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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众进士都难得做不出来只能喝酒。
最后只剩五人时,独有她一人作句,自个儿作了轮过四人喝酒,自己又给接上。
她这般“别有用心”的作诗法,终是被其他人看出了端倪。
主持行酒令的官员将桃花枝递给她,调侃笑道:“状元郎好风采,就是忒不厚道了。你让这么多同科举子都喝了酒,你是不是也要喝一杯意思意思?”
这话说的,实际上也是为成为众矢之的的傅子笙解难。
她当即应下,拿过酒杯满杯饮下,用手背擦去唇边晶液,谦逊道:“这是自然,晏栖当饮此杯。都是诸位同科谦逊,这才让我侥幸获胜!”
傅子笙语罢,屏风内就见几位坐着的佳人窃窃私语,银铃般的笑声传了出来,想她们亦是好奇这状元郎的样貌,纷纷派了侍女出来给傅子笙戴桃花。
不一会儿,傅子笙走过所有桌席关卡,脑袋上插了不少内女们送的桃花,怀里亦抱着一束快要抱不住的桃花枝,站在鱼鳞池边低头看水,实则默默歇身。
女皇在上首座坐着品饮,并未下来走动,但将满园春色一览无余。
她此时嘱托身边的宫女道:“去,派个人帮状元郎拿花。再给她赏赐一枝桃枝,就说朕很满意她今日的表现。”
高树靡阴,独木不林。1
风吹花残,一花难春。
傅子笙今日算是在百官面前都有了出彩的表现,得人幸者,前路明。
长孙啸要的就是她有独揽风华的气势与能耐,不说别的,光给她长脸这条就足够帝心欢愉!
一个小宫女接过了傅子笙手里的花,说帮她先拿着,然后又将一枝修建得优美的桃花枝递给她,说了几句话。
傅子笙醒悟,登时朝御座方向,重重一作揖,表示感谢天子恩赐。
她在桃树下百无聊赖的走着,倏然觉得内急,便问过了旁边的小宫女。
那小宫女给她指了路,怀里抱着桃花枝不敢松懈。
傅子笙见她走动困难,干脆地一摆手,说自己能去,便不等人反应提着袍子就跑了。
她满头桃花,路上掉了不少。
内子们赏的桃花,其实是用桃色的绢纱做的,乍一眼看上去就跟真的一样。
半盏茶的功夫后,傅子笙找到恭房,解决内急后拎着裤腰带从里头出来。
“呀!”
她这边低头整理腰带,却不想恭房门口撞上两个人。
傅子笙猛地拽紧裤腰带,将手放了下来,抬头看去。
就见两人中的其中一人面纱蒙面,额心花钿由金粉临描,眼睛十分眼熟,但体态样貌并不认识。
另一人是宫婢的梳妆,赶忙扶住了自家受惊吓的主子。
那眼睛相熟的女子瞪着眼睛看着她,一动不动,如遭雷劈,惊讶又不敢置信的眼神逐渐变得古怪。
宫婢则是一边拍着主子身上的灰尘,一边责怪面前冒失的外女,道:“你是什么人,不知道险些冲撞了我们主子吗?”
“不好意思。”傅子笙一听宫婢的口气,当即也没了好感,内心里满是不悦。
说到底,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不该在外子恭房门口站着堵人啊!
她这边刚出门,又不知道外边有人。
反被她们倒打一耙。
傅子笙一时钻了牛角尖,将“取悦帝卿”一事抛之脑后,口气也不好。
面前的主仆二人里,那陌生的内子蓦然醒神了过来,双手肉眼可见的一颤。
她连忙拉过身边的宫婢焦急吩咐道:“桃儿,我,我想起来刚刚在桃花林里把荷包弄掉了,你去帮我找一找。”
那叫桃儿的宫婢不解道:“殿下,可是这里还有一个无礼的外子,还有您裙摆上沾染的酒液不是要清洗吗?”
“哎呀你就快去帮我找荷包吧!我的衣裙不打紧!”女子急得手忙脚乱道。
桃儿咽了咽口水,接着握了握主子的手,安抚道:“好好,主子,奴婢这就去找。她要是对主子有越矩的行为,您就喊救命,桃儿肯定第一个跑来救主子!”
“哼,你听见没有,不许你靠近我家主子。”桃儿对傅子笙怒瞪,然后风风火火地提着裙子跑了。
留下了那位内子,傅子笙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不想惹麻烦,当即什么也不说的干脆离开。
可谁知那人却跟上了她。
傅子笙走到竹林里,在凉亭外边的鹅卵石小路停下。
听见身后之人的脚步声,她回头看去。
跟着她的人也停下了脚,在五步之后,故作无意的看向周围。
‘这是跟上瘾了吗。’傅子笙蹙眉,心中一动,往凉亭内走去。
那傻姑娘跟着她的后脚走进凉亭,低垂的头直勾勾的看着路,等她抬头,面前的傅子笙就不见了。
“去,去哪里了……”那姑娘语噎,焦急寻找,眼神慌乱。
转头就见傅子笙站在她背后,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