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主 作品
23.自由岛04
第二场比赛前最后一天，姜和来到了泳池室。
游泳曾是她最喜欢的娱乐活动，然而在进入《犯罪终止》之前，她已经好几年没有游过泳了。
在两场比赛间隔的七天里，姜和时不时就来泳池里放松一下。
自由岛的训练项目十分全面，游泳、潜水、划船、冲浪等等水上项目全都有。
姜和第一次来到水上区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误入了什么运动会训练营。
雪烬会游泳但很讨厌水，盛绯不会游泳但很想尝试，不过姜和在教了她一次后说什么也不肯再教了。
毕竟怎么会有人在陆地上身手绝佳，在水里却像条缺氧的鱼一样胡乱蹦跶啊！
因此姜和每次都是自己来泳池。
她避开人群，选了一个没人的泳池室泡在里面。
室内模拟的太阳灯光照在脸上，让姜和近乎产生了自己在户外的错觉。她沉入水底，游动扭转，感受着水带来的自由感。
姜和玩够了，正准备游出水面，忽然感受到一阵震动传来。
隔着清澈的水，姜和看到泳池左面水位线的地方迅速伸出一道能量盖，马上就要将泳池封住！
姜和几乎一秒没停地拼命朝着没被盖住的右侧水面游去，却终究差了一步。
能量盖与水面之间毫无缝隙，姜和彻底被困在了水中。
她迅速点开手环的紧急呼救按键，快速连击。
该死的，居然没有信号！
姜和首先想到了跟她结仇的人想要致她于死地。
是摘心圣母，还是牧长宇，又或是哪个被她淘汰的选手？
只是就算选手可以关上泳池的能量盖，又怎么能做到屏蔽信号呢？
要知道，整个自由岛都在唯一一个人工智能——坷丝莫的控制下。
虽然它更像是“幕后人员”，几乎从来不显露于选手面前。
不过姜和现在没心思想别的，她游到能量盖的出口，试图找到打开它的方法。
可惜整个泳池建造的固若金汤，姜和游了一圈都没找到任何突破点。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找不到任何自救方法的姜和只能无望地一下一下用拳头狠捶能量盖。
不知是不是她缺氧太厉害，在泳池的水终于灌进她嘴里时，姜和没感觉到痛苦的窒息感，相反却有种轻盈的感觉。
就跟……当时在节目里一样。
姜和意识逐渐放松，身体横着漂在能量盖下面。
不知过了多久，泳池的能量盖忽然打开。
姜和凭着身体本能游上了岸，脑子里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环顾四周，泳池室里空无一人。
那是谁打开了能量盖？
“你没事吧？”门口路过了一个女选手，看到狼狈的姜和后问了下。
姜和下意识回了句“没事”，看到女选手还在原地，又补充了句：“就是游得有些累了。”
女选手看她已经站起来，摆摆手走了。
姜和却反复翻转着自己的手。
她明明记得自己的手在刚才捶击能量盖的时候受伤了。
是她憋得太狠出现幻觉了？
忽然，姜和想到了什么，立刻点开了手环。
手环已经恢复了信号，姜和却不再关心。
她看着此刻的时间：
14：48。
可是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在14点15分左右到的泳池，中间从她入水到能量盖关闭不超过十分钟。
也就是说，刚才她在水下呆了至少超过15分钟。
弄伤了手却没有伤口，在水中呆了一刻钟却没窒息，甚至感觉自己能在水下呼吸……
姜和面上不显，心脏却在扑通扑通狂跳——
她好像，把全息世界中的能力带到现实中来了！
……
整个自由岛的所有区域都被监控覆盖，只有每个单人宿舍的浴室只装了温度监测器，在不窥探隐私的同时确保选手的安全。因此从泳池出来后，姜和就直奔宿舍浴室。
浴室并没有浴缸，姜和打开了淋浴，手里拿着刚刚打碎的小型投影仪的碎片，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手臂划了下去。
鲜红的血流出，刺痛感传来。然而几秒后，那道伤口却逐渐愈合，最后恢复如新。
流出的血液被水流带走，手臂上再无一丝痕迹。
是真的。
姜和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实中的她怎么会拥有全息比赛中的能力？
这种逆天的自愈能力现实中真的能存在吗？
糟了，该不会她现在的心脏上就有一个寄生种子吧？！
姜和匆匆擦干净身上，准备找42安排一个透视检查。
她从浴室急匆匆走出来：“42……”一抬头，却发现宿舍中央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
不，不能说是人，因为这个“人”的形象是全息生成的。
尽管之前从未见过，但姜和却立刻断定出，这个“人”就是这座岛上最大的管理者——
人工智能坷丝莫。
“打扰到你了吗？”看到姜和愣在原地，坷丝莫礼貌开口问道。
坷丝莫的外形是非常睿智的女性形象，深棕发色柔软温柔，盘起的丸子头一丝不苟，一身利落的白色西服套装，甚至还带了个银丝边框的眼镜。
它的声音愈也不是机器人那种冷淡的机械声，而是一种温润低沉的女音。
自从机器人暴乱后，官方就在下一届比赛之前研发出了坷丝莫，保证自由岛的绝对公平和顺利运转。
据说它的核心是世界上最难攻克的程序，杜绝了被任何黑客侵入的可能。
虽然坷丝莫不是真人，但它的先进科技和非凡能力，让它被外界成为“自由岛岛主”。
这样的存在……为什么会来找她？
姜和眉头一跳，开口询问：“……不打扰，请问找我什么事？”
坷丝莫非常人性化地推了下眼镜：“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自由岛的管理Ai坷丝莫。”
“最近岛上有两次异常反馈。”
“第一次是在6月9日全息室，上午8点23分至43分，监控部分有数据重叠；第二次是6月14日，也就是今天，独立泳池室，14点29分至14点46分，信号出现短暂消失。”
“这两次异常时你都在附近或者中心，请问你有什么信息能够提供，帮助我查找异常原因吗？”
姜和回复地十分迅速，毫不犹豫：“我都在正常训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完重重眨了两下眼。
姜和：……可恶，雪烬说得对，她真的很不会撒谎！
她反应这么明显，这鬼Ai岂不是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但姜和绝不让自己露怯，依旧站在原地，努力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一些。
没想到坷丝莫居然没有追问，也没有拆穿她。
她看向地上被打碎的小型投影仪后，平静开口：“不小心打碎了吗？”
“稍后会有机器人送来一个新设备。”
说完这些，坷丝莫礼貌地冲姜和点头示意了一下：“感谢配合，打扰你的时间了，祝你比赛顺利。”说完一下子原地消失不见。
姜和：……
她立刻四处查看屋里的各个角落，却没找到任何能够投射全息形象的设备。
姜和大为震撼：现在科技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吗！全息Ai可以凭空出现了！
坷丝莫的到来让刚经历过泳池惊魂的姜和思绪更乱。
它是来干嘛的？来盘问自己的？
它有没有发现自己和雪烬的对话？还有下午泳池里的事？
这种事情居然值得它亲自来吗？
而且坷丝莫应该也看出来自己回答时说谎了，居然就这么放过她了？
那感觉，就像……它只是找个借口来看自己一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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坷丝莫的到来姜和没透露给盛绯和雪烬，一来是说了她就要解释这两个时段到底发生了什么，二来则是她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获得能力这件事必须要保密。
真不是她不诚实……姜和边扒拉饭边偷偷瞅雪烬。
不过最后她还是没忍住试探了下两人，问她们要是能现实中获得全息比赛里的能力怎么样，得到的是雪烬“我需要吗”的眼神和盛绯“你看电影把脑子看傻了”的评价。
晚饭后，选手们都回到宿舍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明天到来的第二场比赛。
姜和让42给她做了一个全身扫描，让她松了口气的是她的心脏上非常干净，什么也没有。
等等！
身体检查做完后，姜和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
一会42就会说需要采集她的身体信息了，那她拥有能力的事实岂不是有可能会暴露！
果然，给姜和检查完身体后，42就开口了。
“请选手姜和站立，配合身体数据采集。”
和简单的身体透视扫描不同，数据采集需要更深入的精准扫描和抽血采样。
姜和犹豫了一下，小心开口：“42，我想问问，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可以不采集我的身体信息呢？”
回应她的又是熟悉的沉默。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姜和都开始思考自己拆掉42的可能性了，42终于开口：“选手姜和，是否选择永久关闭身体数据采集？”
姜和吓了一跳，居然还有这个选项吗？
她赶紧摇头：“不不不，就是这一场先不采集。”
42又沉默了两秒，才回答说：“请求处理完毕，选手姜和不进行身体数据采集，第二场比赛将沿用上一次采集到的身体数据。”
姜和没想到42这么好说话，几乎对她达到了有应必求的地步。
不过不采集身体数据，也就意味着她的下场比赛不会带有她现在的身体能力，也就意味着她还是需要用战绩兑换能力！
姜和有些肉痛地对这42说：“42，我想要战绩兑换了，帮我兑换一下纯净版能力吧。”
42：“收到选手姜和请求：兑换无寄生种子与缺水副作用的愈合能力。”
“能力需要战绩数值：60点。”
“处理中——能力兑换完毕。”
“选手姜和剩余战绩：2。”
42怎么只提到了自愈能力？那能在水下呼吸的能力呢？
不过姜和没开口询问。
从催化雨到绿藻人，从寄生种子到变异植物，这场比赛处处透露着怪异。
再想到今天下午惊险的泳池经历和突然出现的坷丝莫，姜和有种自己踩进一个无法逃出的巨大沼泽的感觉。
命运注定她会走到这里。
姜和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剩下最后两点，姜和本来想看看能兑换什么小东西，却鬼使神差地想到了上场比赛最开始她找到的那个暗银色金属片。
那个金属片后来被她一直放在裤子口袋里，直至第一场比赛结束。
姜和想了下，问42：“42，我可不可以保留上一场比赛的服装？”
“不是初始状态下的，要我在比赛通关前最后一秒的数据。”
42还是沉默，但姜和却感觉到了一点不同。这次沉默似乎带了点无语？
你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怎么沉默还有那么多层次啊！
最终42还是同意了姜和的要求，并扣掉了一点战绩。
剩下最后一点战绩，姜和用它兑换了一套最简单的衣服。
开玩笑，她想要保留的是衣服口袋里的金属片，并不是真的想穿着那套破烂衣服继续比赛。
一切顺利解决，第二天近9点，700名选手准时躺进了全息舱中，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熟悉的传送感传来，姜和闭上眼，踏入《犯罪终止》的第二场冒险中。
游泳曾是她最喜欢的娱乐活动，然而在进入《犯罪终止》之前，她已经好几年没有游过泳了。
在两场比赛间隔的七天里，姜和时不时就来泳池里放松一下。
自由岛的训练项目十分全面，游泳、潜水、划船、冲浪等等水上项目全都有。
姜和第一次来到水上区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误入了什么运动会训练营。
雪烬会游泳但很讨厌水，盛绯不会游泳但很想尝试，不过姜和在教了她一次后说什么也不肯再教了。
毕竟怎么会有人在陆地上身手绝佳，在水里却像条缺氧的鱼一样胡乱蹦跶啊！
因此姜和每次都是自己来泳池。
她避开人群，选了一个没人的泳池室泡在里面。
室内模拟的太阳灯光照在脸上，让姜和近乎产生了自己在户外的错觉。她沉入水底，游动扭转，感受着水带来的自由感。
姜和玩够了，正准备游出水面，忽然感受到一阵震动传来。
隔着清澈的水，姜和看到泳池左面水位线的地方迅速伸出一道能量盖，马上就要将泳池封住！
姜和几乎一秒没停地拼命朝着没被盖住的右侧水面游去，却终究差了一步。
能量盖与水面之间毫无缝隙，姜和彻底被困在了水中。
她迅速点开手环的紧急呼救按键，快速连击。
该死的，居然没有信号！
姜和首先想到了跟她结仇的人想要致她于死地。
是摘心圣母，还是牧长宇，又或是哪个被她淘汰的选手？
只是就算选手可以关上泳池的能量盖，又怎么能做到屏蔽信号呢？
要知道，整个自由岛都在唯一一个人工智能——坷丝莫的控制下。
虽然它更像是“幕后人员”，几乎从来不显露于选手面前。
不过姜和现在没心思想别的，她游到能量盖的出口，试图找到打开它的方法。
可惜整个泳池建造的固若金汤，姜和游了一圈都没找到任何突破点。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找不到任何自救方法的姜和只能无望地一下一下用拳头狠捶能量盖。
不知是不是她缺氧太厉害，在泳池的水终于灌进她嘴里时，姜和没感觉到痛苦的窒息感，相反却有种轻盈的感觉。
就跟……当时在节目里一样。
姜和意识逐渐放松，身体横着漂在能量盖下面。
不知过了多久，泳池的能量盖忽然打开。
姜和凭着身体本能游上了岸，脑子里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环顾四周，泳池室里空无一人。
那是谁打开了能量盖？
“你没事吧？”门口路过了一个女选手，看到狼狈的姜和后问了下。
姜和下意识回了句“没事”，看到女选手还在原地，又补充了句：“就是游得有些累了。”
女选手看她已经站起来，摆摆手走了。
姜和却反复翻转着自己的手。
她明明记得自己的手在刚才捶击能量盖的时候受伤了。
是她憋得太狠出现幻觉了？
忽然，姜和想到了什么，立刻点开了手环。
手环已经恢复了信号，姜和却不再关心。
她看着此刻的时间：
14：48。
可是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在14点15分左右到的泳池，中间从她入水到能量盖关闭不超过十分钟。
也就是说，刚才她在水下呆了至少超过15分钟。
弄伤了手却没有伤口，在水中呆了一刻钟却没窒息，甚至感觉自己能在水下呼吸……
姜和面上不显，心脏却在扑通扑通狂跳——
她好像，把全息世界中的能力带到现实中来了！
……
整个自由岛的所有区域都被监控覆盖，只有每个单人宿舍的浴室只装了温度监测器，在不窥探隐私的同时确保选手的安全。因此从泳池出来后，姜和就直奔宿舍浴室。
浴室并没有浴缸，姜和打开了淋浴，手里拿着刚刚打碎的小型投影仪的碎片，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手臂划了下去。
鲜红的血流出，刺痛感传来。然而几秒后，那道伤口却逐渐愈合，最后恢复如新。
流出的血液被水流带走，手臂上再无一丝痕迹。
是真的。
姜和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实中的她怎么会拥有全息比赛中的能力？
这种逆天的自愈能力现实中真的能存在吗？
糟了，该不会她现在的心脏上就有一个寄生种子吧？！
姜和匆匆擦干净身上，准备找42安排一个透视检查。
她从浴室急匆匆走出来：“42……”一抬头，却发现宿舍中央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
不，不能说是人，因为这个“人”的形象是全息生成的。
尽管之前从未见过，但姜和却立刻断定出，这个“人”就是这座岛上最大的管理者——
人工智能坷丝莫。
“打扰到你了吗？”看到姜和愣在原地，坷丝莫礼貌开口问道。
坷丝莫的外形是非常睿智的女性形象，深棕发色柔软温柔，盘起的丸子头一丝不苟，一身利落的白色西服套装，甚至还带了个银丝边框的眼镜。
它的声音愈也不是机器人那种冷淡的机械声，而是一种温润低沉的女音。
自从机器人暴乱后，官方就在下一届比赛之前研发出了坷丝莫，保证自由岛的绝对公平和顺利运转。
据说它的核心是世界上最难攻克的程序，杜绝了被任何黑客侵入的可能。
虽然坷丝莫不是真人，但它的先进科技和非凡能力，让它被外界成为“自由岛岛主”。
这样的存在……为什么会来找她？
姜和眉头一跳，开口询问：“……不打扰，请问找我什么事？”
坷丝莫非常人性化地推了下眼镜：“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自由岛的管理Ai坷丝莫。”
“最近岛上有两次异常反馈。”
“第一次是在6月9日全息室，上午8点23分至43分，监控部分有数据重叠；第二次是6月14日，也就是今天，独立泳池室，14点29分至14点46分，信号出现短暂消失。”
“这两次异常时你都在附近或者中心，请问你有什么信息能够提供，帮助我查找异常原因吗？”
姜和回复地十分迅速，毫不犹豫：“我都在正常训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完重重眨了两下眼。
姜和：……可恶，雪烬说得对，她真的很不会撒谎！
她反应这么明显，这鬼Ai岂不是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但姜和绝不让自己露怯，依旧站在原地，努力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一些。
没想到坷丝莫居然没有追问，也没有拆穿她。
她看向地上被打碎的小型投影仪后，平静开口：“不小心打碎了吗？”
“稍后会有机器人送来一个新设备。”
说完这些，坷丝莫礼貌地冲姜和点头示意了一下：“感谢配合，打扰你的时间了，祝你比赛顺利。”说完一下子原地消失不见。
姜和：……
她立刻四处查看屋里的各个角落，却没找到任何能够投射全息形象的设备。
姜和大为震撼：现在科技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吗！全息Ai可以凭空出现了！
坷丝莫的到来让刚经历过泳池惊魂的姜和思绪更乱。
它是来干嘛的？来盘问自己的？
它有没有发现自己和雪烬的对话？还有下午泳池里的事？
这种事情居然值得它亲自来吗？
而且坷丝莫应该也看出来自己回答时说谎了，居然就这么放过她了？
那感觉，就像……它只是找个借口来看自己一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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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她不诚实……姜和边扒拉饭边偷偷瞅雪烬。
不过最后她还是没忍住试探了下两人，问她们要是能现实中获得全息比赛里的能力怎么样，得到的是雪烬“我需要吗”的眼神和盛绯“你看电影把脑子看傻了”的评价。
晚饭后，选手们都回到宿舍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明天到来的第二场比赛。
姜和让42给她做了一个全身扫描，让她松了口气的是她的心脏上非常干净，什么也没有。
等等！
身体检查做完后，姜和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
一会42就会说需要采集她的身体信息了，那她拥有能力的事实岂不是有可能会暴露！
果然，给姜和检查完身体后，42就开口了。
“请选手姜和站立，配合身体数据采集。”
和简单的身体透视扫描不同，数据采集需要更深入的精准扫描和抽血采样。
姜和犹豫了一下，小心开口：“42，我想问问，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可以不采集我的身体信息呢？”
回应她的又是熟悉的沉默。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姜和都开始思考自己拆掉42的可能性了，42终于开口：“选手姜和，是否选择永久关闭身体数据采集？”
姜和吓了一跳，居然还有这个选项吗？
她赶紧摇头：“不不不，就是这一场先不采集。”
42又沉默了两秒，才回答说：“请求处理完毕，选手姜和不进行身体数据采集，第二场比赛将沿用上一次采集到的身体数据。”
姜和没想到42这么好说话，几乎对她达到了有应必求的地步。
不过不采集身体数据，也就意味着她的下场比赛不会带有她现在的身体能力，也就意味着她还是需要用战绩兑换能力！
姜和有些肉痛地对这42说：“42，我想要战绩兑换了，帮我兑换一下纯净版能力吧。”
42：“收到选手姜和请求：兑换无寄生种子与缺水副作用的愈合能力。”
“能力需要战绩数值：60点。”
“处理中——能力兑换完毕。”
“选手姜和剩余战绩：2。”
42怎么只提到了自愈能力？那能在水下呼吸的能力呢？
不过姜和没开口询问。
从催化雨到绿藻人，从寄生种子到变异植物，这场比赛处处透露着怪异。
再想到今天下午惊险的泳池经历和突然出现的坷丝莫，姜和有种自己踩进一个无法逃出的巨大沼泽的感觉。
命运注定她会走到这里。
姜和脑海里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剩下最后两点，姜和本来想看看能兑换什么小东西，却鬼使神差地想到了上场比赛最开始她找到的那个暗银色金属片。
那个金属片后来被她一直放在裤子口袋里，直至第一场比赛结束。
姜和想了下，问42：“42，我可不可以保留上一场比赛的服装？”
“不是初始状态下的，要我在比赛通关前最后一秒的数据。”
42还是沉默，但姜和却感觉到了一点不同。这次沉默似乎带了点无语？
你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怎么沉默还有那么多层次啊！
最终42还是同意了姜和的要求，并扣掉了一点战绩。
剩下最后一点战绩，姜和用它兑换了一套最简单的衣服。
开玩笑，她想要保留的是衣服口袋里的金属片，并不是真的想穿着那套破烂衣服继续比赛。
一切顺利解决，第二天近9点，700名选手准时躺进了全息舱中，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熟悉的传送感传来，姜和闭上眼，踏入《犯罪终止》的第二场冒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