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魔王 作品
42. 城主之子
“萨卡斯？”
“这是怎么了，快醒醒。”
教士萨卡斯悠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长椅上，脑袋隐隐作痛，仿佛灵魂被未知力量所撕裂。
“唔。”他低声闷哼：“头好痛。”
“非常抱歉主教大人，我也不太清楚怎么回事，好像突然就昏了过去。”
他对先前发生的事情毫无印象，迷茫又忐忑地仰视着眼前的白发老者——五阶圣愈祭司，黑石城圣天母教会现任主教，波普曼。
萨卡斯本以为自己会受到斥责，毕竟他无法否认自己的失职。
结果波普曼只是笑了笑，掌心弥漫圣光，轻松抚平他的伤痛，“让你一个人看守教堂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快回家休息吧，这两天给你放假。”
“可大人我……”
“嘘~”波普曼面向神像垂眸拱手祈祷：“愿主保佑你。”
心间思绪泛滥，萨卡斯感激点头，随后便戴好兜帽冒雨离开了教堂。
在走过街道拐角前，他再次回头远望那富丽堂皇的神圣建筑，忽然有道想法诞生。
“圣天母祂，配得上如此虔诚的波普曼大人吗？”
被脑中的亵渎之言吓出一身冷汗，萨卡斯慌张摇头，口里默念祷词快步往家里走去。
他怎能对主如此不敬？
必须时刻保持肉身与意志的完全虔诚，方才不负圣天母的无上恩典！
街道角落，巴伦悄悄踏出阴影，满意目送萨卡斯返回住宅。
他费尽心思营造恐怖氛围和表演“贴脸杀”，就是为了趁对方心神失守的那刻埋下种子。
这颗种子并没有实质性伤害，只会时不时模仿“每日一问语录”提出问题，进而潜移默化动摇信仰。
这也是为何波普曼贵为五阶职业者，却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接下来先回酒馆吧，我也得好好睡一觉。”狐狸主教困乏地打了个哈欠，没一会便回到房间，躺在床铺上陷入梦乡。
梦里巴伦翻山越岭，偶遇三只小腿高黑狼贤者，并成功帮对方解决许多难题。
因此贤者们共同决定慷慨给予巴伦奖赏——究极无敌巨无霸大鸡腿！
可他并不喜欢吃鸡腿，非常干脆地回绝了这个古怪赏赐。
于是黑狼贤者一致认为巴伦是谦虚明理之狐，配得上传说中的最高勋章，便带他来到宝库门前，示意巴伦独自进入其中。
结果他就被如山峦般沉重的大黑狼扑了个满怀，一边狂舔还一边委屈喊着什么，金黄双眼水汪汪。
直到惊恐醒来后巴伦才神色呆滞地想起，那只大黑狼是在叫他“老师”。
愚蠢的黑狼贤者！
可恶的约书亚……
巴伦无奈地叹了口气，忧心忡忡拉开房门，试图去酒馆里随意放松下心情，谁知正好与行迹匆匆的布莱尔撞面。
“巴伦大人，我刚要去找您呢！”
“别着急慢慢说，是什么事？”他大概有所猜测。
“我们的任务有消息啦，这家酒馆果然靠谱。”先前布莱尔还以为得等好几天呢，结果刚到晚上就有了着落。
对于这个效率巴伦并不惊讶，如果连老板自己都不关注自己的名下产业，那才叫奇葩呢。
“既然如此，酒保有约定时间吗？”总不能让他们干等。
“有的有的。”闻言布莱尔掏出一张纸条：“酒保说对方拒绝与毫无艺术之心的庸才浪费时间，特地备下谜题。”
“破解谜题后即可获知会面地点和时间，对方会准时赴约。”他为自己没能帮助大人排忧解难而愧疚。
巴伦心情复杂地接过纸条，来回翻转瞅了半天，终于抓住灵感的尾巴：“统子——启动！”
他承认自己是俗人，可俗人也有俗人的解决办法。
“破解成功，其中涉及当世美学基础，色彩规律，艺术发展史……”
“等等！”听至半途巴伦紧急叫停，郁闷地揉了揉太阳穴：“抛开理论内容，直接说结果就可以。”
“明晚日落时分，河畔鸽亭，请宿主独自前往。”系统简练总结道。
狐狸主教化身复读机，成功收获布莱尔的钦佩目光一份：“巴伦大人果然睿智！”
“倒也没有。”巴伦微微摇头，拽着马车夫就往楼下走：“来陪我喝几杯吧。”
“可大人上午分明还说您不喝酒的。”
“别管太多，我只是突然就想尝尝味道。”
烛光昏黄，泡沫逐渐迷蒙他的视线。
或许是百日陪伴让巴伦养成了生活规律，突如其来的“戒断反应”反复侵扰他的心神，就连梦境亦平地生风。
“呵，我这个老师可真是……”约书亚会因为被赶走而难过吗？
事情似乎太多太复杂了，仅限今夜，巴伦选择暂时放下烦恼。
他坠落于酒气蒸腾的喧闹中，直至酒精浸润麻痹神经，虚拟的金黄轻柔吻上指尖，用虔诚且迷醉的低沉嗓音呢喃出声。
“晚安，老师。”
-----------------
翌日傍晚。
独自摸索着来到城内唯一一条横穿城区的河道旁，巴伦很快就找到了所谓的“鸽亭”。
咕咕声萦绕耳旁，鸽子们长得格外肥硕，明显伙食不差。
卷发金毛傍柱立于亭边，默默将面包撕成碎粒，随后猛地抛洒至夕阳的橙辉下，激起一滩羽浪。
听到身后石板路上传来的细碎脚步声，他唇角微扬，逆着光芒向陌生青年伸出手掌。
“听说你正在寻找黑石城最优秀的画家？”
“呵~那找我就对了。”语气中自信昂扬，不由自主就让人产生信服感。
可惜早知道对方底细的巴伦压根不吃这套。
“宿主你瞧，米切尔每个动作都有精心设计过诶，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系统给米切尔以高度评价。
巴伦耸耸肩：“话虽这么说，但一想到待会要发生什么我就想笑。”
“好久不见，米切尔~”他开门见山直入主题，把金毛吓得几乎就要绷不住表情。
“你，这，我们认识吗？”
“当然咯，曾经你可是狠狠伤害了我的心呢。”青年故作忧愁地抹过眼角，仿佛顷刻就要落泪。
见状米切尔眼皮直跳，很后悔自己没提前做好预言，多亏强大的心理素质稳住了他的慌张。
“这位朋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米切尔堂堂正正做人，发誓从未欺骗过他人感情！”某狐亚人除外。
那道火红身影闪过脑海，米切尔诡异地心虚了一瞬，却又很快找回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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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前一步试图重新夺取主动权：“既然能破开我的谜题，想必你也并非那种无理取闹的愚昧之人，对吗？”
“抛开过往可能存在的恩怨不讲，虽然我现在不清楚你是谁，但咱们还是先谈谈‘要事’吧。”
青年不可置否地点点头：“只能这样咯，如果你希望的话~”
“讨厌！”米切尔内心咕哝：“分明达成了目的，可为何还是这么令人生气！”
仔细打量对方平平无奇的样貌，他丝毫记不得自己曾与对方见过。
可声音确实有些熟悉，到底是谁呢？
怀着探究想法，米切尔与青年面对面坐在长椅上，认真聆听对方的任务内容。
“我想请你为我绘制一幅画作，一件传世艺术品！”很俗套的开头与拔高期望，金毛并未感到意外。
“其主题为‘救赎’，对苦难亚人的救赎。”忽然米切尔来了灵感，神色变得认真。
“画面尽量凸显差异化，点明反差。”于是一道自黑暗追逐光明的草稿缓缓定型。
“当然最重要的。”
米切尔屏息凝神，精神高度紧张。
“救赎者是一只毛发火红的狐亚人！”
他脑海中浮现巴伦于溶洞前被亚人环环拱卫的传奇图景，人性与神性亲密交织，如恋人贴脸颊。
金毛的呼吸逐渐粗重。
是啊，怎么他之前就没想过要把自己的英雄同伴画下来呢？
如此优秀的创作题材居然还要旁人提醒，可真是一名伟大画家的职业污点！
瞧，甚至面前就有一位完美人体模特。
等等！
“巴，巴，巴伦？！”米切尔瞳孔紧缩，下意识就要借助项链逃跑。
所幸巴伦眼疾手快按住了他，神情微妙：“这才几天，居然连我的名字都忘记了？”
“哈哈哈，当然没有啦。”怪不得声音那么耳熟！
“不过你刚刚为什么长成那个样子，当然我的意思是说……”
“像这样，对吧。”巴伦五官如橡皮泥般蠕动，眨眼又变了模样。
米切尔眼前一亮：“难道你也是异种！”他用口型无声描摹出那个词汇，又紧张又期待。
“嗯~”巴伦含糊答道：“你就当是吧。”
由于在黑桑镇时米切尔并未亲眼旁观巴伦与约书亚的战斗场面，自然对此毫无所觉。
而如今能结识新的异种，还是与自己一同维护正义的老伙伴，他顿时喜出望外。
“对不起！其实我是黑石城城主的儿子。父亲和艾伦哥都不允许我随意暴露身份，所以当时只能用谎话骗你。”
金毛果断承认错误，并表示今后绝不再犯。
“唉，你也太容易相信我了吧。”
“因为我知道，巴伦绝对不是坏人啊。”米切尔疑惑歪头，仿佛并不认为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唯有巴伦对直球夸奖毫无抵抗力，捂胸承受暴击。
“咳咳，回归正题，这次我来找你确实有要紧事。”
狐狸主教将有关迈尔斯的资料递入米切尔掌心，亲眼目睹对方从平静到愤怒的全过程。
“可恶！”他猛地站直身子，郑重拍了拍巴伦肩膀。
“放心交给我吧，我会请人摆平的。”
“我父亲可是城主！”
“这是怎么了，快醒醒。”
教士萨卡斯悠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长椅上，脑袋隐隐作痛，仿佛灵魂被未知力量所撕裂。
“唔。”他低声闷哼：“头好痛。”
“非常抱歉主教大人，我也不太清楚怎么回事，好像突然就昏了过去。”
他对先前发生的事情毫无印象，迷茫又忐忑地仰视着眼前的白发老者——五阶圣愈祭司，黑石城圣天母教会现任主教，波普曼。
萨卡斯本以为自己会受到斥责，毕竟他无法否认自己的失职。
结果波普曼只是笑了笑，掌心弥漫圣光，轻松抚平他的伤痛，“让你一个人看守教堂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快回家休息吧，这两天给你放假。”
“可大人我……”
“嘘~”波普曼面向神像垂眸拱手祈祷：“愿主保佑你。”
心间思绪泛滥，萨卡斯感激点头，随后便戴好兜帽冒雨离开了教堂。
在走过街道拐角前，他再次回头远望那富丽堂皇的神圣建筑，忽然有道想法诞生。
“圣天母祂，配得上如此虔诚的波普曼大人吗？”
被脑中的亵渎之言吓出一身冷汗，萨卡斯慌张摇头，口里默念祷词快步往家里走去。
他怎能对主如此不敬？
必须时刻保持肉身与意志的完全虔诚，方才不负圣天母的无上恩典！
街道角落，巴伦悄悄踏出阴影，满意目送萨卡斯返回住宅。
他费尽心思营造恐怖氛围和表演“贴脸杀”，就是为了趁对方心神失守的那刻埋下种子。
这颗种子并没有实质性伤害，只会时不时模仿“每日一问语录”提出问题，进而潜移默化动摇信仰。
这也是为何波普曼贵为五阶职业者，却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接下来先回酒馆吧，我也得好好睡一觉。”狐狸主教困乏地打了个哈欠，没一会便回到房间，躺在床铺上陷入梦乡。
梦里巴伦翻山越岭，偶遇三只小腿高黑狼贤者，并成功帮对方解决许多难题。
因此贤者们共同决定慷慨给予巴伦奖赏——究极无敌巨无霸大鸡腿！
可他并不喜欢吃鸡腿，非常干脆地回绝了这个古怪赏赐。
于是黑狼贤者一致认为巴伦是谦虚明理之狐，配得上传说中的最高勋章，便带他来到宝库门前，示意巴伦独自进入其中。
结果他就被如山峦般沉重的大黑狼扑了个满怀，一边狂舔还一边委屈喊着什么，金黄双眼水汪汪。
直到惊恐醒来后巴伦才神色呆滞地想起，那只大黑狼是在叫他“老师”。
愚蠢的黑狼贤者！
可恶的约书亚……
巴伦无奈地叹了口气，忧心忡忡拉开房门，试图去酒馆里随意放松下心情，谁知正好与行迹匆匆的布莱尔撞面。
“巴伦大人，我刚要去找您呢！”
“别着急慢慢说，是什么事？”他大概有所猜测。
“我们的任务有消息啦，这家酒馆果然靠谱。”先前布莱尔还以为得等好几天呢，结果刚到晚上就有了着落。
对于这个效率巴伦并不惊讶，如果连老板自己都不关注自己的名下产业，那才叫奇葩呢。
“既然如此，酒保有约定时间吗？”总不能让他们干等。
“有的有的。”闻言布莱尔掏出一张纸条：“酒保说对方拒绝与毫无艺术之心的庸才浪费时间，特地备下谜题。”
“破解谜题后即可获知会面地点和时间，对方会准时赴约。”他为自己没能帮助大人排忧解难而愧疚。
巴伦心情复杂地接过纸条，来回翻转瞅了半天，终于抓住灵感的尾巴：“统子——启动！”
他承认自己是俗人，可俗人也有俗人的解决办法。
“破解成功，其中涉及当世美学基础，色彩规律，艺术发展史……”
“等等！”听至半途巴伦紧急叫停，郁闷地揉了揉太阳穴：“抛开理论内容，直接说结果就可以。”
“明晚日落时分，河畔鸽亭，请宿主独自前往。”系统简练总结道。
狐狸主教化身复读机，成功收获布莱尔的钦佩目光一份：“巴伦大人果然睿智！”
“倒也没有。”巴伦微微摇头，拽着马车夫就往楼下走：“来陪我喝几杯吧。”
“可大人上午分明还说您不喝酒的。”
“别管太多，我只是突然就想尝尝味道。”
烛光昏黄，泡沫逐渐迷蒙他的视线。
或许是百日陪伴让巴伦养成了生活规律，突如其来的“戒断反应”反复侵扰他的心神，就连梦境亦平地生风。
“呵，我这个老师可真是……”约书亚会因为被赶走而难过吗？
事情似乎太多太复杂了，仅限今夜，巴伦选择暂时放下烦恼。
他坠落于酒气蒸腾的喧闹中，直至酒精浸润麻痹神经，虚拟的金黄轻柔吻上指尖，用虔诚且迷醉的低沉嗓音呢喃出声。
“晚安，老师。”
-----------------
翌日傍晚。
独自摸索着来到城内唯一一条横穿城区的河道旁，巴伦很快就找到了所谓的“鸽亭”。
咕咕声萦绕耳旁，鸽子们长得格外肥硕，明显伙食不差。
卷发金毛傍柱立于亭边，默默将面包撕成碎粒，随后猛地抛洒至夕阳的橙辉下，激起一滩羽浪。
听到身后石板路上传来的细碎脚步声，他唇角微扬，逆着光芒向陌生青年伸出手掌。
“听说你正在寻找黑石城最优秀的画家？”
“呵~那找我就对了。”语气中自信昂扬，不由自主就让人产生信服感。
可惜早知道对方底细的巴伦压根不吃这套。
“宿主你瞧，米切尔每个动作都有精心设计过诶，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系统给米切尔以高度评价。
巴伦耸耸肩：“话虽这么说，但一想到待会要发生什么我就想笑。”
“好久不见，米切尔~”他开门见山直入主题，把金毛吓得几乎就要绷不住表情。
“你，这，我们认识吗？”
“当然咯，曾经你可是狠狠伤害了我的心呢。”青年故作忧愁地抹过眼角，仿佛顷刻就要落泪。
见状米切尔眼皮直跳，很后悔自己没提前做好预言，多亏强大的心理素质稳住了他的慌张。
“这位朋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米切尔堂堂正正做人，发誓从未欺骗过他人感情！”某狐亚人除外。
那道火红身影闪过脑海，米切尔诡异地心虚了一瞬，却又很快找回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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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过往可能存在的恩怨不讲，虽然我现在不清楚你是谁，但咱们还是先谈谈‘要事’吧。”
青年不可置否地点点头：“只能这样咯，如果你希望的话~”
“讨厌！”米切尔内心咕哝：“分明达成了目的，可为何还是这么令人生气！”
仔细打量对方平平无奇的样貌，他丝毫记不得自己曾与对方见过。
可声音确实有些熟悉，到底是谁呢？
怀着探究想法，米切尔与青年面对面坐在长椅上，认真聆听对方的任务内容。
“我想请你为我绘制一幅画作，一件传世艺术品！”很俗套的开头与拔高期望，金毛并未感到意外。
“其主题为‘救赎’，对苦难亚人的救赎。”忽然米切尔来了灵感，神色变得认真。
“画面尽量凸显差异化，点明反差。”于是一道自黑暗追逐光明的草稿缓缓定型。
“当然最重要的。”
米切尔屏息凝神，精神高度紧张。
“救赎者是一只毛发火红的狐亚人！”
他脑海中浮现巴伦于溶洞前被亚人环环拱卫的传奇图景，人性与神性亲密交织，如恋人贴脸颊。
金毛的呼吸逐渐粗重。
是啊，怎么他之前就没想过要把自己的英雄同伴画下来呢？
如此优秀的创作题材居然还要旁人提醒，可真是一名伟大画家的职业污点！
瞧，甚至面前就有一位完美人体模特。
等等！
“巴，巴，巴伦？！”米切尔瞳孔紧缩，下意识就要借助项链逃跑。
所幸巴伦眼疾手快按住了他，神情微妙：“这才几天，居然连我的名字都忘记了？”
“哈哈哈，当然没有啦。”怪不得声音那么耳熟！
“不过你刚刚为什么长成那个样子，当然我的意思是说……”
“像这样，对吧。”巴伦五官如橡皮泥般蠕动，眨眼又变了模样。
米切尔眼前一亮：“难道你也是异种！”他用口型无声描摹出那个词汇，又紧张又期待。
“嗯~”巴伦含糊答道：“你就当是吧。”
由于在黑桑镇时米切尔并未亲眼旁观巴伦与约书亚的战斗场面，自然对此毫无所觉。
而如今能结识新的异种，还是与自己一同维护正义的老伙伴，他顿时喜出望外。
“对不起！其实我是黑石城城主的儿子。父亲和艾伦哥都不允许我随意暴露身份，所以当时只能用谎话骗你。”
金毛果断承认错误，并表示今后绝不再犯。
“唉，你也太容易相信我了吧。”
“因为我知道，巴伦绝对不是坏人啊。”米切尔疑惑歪头，仿佛并不认为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唯有巴伦对直球夸奖毫无抵抗力，捂胸承受暴击。
“咳咳，回归正题，这次我来找你确实有要紧事。”
狐狸主教将有关迈尔斯的资料递入米切尔掌心，亲眼目睹对方从平静到愤怒的全过程。
“可恶！”他猛地站直身子，郑重拍了拍巴伦肩膀。
“放心交给我吧，我会请人摆平的。”
“我父亲可是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