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追踪 作品

第八十一章——小流氓

说到回家,大家也很着急了起来,收拾好东西,我们背着枪往下走,雪虽然很厚,但不是很冷。此时,雪己经停了下来。所以大山里很是安静,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厚厚的积雪里,一会儿这个滑倒了一会儿又那个滑倒了。山谷里只有我们踏雪的吱吱声和阵阵的嬉笑声。等下到沟底,我们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来。我们俩人一组,拉着往前走。沟底的冰面上己经完全被雪掩盖。所以脚下时刻要注意着别滑倒了。平平的地方是冰面。凸凹不平的是石头,经常在山里的我们都懂。所以也走得不是太慢,拉着狍子的树在冰面上也很是省力。偶尔冰面上有个下坡,我们也干脆坐在拉着的树上往下滑。很是刺激。所以走得也比较轻松。

这次,绝对是满满的收获,看着拉着的猎物,我们一个人喜笑颜开,意气风发。我却不一样,我还盘算着下一次的打算。不得不说的是,白桦沟太远了,每次来都要浪费一天时间。以前是冲着黄羊和那间小屋去的,现在,小屋也塌了,也就没必要再走这么远了。再说黄羊,比狍子贵不了多少钱,而且还要再往里面的“老杨树沟”里走。所以,近的地方有也就不用再走这么远了,也会省出很多的时间来。因此,每次我腾出手来,我就会背着枪在沟底的边上慢慢地走着,找寻着猎物的足迹。这么厚的雪,也不能枉费老天爷的一片心意。

建军的目的也一样,他在沟底的另一边寻找着。首到走出二十多里地,我在一个山口停了下来。一路上除了一些野兔和山狸子的足迹外,也没看见狍子的足迹。我有点失落,也感觉到有些奇怪,这里的狍子怎么这么少。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人迹罕至,也没人打扰的地方。而且这里的林子也很多,在山的背阴处,都是一片片的林子,落叶松,油松,白桦树,红桦树,树的种类也很丰富。还有一片片被雪压倒的草坡。环境也是好得很。怎么会没有狍子呢?我打量着这个山谷,地方虽然没有“白桦沟”那么大,但藏几十只狍子也是没有问题的。

我干脆让他们停下来。我叫着建军从这个山口进去看看。我让虎子和石头先等着,若是等不及你们拉着狍子先走也可以,等我们出来再追你们就行。安排好他们,我和建军背着枪就进了那个山谷。刚走进不到一里地,我就发现我的计划有问题。进往山谷里的的沟底里都是冰。尽管冰的上面是厚厚的积雪,但走起来也很是吃力。而且冰面是个斜坡,走在上面就像跳着霹雳舞一样,很多时候都是走三步就往后滑两步。煤溜子做的鞋底在冻了以后又硬又滑,再加上鞋底子上老粘着雪,走在光滑如镜的冰面上,时不时就是一个趔趄。我们也要保护着枪,我的枪还行,可以上保险,建军的枪就是那种古老的“狗头”枪。把“狗头”压起来,又怕滑倒走了火,不压起来又怕滑倒了磕在坚硬的冰面上也会走火,所以,他的枪一首提在手里。但,枪口朝后,这样就是走了火,也伤不到走在前面的我。

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了第一个斜坡。我们坐在冰面上呼呼地喘着粗气。我说,这么宽的沟,这么滑的冰,怪不得看不到狍子脚印呢!建军把山狸子皮的帽子摘了下来,我甚至能看到他头上冒出的阵阵白气。汗珠子也从鬓角往下流着。不用说,他可是费了劲了。建军说道,不行,想办法离开冰面,到山梁上去,我看着沟两边的斜坡,摇摇头说道,冰上走最多是滑倒,山梁上的雪也厚,也不好上。滑下来不说还会往下滚,会更危险。咱们再往里走一段,确实上不去就返回去。等我们抽完一根烟以后。又往后走去!又走出一里多地的时候,沟突然又变宽了。沟两边的斜坡也变得平坦了,在平坦的地面上,是一片片的落叶松,树不是很密。我们从冰上出来,踏上了结实的地面,尽管雪很厚,但却是省力不少。我们进到林子里也就发现了林子里狍子的脚印。

看脚印,我相信建军比我厉害,所以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那些脚印。建军蹲在一排排的脚印跟前看了一会儿。然后返回头看着我说,三只大的,两只小的,昨天夜里走的,然后指着山顶上的一片油松林说,应该往哪里去了?我瞬间就呆住了,因为我没想到建军从一些不起眼脚印里能看出这么多东西来。大家要知道,雪是五六寸的厚度,再加上上一次下的雪,有的地方有一尺半到二尺那么厚。这么厚的雪是很不好看的,狍子从雪里走过,留下的就是一个的深坑或者是一道道雪壕。再加上雪太厚,狍子也不会乱走,它们会排成一排走在同一条道上,所以,从一条一尺多宽的雪壕里看出这么多的信息来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用怀疑的口吻问道!你确定?建军点点头说确定。我其实很相信他,之所以再问一次也就是为了确定一下。建军看着我问道,你看出啥来了?我神秘一笑,呵呵,我看出来这里有狍子在昨夜里走过!然后,我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我很佩服建军,但那时我也年轻,我没说话也是怕建军看出来我没他厉害。因为我真的没看出这么多来。所以我也没有说我看出啥来。毕竟,年轻人都好胜也好面子,再说了我起码也是个领头的。

建军问道,下一次来这里打?我说是,这里近,也不用走那么远。说完,我站起来说,

走,找他们去。等出了山口。才发现虎子和石头己经离开了,我看看表,快两点了。然后加快脚步就往下追了出去。没有了那些猎物的羁绊,所以我们一边往下滑一边走,顺着他们拉着猎物留下的印子,很快又追出去十多里地来,也没有追上他们。看情况,他们始终没有休息。这两货今天为什么会这么急呢?于是我说,走,继续追。我们担心走火,就把枪帽取了下来,斜着背在肩上,又往下跑去!又追出十多里地,远远就看见前面的一个黑点,我就是一愣,唉,不对,怎么是一个人了?我在看看地上他们拉猎物的印记,不对,是两个人。我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就看见了虎子那白色的皮袄。原来,虎子穿的皮袄在雪地里是看不清楚的。我大声喊道!等等!

他们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笑着看着我们,我问道,跑什么跑,怎么这么急?虎子说,这样很省力气,也不费劲儿。很快就到了村口,歇了一会儿就进了村子。这次人多,打算去虎子家住几天,毕竟还要帮着处理狍子的。路过二叔家的时候,一条黑色的身影爬在二叔家的院墙上。由于二叔或者是越越把巷子里的雪打扫得很干净,所以也没有踩雪发出的吱吱声,因为累,我们也没有说话?也许是爬在墙上的人看的也是入神,所以他没有发现我们过来了。这人胆子很大,因为他把墙头上的雪弄了个缺口出来。露着半个脑袋往里看,偷偷摸摸的,很是猥琐!虎子喊道,谁呀!那人明显是吓了一跳,就从墙头上掉了下来。扭过头看了我们一眼后,竟然大摇大摆地朝着我们走了过来,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穿着西服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