是十分规矩，便道：“现已查明，昨夜的事与姑娘并无关系，姑娘可自行离去。若是无他处可去，便在府邸待到明日也可。”
莫夜寒与万和中对视，觉得他言辞恳切，便行礼谢过，而后开始收拾行装。
万和中见莫夜寒要离去，便唤守卫进门，将吻虎身上的锁链解开。
“虽然此事与你无关，但此刻城中已有些传言。”万和中道，“你的吻虎虽然顺从，但还要小心看管，免得惹出事来。”
莫夜寒谢过万中和的嘱咐，而后带着吻虎与李寒庭离开了府邸。
出了兰梦乡府邸大门，天色已然暗下来。
莫夜寒边走着边盘算着随意找家客栈歇脚，毕竟黑夜不好赶路。
李寒庭突然伏在她肩上，道：“有人跟着我们。”
难道万和中仍旧怀疑她与命案有关，故意将她放走，是打算引蛇出洞？
莫夜寒不得而知。
“是府邸的人？”她问道。
“分辨不出。”李寒庭答道，“只是这人从前我未曾见过，不然定有会有些记忆。”
莫夜寒继续向前走着，走到热闹些的街道，就听到路旁有人说起昨夜发生之事。
“听闻昨夜，有人被妖兽所害，就扔在这溪流里。”
“可不是嘛，就在这河里。”旁边几个人大声附和，立刻引来一群人围着议论起来。
莫夜寒停下脚步，站在一旁默默听着。
“怪不得今日禁市。哎，害得我都没生意做，你说……”那人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忽而惊恐的指着莫夜寒的方向，引得刚还围在一起议论的人们纷纷看过来。
众人见了莫夜寒身后的吻虎，脸色大变，急忙将声音压低下去，一边小声说着什么，一边投去几抹提防的眼神。
莫夜寒装作无事走开，小声向李寒庭询问：“就是这条溪流？”
“应该没错。”李寒庭回道。
莫夜寒便道：“你能寻得昨日那人的踪迹，不如我们就去那些地方看看。”
李寒庭却觉得不妥：“这会儿去了，若是跟踪你的是府邸的守卫，定要怀疑你与此事有所牵连了。”
毕竟，外人不知莫夜寒身侧有狸兽。
莫夜寒道：“如今街头巷尾皆在议论昨夜的命案，这已不是秘密，去了也无妨。再者，我想看看身后跟着我们这人究竟要做什么。若他别有所图，一直跟着我们也是桩麻烦事。”
“也对。”李寒庭回道。
这人不知因何事尾随，万一跟去了临溪乡，莫夜寒的事便更难办了。
还需在兰梦乡内将这桩麻烦甩掉为好。
想着，他将头扭向右边，道：“右边那条巷子，进去吧。”
莫夜寒便朝着巷口走去，依照李寒庭所指的路线，来到街道旁的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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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这里。”李寒庭道，“昨夜巡城护卫便是在这里发现那商人尸首。”
莫夜寒见那是一条泛着青色的溪流，大概有一人高的深度，水中青草浮动。溪中隐约可见几块大石，尖角露出水面。
溪流旁几个守卫经过，正在说着什么。
李寒庭见了，道：“这种地方，通常守卫巡查的不严，今日有这些守卫在，必是万和中想要在这附近寻一寻线索，又怕引得城中人恐慌，所以遣了人来巡守。”
莫夜寒没有靠近溪流，而是顺着溪流来向看去，见溪流从前方一块高地上留下来，她便顺着溪流来向而去。
“尸身应当是从上游漂流下来，被这里的大石卡住了吧。”
“对，守卫猜测尸身便是顺着溪流一路飘下来的。若不是刚才溪水中那些石头，怕就要顺着溪流飘到城外了。”李寒庭言罢，又指着更前一些的地方道，“我能循着他尸身上的痕迹寻得他经过的地方。那里，他仿佛在那里呆了很久，似乎在等人。”
莫夜寒闻得李寒庭所言，心中十分惊讶。
她从前只知道狸兽可以追踪壶角这类活物，却从没想到妖兽还能从人的尸身上寻得线索，找到他生前行踪。
今日也算是见识了狸兽的本事。
她感叹之余，几步走过去，停在李寒庭所说的地方，在原地站了站环视着四周。
左侧是溪流，右侧是一条小巷巷口，除此之外便只有她脚下这条沿着溪流所修建的石路。此刻这条路上除了她，并没有旁人，可见是个偏僻地。
“这里便是他遇害之地？”莫夜寒问道，“可还有其他踪迹可寻？”
“我试试。”李寒庭睁大眼睛，看着旁边那条小巷，“奇怪，两边都有他的痕迹。”
他突然盯着溪水沉默了。
“怎么了？”莫夜寒意识到李寒庭的沉默有些不寻常。
“这边的巷子和这溪水上游都有他的踪迹。”李寒庭道。
这巷子里有人的痕迹并不稀奇，毕竟除了沿溪这条路，便只有这巷子能达到她脚下所站之地。
只是，人若是在此遇害，上游溪水中怎会有他的痕迹？
莫夜寒向溪中望去，见那溪水流的并不急。
“可看得出他是先到了溪流中，还是先到了巷中？”
李寒庭摇了摇头：“分辨不出。我想不通，他到水中做什么。”
莫夜寒道：“若他顺着这溪水漂流到此处，也无不可。”
“有路不走，偏要游水？”李寒庭疑惑更深，只觉得想也想不明白。
莫夜寒继续向上游走去。
走了不多久，便听李寒庭道：“他应是住在那间客栈。”
莫夜寒抬眼，果然见不远处一件毫不起眼的客栈门口，透过客栈的窗便能望见客栈大堂。
“看到客栈堂里那两个人了吗？”李寒庭问道。
莫夜寒看过去，便见大堂里坐着两个男人，面前摆了一些饭食，看样子正在享用一顿晚餐。
“那是巡城的守卫。”虽然那两人只是一般百姓打扮，李寒庭还是认了出来。
莫夜寒道：“想必万大人已经查到了那人住所，派了人在这里守着，想寻得一些线索。”
肩上的李寒庭突然没了声音。
莫夜寒在府邸最偏僻的院子住下。
万和中虽答应莫夜寒将吻虎留在身边，却不肯脱去吻虎身上的锁链，还在院中安置了具生和一只石牛，共同看守莫夜寒。
莫夜寒蹲在吻虎身边，将附在它四肢上的锁链送了送，让吻虎能够卧的更舒服些，而后不住的抚摸着吻虎的头安慰。
虽被限制了行动，吻虎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这一度让李寒庭十分惊奇。
要知道，成年吻虎性子倨傲，难得如此善解人意。这吻虎如今看来不仅不烦躁，反而十分惬意，好似只要待在莫夜寒身边，便一切都好。
府邸院中隐约可见日光余辉，眼见一天便要过去。
虽不在意身处牢笼，但想到灵鹿之事，莫夜寒仍是有些焦心。
遇上眼前这遭事，不知道要被耽搁多久。若去的晚了，也不知临溪乡之事是否有变。
正想着，房间后窗突然传来些许响动。莫夜寒急忙向院中望了望，见没人注意这边，便快速移到窗边将窗打开。
窗外的李寒庭一溜烟窜进屋子。
“如何了？”莫夜寒问道。
李寒庭跳上桌子，莫夜寒便坐到桌边。
“我知道发生何事了。”李寒庭道，“昨夜子时，城中出了人命。一名过路的商贾被人发现躺在河里，被守卫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死了。这人身上有伤痕，守卫判断是吻虎的利齿所致。好巧不巧，这发现尸首的河便在昨夜你我去过的那条街不远处，而偏偏又有人见过你带着吻虎经过那附近。”
李寒庭看了眼莫夜寒脚边的吻虎，继续道，“最麻烦的是，根据乡城中的案卷记载，眼下整个兰梦乡城中只有一只吻虎。”
“便是行云？”
听到莫夜寒叫自己的名字，吻虎立时立起上半身。莫夜寒用手抚了抚它的背，吻虎才有重新趴回地上。
“正是。”李寒庭回复莫夜寒道，“这便是我偷听来的全部了。”
李寒庭言罢，便瘫在桌子上。这一天他光顾着在外面打探消息，将整个府邸走了个遍，都没来得及休息。眼下觉得又累又饿。
莫夜寒见李寒庭疲惫，急忙端了些吃食和饮水。
李寒庭两眼放光，“噌”的一下自桌子上站起来，开始狼吞虎咽，边吃边道：“等下天黑了，我便偷溜出去，去看看昨夜那死掉的商人都去了何处，或许可以寻到些线索。”
“你要如何去寻？”
“方才我去过安放尸身的房间了。”李寒庭抬起头，“我在他身上寻到一些东西。我照着那东西试着去寻，说不定可以发现什么。”
莫夜寒看着李寒庭埋头吃喝，问道：“我一直很好奇，狸兽究竟是如何追踪痕迹的？”
李寒庭舔了舔嘴唇，道：“狸兽对微小的痕迹十分敏感，脚印、气味，只要是属于这个人的一切，都会十分清晰的印在脑中。只要追着这些去寻，便一定能寻到这人去过的地方。”
莫夜寒自言自语道：“就好像小狗一样吗？”
“小狗？”李寒庭抬起头询问道，“那是什么？”
“在我的世界里有一种叫做狗的动物，嗅觉十分灵敏，经过训练的狗……嗯，靠气味便可以寻人。”
“原来如此，靠着气味与足迹寻人。”
李寒庭歪过头，琢磨着莫夜寒口中的狗应是什么模样，便见院中的守卫掌起了灯。
万和中正带着烈狼从院门经过，径直朝着屋里走来。
“万大人。”莫夜寒急忙起身。
李寒庭赶紧收起吃相，老老实实落座在桌子上。
万和中进门，见屋内一切如常，莫夜寒不急也不燥，吻虎亦是十分规矩，便道：“现已查明，昨夜的事与姑娘并无关系，姑娘可自行离去。若是无他处可去，便在府邸待到明日也可。”
莫夜寒与万和中对视，觉得他言辞恳切，便行礼谢过，而后开始收拾行装。
万和中见莫夜寒要离去，便唤守卫进门，将吻虎身上的锁链解开。
“虽然此事与你无关，但此刻城中已有些传言。”万和中道，“你的吻虎虽然顺从，但还要小心看管，免得惹出事来。”
莫夜寒谢过万中和的嘱咐，而后带着吻虎与李寒庭离开了府邸。
出了兰梦乡府邸大门，天色已然暗下来。
莫夜寒边走着边盘算着随意找家客栈歇脚，毕竟黑夜不好赶路。
李寒庭突然伏在她肩上，道：“有人跟着我们。”
难道万和中仍旧怀疑她与命案有关，故意将她放走，是打算引蛇出洞？
莫夜寒不得而知。
“是府邸的人？”她问道。
“分辨不出。”李寒庭答道，“只是这人从前我未曾见过，不然定有会有些记忆。”
莫夜寒继续向前走着，走到热闹些的街道，就听到路旁有人说起昨夜发生之事。
“听闻昨夜，有人被妖兽所害，就扔在这溪流里。”
“可不是嘛，就在这河里。”旁边几个人大声附和，立刻引来一群人围着议论起来。
莫夜寒停下脚步，站在一旁默默听着。
“怪不得今日禁市。哎，害得我都没生意做，你说……”那人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忽而惊恐的指着莫夜寒的方向，引得刚还围在一起议论的人们纷纷看过来。
众人见了莫夜寒身后的吻虎，脸色大变，急忙将声音压低下去，一边小声说着什么，一边投去几抹提防的眼神。
莫夜寒装作无事走开，小声向李寒庭询问：“就是这条溪流？”
“应该没错。”李寒庭回道。
莫夜寒便道：“你能寻得昨日那人的踪迹，不如我们就去那些地方看看。”
李寒庭却觉得不妥：“这会儿去了，若是跟踪你的是府邸的守卫，定要怀疑你与此事有所牵连了。”
毕竟，外人不知莫夜寒身侧有狸兽。
莫夜寒道：“如今街头巷尾皆在议论昨夜的命案，这已不是秘密，去了也无妨。再者，我想看看身后跟着我们这人究竟要做什么。若他别有所图，一直跟着我们也是桩麻烦事。”
“也对。”李寒庭回道。
这人不知因何事尾随，万一跟去了临溪乡，莫夜寒的事便更难办了。
还需在兰梦乡内将这桩麻烦甩掉为好。
想着，他将头扭向右边，道：“右边那条巷子，进去吧。”
莫夜寒便朝着巷口走去，依照李寒庭所指的路线，来到街道旁的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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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这里。”李寒庭道，“昨夜巡城护卫便是在这里发现那商人尸首。”
莫夜寒见那是一条泛着青色的溪流，大概有一人高的深度，水中青草浮动。溪中隐约可见几块大石，尖角露出水面。
溪流旁几个守卫经过，正在说着什么。
李寒庭见了，道：“这种地方，通常守卫巡查的不严，今日有这些守卫在，必是万和中想要在这附近寻一寻线索，又怕引得城中人恐慌，所以遣了人来巡守。”
莫夜寒没有靠近溪流，而是顺着溪流来向看去，见溪流从前方一块高地上留下来，她便顺着溪流来向而去。
“尸身应当是从上游漂流下来，被这里的大石卡住了吧。”
“对，守卫猜测尸身便是顺着溪流一路飘下来的。若不是刚才溪水中那些石头，怕就要顺着溪流飘到城外了。”李寒庭言罢，又指着更前一些的地方道，“我能循着他尸身上的痕迹寻得他经过的地方。那里，他仿佛在那里呆了很久，似乎在等人。”
莫夜寒闻得李寒庭所言，心中十分惊讶。
她从前只知道狸兽可以追踪壶角这类活物，却从没想到妖兽还能从人的尸身上寻得线索，找到他生前行踪。
今日也算是见识了狸兽的本事。
她感叹之余，几步走过去，停在李寒庭所说的地方，在原地站了站环视着四周。
左侧是溪流，右侧是一条小巷巷口，除此之外便只有她脚下这条沿着溪流所修建的石路。此刻这条路上除了她，并没有旁人，可见是个偏僻地。
“这里便是他遇害之地？”莫夜寒问道，“可还有其他踪迹可寻？”
“我试试。”李寒庭睁大眼睛，看着旁边那条小巷，“奇怪，两边都有他的痕迹。”
他突然盯着溪水沉默了。
“怎么了？”莫夜寒意识到李寒庭的沉默有些不寻常。
“这边的巷子和这溪水上游都有他的踪迹。”李寒庭道。
这巷子里有人的痕迹并不稀奇，毕竟除了沿溪这条路，便只有这巷子能达到她脚下所站之地。
只是，人若是在此遇害，上游溪水中怎会有他的痕迹？
莫夜寒向溪中望去，见那溪水流的并不急。
“可看得出他是先到了溪流中，还是先到了巷中？”
李寒庭摇了摇头：“分辨不出。我想不通，他到水中做什么。”
莫夜寒道：“若他顺着这溪水漂流到此处，也无不可。”
“有路不走，偏要游水？”李寒庭疑惑更深，只觉得想也想不明白。
莫夜寒继续向上游走去。
走了不多久，便听李寒庭道：“他应是住在那间客栈。”
莫夜寒抬眼，果然见不远处一件毫不起眼的客栈门口，透过客栈的窗便能望见客栈大堂。
“看到客栈堂里那两个人了吗？”李寒庭问道。
莫夜寒看过去，便见大堂里坐着两个男人，面前摆了一些饭食，看样子正在享用一顿晚餐。
“那是巡城的守卫。”虽然那两人只是一般百姓打扮，李寒庭还是认了出来。
莫夜寒道：“想必万大人已经查到了那人住所，派了人在这里守着，想寻得一些线索。”
肩上的李寒庭突然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