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魔王 作品
57. 神性实验
自然界里，夜晚窥见辉光算不上稀奇事。
如果人们能够化身沙丁鱼群洄游于冻土之北、冰川浮流的迷失之海，也许仰头就能融化在光怪陆离的斑斓极光里。
可对于黑石城的广大普通民众来讲，整座城池在风雨交加的黑夜忽然被光明所笼罩绝对不正常。
尽管城主府与教会屡次交代禁止外行，但人们仍旧难以按耐吵闹的好奇心，纷纷伸着头透过窗户探视。
“那是……什么？”妇人捂嘴惊呼出声，撕裂了最后一刻宝贵的寂静。
宏观庞大的神降术阵掀开伪装，从梦境虚幻的领域挤入现实。无数道连接信仰的窄门，凭空浮现高天之上。
规整悦耳的节奏，自城池角落第一道门叩响，并逐渐扩散蔓延。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是王国每位稚嫩孩童初次接触到信仰时，牙牙学语颂唱的人生第一首对圣天母的咏叹调。旋律神圣悠扬，串联成大网，小心翼翼兜住那些平凡而脆弱的心神。
他们都听到了一道温和空灵的嗓音，毫无征兆在耳旁炸响。
雷光闪烁间，红发身影优雅划开属于自己的门扉，霎时来到术阵中央节点。
“王国公众，黑石城民众，圣天母信众……我是圣者奥菲利亚·哈尔。”
“今夜，我谨代表个人向诸位致敬。”
她的眼眸穿透屋顶，穿透石壁，穿透皮与肉，直击灵魂靶心。
凡知情者，无人胆敢质疑这个名字的分量。
她曾是主的宠儿，代表着新一轮百年时代辉煌的扬帆起航。是王国与教会的骄傲，以最快速度摘下圣者桂冠的人间传奇。
哪怕销声匿迹多年，哪怕声称奥菲利亚已死的流言蜚语传得再怎么煞有其事，她的社会地位始终没有动摇。
许多人从未真正见过她，不了解她那些记录于教会史书的事迹，也不清楚她的性格与外表。
但圣者，一位王国官方认证的圣者，便是奥菲利亚最耀眼夺目的身份勋章。
“或许诸位非常无措，甚至会对我的贸然出现生出恐慌，此类情绪无可厚非。”
“而我之所以来到这里，其目的只有一个——解决疑惑。”
风雨自发为奥菲利亚避让，使得她身边格外平静，可内心却比疾风骤雨更为猛烈且喧腾。
她向术阵注入力量，门扉回归预定原点，变构为星星点点的零部件，共同驱动“神降”这台重工机械的运转。
“最近黑石城里频发的无缘由昏迷事件，大方地说，全部因我而起。”
“但肉身的昏迷绝非遗憾，因为那成功让他们换得了精神的跃升。他们引以为傲的虔诚信仰，已尽数转化为诸位面前的一道道窄门，与圣天母直接交通。”
此刻守候在教堂的波普曼缓缓抬头，眼底悲哀。
奥菲利亚语气逐渐激昂，如同被目标完全占据了身躯，高声宣讲着她堪称疯狂的宏伟规划。
“今夜我将进行一场实验，以诸位日夜歌颂的无上母神为研究对象。”
“不久之后神降仪式就会启动。圣天母，崇高慈爱的圣天母也终于要再度踏足久违的大地，带着黄金般的荣耀回归世间。”
“你们为祂期待，为祂狂热，情愿为祂剖开胸腔只为展露从未动摇的心脏。”
“这一切是否值得？”
她摇头叹息，仿佛注视着盲目痴愚的羔羊。
“为了得到答案，我特地为‘吾主’备下了礼物，用于回报祂长久以来对凡人的关怀与照拂。”
“在母神化身降临的刹那，最为脆弱的时间里，足以重挫祂的攻击将会同时落下。祂将面临抉择。没有犹豫机会的、完全依托本能的抉择。”
“或是冒着化身破灭乃至伤及本源的风险独自承担所有。”
“或是利用昏迷者虔诚的信仰做出抵御，哪怕祂明白代价有且仅有‘牺牲’。”
该作何反应呢？人们怔愣地接受着明朗又混沌的话语，以至于坠落怀疑自身语言中枢的境地。
“神性与人性可有差异？神将如何对待祂忠实的追随者？神又是否会如凡人一般流血？”
每个问题都是那么的骇人听闻，和他们往日平淡的生活格格不入。
钟楼顶端，在风伯雨师的维护下，此处同样安静祥和。
交代布莱尔留守底层，巴伦孤身一人拾级而上，缓步来到高空平台。
通体暗黄的古老大钟仍旧顽强□□着，哪怕每日敲钟人的重复撞击已经让它朝向钟杵的那面凹现清晰可见的疤痕。
狐狸主教凝视着高空的人影，于脑海中感叹。
事情发展早已超脱他的预料，原本约书亚因畏罪潜逃流窜入黑石城而引发的一系列主线剧情也完全偏转了航向。
“不过感觉并不差嘛。”
“我笔下越来越多的角色挣脱了按部就班的预制人生，凭借他们独立的意志生存在这个并不完美的世界。”
巴伦眼神变得慈祥，好似为子女获得成功而欣慰的父母。
容许自己片刻放纵后，他将心思转回主要任务，“统子，待会就麻烦你帮我确定坐标了。”
“收到，统的服务包你满意~”
按照计划，巴伦需要布置九个节点，范围覆盖全城，以此抑制信仰的传导通路。
虽然无法抵抗神降，但起码也能大幅削弱圣天母化身的实力，再由波普曼施术，尽量减少破坏和损失——本应如此。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干脆做得更绝一些，直接干掉神明化身吧。”多神联合外加奥菲利亚的帮助，这个结局并非异想天开。
心中有了打算，他耐心等待奥菲利亚的宣讲告一段落，接着以并不熟练的姿态控制钟杵，咬牙鸣响大钟。
象征行动开始的钟声格外突兀，自中心散播音浪，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约书亚抛了抛掌心圆滚滚的“艺术”，默念三遍“赞美娘娘”，并率先把它丢入高空，轰地炸开烟花。
狼愉悦摇动尾巴，显然对成果很是满意，当即融入阴影迅速朝塔楼方向移动。
视觉细胞接受到远方的信号，系统从旁辅助修正。准备就绪的巴伦眼中亮起微光，抬手将生机振奋的神农气息远距离布下。
半分钟过去，第二朵烟花炫丽升空。
多丽目光钦佩：“不愧是巴伦大人，不愧是教会……”
诸多神秘伟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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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神明，各种新颖独特的强大造物，她毫不怀疑当初选择加入麦镇是她做过最正确的事情。
遵循信号指引，五色流光的女娲气息被巴伦深深埋藏。
其次第三朵代表燧人大神，第四朵代表魁星，第五朵代表风伯。
再之后则为雨师、观世音菩萨，仅剩趾离尚未安排，然而最后一朵烟花却迟迟未能炸响。
“难道是发生了意外？”巴伦望向城市西北角方向，有些忧虑。
那片地区鼹鼠帮比护卫队更加熟悉，所以巴伦才会把任务委托给他们。
冒着大雨走动属实算不得容易事，成年人尚且寸步难行，更何况对于发育还没有成熟的小孩子呢？
为了确保计划不会出现纰漏，杰克、汤姆和尼雅三人特地一同闯入雨幕，就是为了避免突发状况。
结果不幸全军覆没。
由于地面湿滑，水迹把平日里显露于表面的道路坑洼完全掩盖，导致汤姆狠狠摔了一跤。
“呜，好痛。”他忍住眼泪从地面爬起，可惜关节处无比强烈的颤抖让他甚至无法维持站立。
“没关系，汤姆你先休息吧，接下来交给我们——诶呦！”
尼雅本想扶着汤姆去街角雨棚避雨，没想到自己也跌了个屁股蹲，顿时控制不住哭出声来。
“呜呜，怎么办啊老大，我们是不是要搞砸了，呜……”她还没能报答巴伦先生拯救她的恩情，怎么能倒在这里？
但疼痛对世间所有生物都一视同仁。
见状杰克急躁地跳了跳脚，又嫌弃又心疼：“汤姆，尼雅！我可真服了你们俩，看来还是得我自己去嘛。”
他谨慎地探出脚尖，一步一步走到伙伴身边，接连将他们拉到雨棚下。
“在这里乖乖等老大回来，不许乱跑。”模仿巴伦的动作，他安慰性揉过两人的脑袋，随后气势汹汹冲向大雨。
咚！
鼹鼠老大摔跤的声音比其他人都要大些。
冰冷的“艺术”脱离口袋向远处滚去，直至碰到了一双长靴。
“你们这是？”黑袍下传来女人疑惑的声音。
她弯腰捡起其貌不扬的金属球，随意地扭动观察片刻，神色愈发认真。
“原来这就是方才高空爆炸的始作俑者？未知的力量，熟悉的手段，有趣……”
“可恶，把我的东西还回来啊！”杰克抹去眼泪，狼狈支起脑袋。
“呵呵~”女人稍稍用力把倒地的小土豆扶起身，并贴心带他返回雨棚。“小朋友们，可以告诉我这家伙怎么用吗？”
“不可能说给你听！”
“哦？那我可要走了。不过你们应该还有目标在身上吧，这样子放弃没问题吗？”她似乎真心为杰克三人考虑。
“谁，谁说我们要放弃！才不会呜哇——”恶劣女人戳了戳杰克的膝盖，顺利让对方发出不体面的尖叫。
“你们大可放心，我绝对不是坏人。”
她缓缓摘下兜帽，展露阴影里美丽端庄的面容，以及那头举世罕见的银白雪发。
于是杰克彻底凌乱。
“这群喜欢戴兜帽遮遮掩掩的怪家伙，凭什么都长得这么好看？！”
如果人们能够化身沙丁鱼群洄游于冻土之北、冰川浮流的迷失之海，也许仰头就能融化在光怪陆离的斑斓极光里。
可对于黑石城的广大普通民众来讲，整座城池在风雨交加的黑夜忽然被光明所笼罩绝对不正常。
尽管城主府与教会屡次交代禁止外行，但人们仍旧难以按耐吵闹的好奇心，纷纷伸着头透过窗户探视。
“那是……什么？”妇人捂嘴惊呼出声，撕裂了最后一刻宝贵的寂静。
宏观庞大的神降术阵掀开伪装，从梦境虚幻的领域挤入现实。无数道连接信仰的窄门，凭空浮现高天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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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国每位稚嫩孩童初次接触到信仰时，牙牙学语颂唱的人生第一首对圣天母的咏叹调。旋律神圣悠扬，串联成大网，小心翼翼兜住那些平凡而脆弱的心神。
他们都听到了一道温和空灵的嗓音，毫无征兆在耳旁炸响。
雷光闪烁间，红发身影优雅划开属于自己的门扉，霎时来到术阵中央节点。
“王国公众，黑石城民众，圣天母信众……我是圣者奥菲利亚·哈尔。”
“今夜，我谨代表个人向诸位致敬。”
她的眼眸穿透屋顶，穿透石壁，穿透皮与肉，直击灵魂靶心。
凡知情者，无人胆敢质疑这个名字的分量。
她曾是主的宠儿，代表着新一轮百年时代辉煌的扬帆起航。是王国与教会的骄傲，以最快速度摘下圣者桂冠的人间传奇。
哪怕销声匿迹多年，哪怕声称奥菲利亚已死的流言蜚语传得再怎么煞有其事，她的社会地位始终没有动摇。
许多人从未真正见过她，不了解她那些记录于教会史书的事迹，也不清楚她的性格与外表。
但圣者，一位王国官方认证的圣者，便是奥菲利亚最耀眼夺目的身份勋章。
“或许诸位非常无措，甚至会对我的贸然出现生出恐慌，此类情绪无可厚非。”
“而我之所以来到这里，其目的只有一个——解决疑惑。”
风雨自发为奥菲利亚避让，使得她身边格外平静，可内心却比疾风骤雨更为猛烈且喧腾。
她向术阵注入力量，门扉回归预定原点，变构为星星点点的零部件，共同驱动“神降”这台重工机械的运转。
“最近黑石城里频发的无缘由昏迷事件，大方地说，全部因我而起。”
“但肉身的昏迷绝非遗憾，因为那成功让他们换得了精神的跃升。他们引以为傲的虔诚信仰，已尽数转化为诸位面前的一道道窄门，与圣天母直接交通。”
此刻守候在教堂的波普曼缓缓抬头，眼底悲哀。
奥菲利亚语气逐渐激昂，如同被目标完全占据了身躯，高声宣讲着她堪称疯狂的宏伟规划。
“今夜我将进行一场实验，以诸位日夜歌颂的无上母神为研究对象。”
“不久之后神降仪式就会启动。圣天母，崇高慈爱的圣天母也终于要再度踏足久违的大地，带着黄金般的荣耀回归世间。”
“你们为祂期待，为祂狂热，情愿为祂剖开胸腔只为展露从未动摇的心脏。”
“这一切是否值得？”
她摇头叹息，仿佛注视着盲目痴愚的羔羊。
“为了得到答案，我特地为‘吾主’备下了礼物，用于回报祂长久以来对凡人的关怀与照拂。”
“在母神化身降临的刹那，最为脆弱的时间里，足以重挫祂的攻击将会同时落下。祂将面临抉择。没有犹豫机会的、完全依托本能的抉择。”
“或是冒着化身破灭乃至伤及本源的风险独自承担所有。”
“或是利用昏迷者虔诚的信仰做出抵御，哪怕祂明白代价有且仅有‘牺牲’。”
该作何反应呢？人们怔愣地接受着明朗又混沌的话语，以至于坠落怀疑自身语言中枢的境地。
“神性与人性可有差异？神将如何对待祂忠实的追随者？神又是否会如凡人一般流血？”
每个问题都是那么的骇人听闻，和他们往日平淡的生活格格不入。
钟楼顶端，在风伯雨师的维护下，此处同样安静祥和。
交代布莱尔留守底层，巴伦孤身一人拾级而上，缓步来到高空平台。
通体暗黄的古老大钟仍旧顽强□□着，哪怕每日敲钟人的重复撞击已经让它朝向钟杵的那面凹现清晰可见的疤痕。
狐狸主教凝视着高空的人影，于脑海中感叹。
事情发展早已超脱他的预料，原本约书亚因畏罪潜逃流窜入黑石城而引发的一系列主线剧情也完全偏转了航向。
“不过感觉并不差嘛。”
“我笔下越来越多的角色挣脱了按部就班的预制人生，凭借他们独立的意志生存在这个并不完美的世界。”
巴伦眼神变得慈祥，好似为子女获得成功而欣慰的父母。
容许自己片刻放纵后，他将心思转回主要任务，“统子，待会就麻烦你帮我确定坐标了。”
“收到，统的服务包你满意~”
按照计划，巴伦需要布置九个节点，范围覆盖全城，以此抑制信仰的传导通路。
虽然无法抵抗神降，但起码也能大幅削弱圣天母化身的实力，再由波普曼施术，尽量减少破坏和损失——本应如此。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干脆做得更绝一些，直接干掉神明化身吧。”多神联合外加奥菲利亚的帮助，这个结局并非异想天开。
心中有了打算，他耐心等待奥菲利亚的宣讲告一段落，接着以并不熟练的姿态控制钟杵，咬牙鸣响大钟。
象征行动开始的钟声格外突兀，自中心散播音浪，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约书亚抛了抛掌心圆滚滚的“艺术”，默念三遍“赞美娘娘”，并率先把它丢入高空，轰地炸开烟花。
狼愉悦摇动尾巴，显然对成果很是满意，当即融入阴影迅速朝塔楼方向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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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第三朵代表燧人大神，第四朵代表魁星，第五朵代表风伯。
再之后则为雨师、观世音菩萨，仅剩趾离尚未安排，然而最后一朵烟花却迟迟未能炸响。
“难道是发生了意外？”巴伦望向城市西北角方向，有些忧虑。
那片地区鼹鼠帮比护卫队更加熟悉，所以巴伦才会把任务委托给他们。
冒着大雨走动属实算不得容易事，成年人尚且寸步难行，更何况对于发育还没有成熟的小孩子呢？
为了确保计划不会出现纰漏，杰克、汤姆和尼雅三人特地一同闯入雨幕，就是为了避免突发状况。
结果不幸全军覆没。
由于地面湿滑，水迹把平日里显露于表面的道路坑洼完全掩盖，导致汤姆狠狠摔了一跤。
“呜，好痛。”他忍住眼泪从地面爬起，可惜关节处无比强烈的颤抖让他甚至无法维持站立。
“没关系，汤姆你先休息吧，接下来交给我们——诶呦！”
尼雅本想扶着汤姆去街角雨棚避雨，没想到自己也跌了个屁股蹲，顿时控制不住哭出声来。
“呜呜，怎么办啊老大，我们是不是要搞砸了，呜……”她还没能报答巴伦先生拯救她的恩情，怎么能倒在这里？
但疼痛对世间所有生物都一视同仁。
见状杰克急躁地跳了跳脚，又嫌弃又心疼：“汤姆，尼雅！我可真服了你们俩，看来还是得我自己去嘛。”
他谨慎地探出脚尖，一步一步走到伙伴身边，接连将他们拉到雨棚下。
“在这里乖乖等老大回来，不许乱跑。”模仿巴伦的动作，他安慰性揉过两人的脑袋，随后气势汹汹冲向大雨。
咚！
鼹鼠老大摔跤的声音比其他人都要大些。
冰冷的“艺术”脱离口袋向远处滚去，直至碰到了一双长靴。
“你们这是？”黑袍下传来女人疑惑的声音。
她弯腰捡起其貌不扬的金属球，随意地扭动观察片刻，神色愈发认真。
“原来这就是方才高空爆炸的始作俑者？未知的力量，熟悉的手段，有趣……”
“可恶，把我的东西还回来啊！”杰克抹去眼泪，狼狈支起脑袋。
“呵呵~”女人稍稍用力把倒地的小土豆扶起身，并贴心带他返回雨棚。“小朋友们，可以告诉我这家伙怎么用吗？”
“不可能说给你听！”
“哦？那我可要走了。不过你们应该还有目标在身上吧，这样子放弃没问题吗？”她似乎真心为杰克三人考虑。
“谁，谁说我们要放弃！才不会呜哇——”恶劣女人戳了戳杰克的膝盖，顺利让对方发出不体面的尖叫。
“你们大可放心，我绝对不是坏人。”
她缓缓摘下兜帽，展露阴影里美丽端庄的面容，以及那头举世罕见的银白雪发。
于是杰克彻底凌乱。
“这群喜欢戴兜帽遮遮掩掩的怪家伙，凭什么都长得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