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报仇

陈净远皱起眉,眼底闪过恨意。他垂着眉眼,没有说话。


邹平扫了眼略带好奇的保安,给了司机一个眼神。


司机会意,勾着保安的脖子一边说话,一边把人带离这个位置。


邹平参与过这个别墅区的开发,知道哪里有监控死角,他把陈净远带到监控死角,语气笃定,“是你报的警。”


陈净远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看见了他脸上的不屑,以及藏在深处的忌惮。


陈净远以为自己看错了,愣了一下,不免觉得好笑,这人既想自己动手,又怕自己真的动手,以至于连靠近都不敢,两人之间隔了至少两米的距离。


陈净远心中嗤笑,目光掠过他,看向自己刚装的监控。


父母离开后,邹平参与的每一个项目他都记得死死的,这个地方潜藏的监控死角,他也在动手那天改良了,现在这里不仅不是死角,还有三个监控能拍到清晰图像。


父母走了,家里破产,奶奶也去世了。


陈净远没有办法不去恨邹平,每每午夜梦回,他还恨轻信邹平的自己。


邹平做事隐晦,查到现在也没抓到他的马脚,马易之也因此有恃无恐,始终不可能把邹平交代出来。


既然如此……


陈净远眼底一闪而过狠戾,自己送他们一个捶死邹平的证据!


这个想法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强烈,但每每对上陶画担忧的眼神,陈净远都会突然惊醒,原本不管不顾的想法不由自主少了几分戾气。


如今和邹平的见面方式,是陈净远觉得最和平的一个方案。


脑子里思绪飞转,现实不过一瞬间。在邹平看来,陈净远不过是看了眼他,随后低着头一言不发,这让这几天因为各种查账忙得脚不沾地的他愤怒更甚,“陈净远,我要是你,我都不会出现在A市!”


“你忘了你父母是怎么死的了?”他逼近陈净远,声音满是恶意,一字一句道,“他们是被你害死的!”


“要不是按照你写的方案进行铺设,工地怎么会着火?那些工人又怎么会受伤?陈家又怎么会被查?你父母又怎么会出事?”


“哦,对了。”他恶意满满地道,“还有马易之,他毁容了!什么都没了!都是因为你,你奶奶的死也是,要不是你,马易之又怎么会发疯杀了她?”


每一件事都戳疼了陈净远的心窝。他一面觉得难过,一面过分冷静,衬得有些冷漠,“是你指使马易之杀人的。”


邹平哈哈笑了两声,“怎么?录音了?想过来套我的话?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对你奶奶的死感到挺伤心的,谁叫你威胁马易之呢?”


“你知道的,马易之已经疯了,一个疯子,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呢?”


他嘴角挂着恶劣的笑容,连日的劳累让他一点都不像虚以委蛇,只想狠狠刺激陈净远,最好是把人刺激得失去理智动手,到时候,黑的白的不是随便他说?


看着陈净远,他心里闪过一丝轻蔑和不耐烦,继续道,“怎么?你千辛万苦混进来,不会就是跟我聊聊天的吧?”


动手啊!


这边的路灯很亮,他自以为掩饰好的情绪其实在灯光下十分分明,陈净远攥了攥手指,没有搭理他这些话,“我一直不明白,马易之为什么会突然朝我动手,但现在我知道了。”


陈净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根本就不会做生意,当年能成功,是因为踩着我家往上爬,现在没人给你踩了,你的公司就不行了。”


“只要是竞争对手,你都往死里打压,比你厉害的你不敢弄,你就搞垮那些没你厉害的,偏偏我的出现,救了那家公司一命。”


陶画说了要去A市以后,对未来有了盼头的陈净远终于不再逃避,想要利用自己的技术赚钱。


当时有家小公司死马当活马医找上门,他们新买了一批设备,结果刚开始用就坏了,陈净远过去帮忙,意外听到了邹平的信息,他留了个心眼,回去一查,发现不仅是这家公司,每家与邹平的公司有竞争的公司,都莫名其妙有过大笔损失。


被说中,邹平的脸色十分难看,“哼!你懂什么!”


什么叫他不会做生意?分明是那帮老东西太阴毒!就连看起来对他不错的陈父也是个心眼多的!到处防着他!生怕他学到一星半点!


还说什么跟着他能一起发财,结果呢?他是发财了,自己呢?自己还不是要跟别人一样喊他一声陈总!要是真对自己好,为什么不帮自己开公司?为什么不让自己进陈家的公司当上层!?


都在排挤他!都在看不起他!呵!偏偏陈父被自己弄死了!连他最得意的独子,也只能一辈子蜗居在小县城!


看了眼陈净远还未拆绷带的右手,邹平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芒,像是兴奋,又像是别的,甚至扯着嘴角笑了两声,“谁都不如我!连你爸,也输给了我!”


陈净远不着痕迹地往前几步,“你好像很得意?”


“呵。”邹平轻蔑地看了眼陈净远,就像是看什么垃圾一样,并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但细看,他眉宇间皆是得意。


陈净远又靠近了几步,身子前倾,带着怜悯道:“你也就现在能得意了,再过几天,你的公司,你的地位,你的钱财,你所有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将化为虚有……”


“胡说八道!!!”邹平脸色涨红,没听他说完话就暴怒反驳,连日奔波本就紧绷着的神经差点被拨断。


“你不会真以为你什么都藏得好好的吧?当年我父母的死,你可没抹干净尾巴,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来A市?”


邹平心一抖,猛地抬头盯着他,“你胡说!”


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陈净远冷笑一声,攥紧手指,嗤道:“是不是胡说,你明天就知道了。”


邹平呼吸都屏住了,不可能!他把知情人都弄死了!怎么可能还会有证据!


陈净远似乎知道他所想,意味不明地道:“别人死了,马易之可还活着……”


邹平呼吸急促起来,背后出了一层冷汗,他强迫自己冷静,但完全冷静不了!


“他说了什么!?他跟你说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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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净远没说话,仿佛只是下意识摸了摸手机。


邹平的视线挪过去,尖声道:“把手机给我!”


陈净远露出一副惊讶的模样,抓着手机转身就跑。


邹平条件反射追了过去,“陈净远!!!”


没跑两步,陈净远一个踉跄,摔在地上,邹平连忙扑上去,把他压得差点骨折,这会他也顾不上疼,佯装惊慌地藏手机,被邹平扇了一巴掌。


“把手机给我!”邹平呼吸急促,因为激动,整个人都在发抖,他颤着手去抢手机,被陈净远躲过,无法承受杀人后果的他逐渐崩溃,神色癫狂,粗短的胖手摸上了陈净远的脖子,渐渐收紧,“把手机给我!”


陈净远骤然没了呼吸,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但他没忘记自己的初衷,他要成为邹平谋害的当事人,创造一个证据!


他猛地挣扎起来,怕压制不住他的邹平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陈净远被勒得面色涨红,死死掐着邹平的手,强迫自己不要反抗。


因为用力过度,脖子处泛起可怖的黑青色,陈净远意识逐渐模糊,也知道已经够了,但这会,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抠着邹平的手渐渐松懈,就在他要受不了时,眼前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藏在暗处的陶画忍不住跑了出来,抡起陈净远遗落在不远处工具包砸在邹平的脑袋上。


工具包里全是重东西,这一下砸得结结实实,把邹平都砸懵了,下意识松了点力度。


陶画再接再厉,又砸了一次。


邹平痛得厉害,条件反射去捂脑袋,陈净远趁机踹翻他,跪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一不小心岔气后,咳得撕心裂肺。


陶画听得心都揪了起来,特别是看见陈净远被绷带包裹着的手露出血色,眼神逐渐冰冷,上前对着邹平就是一脚。


她踹得用力,但邹平实胖,虽然踉跄了一下,但一点事也没有,反倒是她被迫后退两步。


见状,她不再纠缠,扶起地上的陈净远想跑。


邹平哪里肯,也顾不得脑袋的疼,迈着步子就要追,但没跑几步,就听见不远处传来警笛声……


邹平蓄意伤人,证据确凿,顺利被判刑。


警察局工作人员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从他嘴里套出其它有问题的事,陈家的事,只不过是其中一件。


一项项罪名成立后,邹平再也无翻身之日。


邹平伏法后,拯救度上涨到80。


剩下的事陶画没参与,在酒店等陈净远回来。


一切尘埃落定后,两人回了小县城。


前些天有大事压着,两人显得毕竟热络,现在事情结束,陈净远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甚至以身犯险的事摆在了前头。


一个冷着脸生气,一个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气氛诡异地沉默。


最令陶画无法安心的事,距离任务结束只有十天了,拯救度还差20。


最大的威胁已经解除,却还差这么多拯救度,说明陈净远仍心怀死志,或许不明显,但切切实实藏着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