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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们都太小了,又各自出于毫无主见,寻求安定和强有力决断的时期,长孙千帆被长孙啸三言两语的哄骗,然后做下错事也说不定。
傅子笙安慰了长孙燕许久。
可她似乎怎么说,长孙燕今晚这金豆子都落定了。
美人垂泪,既没有大声哭泣,也没有孤芳怜影,长孙燕乖巧的靠在她的身边,默默无言的流着泪。
她的眼泪是在为寻找如意妻君却被宫斗谋害死在异国他乡的上官宁流的……
傅子笙这么想着,心里竟有些吃味。
她叹息道,她也越活越回去了,连上官宁的醋也吃。
……
经过一夜谈心,长孙燕翌日顶着两只红肿的眼睛醒来,而床榻的另一边已经空了。
要问傅子笙去了哪里?
她当然是去兵房上休去了。
兵房背靠皇城,而她们每日都要巡视皇宫外围,傅子笙消息渠道来源广泛且快。
没过多久。
听闻帝思雨在押解流放途中,遇到流民作乱,死于饥荒和人吃人的惨案中。
傅子笙还不确信消息的真伪,又听闻,归宁的大皇女妃第二日去了御前请旨出家为尼,现已带着家仆出了铭城。
大皇女妃的帝师一家,乃是外戚,门风清正,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其母早就不问世事颐养天年,听说在江北的一处村子里修了个庄园,种花、耕地。
大皇女妃的其他在朝中做官的姐妹也纷纷辞官,拖家带口远走他乡。
傅子笙从外戚辞官的风声中,品出了些许大厦倾颓前,蝼蚁先动的意味。
未到年节,桑沃国境内民烟四起,饥荒、干旱、土地崩裂。有心人传言道,这是天神降怒于桑沃,天不佑桑土,将有灭国之祸!
虽然近日来傅子笙听到朝堂上总是在口诛笔伐、吵得喋喋不休,但实地民生状况也不至于如此。
可这流言却宛如长风破境,一发不可收拾的深入众人心中,一发不可牵,牵之动全身1。
桑沃国迎来了多事之春。
桑沃女皇似乎真的已到了眼花心盲的糊涂年纪,在廖蓝求旨增加军饷,增收军户和军队人员数目时,竟当场站起来指责廖蓝“老而无用”“去年战事不佳还敢提军备”!
虽事实如此,但廖蓝想来忠心耿耿,在这多事之春,她也是桑沃国第一个嗅到战争气息的人。
只可惜,桑沃女皇却将她在众目睽睽下批得体无完肤,一无是处。
最终廖蓝在一次朝会上,被拥护桑沃女皇的皇女党们羞辱,气得当场旧病复发,心梗气血堵塞,险些就去了。
傅子笙也猝不及防,被好心的官员从朝堂外喊了进来。
她一把抱起自己名义上的“义母”,然后无视了身后桑沃女皇气急败坏的骂声,快步流星,直奔太医院救人。
好在经过太医的救治,廖蓝的命是保住了。
可她思虑过重,又因常年征战落下了病根,导致这一次灾祸后半身瘫痪,卧病在床,整日与汤药为眠。
傅子笙心中敬畏这位前辈,经常去将军府探望,担起了半个女儿的赡养责任。
廖蓝病重不见客,一连多日休朝,让觊觎她手里的兵权的皇女们再次踊跃而出。
当日看到她口齿不清、眼白橙黄的人不在少数,大臣们心思各异,纷纷开始拉帮结派的站队。
二皇女最终得到了廖蓝的兵权。
然,女皇钦点,桑沃国新立的太女却是意料之外的最小的四皇女。
傅子笙也没忍住一叹,四皇女的隐忍功力当真不错,等到了这个时候才脱颖而出。
朝堂分崩离析,傅子笙没敢在廖蓝的病榻床前说这些破事。
可廖蓝就好像天生有顺风耳一般,福至心灵知道了这件事,她将傅子笙喊到了身前,颤抖着将捂在怀里的一枚军符交给了她。
在四皇女继位储君之位时,铭都城内外响起了宫内钦天监的钟声。
“咚——咚——咚——”
三声悠长,寓意着有大事发生。
傅子笙牢牢抓紧了手里的军符,或者说,即便她不想抓紧,廖蓝也在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将凹凸不平的军符按在她的掌心之中。
“钟响了。”
“外头是不是已经打到城外了?”
傅子笙内心一窒,摇着头实话实说:“不是,义母,没有打仗。是四皇女继位太女之位,外面正在办庆典。”
廖蓝浑浊的眼睛却紧盯着她不放,宛如充耳未闻,开始了临终的托付:“本将戎马一生,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能培养出桑沃国的得力干将,你是个好的,韩小妹也是个好的。”
“咳咳咳……”廖蓝重重的咳嗽着,似乎要把肺给咳出来,她润了润嗓子道:“只不过,韩小妹不如你。可惜了,可惜了……你终究不是我桑沃人。”
“你没有失忆吧?”
傅子笙心中一紧,看着廖蓝隐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