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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重黎本人,她被齐王软禁回闺房,代价是五年内不得出齐王府,需得什么时候学会了琴棋书画才能出家门。
然后,齐安又拿出厚厚一沓的齐王亲笔要傅子笙阅览。
齐王是世袭制,早些年也有领军征战的少女梦,后来因为酆都王权势力太大,她发现她只要管好祖宗积攒下来的财产和土地,不需要开疆扩土就能称霸一方。
傅子笙回到卧处,不经意间看到这摞在她枕边的小案上堆的老高的册子,她从床上爬起来,好奇的翻开一本。
里面皆是齐王对当今局势的挥毫之作,从少女到壮年,再到中年,至如今的虎狼年纪。她好像把傅子笙当女婿培养,倾囊相授。
傅子笙看的直咧嘴,迅速翻完到了最后一页,只见提款处写到:“不破山河,不要来见我。”
谁要去见你了。傅子笙牙酸的厉害,将册子丢朝脚底。
不得不说,行军打仗的日子精彩异常,每天都有这样和那样的事端发生,受伤和死亡也常常伴随她们呼啸而过。
傅子笙不喜欢像程百万那样,都到攻城前夜了才临时抱佛脚,温习兵书来稳定心神。她闲来无事,竟也把齐王写的册子看完了。
她有感悟,齐王若是来参战,以她用兵如降神的奇谋,想来攻克金昌也指日可待。
这边傅子笙如鱼得水,添十万人,而且这些人不听庞寒云指挥,于是尽数纳入傅子笙的新三营,绮罗军、霰光军和阎琨骑。
四营分职,共计十一万八千余人。骑兵足足三五千余人。
反观庞寒云,她手底下明明人数堪当傅子笙手底下的两倍,可她却屡屡受挫,不仅攻城迟迟久攻不下,大军日渐心不和,其中三成的原延国人屡次三番想投傅子笙营帐。
庞寒云一巴掌将军师的脸抽红,牙崩断,怒及反笑:“你不是说只要我等架空傅酒阑,挫其筋骨,灭其志,她就会一蹶不振归顺于我吗?”
“现在是怎么回事?天时地利人和,都在她那里,你干的什么事?你们方士不是最擅长卜算和操控人心?现在到好,我和她有间隙隔阂在先,说什么好话都晚了!”
庞寒云在帐中来回走动,揣摩再三,她把军师打出营帐,然后唤亲兵来,替她沐浴更衣,她今晚要设宴宴请傅子笙,最好是能与她交好。
她们走过的天稷城太守,原本带着兵马誓死抵抗,她磨了三日都未曾攻下泉州。
天稷城在弹尽粮绝之时,总算打开了城门,为首守城的官兵和太守谁也没有逃,也不愿意屈服,她们以自身首级换取城中百姓的姓命。
如果庞寒云不允,她们殊死抵抗也绝不让庞军进入城中半步。
庞寒云屠城霸权,作威作福烧杀抢掠泻一己私愤做惯了,头一次遇见这样的铁血硬茬。
可为首的太守纪子尧不知从哪听来了,庞军里有半数是延国先民,将来庞军要由一位叫傅子笙的将领统率。
纪子尧早几日就收到了京城传达的通缉令,晏栖反了,她的真实身份就是延国遗孤。
真名就叫傅子笙。
纪子尧斟酌不到半个时辰,敞开了城门,请庞军入境。
庞寒云至今都记得那个面黄肌瘦、手骨折了都一声不吭的女人,拒绝了她三次招揽,厌倦的眼神只有听到傅子笙是她妻妹的时候才偶尔精神。
纪子尧说:“自古忠烈难两全,你们已经打到了这里,反贼就是反贼。但我要晏栖将来来见我,给我个说法,我降不是因为你,是我信她不会伤及泉州百姓。”
纪子尧眼神呆滞,趋近麻木,这几日的战事,死了太多的人。县衙隔壁卖柴家的小女儿是被乱箭射死的,她手底下的官兵是被攻城时混乱中踩死的,县里有名的打铁匠被砸破了脑袋……
如果这些是傅子笙想要的,那纪子尧在临死前也想咬下她一口肉来,死在她面前,让她日日夜夜都梦见自己来索命!
谢知音在谢府里,听到门外喊着泉州太守降了,反贼入城,紧张地抱紧了谢母和钟毓……
“母亲,娘子,我、我们怎么办……”
谢母啐了一口自家没见过世面的女儿,苦尽甘来好不容易有点担当能看了,这一到大事上又回到了从前窝囊废的样子。
当初晏大人就不该把她这窝囊女儿从大牢里放出来,早该长记性了。
钟毓耳尖,听到外边在喊晏栖就是傅子笙,她连忙起身,扶起妻主和母亲,“母亲,你听外边,好像说晏大人就是反贼的头领……”
谢母心中咯噔一下,婆媳两互相一对视,拽起谢知音将她推出门,“知音、妻主,快去看看。”
“小心些。”
“好,娘、秀娘,等我问清楚了就回来。”谢知音顾不上害怕,懵懵懂懂的提着袍子往县衙跑。
第225章 南营与北营
夜, 庞寒云盛装请傅子笙入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