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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是观望了时局,然后来投起义军,像之前她们一打胜仗就莫名其妙跑来跑来说要投靠的打秋风的家伙们。
傅子笙不去解释,霍灵芝委屈得不行,她被晏六一把拉住往外走。
其余的兵卒们看见主君傅子笙被如此针对,敢怒不敢言。
等到她们转悠了整个军营回来,已是夜深人静时,亲兵的腿脚累得不行,叫嚣着把她们领到主帐前就撒手离开了。
此时白弈不知打哪溜达回来,怀里兜着几个青皮李子,一边啃一边走过来,她用李子砸傅子笙的胸口,吐着皮,眼睛观察着巡逻的人,说道:“你这次打算怎么办?”
“杀人可不行了,不服你的人你要怎么办?”
“你也看到了,这里上上下下,七七八八的人都只听姓庞的,谁也不知道还有你这个姓傅的。”
傅子笙思忱片刻,抬头气定神闲地擦了擦李子表皮,啃了几口,学着她的样子吊儿郎当的站着,说道:“不服就想办法让她们信服。”
“古语有言,马先训而后求良,人先信而后求能。躬其行,励其志,发其骨;由内而外,传其心。”
“只要还有一二成的人记得延国,一传十,十传百,就会有百人想起故土。日久见人心,我今天站在这里,知道我的就有五十人;明日我再走一走,看一看,又有五十人。”
“假以时日,我与众将士同出同进,共同作战,即便庞寒云不让我领军,那就从一名步兵做起,总有一天,我傅子笙的名字终将传遍军营内外。”
“界时人人不需知延国遗孤,而是知傅子笙,就可得天下归心!”
傅子笙很少说如此慷慨激昂的誓言,可人就是这样,一旦被给予更多的期待,就忍不住去回应。
这种强烈的欲望和雄心,让她志气高涨,几乎喷薄出胸腔。
总有一天,她要让她的名字响彻东州,五湖四海,四海八荒!世上再无人敢欺侮她与阿姐!
“好好,那就让我们干一番大事业!干翻那个姓庞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如果是大名鼎鼎的晏栖,我信你又何妨?”
白弈开怀大笑。
众人因为今日一同受挫,也不自觉的越发沆瀣一气,心也靠拢了些。
第222章 不得军心,何以服众?
入春之后, 冻结的江水正在化冰,庞寒云派了不少人守在三江处,只等化冰之后就出军北伐。
傅子笙在隔日见到庞寒云, 才知前来投诚的官员, 是除齐王外的三个藩王联合约好的。
三藩以千石粮草和五万两白银求安宁, 她们可以不要封地,但祖宅、爵位和私兵必须保留, 此外她们还愿意出兵帮助庞寒云北伐。
这些条件庞寒云并不满意,她的大军势如破竹, 已经迫近三王的封地,攻城略地也只是早晚的事, 只是不用一兵一卒就能过险关, 也能省去她们更多麻烦。
据傅子笙所知, 三王的封地正好是北伐的必经之地,峡口三面环山,从中间过最稳妥,绕路的话又要走上一倍的路。
傅子笙到军营仅十日,勉强熟悉了军旗和军阵人数,庞寒云没有派给她职务,以她舟车劳辛劳一再让她休息。
傅子笙也只好在营帐中跟着士兵们每日操练,或是外出寻猎。
此时, 庞寒云叫傅子笙来, 正是为了三王的投诚条件。
傅子笙放下手中的兵书,心中早有准备, 随将军亲兵到了主营帐, 然后就听庞寒云很是为难地对她用商量的口吻说:
“酒阑,我叫你来不为别的, 实在是暮山谷我非过不可。现下正赶上河水化冰,我们逆流北上还不算艰难,如果再晚两日,我这些兵都不精通水路,怕是还没到江州就要折一半在路上了。”
“你也不想看见你姐姐和我们的心血白费吧?”
“酒阑你见多识广,以前是在金昌做官,你与三藩可有交集?不如你去说说,让她们把条件放一放,先让我们过去。”
虽是商量,但营帐里站着数位将领,个个都虎视眈眈,傅子笙形单影只,闻言只说:“我与三藩并无交集,从前宫宴上倒是见过几回。”
现在的三藩早已不是初代皇帝分封出去的皇族了,她们多是军侯出身,异姓王爷最是难缠。
在众将领或轻蔑或失望的注视下,傅子笙又道:“不过我能勉力一试,与她们谈谈。”
既然三藩有意与起义军示好,那就说明她们也不全然相信金昌国能长久。
那个刚上位的金昌新皇正焦头烂额与苍戎国的争斗,无暇顾及南域的反贼。
傅子笙只说她愿意一试,庞寒云却笃定她能带来好消息,热情无比地牵了汗血宝马给她,又钦点了几个得力战将,亲自将她送出营门。
“酒阑,姐妻就坐等你好消息了!”
傅子笙快马加鞭离营,路上顾不得耽搁,她需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