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陵少爷 作品
37.车到山前有路吗
林小画听了心里一惊，发财的喜悦瞬间散去。
从现在开始，滕王阁要正式进入工程阶段了。吴子章说这话，相当于正式宣战了。
这里是洪州，他们人生地不熟。不像在洛阳，梁家班至少有一定的业务关系网。在这里，他们如何采买建材、如何雇佣工匠、如何与地方协调，全都两眼一抹黑。
林小画越盘算越心凉，这以后怎么跟吴子章、韦待价去斗啊？在洛阳好歹还有个中郎将靠山，在洪州出了问题都不知道找谁帮忙。
就在林小画陷入沉思的时候，丑奴儿笑嘻嘻地拉了拉她的胳膊：“林娘子，想什么那？该走啦！”
看着众人都很开心的样子，林小画也只好暂时放一放，走一步看一步了。
回到客栈，众人看金铤是越看越喜欢。林小画先拿出一条，把大头兵和姜十七给打发了，让他俩带着柏娘子和丑奴儿出去疯。然后，她就坐下来和梁家父子好好商量正事。
忧心忡忡的不止林小画一人，也包括老梁头。只不过老梁头愁的是另外一件事：“林娘子，二十七丈真的造得出来吗？”
“我也不知道。”林小画没细想就脱口而出，结果让梁家父子当场石化……
等她看到对方傻眼的表情，才知道自己吓到人家了，赶紧往回找补：“我有把握的，我意思只是暂时还没想好具体的方案。”
老梁头长叹一声，眼中已经藏不住怀疑的目光了。
林小画没办法，只好先强行转换话题：“梁老，我还想问的是，在洪州，我们如何采买营建材料，如何招揽工匠？”
“老朽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这次梁家班带来的人，有大木作、小木作、土作、石作、瓦作、漆作等，都是各个专项的佼佼者。梁知栋已经打听了本地营造工匠集中的里坊，明日就去踩点、打听。”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林小画郑重地说道，“强龙难压地头蛇，本地人不会好好配合你们的。”
老梁头其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毕竟是阎都督亲自抓的工程，地方上总要给点面子吧。”
“阎都督之前已经因为旧滕王阁维修的事情看不上他们了，所以本地工匠肯定有怨气。”
“那我们就去找阎都督。”梁知栋说。
“阎都督又不会具体管事，八成会派吴子章出面帮忙。”
梁家父子一听，瞬间陷入了沉默。
林小画喃喃说道：“在洪州，我们没有朋友，没有靠山，有的只是暗中使坏的敌人。”
不知不觉，梁家班的小会就开到了天黑，而且越开越让人绝望。
正当几个主心骨愁眉苦脸的时候，丑奴儿四人回来了。他们可是欢天喜地，进来就往桌子上放了一堆好吃的：“林娘子，这都是本地著名的小吃，我给你们都买了一份，趁热快吃！”
看着丑奴儿那帅气而又乐观的脸庞，林小画的心情好了不少，于是打气道：“梁老，梁十三，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得对自己有信心。”
“好吧。”梁家父子点点头。
“咋了？”丑奴儿不解，“你们怎么都不笑？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没有。”林小画马上送上一个微笑，“来来来，我们听丑奴儿的，趁热快吃。”
于是大家纷纷拿起筷子，暂时放下了烦恼。
“你们才来洪州几天啊？怎么就知道洪州各种好吃的在哪儿了？”
“这是我新朋友带我们去的。”丑奴儿傲娇地说，“我现在对洪州城可熟了。”
“新朋友？”
“且~”姜十七嘲笑道，“这家伙到处说自己是梁家班的，所以招来了一堆跟屁虫。”
“我愿意！我光荣！”丑奴儿头昂得老高了，“很多洪州人都对梁家班佩服得五体投地，尤其是很多木匠，还求着我引路找林娘子和梁师爷拜师呢！”
“真的假的？”
“真的！”丑奴儿一脸认真，“不信你问他俩。”
大头兵点点头，他的信息更客观：“二十七丈高的楼，木匠们都大受震惊。信的人那是崇拜得不得了，确实求着来学。但是不信的更多，冷嘲热讽的也不少。”
林小画受到了启发，觉得洪州本地的木匠们也不是铁板一块。
“梁十三，明天是去会本地工匠是吧？”
“是的。”
“我跟你一起去。”
梁知栋有点意外：“林娘子可是有什么对策了？”
“没什么特别的对策。”林小画莞尔一笑，“就是向丑奴儿学习，要多交交朋友。”
“交朋友肯定是好事嘛。”丑奴儿得意地笑了起来。
很快，时间来到了晚上。鲁广建接了进来。林小画迫不及待地问——滕王阁怎么建？
“我的思路还是尽量给你找真实古建的案例，照猫画虎。”鲁广建说道。
“这个思路没问题。”
“应县木塔是存世的最好案例，但现在不够用了，我只好去发掘古代被毁古建的案例。”
“你想到了哪个？”林小画分析道，“古代高建筑的案例，基本都是细长砖石塔，大部分不适合做楼阁吧？”
“你别说，还真有例外，而且离你时代不远。”
“不远？你瞎扯吧？”林小画不相信，“如果时间不远，梁家父子怎么会不知道？”
“哎呀，你个死脑筋，不远可以之前不远，也可以是之后不远啊！”鲁广建不屑道，“老梁头怎么可能预知后面的事情。”
“哦！我知道了！”林小画自己也想起来了，“你指的是武则天明堂！”
“对！就是武则天十几年后下令修建的旷古奇高木建筑——明堂。”鲁广建嘿嘿一笑，“而且明堂是未来的丑奴儿负责督建的哟。”
“丑奴儿还一把火烧了明堂呢！”林小画笑道，“你说我这么穿越之后，这段历史故事还会发生吗？”
“这我哪儿知道。”鲁广建转回正题，“你还是考虑眼前吧，我去找明堂的资料，来助你建滕王阁。”
“明堂唐朝就烧没了，现在还有资料吗？”
“有的有的。除了遗址考古的资料、文献记载的资料，清华的王贵祥教授还复原了一个想象方案呢。”
“这么好？”
鲁广建当即网上搜给林小画看：“这个复原方案八十多米高，正好接近你要的二十七丈。而且这个明堂里面宽敞得很，本来是做祭祀的，改做酒楼绰绰有余。”
“他们是靠什么技术搭建了这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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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出奇迹。”
“什么！”林小画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这么没有技术含量？”
“技术含量肯定是很高的，但是核心高度其实就是靠一根八十米高的巨木撑着。”
“真的假的？”
“考古确认的啊！”鲁广建又展示了一些网上的资料，“你看，洛阳武则天明堂的遗址早就挖出来了，中间一个圆形大坑，坑底直径六米多，你说里面装的是啥？”
“天哪！有这么大的树吗？”
“现在没有了，但是古代有啊！”鲁广建一边查一边补充道，“确切的说，现在也只是中国乃至亚洲没有巨木了，毕竟我们祖宗为了修大房子，不惜下南洋去买木材。但是在美洲还有。现在吉尼斯记录里最大的树在美国加州，就是八十多米高的杉树，直径十一米多。如果拿来加工加工的话，就跟明堂柱坑的尺寸对上了。”
“牛啊！”林小画颇为震撼，“那你的意思是，我们也找这么大的一根巨木竖起来，然后以它为中心建楼阁？”
“对的，这就是我说的大力出奇迹。”
“照你这么说，我是提前把武则天用的那根木头给抢过来了。”
“呃……”鲁广建挠挠头，“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不至于吧，古代巨木多。”
“但这根也太大了。”林小画笑道，“说不定真就那么一根，我用了武则天就用不了了。”
“那又绕回前面扯的问题了，你说不定还真的要改写历史了。”鲁广建总是想到冯小宝，“看来丑奴儿将来要失业了，人家本来要干这么惊天动地的伟业，让你给搅黄了。”
“按你的说法不是挺好，刀口舔血的荣华富贵，不要也罢。”
“你不想看丑奴儿和武则天的八卦了？”
“算了算了，人各有命，将来会怎么样谁知道。”
“好，咱不谈将来，就谈现在。”鲁广建忽然露出了谄笑。
林小画一怔：“你这是要干嘛？”
“果然当了甲方就变坏。”鲁广建嗔怒道，“开始学会装傻不付设计费了。”
“哦，你指这个啊！”林小画笑道，“我是最慈爱的甲方妈妈，来来来，儿子领赏了。”
鲁广建被占了便宜也没办法，谁让甲方妈妈给金条呢！而且是一根就值几十万的大金条子！
“先给你三根，够你和公司挺很久了。”
“这么小气？”鲁广建装作很不满。
“你讲不讲理？”林小画也装作生气地说，“这可是滕王阁工程的启动金，都给你了我怎么做事？”
“好好好，不逗你了。”鲁广建摸着金条满脸欢笑，“等你赚了更多再找你要。”
第二天，林小画主动去找梁家父子讨论滕王阁的方案。当她把主要想法说清楚之后，老梁头有点急了。
“难道你要照着永宁寺塔那样造？”
“差不多吧。”林小画以为老梁头是担心夯土台占据阁楼内部空间，赶紧解释道，“我这个方案，其实是利用下面的台基代替了永宁寺塔的夯土台，楼阁完全在夯土台之上，所以内部空间宽敞，不受影响。”
“即使抛开夯土台占用楼阁空间的问题不谈，照那样建也是肯定不行的。”梁知栋忧心忡忡地说。
从现在开始，滕王阁要正式进入工程阶段了。吴子章说这话，相当于正式宣战了。
这里是洪州，他们人生地不熟。不像在洛阳，梁家班至少有一定的业务关系网。在这里，他们如何采买建材、如何雇佣工匠、如何与地方协调，全都两眼一抹黑。
林小画越盘算越心凉，这以后怎么跟吴子章、韦待价去斗啊？在洛阳好歹还有个中郎将靠山，在洪州出了问题都不知道找谁帮忙。
就在林小画陷入沉思的时候，丑奴儿笑嘻嘻地拉了拉她的胳膊：“林娘子，想什么那？该走啦！”
看着众人都很开心的样子，林小画也只好暂时放一放，走一步看一步了。
回到客栈，众人看金铤是越看越喜欢。林小画先拿出一条，把大头兵和姜十七给打发了，让他俩带着柏娘子和丑奴儿出去疯。然后，她就坐下来和梁家父子好好商量正事。
忧心忡忡的不止林小画一人，也包括老梁头。只不过老梁头愁的是另外一件事：“林娘子，二十七丈真的造得出来吗？”
“我也不知道。”林小画没细想就脱口而出，结果让梁家父子当场石化……
等她看到对方傻眼的表情，才知道自己吓到人家了，赶紧往回找补：“我有把握的，我意思只是暂时还没想好具体的方案。”
老梁头长叹一声，眼中已经藏不住怀疑的目光了。
林小画没办法，只好先强行转换话题：“梁老，我还想问的是，在洪州，我们如何采买营建材料，如何招揽工匠？”
“老朽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这次梁家班带来的人，有大木作、小木作、土作、石作、瓦作、漆作等，都是各个专项的佼佼者。梁知栋已经打听了本地营造工匠集中的里坊，明日就去踩点、打听。”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林小画郑重地说道，“强龙难压地头蛇，本地人不会好好配合你们的。”
老梁头其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毕竟是阎都督亲自抓的工程，地方上总要给点面子吧。”
“阎都督之前已经因为旧滕王阁维修的事情看不上他们了，所以本地工匠肯定有怨气。”
“那我们就去找阎都督。”梁知栋说。
“阎都督又不会具体管事，八成会派吴子章出面帮忙。”
梁家父子一听，瞬间陷入了沉默。
林小画喃喃说道：“在洪州，我们没有朋友，没有靠山，有的只是暗中使坏的敌人。”
不知不觉，梁家班的小会就开到了天黑，而且越开越让人绝望。
正当几个主心骨愁眉苦脸的时候，丑奴儿四人回来了。他们可是欢天喜地，进来就往桌子上放了一堆好吃的：“林娘子，这都是本地著名的小吃，我给你们都买了一份，趁热快吃！”
看着丑奴儿那帅气而又乐观的脸庞，林小画的心情好了不少，于是打气道：“梁老，梁十三，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得对自己有信心。”
“好吧。”梁家父子点点头。
“咋了？”丑奴儿不解，“你们怎么都不笑？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没有。”林小画马上送上一个微笑，“来来来，我们听丑奴儿的，趁热快吃。”
于是大家纷纷拿起筷子，暂时放下了烦恼。
“你们才来洪州几天啊？怎么就知道洪州各种好吃的在哪儿了？”
“这是我新朋友带我们去的。”丑奴儿傲娇地说，“我现在对洪州城可熟了。”
“新朋友？”
“且~”姜十七嘲笑道，“这家伙到处说自己是梁家班的，所以招来了一堆跟屁虫。”
“我愿意！我光荣！”丑奴儿头昂得老高了，“很多洪州人都对梁家班佩服得五体投地，尤其是很多木匠，还求着我引路找林娘子和梁师爷拜师呢！”
“真的假的？”
“真的！”丑奴儿一脸认真，“不信你问他俩。”
大头兵点点头，他的信息更客观：“二十七丈高的楼，木匠们都大受震惊。信的人那是崇拜得不得了，确实求着来学。但是不信的更多，冷嘲热讽的也不少。”
林小画受到了启发，觉得洪州本地的木匠们也不是铁板一块。
“梁十三，明天是去会本地工匠是吧？”
“是的。”
“我跟你一起去。”
梁知栋有点意外：“林娘子可是有什么对策了？”
“没什么特别的对策。”林小画莞尔一笑，“就是向丑奴儿学习，要多交交朋友。”
“交朋友肯定是好事嘛。”丑奴儿得意地笑了起来。
很快，时间来到了晚上。鲁广建接了进来。林小画迫不及待地问——滕王阁怎么建？
“我的思路还是尽量给你找真实古建的案例，照猫画虎。”鲁广建说道。
“这个思路没问题。”
“应县木塔是存世的最好案例，但现在不够用了，我只好去发掘古代被毁古建的案例。”
“你想到了哪个？”林小画分析道，“古代高建筑的案例，基本都是细长砖石塔，大部分不适合做楼阁吧？”
“你别说，还真有例外，而且离你时代不远。”
“不远？你瞎扯吧？”林小画不相信，“如果时间不远，梁家父子怎么会不知道？”
“哎呀，你个死脑筋，不远可以之前不远，也可以是之后不远啊！”鲁广建不屑道，“老梁头怎么可能预知后面的事情。”
“哦！我知道了！”林小画自己也想起来了，“你指的是武则天明堂！”
“对！就是武则天十几年后下令修建的旷古奇高木建筑——明堂。”鲁广建嘿嘿一笑，“而且明堂是未来的丑奴儿负责督建的哟。”
“丑奴儿还一把火烧了明堂呢！”林小画笑道，“你说我这么穿越之后，这段历史故事还会发生吗？”
“这我哪儿知道。”鲁广建转回正题，“你还是考虑眼前吧，我去找明堂的资料，来助你建滕王阁。”
“明堂唐朝就烧没了，现在还有资料吗？”
“有的有的。除了遗址考古的资料、文献记载的资料，清华的王贵祥教授还复原了一个想象方案呢。”
“这么好？”
鲁广建当即网上搜给林小画看：“这个复原方案八十多米高，正好接近你要的二十七丈。而且这个明堂里面宽敞得很，本来是做祭祀的，改做酒楼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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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含量肯定是很高的，但是核心高度其实就是靠一根八十米高的巨木撑着。”
“真的假的？”
“考古确认的啊！”鲁广建又展示了一些网上的资料，“你看，洛阳武则天明堂的遗址早就挖出来了，中间一个圆形大坑，坑底直径六米多，你说里面装的是啥？”
“天哪！有这么大的树吗？”
“现在没有了，但是古代有啊！”鲁广建一边查一边补充道，“确切的说，现在也只是中国乃至亚洲没有巨木了，毕竟我们祖宗为了修大房子，不惜下南洋去买木材。但是在美洲还有。现在吉尼斯记录里最大的树在美国加州，就是八十多米高的杉树，直径十一米多。如果拿来加工加工的话，就跟明堂柱坑的尺寸对上了。”
“牛啊！”林小画颇为震撼，“那你的意思是，我们也找这么大的一根巨木竖起来，然后以它为中心建楼阁？”
“对的，这就是我说的大力出奇迹。”
“照你这么说，我是提前把武则天用的那根木头给抢过来了。”
“呃……”鲁广建挠挠头，“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不至于吧，古代巨木多。”
“但这根也太大了。”林小画笑道，“说不定真就那么一根，我用了武则天就用不了了。”
“那又绕回前面扯的问题了，你说不定还真的要改写历史了。”鲁广建总是想到冯小宝，“看来丑奴儿将来要失业了，人家本来要干这么惊天动地的伟业，让你给搅黄了。”
“按你的说法不是挺好，刀口舔血的荣华富贵，不要也罢。”
“你不想看丑奴儿和武则天的八卦了？”
“算了算了，人各有命，将来会怎么样谁知道。”
“好，咱不谈将来，就谈现在。”鲁广建忽然露出了谄笑。
林小画一怔：“你这是要干嘛？”
“果然当了甲方就变坏。”鲁广建嗔怒道，“开始学会装傻不付设计费了。”
“哦，你指这个啊！”林小画笑道，“我是最慈爱的甲方妈妈，来来来，儿子领赏了。”
鲁广建被占了便宜也没办法，谁让甲方妈妈给金条呢！而且是一根就值几十万的大金条子！
“先给你三根，够你和公司挺很久了。”
“这么小气？”鲁广建装作很不满。
“你讲不讲理？”林小画也装作生气地说，“这可是滕王阁工程的启动金，都给你了我怎么做事？”
“好好好，不逗你了。”鲁广建摸着金条满脸欢笑，“等你赚了更多再找你要。”
第二天，林小画主动去找梁家父子讨论滕王阁的方案。当她把主要想法说清楚之后，老梁头有点急了。
“难道你要照着永宁寺塔那样造？”
“差不多吧。”林小画以为老梁头是担心夯土台占据阁楼内部空间，赶紧解释道，“我这个方案，其实是利用下面的台基代替了永宁寺塔的夯土台，楼阁完全在夯土台之上，所以内部空间宽敞，不受影响。”
“即使抛开夯土台占用楼阁空间的问题不谈，照那样建也是肯定不行的。”梁知栋忧心忡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