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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个儿做了个闭上嘴的姿势。
没一会儿晏六就在客栈的房间里待不住,说着要给傅子笙选套宅子做当官的新家。
她拉着刚刚进门的灵芝去找楼下的商珏说话去了。
转眼到了圣旨到的那天,傅子笙入住几位主簿亲自给她挑选的一处京中宅子。
她跪拜前来宣旨的官员叩谢天恩后,拿到了侍卫和宫女手里的圣旨和官袍官印。
从四品官员的官服,是绯色的。
当即她在众人和宣旨的官员催促下,就换上了那套绯色官袍,转过身来,惊艳了一众大厅里和门口瞧热闹的人。
众人皆夸,有女容颜,如冠美玉。
如何不能夺人眼眶,令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面前之人当的是,身形如远山耸立,修直挺拔;气质如出山轻雾,飘渺绝尘。
脸颊似绯色姝丽,绛唇映日;宽肩又楚腰纤细,翩若惊鸿。
傅子笙淡如烟的眉眼,无奈的一笑,将腰身有些宽大的官袍换了下来,身着里面简单深色的服氏。
那官员从惊艳中回神,亲自将绯袍拿了回来抱进怀里,和蔼声音道:“傅少卿的官袍袍子和裤腿都短了些,然又腰身宽大了些。”
“下官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这般适合穿官袍的人了,这就让人再改改,明日送到傅少卿的府上。”
这是傅子笙又长高了。她天生就宽肩,腰又细,就显得那官袍穿在身上有种广袖仙衣的轻飘飘感悟。
傅子笙珍重地谢过,将一众官员小厮递上贺喜的红包,亲自送到门口的街上。
恰逢,下了朝的喻慕青穿着正七品编修的绿色官袍来祝贺她乔迁之喜,手里提着酒和肉。
众人一见有几分精神气又稳重的喻慕青从远处走来。当即又把目光放到了傅子笙身上。
心中感叹,这才是年少得仕,绯衣绝世啊。
傅子笙和喻慕青不知众人想法,在厅堂中叙旧。
日暮而漆,霞光敛彩。
直至傍晚用过晚饭后,喻慕青方才在灵芝送客陪伴中离开。
不多几日,此皆殿试科考中举的天子门生均封派官职,外地新官员占大多数,已于近两日内分别面圣,随后带着乌纱帽和官袍官印前往各个州县,走马上任。
从去年起,京官人数锐减,以至今年的京官新员尤有增多,巧合的是陈贤与柳元明也被留在了京城做官。
京官于四月一十日当天,进宫面圣。朝堂上,一水儿的新官员的年轻面貌,着实令人养眼。
不少老旧的官员,暗中观察,决定私下里要“关照”“拉拢”某些新员,壮大自己派别的势力。
陈贤为榜眼,任御史台副长官,正五品官员御史中丞。主要职责是“掌邦国刑宪、典章之政令,以肃正朝列”、“纠正百官之罪恶”1。
柳元明为探花,任户部郎中,从五品上官职,乃是六部中较为重要的职位。
若说一甲头三名的官职分封,细细算来,二人都沾了傅子笙状元封官高的光,各自官职都比往届二三名高。
尤其是,大理寺归属九寺,地位低于六部一等。
柳元明虽为从五品上官职,但隐隐比大理寺少卿从四品上的状元傅子笙,不看官职品阶,地位相当于平级。
傅子笙并不在意这个。
她们三人都有幸留在京城做官,四品五品官员都穿绯色官服,于是她在上朝时见到两人,有亲近之感。
两人见到她,亦是如此。
当日早朝,官员们心气浮动,女皇近日亦是被江南水患和鲁南一带的假药盛行邪风弄得头疼不已,早朝不足时辰,便呵斥内阁大臣进宫,其余人散了去。*
傅子笙与陈贤、柳元明二人打过招呼后,三人各自抬脚往殿外走。
此时一位宫女走了过来,恭敬地请傅子笙到偏门,傅子笙一听事由,当即应下。
在宫女指引下,她终于见到了她的长官,那位铁面无私、执掌昌国最高司法政务的大人。
传闻铁面寒生、不苟言笑的大理寺卿梁惕守。
梁惕守是三品官,身穿紫帛官服,脚踩三层底的厚实布靴,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一丝不苟的样子,衣冠严肃,铅尘不染。
傅子笙匆匆一扫梁惕守的样貌,当即低下头,拱手向她行礼。
与此同时,傅子笙回忆谋士程百万的暗阁消息和喻慕青前几日所说,大致了解了眼前之人的脾性。
据说梁惕守说一不二,眼里容不下沙子。无论是处理大理寺案件的部下官员,还是与她有事务往来的官员,众说纷纭,评价她为人冷漠,但喜好吹毛求疵,特别难缠。
可也有正面评价梁惕守这个人,说她内心里有着一股气,一股子公正严明之气。在她手下做事,就要做好得罪皇亲国戚和权贵高官的准备。
梁惕守对犯了事的皇宫贵族都是一视同仁,按照律例该斩当罚,没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