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陵少爷 作品

36.鲁广建及时干预

阎都督扫了扫扑买文书,愤怒地扔在地上。


林小画赶紧捧起来看,上面只填了一个“二十七丈”,补充的小字全都没有了。


“这个女人信口雌黄,阎大人还是另择高明为好。”耆老们发话了。


听到这话的林小画有如五雷轰顶,她看着冷笑的吴子章,知道要完了:“这不可能!冤……”


就在林小画本能地想要拼死抗争的时候,时空停滞了,里屋的门帘发出了金光。她一时反应不过来,愣在了那里。


“林小画,你不要再对抗了!你人呢?”鲁广建在那头狂喊,声音穿过金光门,这才惊醒了林小画。她赶紧走了进去。


鲁广建一见到她,赶紧说道:“还好我今天正巧在刷剧,实在看不下去了。你得赶快停下来,改换策略。”


“为什么?”


“你怎么不长记性啊?”鲁广建急得直跺脚,“那次在上阳宫,是不是就是这样?人家明明在给你挖坑,你一激动就挣扎,每次挣扎就掉坑。”


“我……”


“你没看出来吗?人家就是在激你惹怒阎都督,好让他否了你们中的标!”鲁广建一语点醒梦中人,“请你放机灵点,看到形势不对就不要硬刚。”


“不刚怎么办?那标书明明是伪造的啊!”林小画不服气。


“我知道那标书是伪造的啊,电视剧里这种情节不要太多,古人里找个模仿笔迹的高手还不容易。”鲁广建话锋一转,“但是,你有找到伪造的证据吗?”


林小画被噎住了,她除了喊冤,确实没找出造假的证据。


鲁广建看她不说话,就知道没戏:“所以我说嘛,你硬刚只能起反作用。”


“难道要我认了阁身就是二十七丈?”林小画有点手足无措,“这,这造得出来吗?”


“造不造得出来另说。但是,你现在继续硬刚,铁定就会失去中标的机会。”


林小画逐渐冷静下来,明白鲁广建的话是对的:“那事已至此,我该怎么挽回呢?”


“认怂,认怂,还是认怂。”


“他们合起伙来坑我,认怂有用吗?”


“我觉得有用。”鲁广建提醒道,“我觉得阎伯屿和吴子章不是同谋。”


林小画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狐疑地看着鲁广建:“何以见得?”


“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有□□成。”鲁广建卖了个活话,“阎伯屿读标书的时候,我特意观察了,他是认真地再看。尤其你注意小动作,他眼神儿不太好,大概是有点老花,还特意挤着眼睛拿远了看。”


林小画回忆了一下,好像是那么回事儿。


“如果阎伯屿真是同谋,那么只能这么解释。”鲁广建调侃道,“一是他非常敬业,连走过场的表演也非要雕琢细节。二是他是穿越过去的金鸡影帝,能表演的如此生动、自然,毫无破绽。”


“有道理。”林小画被鲁广建逗笑了,“不过阎伯屿现在已经火大了,会不会我认错求饶也不放过?两个耆老也反复在那儿叨叨品德比技术重要。”


“不会。”


“为什么?”


“你忘了他重建滕王阁的初衷了吗?”


林小画恍然大悟:“他要的就是一个字——高。”


“对,你要这样做。”鲁广建详细指导起来,“首先,你态度一定要好,要卑微到土壤里。”


“哎。”林小画一声叹息,“知道了,知道了,他是我的甲方爸爸,要跪舔。”


“其次,你要表决心,坚决造出二十七丈的楼阁来。”


“但愿他会心动。”


“二十七丈那!第二名韦待价的才十八丈。他不可能不心动。”


“心动为什么对我态度还那么差。”林小画忿忿不平。


“显然是韦待价指使吴子章的挑拨的呗。”鲁广建柯南附体,“我帮你还原一下真相,韦待价大概率出的主意是这样。对于你们这边,他们一手策划了改公告、改标书、改模型三件事,并故意放风弄得满城皆知,赌你必定会去申诉。对于阎伯屿那边,他们报你以二十七丈获胜,但是肯定添油加醋说你是个恃才傲物爱闹事的主,让阎伯屿觉得虽然要用你们,但是要敲打你们,不能惯着。”


“这样一来,我和阎伯屿相遇之时,就必然起冲突了。”林小画大彻大悟。


“你说说你,是不是别人挖的坑你全跳了?是不是重蹈了上阳宫的覆辙?”


“韦待价啊韦待价,这人克我啊!”林小画发出一声哀嚎。


“自己笨就自己笨喽,说什么别人克你找借口……”鲁广建得意忘形,开始口无遮拦。


林小画狠狠地刀了他一眼,这才让他住了嘴。


“好吧好吧,不跟你扯了,赶快回去把场子扳回来。我等着用金子呢!”


“二十七丈的木楼怎么建,你和老王赶快合计合计。还有造价,二十二丈变二十七丈,我也没机会加价了,别让梁家班亏得倾家荡产啊!”


“放心吧,欧美现在最高的木建筑都建到七八十米了,还有超过一百米的在建方案。所以技术肯定是有的。”


听了这话,林小画心里总算有了点底,赶紧退回唐朝。


一秒钟,林小画戏精附体,开始了金鸡奖影后级的表演。


“阎大人那,我错了。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我被猪油蒙了心,我是关公面前耍大刀,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没想到林小画来这么一出。只有丑奴儿别过头去,忍着不笑。他知道林娘子只要一发“神经”,大概率事情就有救了。


“二十七丈到底是不是你报的数字?”阎都督一脸严肃。


“是的,是的,就是二十七丈。”林小画连连点头,听得梁家父子瞪大了眼睛。他们虽然信任林娘子,但是也觉得她疯了。


“那你何必要编二十二丈的谎话呢?”


“我,我,我一开始怕营造销算太高中不了扑买,所以报的是亏本价。”林小画一急就开始智商飙升,迅速圆了一个谎,“刚才看销算定了,一时担心做不下去,就想降点高度免得亏本。”


果然如鲁广建所料,吴子章在林小画硬刚阎都督时毫不担心,但是发现林小画开始求饶时却坐不住了。眼见这姐儿们不按套路跳坑了,吴女婿赶紧向老丈人拱火:“都督,此女狡兔三窟,言而无信,可不能再用了。”


“大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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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把滕王阁建好。”林小画凑上前去,使劲儿哀求,“二十七丈,我一寸也不敢偷工减料!”


二十七丈的诱惑果然对阎伯屿是致命的,他陷入了沉默。


“大人,二十七丈的滕王阁必定让您名留青史!”丑奴儿越来越智商在线,及时送来了神助攻。


阎伯屿看向二位耆老,耆老刚要发话,林小画抢先说道:“我知道错了。《左传》云,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还望二老念在我们匠人混口饭吃不容易,一时误入歧途,请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好吧。”一个耆老松了口。他们都是阎伯屿的好朋友,自然知道他一心求高,所以猜到了都督的心思,便就坡下驴:“你要记住你今天说得话,以观后效。”


“耆老,不能啊!”现在轮到吴子章急了,“这种人真的不能相信啊!”


阎伯屿明显开始转向:“那怎么办?用你那个长安朋友的图样?十八丈?”


“岳父大人,二十七丈根本造不出来。”


“嗯?何以见得?”阎伯屿问道,“你也懂木作?”


“因为她本来报的是……”吴子章也是急得乱了阵脚,差点把自己给卖了,还好说到一半反应过来,“小婿只是觉得二十七比十八高那么多,有点浮夸。”


阎伯屿有点奇怪:“昨天你怎么没说二十七丈不可能?你不是说虽然觉得梁家班品行有缺,但是还是建议我给他们做的吗?”


吴子章不敢再多说什么,因为自己也圆不下去了。林小画倒是从这些话中证实了鲁广建的猜测——阎伯屿是蒙在鼓里的。


“你真能造出二十七丈的滕王阁吗?”阎都督再次确认,“我指的就是阁身,不是去地总高。”


“能!”林小画毫不犹豫地回答,全然不顾梁家父子慌得一批的表情。


吴子章彻底投降了。林小画胆敢接下二十七丈的任务,这个完全超出了韦待价和他的推演。即使韦待价亲临现场,也只能干瞪眼骂林小画是疯子。


“好!有魄力!”阎伯屿似乎开始有点欣赏林小画了,“按大唐律,你今日按阁身二十七丈扑买,日后做不到就是诈伪之罪。”


“如短一寸,甘愿领罪。”


“你放心,我也不会让匠人白辛苦的。”阎都督为了能做出一鸣惊人的业绩,也是够大方,“如果营造销算真的不够,我会补足的。”


“多谢阎都督支持!”


于是,梁知栋代表梁家班正式签下了两和券。签字的时候,他的手都是发抖的,不知道接下来是福还是祸。


吴子章无奈,只得履行这次扑买的承诺,让文吏抬出来一个大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百根金光灿灿的小金铤。按照唐朝人的说法,这个金铤分量是十两,百金之赏就是黄金千两。


林小画眼睛都被映照成了金色的瞳孔。她拿起一个掂量掂量,大约有三四百克。她大脑开始飞速计算。这里一百根金铤差不多三四万克,金价现在动不动就七八百,毛算算值两千多万那。


发财啦!发财啦!发财啦!


就在清点交接金子的时候,吴子章几乎贴着林小画。他恶狠狠地低声说道:“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