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枷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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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慧嫔的母家只是泉州的一个小知县,你知道为什么在你我之下的帝女们都活不到三岁吗?”

中间有一句什么傅子笙没有听清,再听到详细真相时,是长孙稚阳说:“……兰妃不是省油的灯。你和慧嫔还能活到现在,除了依仗我和我母妃,你已没有路子能选了……”

“呜呜……我知道,但是……母妃她。”

长孙千帆哽咽道。

还未听完,忽闻两人闭了嘴,长孙稚阳扬高了声音的一句暴喝,“谁在哪里偷听?!”

傅子笙后退着的步子顿了顿,与身后猫着身子的绿舟红药对视一眼,对她们打了个手势,让她们快走。

三个人原路返回。

绿舟紧张的绷着小脸,生怕她们被发现。

红药直到她们完全退出紫竹林,这才舒了口气道:“果然现实里的深宫后院,比起画本子里写的宫戏谍影还要精彩。”

说着,她又对傅子笙嘘寒问暖:“主子,还好咱们陛下对凤后娘娘情深似海,一往情深。宫里也只有您和帝卿两位小主子,我们这些伺候的人不知有多幸运。”

傅子笙没说话。母皇与母后是青梅竹马的情谊不假,但延国皇宫后院里也不乏几个不起眼的妃嫔,偶然还有大臣往宫里塞人,母皇也来者不拒。

要不是母皇对后院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上心,母后手段隐秘又有她和姐姐傍身,她恐怕也早就手足成群,处在姐妹相残的局面了。

傅子笙让两人不要把今日听到的事说出去,转身领着人往国子监外走去。

这才刚刚走到院子门口,就见墙根脚处的一棵大树后蹲坐着一个几乎看不见身影的人。

“嘘——”

她让两人静声。

谨慎起见,她缓步走了过去,就见一个墙洞开在草丛里的墙壁上,十分隐蔽。

那人哭的稀里哗啦,两只手死死捂着嘴,脚上的鞋也在匆忙跑路时掉了一只。长孙燕猛地看见傅子笙时,还被吓得不轻,一脸惊恐。

“哇——”

她突然抽身而起,狠狠一头撞向傅子笙,两只小手* 混乱的抱住了她,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哭声似乎从嗓子眼里憋出来一般,断断续续地道:“我,呜燕儿,燕儿知道,燕儿知道的……”

“母后和燕儿是,呜呜,是坏人……”

第9章 冷宫

那哭声既压抑,又充满着自责,让原本怀疑她的傅子笙感到了羞愧和动容。

可没等她说话,小帝卿就停止了哭声,缓缓从她的怀抱里退了出来。

长孙燕擦干眼泪,那一下又一下抹泪的动作,重得宛如下定了某种决心。接着,她奶声奶气地指着傅子笙心口处多出来的哭痕说道:“子初姐姐,对不起你的衣服都脏了……我,我,你跟我去我宫里,燕儿把衣服还给姐姐。”

“不,不,子初姐姐比燕儿高,穿不了燕儿的衣服。那该怎么办呢?”

小人愁容满面,盯着她的衣服努力动着脑筋,随即扯着她的手臂让傅子笙跟她走,激动地说道:“子初姐姐,你去燕儿宫里把衣服脱下来,燕儿替你洗干净,这样就又能漂亮、干净了!”

傅子笙一听,赶忙把手缩了回来,若是让昌国的小帝卿坐在小马扎上,在院子里的井边打一盆冷水埋头给她搓衣服,傅子笙一想到那画面就觉得自己真不是人。

“不必了。不过是水痕,我穿的深色衣物,过一会儿就会消失。”

长孙燕被她抽手的动作带得踉跄,回头看向她,认为她瞧不上自己的道歉,脸色有些尴尬,怎料嘴巴笨,只好干干地劝道:“那,那样也不好。”

“子初姐姐喜欢干净,怎么能让你穿着脏衣服呢,那该多难受啊。”长孙燕想到了那场景。

傅子笙摇头:“没关系。”

长孙燕兀然看见自己爬狗洞将手心蹭出来的一片脏污,当即又羞惭难忍的垂了下头,一双大眼睛写满真诚,咬着唇揪心道:“姐姐真的不与燕儿去燕儿宫里吗?我想答谢姐姐,并不是想害姐姐,我是真心的。如果子初姐姐不相信,燕儿可以发誓……”

害?

傅子笙想到她说自己和母后是坏人,有人在小帝卿身边嚼了舌根,而这孩子已经陷入自我谴责,认为她会给周围的人带来灾厄?

如此,便跟她去一趟未央宫又如何?

“我不怕的。”会害她吗?

就算这样,傅子笙也不畏惧。

傅子笙对着小帝卿宽慰的笑笑,在长孙燕又惊又喜的表情变换中主动牵上她的手,然后对红药差使道:“红药,你去跟文夫子告假,就说……”

傅子笙看了一眼长孙燕身上仿佛在雪泥里打滚过的痕迹,如沐春风的笑了,道:“就说我和小帝卿在午休玩闹时,不慎摔进了雪堆里,现下衣物鞋袜都湿透了,为了不妨碍课堂秩序,只好回寝宫换衣整理仪容,望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