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陵少爷 作品

10. 韦弘机刨根问底

林小画不懂规矩,中郎将客随主便,只有柏娘子知道不妥,赶紧推辞:“使不得,使不得。韦大人您和中郎将喝酒,我等匠籍女子如何上得了台面?”


“这里只是工地,没那么多讲究。”这韦弘机似乎铁了心要把两位娘子留在帐中,就差直接上手拉了。


“承蒙韦大人抬举,小女子可不敢造次。”柏娘子还是犹豫,“要不我就在一旁伺候,为两位大人斟酒吧。”


这下林小画尴尬了,她一现代女子,虽说也是商务场上混的,但是毕竟没有伺候人的习惯。你让她不参加去偏账,她没有意见,但是让她全程站旁边倒酒,心里可就别扭多了。


就在气氛尴尬的时候,中郎将来了一句:“也好,那就承蒙韦侍郎的美意,让我这个义妹一起喝酒助兴!”这才给林小画解了围。


“好好好,来人那,摆席!”于是,众人又觥筹交错起来。


韦弘机刚才对林小画的关注绝非空穴来风,他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不,还没聊上两句,就把话题往林小画身上引:“中郎将隔天不见,就带回来个义妹,这我可从没听您提过啊?”


“缘分,都是缘分。”中郎将中午的酒意还未消退,这会说话更没遮拦了,居然兴兜兜地从前天刀吓林小画开始,讲到奇女子献方案,再到酒桌一见如故,事无巨细地讲起了认亲过程。


林小画听得手心直冒汗,生怕中郎将真醉了,把工程费返点的事情给抖搂出来。她赶紧找个机会敬酒,插嘴道:“都是义兄抬爱,小女子我是沾了大光了。”


“我这义妹,嘴巴就是讨喜。”中郎将笑眯眯地干了一杯。


“林娘子是何时来到老梁头这里的?”韦弘机继续追问,“我之前去老梁头那里,好像从未见过你嘛。”


林小画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被人缠着问身世了。她这穿越的身份,实在很难解释,所以一听到这个就头大。她赶紧打哈哈道:“我等微末之人,都是打杂的,自然轻易见不到侍郎大人。”


“可是……”


“我这义妹决不是微末之人!”中郎将凑过来抢话,“打杂太屈才了,她可是想出此次造桥之法的人。”


“哦?”韦弘机眼神很复杂,像是惊讶,又不像是惊讶。


“老梁头亲口说的。”中郎将一脸认真,“虽说我是听了你的法子,把老梁头支了过去,可这次的妙招真不是老梁头想出来的。”


林小画虽然商务问题逢场作戏,可聊到技术问题还是很来劲儿的,她干脆主动介绍了起来:“这次的难题,核心在于洪水冲宽了河岸,来不及采买更长的木料了。所以我们想用编木拱的技术来造,这样一来,原来的木料就可以直接使用了。”


“编木拱?”韦弘机看来也是第一次听说,不知此为何物。


林小画麻利地拿起几双筷子,刷刷就搭起了之前演示过的简易模型。


韦弘机睁大了眼睛,明显被这种造法给惊艳了。


“你真的姓林?”


“啊?”林小画一愣,想不到韦弘机的关注点又绕了回来,而且还绕得这么突兀。


这韦大人有病吧?


“这……这和编木拱没有关系吧?”


韦弘机尴尬地笑了笑,我只是好奇:“你既有如此高超的技艺,必定出自名匠之家吧?”


“没有,没有。我真不是什么名匠世家,我就是柏娘子……”林小画话到嘴边,想想要是提到自己是河边捡来的,肯定又会被追问。于是,她脑筋一转,索性决定编个大的,省得别人老没完没了地问。


“我就是柏娘子大舅的二姨的三叔的四婶的五女儿。”林小画冲柏娘子挤了挤眼睛,摆出一副哀伤的样子,“老家遭了灾,剩我一个人,只好来投奔柏娘子了。”


柏娘子不知道林小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敢吱声。中郎将以为自己喝醉了:“你不是……”


林小画做戏做到底,索性假装想起了伤心事,干脆伏在桌案上呜咽起来。


中郎将看不得女子哭,赶紧改口:“哎哟,义妹莫伤心,莫伤心。”他转头朝向韦弘机:“侍郎就不要提她的伤心事了。”


“好吧好吧。”韦弘机似乎心有不甘,“林娘子这等技艺,确实了得。只怕是之前宇文侍郎见了,也要夸赞的。”


韦弘机好像特意把“宇文侍郎”四个字读的很响,同时偷偷瞟了几眼林小画。他见林小画已经停了啜泣,情绪没有什么变化,这才轻轻叹了口气,结束了这个话题。


林小画觉得今天不会再谈工钱了,而且快到鲁广建联系她的时间了,所以找借口准备拉着柏娘子离开了。


就在这时,时空停滞,大账帘门发出了金光。


鲁广建一见面就一个劲儿地坏笑:“哎哟,林总怎么哭了呀?”


“哎,别提了,老是被人缠着问身世。我这穿越的又解释不清。刚才一不做二不休,我索性……”林小画噼里啪啦说了一半,忽然意识到鲁广建看着短剧啥都知道,这是在调侃她呢!


“坏人!”


“我不是坏人,韦弘机到有可能是坏人。”


“为什么?”林小画没理解,“就因为他多问了几句我的身世?缠问我身世的人好几个呢,难道都是坏人?”


“我是根据剧情猜的。”鲁广建神秘兮兮地说道,“你大概是宇文侍郎的女儿!”


“真的假的?”


“你忘了我上次告诉你的?剧情开头你就是工部侍郎的女儿,被害死的。”


“啊!我想起来了,那就是宇文侍郎吗?”


“剧情里没有明说。”鲁广建突然又坏笑起来,“短剧为了吸引人,开头就是激情戏!”


“什么?”林小画一脸黑线,下意识地捂住胸,“你个老流氓,竟然爱刷这种擦边戏。”


鲁广建被反将了一军,脸涨得通红,赶紧解释:“我就是夸张了点而已。一个黑衣人在车子里要非礼你,你拼死反抗,说你爹是工部侍郎。黑衣人说你爹狗屁工部侍郎,都快发配边疆了。你说你爹是冤枉的,然后就一脚踢了黑衣人的裆,奋勇跳下车。黑衣人一个飞刀扎死了你,你一头栽到了河里。再见就林总附体了。”


“什么玩意儿?”林小画一向对短剧没有好感,“黑衣人是谁?哪个工部侍郎?”


“剧里确实没交代。”鲁广建两手一摊。


“烂剧!”


“黑衣人大概是个脏手套,看剧里描述,他不是主谋,是奉命负责拐杀你。只不过半路见色起意,自己加了段流氓未遂。至于工部侍郎,确实没说是哪个侍郎。但是你今天去上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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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不是和中郎将聊工部职斗的八卦么?明显最近被害的侍郎就是宇文正啊!而且你俩不都觉得宇文侍郎的事情蹊跷,这不就和被冤枉对上了嘛。”


林小画把这些线索串起来,恍然大悟:“看来我路上说的,得利最大的人嫌疑最大,一语成箴了。”


“是的。”鲁广建也这么觉得,“顶替宇文侍郎的韦弘机,可能就是幕后大反派。”


林小画细思恐极:“那么韦弘机缠问我的身世,跟别人的性质不一样。他以为我是宇文侍郎的女儿?”


“完全说得通!”


“不对,也有说不通的地方。”林小画继续琢磨,“如果韦弘机害得宇文正获罪全家流放,为什么要单独对他的女儿下毒手呢?”


“莫非,你知道韦弘机的害人的秘密?”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林小画有点失望,“人家穿越不都是有寄主、宿主的双份记忆吗?为啥我只有一份?”


鲁广建耸耸肩,撇撇嘴骂道:“烂剧!”


林小画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笑得出来,想想回去后该怎么办吧?”


林小画的笑容凝固了:“这么说,我有生命危险喽?”


“你确实得当心。”鲁广建面露担忧,“不过首先一点,你得装到底,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宇文正的女儿。”


“这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


“我觉得你今天急中生智编的那个谎不错,你回去跟柏娘子再细化一下。跟几个人都串通好,要天衣无缝。不,关键是要死无对证!”


“此话怎讲?”


“韦弘机大概率会去查证你的背景,你得让他查不出破绽来。”


“这样就能蒙混过关?”


“我哪儿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呗。在把谎话编圆的基础上,离他远点。”鲁广建认真地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林小画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还有,我觉得你那个义兄也拜得不错。”鲁广建又心生一计,“你要不多利用利用他,他如果处处护着你,对你的安全也有利。”


林小画不太相信:“那个中郎将?逢场作戏罢了,他凭什么处处护着我?”


“凭你是他的摇钱树!”


“也对哦。我是他的钱袋子,谁要是动我,那就是断他财路。”林小画若有所悟,“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


“对,就是这个道理!”


“想不到拜个贪财的义兄还有这个用处。”林小画忽然想起中郎将认她之时,还送了个信物。


“这家伙也就比只进不出的貔貅好那么一点,认干妹妹居然只舍得送一串铜钱。”林小画一边嫌弃,一边摸出了那串钱币。先前忙着谈分账,她也没顾得上细看。这会,她就着手机屏幕的微光,仔细端详起来,口中喃喃念到:“开~通~元~宝~”


“开元通宝吧?你有没有文化?”鲁广建一脸鄙夷。


“你懂,那你鉴定鉴定。”林小画随手扔过屏幕,“我虽不是玩这个的,但是看纪录片都知道,这铜钱文物到处都有,值不了几个钱。”


鲁广建摩挲了几下,又举到了灯前,忽然觉得眼睛一晃。


他意识到不对:“你确定这是铜的?”