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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之才。
然后又对着她吹眉毛瞪眼睛,说她自负“腹有诗书气自华”,却小儿挑梁,不识抬举,过分吹夸已有的才学,卖弄诗书,乃是读书人最不齿的事情。
傅子笙不服气,答:“古人郑侨乃南宋状元,三朝为官,她说的话也应证了当今天下局势也是如此。国师问我和阿姐何为“平国论”?可不就是想问我们如何想天下局势的?我只是在你之前,举一反三罢了。”
国师当即大怒,与她较真起来,气到深处红着老脸骂她:“歪理!你答非所问便罢了,休要狡辩!你给我出去蹲马步去!”
后来傅子笙才知国师还在她母皇面前告状,说她是今世歪才,空有才德,却虚张声势。
若是为辅姬,那便是有权有势的摄政王,奈何是帝女,江山危矣,后继无人!
傅子笙还记得她当时委屈的哭了。
她这么一愣神,一板戒尺便抽到了胳膊上,疼的她差点握不住书卷。
傅子笙抬眸,横眉冷对。
骤然就见那笑眯眯的文先生站在她身边,手中竹板足足有臂长,一下下点着她书册道:“延国帝卿这是不会吗?不见得吧,吾生记得帝卿可是学富五车,让大学士都关注的神童。怎么突然没声了呢?”
傅子笙心里正恼怒呢,哪有空敷衍她,瞥了她一个眼刀,认了错,再次低头读自己的书。
那文先生初入国子监,便是好大的师威,一早上过去光读百家姓了,半个道理没讲不说,几乎所有的帝女帝卿都被她打了个遍。
偏偏张镜悬大学士有话在先,每日进度和皇女表现都要告知昌皇,质子们和昌国皇女们均忍气吞声,将那文先生骂了个遍。
午休时,绿舟来给傅子笙与红药送饭。傅子笙恹恹地捡着菜往嘴里嚼,心中不可谓不对这昌国的国子监上学一事失望至极。
她正想这昌国皇宫的书阁在哪,课后许能去看看,忽然却听见花园外的小径上传来争执声。
红药给她打了个手势,悄悄问她:“主子,要不要奴婢去看看谁在说话?”
傅子笙一想,摇头,让她不要动。然后自个儿提着裙摆朝那鹅卵石铺筑的小径摸索了过去。
乍现十多步,见一布雪幽紫的紫竹林,竹声莎莎,宛如秘境。傅子笙想了想,打着手势让绿舟红药跟着她往长廊下绕了过去,果真隔着一道拱门,看见了正在争吵的两个人。
长孙千帆看着是恼怒极了,堵着长孙稚阳的路不让她走,口口声声问她道:“你休走!为什么不救我的母妃慧嫔?!”
长孙稚阳尽管满脸的不耐烦,但还是站住了脚,回想起母妃贤妃说的话,对她沉声道:“这件事是母皇派东厂的人暗中查访的,我母妃的打点压根没用!”
长孙稚阳隐忍怒气,压低声音继续道:“更何况人赃并获,那死婆子收了慧嫔的贿赂,那些花钗可都是在内务府登记过的!谁知道慧嫔那么傻,将随身的钗子给了未央宫的人。”
“不是这样的!你胡说!”长孙千帆突然发难,推了长孙稚阳一把,随后揪住她的领子道:“不许你这么说我母妃!”
“母妃为贤妃娘娘做事,一向心思缜密,不会轻易漏出破绽。我为了帮你,没少在长孙兴珠面前替你擦屁股顶罪!”
“你们明知兰妃和长孙兴珠受宠,却还是要招惹她们!一个两个都是内子罢了,为什么总和她们过不去?!还有未央宫,不过是一个冷宫疯后生的孩子,你们也看不惯,你们到底是要害死多少人才甘心?!”
“我不干了!”
长孙千帆刚一喊,便被长孙稚阳一个巴掌抽到脸上,“啪——”
“你住嘴!”长孙稚阳暴怒,对她劝她脚踢,“你知道什么?!”
“本来我母妃才是凤后的人选!那疯女人就凭着母家得势,进宫夺了我母妃的后位,我杀她女儿有什么不对?!疯了她怎么不死啊,她们死了才能给我和母妃挪位子!”
“还有那个兰妃和长孙兴珠两个小贱人,整天耀武扬威的给谁看!”
长孙千帆被打懵了,眼泪唰地先流下来,然后又气冲冲地与她打作一团。
“你们要做什么我不管!我只要我母妃回来!我那天都听到了,你们就是想让我母妃顶罪,把信物调换,你还我母妃!”
长孙稚阳已经十三,力气自然比仅有十岁的长孙千帆大。
她一拳打倒长孙千帆,将她的身子按在地上后,怒气已收了一半,破声道:“知道了你还说!我让你说啊,慧嫔就是个替死鬼!你也是,一辈子只配给我当垫脚石!”
“呜呜呜呜母妃,孩儿无能,不能救你……可恶那长孙燕没死,母妃孩儿想您……”长孙千帆抽噎起来,眼神空洞,嘴里塞了黑土和白雪,凄惨可见满牙口的血。
不等傅子笙退身离开紫竹林,突又注意到两人的争吵声停了。
那长孙稚阳可见是没有被完全气昏头脑,还有些理智的声音复响起,“好了,别哭了。千帆,你母妃慧嫔我母妃一定会救她的,你再等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