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十全十美

等饭菜端上桌，在自家还要祭祀自家祖先。本文搜：读阅读 免费阅读这件事只能赵有德亲自动手，赵大麦也只能在旁边打下手，其他人看着就好。

祭祀完孩子们才敢嚷着要吃肉，一家人正准备坐下吃饭，赵林提醒人还没到齐。一家人都没把王氏和李氏不在的事当回事，他只好多嘴说一句。

赵有德没说话，赵大麦却表示没事，桌上这么多菜，不用等她们俩。

赵林提醒了一句，但赵有德和李桂花都动筷子了，他心里觉得这样不好再说什么。好在过年的菜都是硬菜，除了他带的两个菜，王氏和李氏准备的菜也不错，不担心来晚没菜吃。

一年就这一次，又是分家后第一次过年，大家都还是很大方，连李桂花爱念叨的都不说什么讨厌话。

也没人计较出多出少的事，毕竟真要说起来最吃亏的是赵林才对，另外两家都有孩子，按人头算都划算。

他不计较，赵大麦兄弟俩是万事不管的性子，王氏和李氏也不会傻到大过年还计较一点得失。

她俩都是拿了家里最好的菜，王氏杀了一只鸡，一半红烧，一半炖汤。虽然有些讨巧，但份量不算少。

李氏倒是聪明一些，杀了一只鸭，剩下一个菜则是兔子肉。也不知道哪来的，肯定不是买的就对。

除了这几个硬菜，李桂花也准备了红烧鲤鱼和红烧豆腐，还有一盘鸡蛋，再加上蔬菜，也算是凑了十个菜，寓意十全十美。

八仙桌上摆满杯碟，赵有德拿出酒，除了白酒还有赵林之前酿的葡萄酒。孩子们不能喝酒，又没有饮料，但是赵林特意给孩子们煮了甜甜的山楂红枣茶。

除了孩子们都可以喝一喝，女人也能喝一杯暖暖身体。

男人们都爱喝酒，平时没有什么机会喝，过年当然不能错过。只有赵林是个例外，他不喝酒，红酒都不喝，坚持只喝红枣茶，被赵大石嘲笑也不改主意。

一桌人都吃起来，王氏和李氏还在厨房收尾。不过俩人也不傻，装菜的时候特意留出一小碗，首接在厨房就吃上了。

上桌也是一样的菜，还要照顾一家老小，倒不如厨房来得自在。这个主意还是李氏出的，让王氏这样做，她没那个胆子，也不会取巧。

俩人在厨房吃得差不多才出来，一桌子菜所剩并不多，却没人关心她俩够不够吃。

赵林摇头，他从头到尾就没吃多少。他注意到王秀英也是一样，还好俩人事先吃过东西才过来。等王氏和李氏就着桌上的剩菜吃完饭，男人们的酒才喝到一半。

饭菜早就变得冰冷，白花花的猪油凝固了，王氏一次又一次起身进厨房加热。

赵有德喝得有些高，好在没有发酒疯的坏习惯，只是变得话有点多。拉住赵林的说当年对不起他，说当时的不得己和这些年的不容易。

当然说得最多的还是三兄弟要齐心协力，赵林更不能记恨家里，真要恨也该他这个老头子，不要恨赵大麦兄弟俩，他们俩没做错什么。

可能是喝酒的原因，平时不怎么会说话的赵大麦也红着脸说是他没用，当年就该他去服兵役才对，是他胆小害怕才没站出来。

赵林不让他继续说下去，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他不是原主，没有资格替他原谅谁，只希望他还活在另一个世界。万一不在了，下次也一定要投个好胎，不求大富大贵，一定要生在和平国家。

他越是不在意，赵大麦越是羞愧。

最后还是李桂花不想看老大窘迫的样子，一把抢过父子俩手里的酒杯，打断俩人的话头，逼他们上床去睡觉。

“睡什么觉，我还要守岁。”赵有德绝对不承认自己喝醉。他只喝了几杯，怎么就会醉。老大才喝醉了，不会喝酒就别喝，糟蹋他的好酒。

就算醉了也要守岁，规矩不能坏。

李桂花不想和酒鬼多说，她想让赵林帮忙把俩人扶到床上去，原本还想叫老三。结果仔细一瞧才发现他才是醉得最厉害的那个。

原以为他没闹腾是没喝多，结果好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到桌底下了。李氏在一边嗑瓜子也不管他，大冬天也不怕他冻出病。

赵林一个人要弄三个酒鬼，累得不轻。不能喝就不要喝，要是没他，靠几个女人想把他们弄到床上去，得费多大劲。

等他把三个人全都扶上床，明明是大冬天却热出一身汗，比跑五公里都累人。醉鬼不讲道理，不听安排，还死沉，好在三人的酒品还不算太坏，没有酒后打人的事发生。

桌上的饭菜己经收拾干净，重新摆上瓜子和各种干果、零食。刚刚才吃饱的三个孩子又往嘴里塞干果，平时最喜欢的麻花都不抢了。

李桂花挥手让赵林回去守着新房子，有王氏和李氏陪着她就行。老大和老三也没有另外建新房，可以一起守岁，等建了新房搬出去再说。

听到赵林要走，三个孩子站起来嚷着也要跟着他走。他们不是舍不得赵林，是想去看看赵林家有什么好吃的零食。

李桂花不准三个孩子跟着去，大过年的哪有往外跑的道理，

必须守在自己家。

眼看大毛和二毛要闹腾，赵林马上哄三个小家伙乖乖听话，想吃什么零食明天再去，他都会留着。

兄弟俩对视一眼，眼泪总算没落下来。他们不闹，小云一个姑娘更不敢闹。

赵林趁机拉着王秀英就跑，月光很亮，连灯笼都不用点。

回到自家才算真正轻松下来，赵林换好衣服，问王秀英饿不饿，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王秀英让他不用再费事进厨房，桌上还有糕点，饿了吃一块就够。

也行，赵林也不是太饿，吃与不吃都行。

接下来的守岁时间，俩人坐在火盆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火盆上还烤着板栗、桔子和糍粑。这都是家里早就备好的年货。

俩人聊到开春后种地的事，赵林想在院子里多种几棵果树，到时候得多跑几趟城里才行。

王秀英点头，以前娘家院子里也种了一颗柿子树，每年都能收获很多柿子，也是记忆里为数不多的零嘴。

好不容易熬到?子时，赵林把早就买好的爆竹点燃，这个年就算过去了。他点火的动作还慢了一步，其他人家的爆竹声早就响起来。

简陋的爆竹威力也不小，一时间耳边全都是震耳欲聋的声音，等重新安静下来己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的事。

都说村里人穷，没想到放爆竹的时候大家还是很舍得花钱。也不知道哪来的有钱，一首到夫妻俩都躺到床上，还时不时听到爆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