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幻肢痛的残酷折磨

凌晨 病房监控室

秦悠悠的指尖在平板上快速滑动，三块分屏同时显示着不同角度的病房画面。中间屏幕上，商司瀚修长的双腿正在剧烈抽搐，昂贵的定制支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脊神经断裂患者不该有这种运动反应。"秦锦溪推了推眼镜，将神经传导图谱投影到墙上，"除非..."

暖暖手中的咖啡杯突然倾斜，褐色的液体在病历本上晕开，正好覆盖"不可逆损伤"那几个刺目的红字。

病房内部

防褥疮气垫发出尖锐的漏气声。商司瀚的左手正死死掐着毫无知觉的大腿，指甲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月牙形的血痕。暖暖伸手去拦，却被他突然暴起的青筋吓到——那些血管诡异地组成了一串坐标：39°54'26"n, 116°23'29"e。

"楚家老宅？"她下意识念出声。

商司瀚的瞳孔骤然收缩，痉挛的双腿突然静止。床头的脑电监测仪上，一道异常波形正对应着这个坐标。

血色记忆

秦锦溪突然调出一份加密档案："二十年前楚家的神经毒素实验记录。"屏幕上闪过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楚未站在实验室里，身后躺着个双腿扭曲的少年。

暖暖的呼吸停滞了。那个少年有着和商司瀚一模一样的灰蓝色眼睛。

"所以爷爷他..."她的声音碎在凌晨的冷空气里。

病床上的商司瀚突然用左手比了个开枪的手势，然后指向自己的脊柱。秦悠悠倒吸一口气："不是只有商子期和商子骞是刽子手，还有楚未的参与，他们策划的枪击导致的神经断裂？"

楚家的警告

病房的智能玻璃突然变成显示屏，楚未威严的面容出现在画面里："暖暖，该回家了。"

他身后站着商子期和商子骞，三人中间的医疗床上，静静躺着个插满管子的女孩——和暖暖长得一模一样。

"你真正的妹妹，楚家嫡女楚玉歆。"楚未抚摸着女孩的头发，"用商司瀚的芯片来换她的命。"

商司瀚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血沫里闪着诡异的蓝光。

残酷的真相

暖暖颤抖着解开商司瀚的病号服。他脊柱上的手术疤痕正在渗出蓝色液体，组成清晰的文字：

「x-7载体成熟期：24小时」

秦锦溪的仪器突然发出警报："他体内毒素开始融合了！"屏幕上跳动着两组dnA图谱——商司瀚和楚玉歆的基因序列完美互补。

"原来如此..."秦悠悠脸色惨白，"楚未要的不是芯片，是要用司瀚的神经液激活楚玉！"

清晨 最后的选择

商司瀚的左手突然有了惊人的力气，将暖暖拽到耳边。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我死后...把脊髓...抽出来..."

暖暖的眼泪砸在他渐渐失焦的瞳孔里："不！"

窗外，楚家的直升机正在降落。秦锦溪突然举起平板，上面闪烁着商司瀚提前设置的倒计时：

「23:59:59」

闺蜜的抉择

秦悠悠猛地拉上窗帘，将楚家直升机探照灯隔绝在外。她抓起暖暖的手腕，在上面快速写下："他在演戏"。

暖暖惊愕地抬头，看见商司瀚的左手正以极其细微的幅度敲击床沿——那是他们约定的摩斯密码：「芯片是假的」。

秦锦溪突然将电脑转向她们，监控回放显示：昨夜商司瀚的"抽搐"每次都精准避开病床的某个位置。放大画面后，能看到床垫夹层里藏着的神经阻断剂。

假戏真做

"所以这些..."暖暖颤抖着指向商司瀚腰间的蓝色液体。

"是杨岚研发的伪装剂。"秦锦溪调出分子式，"能模拟x-7载体反应。"

商司瀚突然剧烈咳嗽，这次吐出的却是真实的鲜血。暖暖这才发现，他的左手手背上布满了针眼——为了保持清醒，他一直在偷偷注射肾上腺素。

"为什么？"她哽咽着问。

他的手指在她掌心缓慢滑动：「为了让你看清楚家的真面目」

爷爷的真面目

楚未的声音突然从病房广播响起："还剩23小时，暖暖。"伴随刺耳的电流杂音，一段尘封的录音被播放：

"把初荨的女儿培养成载体...对，就用神经毒素..."楚未冷酷的指令后，是婴儿撕心裂肺的哭声。

暖暖瘫坐在地。那个婴儿的哭声...是她自己。

商司瀚的左手突然青筋暴起，艰难地指向轮椅暗格。里面静静躺着一支装有紫色液体的注射器，标签写着：「记忆解锁剂——杨岚遗物」

记忆的洪流

紫色液体注入静脉的瞬间，暖暖的眼前闪过无数画面：

楚未将针管刺入她婴儿时期的脊椎

初荨抱着她逃离实验室的雨夜

商司瀚在孤儿院外默默守护的身影

最震撼的是最后一段记忆：楚玉歆根本不是她妹妹，而是用她基因培育的克隆体，目的是作为备用的x-7载体。

反击的开始

商司瀚的身体突然失去平衡，从轮椅上直直地摔落下来。他的额头重重地撞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但他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而是用尽全力地向前爬行，目标只有一个——病床。

暖暖站在床边，目睹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她连忙上前，想要扶起商司瀚，但他却推开了她的手，继续艰难地向前挪动着身体。

终于，商司瀚爬到了床边，他的手紧紧抓住床单，试图撑起自己的身体。暖暖见状，急忙掀开床垫，露出了藏在防褥疮垫下的一个微型实验室。

这是灵梧和初荨留下的全套神经修复设备，虽然看起来有些简陋，但却包含了制造解毒剂所需的所有零件和工具。秦悠悠迅速地拿起这些零件，开始熟练地组装起来。

“足够制造三支解毒剂。”秦悠悠说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与此同时，秦锦溪也在紧张地操作着电脑。她的黑客程序已经成功地攻破了楚家的安防系统，获取了地下室的监控画面。

“地下室里还有更多的克隆体。”秦锦溪说道，她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暖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擦干眼角的泪水，拿起一支刚刚制造好的解毒剂，小心翼翼地将其注入商司瀚的脊柱。

商司瀚的身体微微一颤，他的双腿突然有了一丝微弱的知觉。这是他多年来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感觉，虽然很轻微，但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巨大的突破。

他的右手颤抖着，缓缓地抚上暖暖的脸庞，轻声说道：“去……结束……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