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惩戒

纪长月仿佛听到了什么极有趣之事,唇边笑意渐浓,让人捉摸不透。


明月眼尖,立刻便明白了主子的心思,裂口柔声吩咐手下人搬来了椅子。


不一时,几张精致的檀木椅便被摆放得整整齐齐,旁边侍女捧着果盘,上面摆满了各色新鲜果品,晶莹剔透,惹人垂涎。


魏嫣然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暗自叫苦,只觉得大事不妙。她心中忐忑不安,眼神在纪长月和众人之间来回扫视,却不敢表露分毫。


纪长月缓缓坐下,姿态优雅。她挑了半天,才用银具挑起一枚剥好的荔枝,轻轻放入了口中,细细咀嚼。随后微微侧头,看向魏嫣然,“怎么出去的?”


魏嫣然见纪德清欲开口说话,心中一急,立刻抢先道:“是我自己跑出去的。”


明月却在此时弯腰一笑,声音轻柔而恭敬:“殿下,是二殿下带出去的。”


纪德清早已习以为常,听到这话,熟练地跪在了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魏嫣然站在一旁,进退两难,她想起自己说过不能连累他人。她咬了咬牙,站了出来,大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逼他带我出去的。你别罚他,罚我吧!”


纪长月微微点了点头,轻声道:“好,成全你,打一百棍。”


话音刚落,几个侍卫便提着一个供人趴的长凳子上来,后面几个侍卫手里拿着一根有成年人大腿一般粗的木棍。那木棍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显得格外狰狞。


魏嫣然看到这一幕,心中直后悔,可等她反应过来时,已被侍卫们压上了长凳子,趴在上面,动弹不得。


她欲哭无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纪德清。


纪德清表情怪异,拿着手摸着眼睛,随后又张大了嘴巴,仿佛在无声地传递着什么信息。


魏嫣然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凄厉,直冲云霄。


“好疼啊!”


举着木棍的侍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弄得懵了,他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纪长月却一直盯着他们,目光冷冽。侍卫们犹豫不定间,终于狠狠地打了起来。那木棍破开风声,发出“噼啪”的响声。


“啊!!!”魏嫣然喊得更大声了。


这声音吵得纪长月烦躁不安,她微微皱眉,最终扶着明月的胳膊,起身离开了,只留下魏嫣然的哭声还在庭院中回荡。


终于挨完一百棍的魏嫣然,被侍女们小心翼翼地送回了院子。她被安置在床榻上,面如死灰,双目无神,只是怔怔地望着床幔,仿佛魂魄都已不在躯壳之中。


屋内静谧无声,只有窗外的风声偶尔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更添了几分凄清。


纪德清坐在地上,头轻轻靠着床边,与魏嫣然一同发呆。他


正此时,房门被轻轻推开,明月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缓步走了进来。她脚步轻盈,如行云流水。


魏嫣然听到动静,微微侧目,见是明月进来,心中一紧,立刻把头埋在被子里,发出一阵阵哭嚎声。


“啊~~~”


“呜呜呜~~~~~”


那声音凄切哀怨,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明月见此情景,缓缓蹲下身来,轻声道:“长公主知道姑娘可能会难受,所以特地赐了药。”


魏嫣然却依旧将头埋在被子里,哭道:“我不要,让我死了算了吧。”


明月听后沉默片刻,面上笑容依旧,只是语气微微加重了几分:“长公主说了,若是姑娘实在生气,可以立刻打杀了那些行刑的侍卫。”


此言一出,屋内的气氛瞬间凝固,魏嫣然立刻坐起身来,伸手接过了药。那脸上干干净净,哪有一点哭的痕迹。


她其实根本就没事,长公主府的侍卫都是群能人,那板子看着吓人,但实际上根本一点也不疼,跟挠痒痒似的。


“不不不,不用,他们也是职责所在。”


明月见魏嫣然收下了药,面上笑容更甚,起身道:“成,那姑娘好好歇息,我回去给长公主复命。”


待明月走后,魏嫣然这才打开小盒子,只见里面是一颗颗黑色的小丸子,圆润如珠,散发着淡淡的薄荷清香。


纪德清一直坐在床边,忽地开口,“是治嗓子的。”


魏嫣然听后点点头。


她方才喊了大半天,嗓子确实难受得很,这药倒是正合时宜。


她拿起一颗放入口中,只觉薄荷的清凉瞬间在口中弥漫开来,那原本不适的喉咙也顿时感觉舒畅了许多。她又从盒子里拿出一颗递给纪德清:“好好吃,你尝尝。”


纪德清也不见外,接过药丸放入口中。


没过多久,那小盒子便见了底。


纪德清像是意犹未尽,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点心,正是魏嫣然当时买的。盛京作为大梁的王都,什么都是最好的,就连这芙蓉糕也是顶级的口味,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魏嫣然一眼便认出了那块点心,心中微微一动,想起当时自己因故消失,这点心掉在地上,纪德清竟又捡了回来。


“给我一半。”魏嫣然伸手去拿。


纪德清却像是十分不情愿,微微皱眉,动作迟缓地掰了一块,却不料那芙蓉糕里竟露出了一截纸条。


纪德清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看向魏嫣然。


魏嫣然瞬间反应过来,脸色大变,一把将芙蓉糕抢了过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本来就是我的,不分给你了。”


纪德清见状,沉默片刻,微微叹了口气,脑袋转到了一旁,不再言语。


魏嫣然则转过身去,将那字条轻轻展开。只见上面寥寥数笔,写着“大理寺地牢”五个字。


她心中一沉,立刻明白这是许世卓给她的消息,王员外和他那外甥此刻就在大理寺地牢。


刺杀长公主可是大罪,待在大理寺里也正常,但是她要怎么进去呢?


她转身,却看到纪德清正拿着一个烛台,那幽幽的火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柔和的光亮。


魏嫣然试探地将字条靠近火苗,纪德清微微点头,眼神中带着几分赞许。


于是那字条便在火苗中渐渐化为灰烬,随着微风飘散而去。


她将目光重新投向纪德清,轻声道:“一般刺杀你皇姐的人,都怎么处理?”她声音微微发颤,心中带着几分忐忑。


纪德清面无表情,声音冷淡而简洁:“杀了。”


魏嫣然抿了抿唇,心中暗自懊悔,觉得自己问了一个无聊的问题。她微微调整了语气,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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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能让他们活下来的办法?”


纪德清微微思索片刻,回答道:“我告诉过你的,你求求我皇姐就好,说不定她一高兴就答应了。”


魏嫣然狐疑地问道:“那要是她不高兴呢?”


纪德清微微一笑,“可能连你一起杀了吧。”


魏嫣然听后,愣住了。


问了也是白问。


她心中虽有些失落,但面上却并未表露出来,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转身继续思索对策。


这几日,魏嫣然并未再负责纪长月的一日三餐。她瞅准了纪长月最为忙碌的辰光,声称自己身体不适,不能早起去为她做膳食。


彼时,纪长月正在会见几位重要的大臣,厅堂之中,气氛庄重,众大臣各抒己见,纪长月亦是神情专注,不时点头回应。


魏嫣然却在此时闯了进来,她故意哭哭啼啼,声音凄切。纪长月本就事务繁忙,被她这般搅扰,心中顿生不悦。


她却似浑然不觉,依旧哭诉不止,纪长月忍无可忍,猛地抄起一旁的笔架,朝着她砸了过去。


她眼疾手快,侧身躲过,那笔架擦着衣袖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却依旧赖在原地不肯离去,哭得愈发凄惨,仿佛家中遭遇了灭顶之灾。


明月见状,只得亲自上前将魏嫣然拉走。


直到将她安置在一处僻静的角落,明月才语气严肃地说道:“以后都不准靠近那里。”


魏嫣然听闻此言,心中暗自窃喜,面上却依旧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哭得更加厉害。


从此,明月便不再早早逼她起床去厨房。


此后几日,魏嫣然自知理亏,再也不敢轻易出门,整日乖乖待在自己的院子里,谨言慎行,生怕纪长月忙完事务后找个由头来责罚她。


这一日,纪德清见她无聊至极,便从怀中掏出一个戏本递给她,轻声道:“你点戏,我唱给你听。”


那戏本厚实沉重,翻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戏文,有京剧、吕剧、昆曲等多种剧种,魏嫣然心中不禁感叹纪德清的多才多艺,如此精通戏曲之人,实属罕见。


她随手翻开一页,却不禁皱眉问道:“你总在这陪着我,长公主不会生气吗?”


她还记得自己初来长公主府时的情景,纪长月因纪德清为她求情,曾用腿压住纪德清。如今纪德清整日待在她这里,长公主怎能不生气?


纪德清微微一笑,摇头道:“不会的,正是皇姐让我来的。”


魏嫣然听闻此言,心中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纪德清待在这里,既是监视,也是保护。但长公主府中难道无人可用?竟让一个皇子来监视她?


她实在无聊,但不想听纪德清唱戏,总觉得她怪怪的,于是拿出棋盘和纪德清下五子棋。


纪德清起先是要和她下围棋的的,但她觉得围棋花费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便拉着人下五子棋。


两个人下的正在兴头上,明月进来了。


魏嫣然一见明月,心里就打哆嗦,“姑姑什么事?”


明月公事公办道:“长公主说,叫魏嫣然来她之前闹事的院子来。”


一听这话,魏嫣然便知道纪长月这是来找她算账了,她不想去,但根本抗衡不过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