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魔王 作品
13. 贩卖
影子投射于泥墙，在狭窄漫长的甬道内显得变形扭曲，随脚步声如波浪般起伏着。
“老师，空气中似乎有淡淡的血腥味，安全起见，还是让我走前面吧。”
巴伦不可置否，后退两步将提灯递到约书亚手中，自己则摸着下巴陷入思索。
他在想，究竟是何等罪行才会迫使约书亚选择直接干掉迈尔斯，而非效果更为显著的，让迈尔斯镇长在众人唾骂中死去。
仅凭“巴伦”与迈尔斯的利益链？先前他的确如此认为，但今天受到系统提醒后，他要给这个猜测打上问号。
原文未及之处，细节自行衍生——收益与风险不成正比，他的男主不会去干，何况主犯“巴伦”当时已经伏诛。
犬科生物极为发达的嗅觉神经在刺激下反复激活，巴伦的心逐渐提起，对未知产生了期待。
“嗷呜！过不去了。”
行至途中，狼大忽然探出阴影，被空气阻挡了脚步。
狼二狼三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推搡着与狼大挤压到一起，成了三只狼饼。
“嗯？”巴伦试探着将手向前伸，直至抵达某层界限，仿佛戳破了轻飘飘的肥皂泡。
约书亚挠了挠头，方才他走在最前面，结果不知不觉已经跨过障碍，此刻整个人有些发愣。
“这种感觉，倒与大贤者的‘祛伪屏障’极其相似，你可以把它视作圣天母教会用于身份识别的手段。”
“狼大你们在外面老实待着，我和你们大哥去去就回。”
剩余道路并不算长，只是他们走得格外缓慢，巴伦清楚自家学生内心存有许多疑惑。
正如他所料，约书亚开口问道：“老师，按照你的说法，我们分明不该被屏障认可才对，为什么……”
“是啊，我也非常好奇，不如我们一起看看吧。”巴伦没有给出答案，依然静静走着。
来到尽头房间，最为引人注目的却并非大量堆叠的纸张，反而是三架铁笼，冰冷反射寒光。
笼内空空如也，可凝固暗红的血迹还在，就像稚童随意泼洒的涂鸦，滑稽地溅射至四周。
墙上钉有一排木钩，挂着短鞭、小刀、铁棍等一系列用于“劝勉训导”的上好工具，沉默地叙述着被尘封的往事。
“约书亚，来读一下这些。”不着痕迹地将“自己”轻薄的犯罪记录藏入衣袖，巴伦拍了拍约书亚的肩膀，示意他来一同欣赏迈尔斯镇长的另一面。
约书亚胸廓剧烈起伏，竭尽全力才终于把注意力从笼子上移走。方才他在角落里观察到了些许染血毛发，某种念头正控制不住地涌入脑海。
墨黑色的字迹无比醒目，被巴伦逐字逐句复述出来。
“春二月五日，犬人两只。”
“夏三月十七日，兔人一只，猫人一只。”
“秋一月三日，牛人三只。”
“冬二月二十四日，狐人一只，狼人一只。”
……
“瞧瞧，他甚至细心地记了账，就批在纸张背面，还真是捞的不少呢。”
“其余渎职、贪墨、滥权一类，与‘亚人贩卖’相比，反倒不值一提了。”
巴伦无奈地摇摇头，就要和约书亚商量些事情，却突然发现自家学生情绪似乎有点异常。
“约书亚，你，还好吗？”他伸出手，耗费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那张可怜的纸救了出来。再晚上半刻，它便会被约书亚彻底撕扯成碎片。
望见对方阴鸷愤恨的脸，恍惚间巴伦仿佛来到了未能救下琳达的时间线，那个约书亚黑化后的世界。
“老师，我要他死。”
“当然，当然，他一定会得到应有的结局。现在跟我一起深呼吸，冷静下来了吗？”
详细周密的计划被巴伦细细道出，他早已规划好一切，只是没想到迈尔斯比他想象中胆子要大上许多。
比他笔下所描绘的，更为贪婪，也更为丑陋。
过去二十多年他始终以人类身份存活于世，无法对亚人同胞的苦难感同身受。
但巴伦知道人口贩卖的恶，能读懂学生发自灵魂的憎恨，能感受到自己的良知在颤抖。
口口声声诉说着虔诚，可他所参拜者究竟是圣天母，还是内心那无穷无尽的贪婪呢？
“约书亚，咱们走吧，夜已深，该休息了。”
“好……”
第二日晨，祷告如常。
熟练按流程走到最后，巴伦并未立即宣布结束，而是抬头眺望远方天幕，阴沉黯淡。
“诸位，麦镇似乎许久没见过阳光了，大家知道为何吗？”
有信徒举手道：“是因为冬天即将来临。”
巴伦微笑点头肯定：“这种说法没错，当冬日迫近时，天空不可避免会被云层蒙蔽。”
“我主仁善，不忍世人受苦，特令各地教士于寒冬分发食物。而‘苍寒冰轮’则坚持贯彻规律，无情降下霜雪，残酷却公允。”
“因此我希望诸位能够在冬日照顾好自己，倘若心生迷津，遭逢苦难，教堂随时乐意为你们敞开大门。”
将自己的期望倾诉完毕，巴伦缓步走下高台，口风一转，开辟了另一条思路。
“虽然天空阴晴变幻自有其法则，可我为何，在大家心中同样看不见阳光呢？”
“努力过，生活困苦不改。信仰过，希望仍旧渺茫。因为啊，有人截断了我们追求美好的路。”
“悄然无声之间，居然有无形的大手已经成长到足以在麦镇遮天蔽日的地步，这真让我感到遗憾……与担忧。”
事实究竟如何并不重要，他只需要让在座大多数人此刻怀疑“大手”真的存在。
另一位信徒合掌低头问：“难道我主无法驱除这只大手吗？”
“很遗憾，即使我主有心改变，却依然无法根除世间所有罪孽。光明无法普照之土，黑暗仍在肆意滋生。”
巴伦承认自己可耻地利用了信众对自己的依赖与信任，只要能达到目的，他可以适当放低底线。
提前做好铺垫，才能让故事结局更加精彩。
“当正义无法得到伸张，王国律法未曾起到应有之效，那么自我反抗就是正当且神圣的，是为我主认可且赞赏的。”
“已经到了秋三月二十九日，身为主的代言人，我必须于冬月降临前为我主代行裁决，为麦镇斩断这只大手。”
“明日晨时八点，镇心广场，诸位静候。”
教堂内先是沉寂，随后逐渐被喧腾侵占。他们都已被巴伦方才的说辞所引导，不由自主地投入话题的讨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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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打消信众燃起的热情，巴伦默默收拾好物品，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琳达，我记得你近日与巴伦主教关系密切，他说的是真的吗？”
琳达点了点头，接着又微微摇头，诚恳回答道：“或许我们并不需要太过烦恼，相信巴伦主教，相信神明，这样就好。”
“无论主教大人要做什么，明日自会分晓。”
内厅里，约书亚递给巴伦一套便服，表情带着忧虑：“你今晚一定要亲自和迈尔斯见面吗？”
“放心，如果我连自己都无法保全，又有何资格担任你的老师呢？”披上斗篷，裹紧兜帽，巴伦从后门离开，直往麦镇某个角落而去。
活到老药剂铺。
“烈焰花，黄晶粉末，龙菇，以及最重要的……”
“相信‘相信’的力量。神农大神助我！”
谨慎地将最后材料加入炉中，霍德紧闭双眼，模仿着记忆中教士祷告的样子摆出姿势。
于是混合物仿佛被激怒了般瞬间沸腾，从多次失败的经验来判断，这是要爆炸了。
“哇——材料很贵的！”霍德紧急扑倒在地，用提前备好的巨大麻袋遮住全身。
一方面，他不希望自己因为炼药失败重蹈无数前辈覆辙，身心俱毁。
另一方面，让一个穷鬼亲眼见证金钱炸烟花也太残酷了些，他无法接受！
“三、二、一。”
“诶，怎么没有动静？”
霍德缓缓蠕动，试探地张开眼睛望向炼药炉。
完好无损。
“不是吧，难道真成功了啊？”
蛄蛹着从袋口爬出，他双眼放光凑近观察，发现原本相当浑浊的药剂已经变得澄清，颜色赤红鲜亮。
【灼阳之心：品质优秀，强效保暖，持续时间三日。】
“呜呼！谁说这信仰不行啊，这信仰可太棒啦！”
“霍德医师喜欢就好~”
耳边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道声音，惊得霍德一蹦三尺高，面色惊恐地看向不知何时到店的神秘斗篷人。
“你是谁？我警告你，我在教会可是有后台的，敢惹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呵，我倒对医师口中的‘后台’很好奇，不知是否在指我呢？”巴伦笑眯眯地扯下兜帽，暴露那双与药剂同样赤红的狐耳。
霍德猛拍大腿，搓手谄媚道：“原来是巴伦主教啊，早说你要来，我就提前候着了。”
闻言巴伦狐疑：“一天而已，你怎么变得这么古怪？”
“嗨，先前那是我不知神农大人伟力，如今迷途知返，想来主教大人不会介怀吧？”为巴伦贴心拉来椅子后，霍德便开始询问来意。
“我需要能让人闭嘴的药。”为了节约时间，巴伦迅速切入主题。
“你应该知道，我是一名医师。”听到要求的霍德面容严肃。
巴伦不语，只是眼神微妙。
“好吧好吧，虽然不清楚你从哪得来的消息……强效剧毒药剂，灵魂炼狱，以及效果最强的死神之吻。”
“品质担保，任你选择~”
望着桌面上外观诡异的药剂，狐狸主教沉默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指的是让人暂时说不出话的药。”
“老师，空气中似乎有淡淡的血腥味，安全起见，还是让我走前面吧。”
巴伦不可置否，后退两步将提灯递到约书亚手中，自己则摸着下巴陷入思索。
他在想，究竟是何等罪行才会迫使约书亚选择直接干掉迈尔斯，而非效果更为显著的，让迈尔斯镇长在众人唾骂中死去。
仅凭“巴伦”与迈尔斯的利益链？先前他的确如此认为，但今天受到系统提醒后，他要给这个猜测打上问号。
原文未及之处，细节自行衍生——收益与风险不成正比，他的男主不会去干，何况主犯“巴伦”当时已经伏诛。
犬科生物极为发达的嗅觉神经在刺激下反复激活，巴伦的心逐渐提起，对未知产生了期待。
“嗷呜！过不去了。”
行至途中，狼大忽然探出阴影，被空气阻挡了脚步。
狼二狼三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推搡着与狼大挤压到一起，成了三只狼饼。
“嗯？”巴伦试探着将手向前伸，直至抵达某层界限，仿佛戳破了轻飘飘的肥皂泡。
约书亚挠了挠头，方才他走在最前面，结果不知不觉已经跨过障碍，此刻整个人有些发愣。
“这种感觉，倒与大贤者的‘祛伪屏障’极其相似，你可以把它视作圣天母教会用于身份识别的手段。”
“狼大你们在外面老实待着，我和你们大哥去去就回。”
剩余道路并不算长，只是他们走得格外缓慢，巴伦清楚自家学生内心存有许多疑惑。
正如他所料，约书亚开口问道：“老师，按照你的说法，我们分明不该被屏障认可才对，为什么……”
“是啊，我也非常好奇，不如我们一起看看吧。”巴伦没有给出答案，依然静静走着。
来到尽头房间，最为引人注目的却并非大量堆叠的纸张，反而是三架铁笼，冰冷反射寒光。
笼内空空如也，可凝固暗红的血迹还在，就像稚童随意泼洒的涂鸦，滑稽地溅射至四周。
墙上钉有一排木钩，挂着短鞭、小刀、铁棍等一系列用于“劝勉训导”的上好工具，沉默地叙述着被尘封的往事。
“约书亚，来读一下这些。”不着痕迹地将“自己”轻薄的犯罪记录藏入衣袖，巴伦拍了拍约书亚的肩膀，示意他来一同欣赏迈尔斯镇长的另一面。
约书亚胸廓剧烈起伏，竭尽全力才终于把注意力从笼子上移走。方才他在角落里观察到了些许染血毛发，某种念头正控制不住地涌入脑海。
墨黑色的字迹无比醒目，被巴伦逐字逐句复述出来。
“春二月五日，犬人两只。”
“夏三月十七日，兔人一只，猫人一只。”
“秋一月三日，牛人三只。”
“冬二月二十四日，狐人一只，狼人一只。”
……
“瞧瞧，他甚至细心地记了账，就批在纸张背面，还真是捞的不少呢。”
“其余渎职、贪墨、滥权一类，与‘亚人贩卖’相比，反倒不值一提了。”
巴伦无奈地摇摇头，就要和约书亚商量些事情，却突然发现自家学生情绪似乎有点异常。
“约书亚，你，还好吗？”他伸出手，耗费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那张可怜的纸救了出来。再晚上半刻，它便会被约书亚彻底撕扯成碎片。
望见对方阴鸷愤恨的脸，恍惚间巴伦仿佛来到了未能救下琳达的时间线，那个约书亚黑化后的世界。
“老师，我要他死。”
“当然，当然，他一定会得到应有的结局。现在跟我一起深呼吸，冷静下来了吗？”
详细周密的计划被巴伦细细道出，他早已规划好一切，只是没想到迈尔斯比他想象中胆子要大上许多。
比他笔下所描绘的，更为贪婪，也更为丑陋。
过去二十多年他始终以人类身份存活于世，无法对亚人同胞的苦难感同身受。
但巴伦知道人口贩卖的恶，能读懂学生发自灵魂的憎恨，能感受到自己的良知在颤抖。
口口声声诉说着虔诚，可他所参拜者究竟是圣天母，还是内心那无穷无尽的贪婪呢？
“约书亚，咱们走吧，夜已深，该休息了。”
“好……”
第二日晨，祷告如常。
熟练按流程走到最后，巴伦并未立即宣布结束，而是抬头眺望远方天幕，阴沉黯淡。
“诸位，麦镇似乎许久没见过阳光了，大家知道为何吗？”
有信徒举手道：“是因为冬天即将来临。”
巴伦微笑点头肯定：“这种说法没错，当冬日迫近时，天空不可避免会被云层蒙蔽。”
“我主仁善，不忍世人受苦，特令各地教士于寒冬分发食物。而‘苍寒冰轮’则坚持贯彻规律，无情降下霜雪，残酷却公允。”
“因此我希望诸位能够在冬日照顾好自己，倘若心生迷津，遭逢苦难，教堂随时乐意为你们敞开大门。”
将自己的期望倾诉完毕，巴伦缓步走下高台，口风一转，开辟了另一条思路。
“虽然天空阴晴变幻自有其法则，可我为何，在大家心中同样看不见阳光呢？”
“努力过，生活困苦不改。信仰过，希望仍旧渺茫。因为啊，有人截断了我们追求美好的路。”
“悄然无声之间，居然有无形的大手已经成长到足以在麦镇遮天蔽日的地步，这真让我感到遗憾……与担忧。”
事实究竟如何并不重要，他只需要让在座大多数人此刻怀疑“大手”真的存在。
另一位信徒合掌低头问：“难道我主无法驱除这只大手吗？”
“很遗憾，即使我主有心改变，却依然无法根除世间所有罪孽。光明无法普照之土，黑暗仍在肆意滋生。”
巴伦承认自己可耻地利用了信众对自己的依赖与信任，只要能达到目的，他可以适当放低底线。
提前做好铺垫，才能让故事结局更加精彩。
“当正义无法得到伸张，王国律法未曾起到应有之效，那么自我反抗就是正当且神圣的，是为我主认可且赞赏的。”
“已经到了秋三月二十九日，身为主的代言人，我必须于冬月降临前为我主代行裁决，为麦镇斩断这只大手。”
“明日晨时八点，镇心广场，诸位静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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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达点了点头，接着又微微摇头，诚恳回答道：“或许我们并不需要太过烦恼，相信巴伦主教，相信神明，这样就好。”
“无论主教大人要做什么，明日自会分晓。”
内厅里，约书亚递给巴伦一套便服，表情带着忧虑：“你今晚一定要亲自和迈尔斯见面吗？”
“放心，如果我连自己都无法保全，又有何资格担任你的老师呢？”披上斗篷，裹紧兜帽，巴伦从后门离开，直往麦镇某个角落而去。
活到老药剂铺。
“烈焰花，黄晶粉末，龙菇，以及最重要的……”
“相信‘相信’的力量。神农大神助我！”
谨慎地将最后材料加入炉中，霍德紧闭双眼，模仿着记忆中教士祷告的样子摆出姿势。
于是混合物仿佛被激怒了般瞬间沸腾，从多次失败的经验来判断，这是要爆炸了。
“哇——材料很贵的！”霍德紧急扑倒在地，用提前备好的巨大麻袋遮住全身。
一方面，他不希望自己因为炼药失败重蹈无数前辈覆辙，身心俱毁。
另一方面，让一个穷鬼亲眼见证金钱炸烟花也太残酷了些，他无法接受！
“三、二、一。”
“诶，怎么没有动静？”
霍德缓缓蠕动，试探地张开眼睛望向炼药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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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难道真成功了啊？”
蛄蛹着从袋口爬出，他双眼放光凑近观察，发现原本相当浑浊的药剂已经变得澄清，颜色赤红鲜亮。
【灼阳之心：品质优秀，强效保暖，持续时间三日。】
“呜呼！谁说这信仰不行啊，这信仰可太棒啦！”
“霍德医师喜欢就好~”
耳边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道声音，惊得霍德一蹦三尺高，面色惊恐地看向不知何时到店的神秘斗篷人。
“你是谁？我警告你，我在教会可是有后台的，敢惹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呵，我倒对医师口中的‘后台’很好奇，不知是否在指我呢？”巴伦笑眯眯地扯下兜帽，暴露那双与药剂同样赤红的狐耳。
霍德猛拍大腿，搓手谄媚道：“原来是巴伦主教啊，早说你要来，我就提前候着了。”
闻言巴伦狐疑：“一天而已，你怎么变得这么古怪？”
“嗨，先前那是我不知神农大人伟力，如今迷途知返，想来主教大人不会介怀吧？”为巴伦贴心拉来椅子后，霍德便开始询问来意。
“我需要能让人闭嘴的药。”为了节约时间，巴伦迅速切入主题。
“你应该知道，我是一名医师。”听到要求的霍德面容严肃。
巴伦不语，只是眼神微妙。
“好吧好吧，虽然不清楚你从哪得来的消息……强效剧毒药剂，灵魂炼狱，以及效果最强的死神之吻。”
“品质担保，任你选择~”
望着桌面上外观诡异的药剂，狐狸主教沉默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指的是让人暂时说不出话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