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暑 作品
16. 巴掌，赏！
“从之前某天开始，王航鱼约会时总心不在焉，后来更是放了我几次鸽子。”
“问他，他说是学业压力太大，担心毕业论文和找工作的事情。导师对他的毕业论文要求严格，他抱怨过好几次。”
王航鱼是大四生。
他是农村家庭，父母亲戚无法给他助力。
王航鱼本人绩点不突出，也没有门路找好的实践机会，实践经验匮乏，平淡的简历是人家看一眼就会扔掉的那种。
面对卷生卷死的就业市场，王航鱼对夏雨梦说他很茫然，看不到出路。
夏雨梦表示理解，没有过多追究。
“他很能提供情绪价值，从不吝啬在嘴上谈爱。”
“分手后，我想过偷偷跟踪他，看他有没有猫腻。可我失败了，这几天我根本找不到他。”
说起这，夏雨梦也很郁闷。
王航鱼可能出现的地点她都去蹲过，却一次都没看到他。
那么大个人，还能凭空消失？
池玉兔想到私家侦探发给自己的消息，王航鱼这段时间一直跟在小公司总经理身边，没有回新彼岸大学。
池玉兔晃两下自己的手机，对夏雨梦说：“现在有证据了。”
“或许，你能认识一个全新的王航鱼。”
……
“听说了吗？哲学学院的刘瑶跟老头导师在教学楼野战，不要脸羞死个人。”
“大四学姐刘瑶？她长得高高瘦瘦，也有几分姿色，怎么眼光这么差？”
“你们还敢谈她？校方这几天出手，让人把美女那个帖子热度压下去。老头教授的厉害这不就体现出来了，哈哈哈。”
“嘘，别说了，那谁来了。”
周围人的嬉笑声尽数传入刘瑶耳中。
刘瑶裹紧身上的短款羽绒服，闷头继续走，不可避免路过中央的自视镜。
自视镜被放置在一层中央，大多数学生上下课会路过。
它没有什么特别的，是一面很普通的方镜，只是被取名为自视镜，寓意吾日三省吾身，让学生时刻提醒自己向内探求个人的进步与发展。
“她还敢走到自视镜面前，脸皮真厚。”
“她都敢跪在镜前擦那啥，还有什么不敢的？嘻嘻。”
镜中的女人又高又瘦，素颜寡淡，因为睡眠不足眼底青黑，侧头与镜外的女人对视，双眼疲惫无神，眸中如古井无波死寂。
刘瑶有气无力辩解：“我解释过的。我什么都没做，导师人也很好。”
嫌弃的、厌恶的、看好戏的眼神没有变化，他们沉默不说话，嘴角憋笑，看戏一样用轻视的眼神凝视中央的刘瑶。
无形的刺扎破她厚实的羽绒服，冷得刘瑶浑身发抖。
刘瑶不再言语，头埋进羽绒服落荒而逃，一路跑去找刚下课的导师。
“老师，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刘瑶藏起脸，声音闷在羽绒服里。
五十多岁的老师满头白发，叹息道：“重要的不是他们怎么说，而是你心中怎么想。你既清楚发生的一切，又清楚大多数人是只会跟风的愚者，解释过就让事情过去吧。”
刘瑶眼神空洞：“可他们根本不听我的解释。”
导师摇头：“他们本就不想听。”
“刘瑶，老师们都很清楚，不会影响你毕业的。再等等吧，一切都会过去。”
等？她等不下去了。
“谢谢老师的指导，”刘瑶深深看出名的严厉导师一眼，“老师，再见。”
高高瘦瘦的大四学生跟鸵鸟似的，把脖颈缩进羽绒服，转身快步离开。
周日晚，一道身影缓缓走上天台，仰望天空。
“流星，我希望真相……算了，一切就此为止吧。”夜风拂过刘瑶干涸的眼眶，带不走一滴泪。
……
404寝室群[40（4）]
【（寝室长）云蔷：今晚有流星雨，大家一起去看吗？】
【温柔兔：包的，当然要一起看流星雨！】
【梦里啥都有：今儿心情好，正适合好上加好。】
【苏玥：可以的。】
夏雨梦牛饮润肺苹果汁几口，继续讲：“苏玥你是没看到，王航鱼当时脸色菜得跟炒焦的猪肝一样！”
她的话勾起池玉兔的回忆，带出一段昨日的记忆。
池玉兔和夏雨梦中午蹲守在公司楼下，没一会儿就女经理带着王航鱼出来吃午饭。
白衬衫锅盖头装嫩的王航鱼跟在女经理身后，卑躬屈膝拎包，一步一个“哈尼”，三步一个“亲爱的”。
今天是周六，池玉兔和夏雨梦没课。
恰巧女经理他们公司员工周六都在自愿加班，才给了她们蹲人的好机会。
池玉兔听到夏雨梦“咦惹”了声，扭头问她：“我当初是怎么看上这种油腻男的？”
“哈尼？”
“亲爱的？”
夏雨梦惊恐脸后仰：“？”
池玉兔猜测：“你当初也喜欢他这么叫你？”
夏雨梦：“……可能那段时间核桃吃少了，脑子不灵光。”
夏雨梦面色复杂，人有时候甚至不能共情当初的自己，她默默把和王航鱼谈恋爱的那个“夏雨梦”拉黑。
王航鱼夹着嗓子喊“哈尼”“亲爱的”这套池玉兔有点反胃，但不妨碍有人吃他这套，比如恋爱期的夏雨梦，又比如在私房菜馆见过一面的逐渐走近的女经理。
池玉兔在视野中画下一道无形的线，等待女经理和王航鱼继续走近。
王航鱼嘴甜夸了女经理几句后，状似漫不经心问：“亲爱的，还要再等多久才能进公司啊？之前不是说这周就行吗？”
“是啊，保洁岗位缺一名，你去吗？”女经理拿出小镜子补妆，“想要好岗位就得等，一个萝卜一个坑。”
王航鱼捏紧香奶奶包，目露凶恶：什么狗屁小公司，还一个萝卜一个坑？又不是编制铁饭碗。
女经理侧身挑眉：“你不满意？想少走几年弯路的小弟弟不只你一个，我看你嘴甜又分手利索干净才选你。”
“请你吃请你喝还送你小礼物，多少男人羡慕你的生活，”女经理关合小镜子，一把扯过王航鱼，拿口红在王航鱼脸颊画了只王八，“人要知足，懂？”
王航鱼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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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厌恶极了，面上却装出清冷倔强的神色。
他清楚女经理吃这套，拉扯的暧昧小情趣会女经理喜欢，她开心就愿意给他花更多钱。
果不其然，女经理拍两下他的脸，语气暧昧：“好弟弟~”
转角突然冲出来一道纤细身影，身影闷头撞到王航鱼的一只胳膊，随后如一片落叶凄凄然落下。
微凉的秋日，女生只穿一件单薄的雪白连衣裙跌坐在地，分外可怜。
池玉兔：柔弱小白花经典穿搭，拿捏！
距离太近，王航鱼没躲开。
回过神望向地上那道眼熟的身影，王航鱼内心涌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池玉兔捂住胸口剧烈咳嗽，五官痛苦拧起，双眼泛出泪花：“对不起，没看到路。”
女经理挑眉：“碰瓷？”
王航鱼挽过女经理的手，脚步加快：“这种人离远点，别搭理她。”
没走出几步，背后响起一声令他头脑发麻的：“咦，王航鱼？”
“你今天没跟嘉诚公司的hr约会吗？挽着的是这位，是你姐姐？”
嘉诚公司……女经理所在公司的竞争公司，在附近区域最大的对家。
女经理抽出手，暧昧的眼神蓦然冷下来，转而用审视的目光盯着王航鱼。
王航鱼怔愣在原地，他原以为池玉兔是为了夏雨梦来的，没太担心，急着走是不想惹女经理不快而已。
反正女经理不在乎他有前女友，她对他分手的事情也心知肚明，顶多心情差点。
但王航鱼没想到，池玉兔居然知道他小心隐藏的秘密！
女经理找出蛛丝马迹：“昨天晚上？很忙？”
王航鱼很快反应：“没有，我根本不认识她！她是个胡说八道的神经病，想赖上我们。”
“我不傻。你要不认识她，刚才能走这么快？本来以为是你瞒了段大学恋情，小女友找上门撒泼，我也乐得装作不知，陪你演戏。”
女经理拔高声音：“王航鱼，你胆子可真大啊！”
“背着我找嘉诚的人，你以为你很聪明？是觉得找嘉诚的人好瞒我？还是傻乎乎认为事情败露后，我跟嘉诚的人不便往来能让你美美脱身？”
女经理抢过自己的香奶奶包，警告王航鱼：“你最好祈祷你的行为没有连累到我，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女经理扭身走人。
池玉兔拍拍身上的灰，起身便看到王航鱼阴沉如下水道脏水的脸盯着自己。
他磨牙：“是夏雨梦叫你来的？”
池玉兔诚实摇头：“不，是我带她来的。”
带她来的……
王航鱼意外，耳畔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下意识回头去看。
迎面而来一只贴满粉白碎钻美甲的手。
一声清脆的“啪”回荡在三人间。
“一巴掌，送你傍富婆想分手还倒打一耙污蔑我，不用谢。”
夏雨梦另一只手紧跟着甩过去：“两巴掌，送你脚踏两只船不思进取以身上位，辜负导师一片苦心恩将仇报。”
王航鱼脸上两个巴掌印对称呼应。
“问他，他说是学业压力太大，担心毕业论文和找工作的事情。导师对他的毕业论文要求严格，他抱怨过好几次。”
王航鱼是大四生。
他是农村家庭，父母亲戚无法给他助力。
王航鱼本人绩点不突出，也没有门路找好的实践机会，实践经验匮乏，平淡的简历是人家看一眼就会扔掉的那种。
面对卷生卷死的就业市场，王航鱼对夏雨梦说他很茫然，看不到出路。
夏雨梦表示理解，没有过多追究。
“他很能提供情绪价值，从不吝啬在嘴上谈爱。”
“分手后，我想过偷偷跟踪他，看他有没有猫腻。可我失败了，这几天我根本找不到他。”
说起这，夏雨梦也很郁闷。
王航鱼可能出现的地点她都去蹲过，却一次都没看到他。
那么大个人，还能凭空消失？
池玉兔想到私家侦探发给自己的消息，王航鱼这段时间一直跟在小公司总经理身边，没有回新彼岸大学。
池玉兔晃两下自己的手机，对夏雨梦说：“现在有证据了。”
“或许，你能认识一个全新的王航鱼。”
……
“听说了吗？哲学学院的刘瑶跟老头导师在教学楼野战，不要脸羞死个人。”
“大四学姐刘瑶？她长得高高瘦瘦，也有几分姿色，怎么眼光这么差？”
“你们还敢谈她？校方这几天出手，让人把美女那个帖子热度压下去。老头教授的厉害这不就体现出来了，哈哈哈。”
“嘘，别说了，那谁来了。”
周围人的嬉笑声尽数传入刘瑶耳中。
刘瑶裹紧身上的短款羽绒服，闷头继续走，不可避免路过中央的自视镜。
自视镜被放置在一层中央，大多数学生上下课会路过。
它没有什么特别的，是一面很普通的方镜，只是被取名为自视镜，寓意吾日三省吾身，让学生时刻提醒自己向内探求个人的进步与发展。
“她还敢走到自视镜面前，脸皮真厚。”
“她都敢跪在镜前擦那啥，还有什么不敢的？嘻嘻。”
镜中的女人又高又瘦，素颜寡淡，因为睡眠不足眼底青黑，侧头与镜外的女人对视，双眼疲惫无神，眸中如古井无波死寂。
刘瑶有气无力辩解：“我解释过的。我什么都没做，导师人也很好。”
嫌弃的、厌恶的、看好戏的眼神没有变化，他们沉默不说话，嘴角憋笑，看戏一样用轻视的眼神凝视中央的刘瑶。
无形的刺扎破她厚实的羽绒服，冷得刘瑶浑身发抖。
刘瑶不再言语，头埋进羽绒服落荒而逃，一路跑去找刚下课的导师。
“老师，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刘瑶藏起脸，声音闷在羽绒服里。
五十多岁的老师满头白发，叹息道：“重要的不是他们怎么说，而是你心中怎么想。你既清楚发生的一切，又清楚大多数人是只会跟风的愚者，解释过就让事情过去吧。”
刘瑶眼神空洞：“可他们根本不听我的解释。”
导师摇头：“他们本就不想听。”
“刘瑶，老师们都很清楚，不会影响你毕业的。再等等吧，一切都会过去。”
等？她等不下去了。
“谢谢老师的指导，”刘瑶深深看出名的严厉导师一眼，“老师，再见。”
高高瘦瘦的大四学生跟鸵鸟似的，把脖颈缩进羽绒服，转身快步离开。
周日晚，一道身影缓缓走上天台，仰望天空。
“流星，我希望真相……算了，一切就此为止吧。”夜风拂过刘瑶干涸的眼眶，带不走一滴泪。
……
404寝室群[40（4）]
【（寝室长）云蔷：今晚有流星雨，大家一起去看吗？】
【温柔兔：包的，当然要一起看流星雨！】
【梦里啥都有：今儿心情好，正适合好上加好。】
【苏玥：可以的。】
夏雨梦牛饮润肺苹果汁几口，继续讲：“苏玥你是没看到，王航鱼当时脸色菜得跟炒焦的猪肝一样！”
她的话勾起池玉兔的回忆，带出一段昨日的记忆。
池玉兔和夏雨梦中午蹲守在公司楼下，没一会儿就女经理带着王航鱼出来吃午饭。
白衬衫锅盖头装嫩的王航鱼跟在女经理身后，卑躬屈膝拎包，一步一个“哈尼”，三步一个“亲爱的”。
今天是周六，池玉兔和夏雨梦没课。
恰巧女经理他们公司员工周六都在自愿加班，才给了她们蹲人的好机会。
池玉兔听到夏雨梦“咦惹”了声，扭头问她：“我当初是怎么看上这种油腻男的？”
“哈尼？”
“亲爱的？”
夏雨梦惊恐脸后仰：“？”
池玉兔猜测：“你当初也喜欢他这么叫你？”
夏雨梦：“……可能那段时间核桃吃少了，脑子不灵光。”
夏雨梦面色复杂，人有时候甚至不能共情当初的自己，她默默把和王航鱼谈恋爱的那个“夏雨梦”拉黑。
王航鱼夹着嗓子喊“哈尼”“亲爱的”这套池玉兔有点反胃，但不妨碍有人吃他这套，比如恋爱期的夏雨梦，又比如在私房菜馆见过一面的逐渐走近的女经理。
池玉兔在视野中画下一道无形的线，等待女经理和王航鱼继续走近。
王航鱼嘴甜夸了女经理几句后，状似漫不经心问：“亲爱的，还要再等多久才能进公司啊？之前不是说这周就行吗？”
“是啊，保洁岗位缺一名，你去吗？”女经理拿出小镜子补妆，“想要好岗位就得等，一个萝卜一个坑。”
王航鱼捏紧香奶奶包，目露凶恶：什么狗屁小公司，还一个萝卜一个坑？又不是编制铁饭碗。
女经理侧身挑眉：“你不满意？想少走几年弯路的小弟弟不只你一个，我看你嘴甜又分手利索干净才选你。”
“请你吃请你喝还送你小礼物，多少男人羡慕你的生活，”女经理关合小镜子，一把扯过王航鱼，拿口红在王航鱼脸颊画了只王八，“人要知足，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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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女经理吃这套，拉扯的暧昧小情趣会女经理喜欢，她开心就愿意给他花更多钱。
果不其然，女经理拍两下他的脸，语气暧昧：“好弟弟~”
转角突然冲出来一道纤细身影，身影闷头撞到王航鱼的一只胳膊，随后如一片落叶凄凄然落下。
微凉的秋日，女生只穿一件单薄的雪白连衣裙跌坐在地，分外可怜。
池玉兔：柔弱小白花经典穿搭，拿捏！
距离太近，王航鱼没躲开。
回过神望向地上那道眼熟的身影，王航鱼内心涌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池玉兔捂住胸口剧烈咳嗽，五官痛苦拧起，双眼泛出泪花：“对不起，没看到路。”
女经理挑眉：“碰瓷？”
王航鱼挽过女经理的手，脚步加快：“这种人离远点，别搭理她。”
没走出几步，背后响起一声令他头脑发麻的：“咦，王航鱼？”
“你今天没跟嘉诚公司的hr约会吗？挽着的是这位，是你姐姐？”
嘉诚公司……女经理所在公司的竞争公司，在附近区域最大的对家。
女经理抽出手，暧昧的眼神蓦然冷下来，转而用审视的目光盯着王航鱼。
王航鱼怔愣在原地，他原以为池玉兔是为了夏雨梦来的，没太担心，急着走是不想惹女经理不快而已。
反正女经理不在乎他有前女友，她对他分手的事情也心知肚明，顶多心情差点。
但王航鱼没想到，池玉兔居然知道他小心隐藏的秘密！
女经理找出蛛丝马迹：“昨天晚上？很忙？”
王航鱼很快反应：“没有，我根本不认识她！她是个胡说八道的神经病，想赖上我们。”
“我不傻。你要不认识她，刚才能走这么快？本来以为是你瞒了段大学恋情，小女友找上门撒泼，我也乐得装作不知，陪你演戏。”
女经理拔高声音：“王航鱼，你胆子可真大啊！”
“背着我找嘉诚的人，你以为你很聪明？是觉得找嘉诚的人好瞒我？还是傻乎乎认为事情败露后，我跟嘉诚的人不便往来能让你美美脱身？”
女经理抢过自己的香奶奶包，警告王航鱼：“你最好祈祷你的行为没有连累到我，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女经理扭身走人。
池玉兔拍拍身上的灰，起身便看到王航鱼阴沉如下水道脏水的脸盯着自己。
他磨牙：“是夏雨梦叫你来的？”
池玉兔诚实摇头：“不，是我带她来的。”
带她来的……
王航鱼意外，耳畔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下意识回头去看。
迎面而来一只贴满粉白碎钻美甲的手。
一声清脆的“啪”回荡在三人间。
“一巴掌，送你傍富婆想分手还倒打一耙污蔑我，不用谢。”
夏雨梦另一只手紧跟着甩过去：“两巴掌，送你脚踏两只船不思进取以身上位，辜负导师一片苦心恩将仇报。”
王航鱼脸上两个巴掌印对称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