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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里,暖灯如罩,香薰火烛, 舞女们身穿单薄衣衫跳着胡旋舞, 飞快旋转的细腰和舞动的纱幔, 纤柔的手臂上响起清脆的金铃声,这样的酒池肉林、芙蓉帐暖、美女如瀑, 迷花了将领们的眼睛。
她们这些半路出家的蛮夷哪里见过这样奢侈靡靡的场面,一个个矜持的坐在小木桌后, 只敢摸一摸上前敬酒的女子裸`露的大腿和洁白的手背。
然后羞涩的夸一句“好香”,引得美人咯咯耻笑。
白弈嗅之以鼻, 将前来敬酒的女子用脚拦住, 大咧咧地自个儿孤芳自饮。
那胡姬手里捧着银壶不安地咬着唇, 杏眼流露珠泪,“大人……”
与白弈同桌而坐的程百万连忙捅了一下她,然后笑着递出自己的酒盏,替女子解围:“我们都不习惯有人伺候,姑娘倒一次就好,我们自便。”
胡姬当即擦了擦眼泪,温柔的笑着给程百万倒上酒,扭着细腰娉婷的又去了下一桌。
喻穆青审时度势, 将酒盏推到桌边, 目光未曾在胡姬快要呼之欲出的白玉上停留,而是反复盯着座首, 庞寒云身侧的傅子笙身上。
胡姬一连遇见两个不看她的女人, 心里不太高兴,飞快倒了酒。
傅子笙的酒量, 少时在仙人洞晏六给她练过。
晏六让她练酒量的法子倒也朴素,少时读书得空休假七日,让她喝醉了又醒,醒了再继续喂酒;一来二去吐了又吐,脾胃伤得不轻;那又喂补汤,养好胃再继续喝。
傅子笙的酒量也就这样痛苦又漫长的练出来了。
所以她不怎么会醉,也不贪杯。
如果庞寒云是想灌醉她,套她的话,恐怕难了。
酒过三巡,跳舞的姑娘们都累了,几个美人香汗淋漓地往将领们身侧跪坐,庞寒云双臂一展,两个尤为出挑身材火辣的胡姬就依偎在她胸口两侧。
庞寒云今夜未穿甲胃,两个美人一人一只手从她怀里柔软的胸膛探去,不一会儿就轻轻揉弄起来。
庞寒云这厮则当着傅子笙的面,恬不知耻地将手探入胡姬裤裙,从裤衫掩映伸出,矫揉造作。
胡姬立马并拢双腿,咯咯笑着弯腰,用嘴挟其一粒葡萄往庞寒云口中喂去。
三人旁若无人的耳鬓厮磨,没一会儿胡姬就娇憨地趴在庞寒云的肩上,环着她的身子蹭着。
傅子笙淡定自若,她改喝茶,桌上的肉食并未添一口,而是照常吃军饷里有的瓜果、稻米。
待到一碗饭吃完,她用怀里那块揉皱了,从粉洗到白的手绢擦了擦嘴,然后煞有其事地把她从长孙燕那里顺来的帕子又塞回怀里。
长孙燕的贴身之物很多都香香的,又软又香,比她的不知道好多少倍,若不是燕儿的肚兜款式对她来说有些宽松,她连肚兜都想偷出来穿自个儿身上。
庞寒云此刻说道:“酒阑怎么不喝酒了?难道姐姐的酒你不满意,来啊,你,”她随手指着傅子笙身旁安静坐着的一位胡姬。
“去给傅将军添酒,怎么这么呆愣着,谁教你的?”
胡姬紧张地端起酒壶,方才她跳完舞顺势往大人们身边靠,旁的姐妹都入了君怀,只有她方才一靠近,这位安静吃饭的将军头也没抬地向她递了个请坐的姿势。
胡姬知道傅子笙身份尊崇,不敢逾越,便安静地坐在她斜后方。
傅子笙不发话,她也不敢靠近,看着营帐中酒色呻吟,乐得清闲。
傅子笙以手覆盏,不急不缓地说道:“不必了,明日拔营,喝醉了不宜行军。庞将军也少饮酒,早些睡的好。”
她说完,就要做出离开的姿态。
庞寒云暗地里不满傅子笙不给她面子,她都向她低三下四的赔罪了,傅子笙却不领情。
庞寒云最擅长从酒桌上说事,喝醉了最易推心置腹。
为了缓和二者的关系,就连她珍藏多年从五湖四海搜集来的胡姬都大方的贡献出来,想要来一场不醉不归、酒肉合欢的享乐。
没想没便宜到傅子笙,却便宜了那些个不重要的十几年没见过真正尤物的粗鄙女人们。
庞寒云当即顾不得情面,板着脸,故作深沉地要留下傅子笙,“妹妹当真不给我这个姐妻面子?”
“胡姬最善驭人之数,精通女人身上各处精髓。”
“身布纵者,实乃天伦。”
说这,庞寒云这厮回味无穷地舔着厚厚的丰唇。“妹妹成过亲,该懂得才是。”
“面子?”傅子笙挑眉,声音高了三丈。
她起身轻拂衣袖浮灰,肃身而立,撇向那荒`淫自大、背着姐姐偷吃的庞寒云。
“面子不是我给的,要看姐妻自己能否挣的!”
“想来阿姐看中庞将军的地方,应当也不是今夜的这番模样。不知姐姐看了要如何?子笙心气狭窄,待不住这“盛宴”,恕我难留。”
傅子笙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